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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辨析

农村生活十八年告诉你真实的毛泽东时代

发布时间:2015-09-16 来源:主人公网作者:


写这个帖子,是因为读了一篇《毛时代经济真相揭秘:三十年经济负增长》。文中搜集了一些片面的数据,再按照自己定的公式,用计算器摁出30年经济总合负增长2571.4亿元。果真如此,中国人就得靠借钱吃饭,可奇怪的是中国既无外债也无内债,难道那30年国人真靠西北风活着。

 
  其中关于农村,文章引用金春明《文化大革命简史》:“据农业部人民公社管理局的统计,1978年,全国农民每人年平均从集体分配到的收入仅有74.67元,其中两亿农民的年平均收入低于50元。有1.12亿人每天能挣到一角一分钱,1.9亿人每天能挣一角三分钱,有2.7亿人每天能挣一角四分钱。相当多的农民辛辛苦苦干一年不仅挣不到钱,还倒欠生产队的钱。还有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1978年,全国有三分之二的农民生活水平不如五十年代,有三分之一农民的生活水平不如三十年代”。
 
  这组数据,证明什么?想说“解放后30年,农民生活不如解放前”。果真如此,解放还有什么意义?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知道作这样结论的人有谁在农村生活过,但鄙人却在那时的农村生活过18年,感受和他们的结论完全不同。鄙人出生于1951年,家庭背景,世代农民,1969年离开农村,但父母、姐妹依然在那里生活,年年我还要回到那里,可以说60年来,始终没有脱离农村,对那里的情况一清二楚。
 
  我的结论:如果有人说改革开放后30年不如前30年,那是昧着良心;如果说改革前30年不如解放前,恐怕就是别有用心了。以我十八年农村生活经历感受,深感现在对那时的农村妖魔化且概念化了,存在很多误区。
 
  误区一:农民收入只有1角多。
 
  金春明《文化大革命简史》说“有1.12亿人每天能挣到一角一分钱,1.9亿人每天能挣一角三分钱,有2.7亿人每天能挣一角四分钱”。首先说,统计未必准确,至少和我家乡的收入差距相当大,1966年,也就是文化大革命开始那一年,我们生产集体分配到的收入日人均2角,到1970年,一个工值1元(工值是以10个工分分得的粮食换算而来,一个成年男劳动力出一天工计10个工分)。1971年,我家靠自家的收入盖了3间新房。其次,从集体分配到的收入并不是全部收入,至少还有另外三项收入:其一是自留地收入。生产队土地分两种,集体大田和自留地,我们那里是“三七”配置,即三成为自留地,七成为集体大田,自留地收入并不计入集体分配。自留地的收入至少占总收入的五成,因为谁都知道,自留地种得要比大田好。其二是手工副业收入。譬如编制,荆编、柳编、苇编,农村用的筐子、篮子、车巴、粮囤、席子、笸箩、簸箕,大都是农民家庭手工制作,有木工手艺的,从事木工副业,收入更可观。这些都不计入集体分配。其三是养家畜家禽收入,如猪、羊、鸡、鸭等。当时农民有句自我调侃,叫做“鸡屁股里开银行”。自留地收入、手工副业收、养家畜家禽收入,这三项收入远超集体分配收入,不知道作者为什么把它隐匿了?
 
  误区二:割资本主义尾巴。
 
  即指不允许有自留地和家庭副业、自由市场。谁提出的“割资本主义尾巴”,我不知道,谁去割了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们那里从1961年直到现在都始终保留自留地,因为从1961年到1969年,我年年在自留地里干活,我干过活的土地,40年后的现在我都能辨认出来,从来也没收过。联产承包后,依然有自留地,承包的是集体大田。改革30年后,有的农户没有了自留地,但不是收回去的。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承包地不准盖房子,自留地却可以,许多农民在自留地里盖房了,变成了宅基地。家庭副业,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集体副业不但不禁而且提倡。1967年,学校不上课,我在生产队两个副业摊干过,一个是粉房,就是制作粉丝,在那里我学会了从制作淀粉到制成粉丝的全套工艺。一个是荆编,在那里,我学会所有荆编工艺。至于自由市场,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文革中,我去方顺桥集市卖筐子,两派武斗打起来,吓得我不知道往那儿躲。“割资本主义尾巴”,也许有人提过,但至少我们那个地方始终“长”着,我所知道的地方也始终“长”着。
 
