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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辨析

一位新闻工作者以亲身经历驳斥李锐辛子陵

发布时间:2015-09-16 来源:主人公网作者:


河南省老新闻工作者协会秘书处主办《中原老新闻兵》编者按
       

正当全国人民以饱满的热情迎接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之际,一些所谓“专家”、“学者”、“教授”,借大跃进中河南的信阳事件,对共产党、毛泽东主席进行肆意攻击,语言之恶毒令人发指。我协会会员、原八路军的红小鬼、中南空军军官、《河南青年报》记者、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驻山西记者站站长、《中国法制日报》高级记者王生明同志,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对这些黄口小儿进行有力的驳斥。文章在中广网发表后,许多网站迅速转发,点击率数以万计,评论、跟帖近千条,外国网站也有转发。现将此文编发于此,供大家参阅。     

   

走进大饥荒的中心地带  

   

——与辛子陵大校对谈“大跃进”(修改稿)  

   

端阳生撰文  

      

(一)           首先亮出发言权  

 2011210 ,国防大学的一位大校军官,名叫辛子陵(本名宋科)在科技部召开的某次座谈会上发言称: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中国共产党搞的“大跃进”,活活饿死3755万人。毛泽东和他推行的社会主义制度是罪魁祸首。毛泽东倒“三七开”才对。  

关于“大跃进”的讲话、文章、专著,伴着解放思想、改革开放的脚步,翻江倒海,可谓铺天盖地。但像辛子陵先生公布的这个饿死人数字,和对毛泽东的有罪指控,我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对“大跃进”的发言权(资格)和招引力,无非就是他在网上亮出的诸多金字招牌:国防大学、解放军大校、共产党员、著名学者、传记文学作家等等,可谓光华四射,居高临下。更有“庐山会议专业户”李锐先生的推崇呼应,一夜之间在网上走红,成为时政领域的明星。  

至于老汉我,笔名端阳生,名王生明,只是1944年入伍的一个八路军小兵,转业后依次在河南青年报、潢川报、山西四清报、雁北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法制日报从事新闻报道工作的无名记者,名片的含金量远不及辛子陵先生。但是单就“大跃进”这个话题而言,我自信比辛子陵先生更有发言权。理由如下:  

首先,我想问一下辛子陵先生:你知道“大跃进”的发源地在什么地方吗?我来告诉你:  

“大跃进”既不是发源于我的故乡山西省,或你的故乡河北省,也不是发源于北京城的中南海,而是发源于一位名叫吴芝圃的故乡河南省。因为“大跃进”建树的重要成果之一,就是人民公社,新中国的第一个公社,就诞生在河南省信阳地区遂平县嵯岈山乡,它的创始人不是毛泽东,而是大名鼎鼎的谭震林(毛泽东戏称“谭老板”)  “人民公社”这个响亮的名冠创始人,也不是毛泽东,而是河南省新乡地区七里营乡政府(人民公社)的徐秘书。第一个为“大跃进”作总结的哲学家、政治经济学者,也不是毛泽东,而是时任中共河南省委书记的吴芝圃,他是“杞人忧天”的杞人(河南省杞县人)。1959年秋天,他撰写的宏伟论著《跃进的哲学与哲学的跃进》,占了《人民日报》的4个版,占了《红旗》杂志(某期)的全部页码。这是新中国新闻出版史上罕见的,也可能是空前绝后的。上述有关“大跃进”、 “人民公社”的轶事,都发生在河南省,都发生在我的身边。因为我当时就在河南省工作,我经历了“大跃进”的全过程。难道没有资格和你对谈一下“大跃进”吗?  

再者,我想再问辛子陵先生:你知道“大跃进”时期饿死人最多的地方在哪里吗?我告诉你:  

灾情最严重、饿死人最多的地方,不在广西,不在安徽,也不在四川,就在我工作的地方河南省,河南省饿死人最多的地区,是信阳专区(18个县)。在18个县里,饿死人最多的县是光山、潢川县。我在潢川县饿过肚子,,患过浮肿病。  

你不是说饿死了3755万人吗?那我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了。所幸我没有死,要是死在那个年代,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你都会把我统计到饿死人的数字里去的。因为多统计一个,你就能给毛泽东、共产党多增加一份罪责。今天,我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要和你理论一番“大跃进”,你不感到突然吧?  

