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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争鸣

经济学家向松祚的新著《新经济学》到底新在哪里?

发布时间:2020-05-28 来源: 三观堂 作者: 品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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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品巴山

(阅读《新经济学》总序)

 

我们先来看看向松祚作为当代活跃在媒体的经济问题专家面临的理论问题:
 

当今主流经济学就是新古典经济学,它有严格的理论假设、优雅的数学模型、完整的逻辑结构和精妙的基本定理。……然而,这座巍巍高山的基石却是脆弱和虚幻的。因为哲理基础的脆弱和虚幻,新古典经济学的学术大厦有着无法克服的内在逻辑矛盾。更为重要的是,哲理基础的脆弱和虚幻导致新古典经济学绝大多数的所谓定律、定理、理论结论与真实经济世界完全脱节。新古典经济学根本不能解释人类体系最重要的经济现象和经济行为。(《《新经济学》总序》)
 

与“真实的经济世界完全脱节”这是西方经济学的梦醒时分,是一种面对现实真实的理论自觉性。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为什么这么多年念的经居然“不能解释人类体系最重要的经济现象和经济行为”。当然,打断这个迷梦的恐怕另有原因。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更是让经济学者颜面扫地,就连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访问大名鼎鼎的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时,也禁不住问那些世界知名的经济学者:为什么没有人察觉到危机呢?(《《新经济学》总序》)
 

对于经济学本身而言重要的是不是经济金融危机发生,而是层层叠叠构建的这么一个巨大的理论大厦居然对这么重大的经济问题丝毫没有理论察觉,使得人们不得不十分不情愿的又去翻马克思的旧经。但是马克思这个人是一个反对“私有制”的危险人物。而对于向松祚先生而言他无疑是一个“诚实的小男孩”,他就像经济学的康德一样承认了休谟的的问题。问题已经不是如何回避经济危机不可能,问题是如何把经济危机只理解为周期性经济危机。他显然是要克服旧有旧有经济学在“经济危机”问题上的毫无作为。
 

而经济危机问题之所以是问题是因为如何经济学是像物理学那样的的科学规律,那么意味着我们都要掉入马克思的窠臼之中,不得不承认有发生经济危机的必然原因。但是反过来说,如果经济学从一开始这种像追求物理学那样追求真理是否根本上就走错了路。因此,向松祚先生大胆的问道:
 

经济学真的能够达到像物理学那样精准的硬科学水平吗?经济学到底是一门什么性质的学问?回答这些问题就需要我们先回答如下问题:人类经济世界真的是一个像物理世界那样的客观世界吗?人类的经济行为或人类自己创造的经济世界真的具有像物理世界那样的客观规律或客观性吗?(《《新经济学》总序》)
 

他甚至反思挖掘到亚当斯密处:
 

亚当·斯密和整个苏格兰启蒙运动皆深受牛顿物理学革命的影响,《国富论》就是试图发现人类经济体系或人类经济行为背后的“自然规律”,也就是堪与牛顿运动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相媲美的普适规律。斯密之后的历代经济学者,有很多人坚信人类经济体系或经济行为必定拥有类似物理世界那样内在的、客观的规律,经济学必定能够达到堪与物理学相媲美的“硬科学”地位。(《《新经济学》总序》)
 

我们知道亚当·斯密可以说是经济学的开创者,因为经济危机老祖宗也得出来承认错误。错误究竟在哪里呢?
 

数千年以来,哲学家和科学家一直为两个世界的划分而困惑和苦恼:一个世界是离开人自身而独立存在的外在的客观世界,另一个世界则是人自身内在的主观世界。(《《新经济学》总序》)
 

把经济学当作一种科学理论像物理学那样具备客观规律的理论必然会出现与经济危机相矛盾的问题。因为经济学并没有解释经济危机。它之所以没有能解释经济危机,因为它错误地将两个世界变成了一个世界。这个遗漏的世界就是“人自身内在的主观世界”。就是人的主观能动性,一切由人参加的活动,当然不是冷冰冰刻板的某种必然的规律,因为人是具备自由意志的的。他可以创造无限可能性。同时也就是说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所以不同就在于人的因素。
 

但是问题恐怕不仅限于此。作者思考到:
 