(二)           身历“大跃进”全过程  

如上所述,我在“大跃进”的发源地河南省,亲身经历了“大跃进”的全过程。运动初,我从武汉空军转业到信阳,到岗位没几天就担任信阳地区“卫星”报告团团长,带领十几位科学种田能手,到全区18个县巡回宣讲 “放卫星”,也算是个鼓吹手了。不久,我被调到省城郑州市,以《河南青年报》记者的身份,先后在豫南固始、商城、新县一带采访过青年试验田;在豫西伏牛山鲁山一带,采访过青年炼铁厂;又在豫北源阳、滑县、新乡一带采访过若干个人民公社。我撰写的经济调查报告《七里营人民公社一周年》,编辑部用一个整版的篇幅予以发表,鼓吹“大跃进”不能说不卖力气。  

然而,党和毛泽东主席对我的一贯教导,八路军、解放军的优良传统,没让我的头脑发昏。尤其是毛主席对党的高层领导表现的浮夸之风,及其潜伏的巨大危害很不放心,除先后在武昌会议、郑州会议、上海会议讨论和印发文件,制止“共产风”外,他还打破常规,于  1959429 ,以他个人的名义,向全国农村党支部、生产队、生产小队长写信,印发《党内通讯》,号召基层干部坚持实事求是原则,理直气壮地抵制来自省级、地级、县级、社级的高指标、瞎指挥。(这封信的全文我附在后面——端阳生注)这里,我先摘录其中的3段:  

毛主席写道:  

我想和同志们商量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农业的。  

第一个问题,包产问题。南方正在插秧,北方也在春耕。包产一定要落实。根本不要管上级规定的那一套指标。不管这些,只管现实可能性。例如,去年亩产实际只有三百斤的,今年能增产一百斤、二百斤,也就很好了。吹上八百斤、一千斤、一千二百斤,甚至更多,吹牛而已,实在办不到,有何益处呢?又例如,去年亩产五百斤的,今年增加二百斤、三百斤,也就算成绩很大了。再增上去,就一般说,不可能的。  

……  

第三个问题,节约粮食问题。要十分抓紧,按人定量,忙时多吃,闲时少吃,忙时吃干,闲时半干半稀,杂以番薯、青菜、萝卜、瓜豆、芋头之类。此事一定要十分抓紧。每年一定要把收割、保管、吃用三件事(收、管、吃)抓得很紧很紧。而且要抓得及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要有储备粮,年年储一点,逐年增多。经过十年八年奋斗,粮食问题可能解决。在十年内,一切大话、高调,切不可讲,讲就是十分危险的。须知我国是一个有六亿五千万人口的大国,吃饭是第一件大事。  

……  

第六个问题,讲真话问题。包产能包多少,就讲能包多少,不讲经过努力实在做不到而又勉强讲做得到的假话。收获多少,就讲多少,不可以讲不合实际情况的假话。对各项增产措施,对实行八字宪法,每项都不可讲假话。老实人,敢讲真话的人,归根到底,于人民事业有利,于自己也不吃  

亏。爱讲假话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总是吃亏。应当说,有许多假话是上面压出来的。上面“一吹二压三许愿”,使下面很难办。因此,干劲一定要有,假话一定不可讲。  

   

据后来党的高层会议(1962年中央7000人大会)简报披露,毛泽东同志的这封信被河南、四川等省委扣压,没有发到基层,有的省只发到县级。《河南青年报》总编辑崔泽东、副总编胡炜同志(已故),认为不能对新闻工作者封锁消息,才得以在全体采编人员中传达。听了毛主席关于“爱讲假话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的教导和警示,压在我心内的“老实话”一跃而发。我在多种场合冒然发言:  

“你们河南人尽会吹牛”、“《河南日报》、《人民日报》也搞虚假报道”、“西平县亩产小麦7320斤是颗假‘卫星’”, “鲁山县马楼乡根本没有钢铁书记,让我空跑两趟,丁ⅹ副总编指责我没完成任务,我不接受”、“人民公社可以试办,但不该‘化’”、“在全省我只见过一个公社办得不错(指七里营人民公社),其余的都差劲,有的还不如退回高级社,退回初级社”、“信阳地区上蔡县某乡政府的墙壁上,把潘复生、杨珏、王庭洞三位同志画成狐狸和狼,是混淆两类矛盾、侮辱同志的人格”‥‥‥  

   

我的上述言论,终于引来灾祸。1959年深秋,党内“反右”运动开始,我们的崔总编(某领导说他一贯右)被指令下乡搞调查,副总编胡炜送党校学习(保他体面过关)。我被共青团省委指控为恶毒攻击“三面红旗”,批斗会整整持续了半年之久。党小组决定“开除党籍”,支部决定“留党察看”,省直党委决定:“思想严重右倾,免于处分,下放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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