人类的经济世界(经济体系、经济制度、经济行为、经济现象)到底属于哪个世界。它似乎既属于客观的外在世界,又属于主观的内在世界;既属于人的精神世界,又属于真实的物理世界,而且还属于数学形式的柏拉图世界。(《《新经济学》总序》)


从经济危机到追问两个世界,从两个世界发现人,发现人恰恰是处于二者之间,像极了康德对于经验的再认识,把批判哲学建立在感觉经验的材料与感觉经验的普遍联系的区别之上。同样,我们可以看看“新经济学”新在哪里:
 

人类自己创造的经济体系是一个动态演化的生命体系,这是新经济学范式的根本哲理基础——人心面向未来的无限创造性——必然推导出的基本结论。从动态演化生命体系的视角来研究人类经济体系,是新经济学范式和新古典经济学范式的最本质区别。(《《新经济学》总序》)
 

所谓“动态演化的生命体系”本身在西方哲学上不是新的东西,就是起始于康德,甚至可以追溯到柏拉图,完成在黑格尔,黑格尔得出了著名的结论“实体即主体”,就是解决事物自身发展变化的问题,这个变化当然是包括人的变化的。因此在这个哲学体系下包含三个部分,逻辑学、自然哲学、精神哲学,并非把世界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以此来奠定经济学的理论基础。当然,意识到生命本身的存在,本身就是经济学思维范式的进步,因为意味着生老病死,新陈代谢就成为了理所当然。当《新经济学》把这个基石放在人处的时候,他肯定没有考虑过人是要死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我们也要说一句公道话,这个思维方式是对的。我们看看马克思是怎么说的?
 

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旧经济学家不懂得经济规律的性质,他们把经济规律同物理学定律和化学定律相比拟……  对现象所作的更深刻的分析证明,各种社会有机体像动植物有机体一样,彼此根本不同……  由于这些有机体的整个结构不同,它们的各个器官有差别,以及器官借以发生作用的条件不一样等等,同一个现象就受完全不同的规律支配。(《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资产阶级社会是历史上最发达的和最复杂的生产组织。因此,那些表现它的各种关系的范畴以及对于它的结构的理解,同时也能使我们透视一切已经覆灭的社会形式的结构和生产关系。资产阶级借这些社会形式的残片和因素建立起来,其中一部分是还未克服的遗物,继续在这里存留着,一部分原来只是征兆的东西,发展到具有充份意义,等等。人体解剖对于猴类解剖是一把钥匙。低等动物身上表露的高等动物的征兆,反而只有在高等动物本身已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资本论》)
 

当然我们知道,流行的经济学者是不愿意拿着手术刀动来动去的,发现人已经是他们思维的极限了。更别说采取进一步的抽象力进行显微镜式的理论解剖,使得进一步像认识人体生命一样认识经济学规律。《新经济学》十分无情地批判了古典经济学关于理性人的假设,它兜兜转转兜了一个圆圈又回到人这里,把人当作一个有人生的个体,具有创造性的个人。
 

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了这种经济学的阶级本质:
 

新古典经济学没有企业家、创新和创造的概念。(《《新经济学》总序》)
 

企业家才是人类经济活动尤其是创造性经济活动的真正主角。正如 20世纪伟大的经济学者熊彼特(JosephA. Schumpeter)所说:“企业家是刺激和发动其他一切事情的中枢。我们所说的企业家或创新者就是这样一类特殊人种,他们四处寻找艰难和挑战,为了改变而寻求改变,他们敢于冒险,乐此不疲。”(《《新经济学》总序》)
 

人类群体里最能彰显人心面向未来的无限创造性者,毫无疑问是思想家、科学家、艺术家和企业家。新经济学范式认为企业家是一切创造性经济活动的中枢或主角。(《《新经济学》总序》)
 

这里的人不在是全体的人,他只是一部分人,只是规定的人,只是人群中的某些阶层。我们要感谢向松祚先生,他是一个说实话的小男孩。其实早在他的另一本著作《新资本论》里他就熊彼特用“创造性毁灭”的经验来解释经济危机,把上世纪五十代以后的经济危机与科技浪潮结合起来,把经济危机作为一种疑难杂症甚至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绝症说成是一个周期性的慢性病,只要保养的好,经济危机恰恰是周期性的新陈代谢。《新经济学》把《新资本论》用媒体喜欢的语言又讲了一次,根本没有什么新东西。


(责任编辑:林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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