  误区三:都是大锅饭。
 
  一说到人民公社,必然和“大锅饭”联系在一起,这是个严重的误区。“大锅饭”是城市人吃的,不是农民吃的。除了58年吃食堂外,农民的“饭锅”始终有两个:大锅、小锅。首先三成的自留地就不是“大锅饭”、家庭副业也不是“大锅饭”、养家畜家禽就更不是“大锅饭”了。那时农民的生活也是有差异的,除了劳动力多少从集体分得的差异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留地种得怎么样、家庭副业怎么样、家畜家禽养得怎么样。其次即使集体大田的活,也不都是“大锅饭”。那时出工有两种:日工、包工。日工,就是以时间计算工分,这是大锅饭。包工是以工作量计算工分。我所经历的包工活有“收麦子”、“打土坯”、“出装窑”、“割草”、“拾粪”。这话给农民兄弟说他们都懂,给没干过农家活的人说,他就不知所云了。收麦子一般用包工的方法,为什么?麦熟的季节,怕变天,怕错时,譬如麦子熟了,一场暴雨足可以毁了收成;再譬如麦子熟透了不收遇到暴晒,一碰就掉穗头。所以收麦子得“抢”,这时候就用包工的办法,譬如收一亩给多少公分,以亩计算。我曾经一早上收一亩麦子,挣40个工分。“打土坯”和土坯往烧砖的窑往里装、往外出,都靠人背,背多少,数块数,按块数算工分。还有生产队的牲口要吃青草,队里要积肥,如果你去割草、拾粪交给生产队,论斤数算工分。这么多的包工活,怎么能说都是“大锅饭“呢?
 
  误区四:改革前30年都吃不饱饭。
 
  改革前30年,不都是一样的。大体可以分为四个时间段:一是入社前,即从土改到1957年入初级社、1958年高级社——人民公社。这个时间段,我不大记事,不敢胡说。二是1958年入社后到1961年,即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三是1961年分田到户。四是1962年后至1978年的集体田和自留地“双轨制”时期。改革前30年,土地私有7年左右的时间;大跃进及困难时期4年;分田到户1年多的时间;集体田和自留地“双轨制”长达17年。所以30时年的情况并不是铁板一块没有区别的。撇开1957年前土地私有不说,此后的20余年并不是天天挨饿。即使是大跃进及困难时期,也不是天天挨饿。1958年是吃的饱的,1959年也还能吃个八九分饱,1960年是糠菜半年粮,好的孬的,好歹还能把肚子鼓起来,最困难的是1961年,这一年1——10月,尚能吃半饱,最最困难的是冬仨月,这仨月我们家是靠一窖白菜和一窖萝卜和一点地瓜活过来的,早上一碗白菜萝卜、中午一碗萝卜白菜,晚上一碗白菜萝卜。我是11月生人,那一年正好10岁,生日那天真的没力气下炕,坐在炕上都吃力,母亲用被子把我围起来坐着,一边用一个枕头支撑。那天晚上,下村的工作组长大老王,在炕头和我父亲说了半夜的话,第二天送来经济粮5斤玉米面,我喝了几天的玉米粥才缓过来。我们家是困难户,姊妹多,吃饭的多干活的少。春节前后,政府就陆续发救济粮了,过了春节,救济粮就多了一些,因为要春耕了。其实最困难的1961年,真正难熬的也就个把月的时间。1962年后,虽然吃的不好,但日子逐步的改善了,好歹能把肚子填满。改革前30年日子好过恰恰是从1966年开始,文革中干部们没人来管农民,种什么庄稼比较自由。1969年后我们这个生产队就更好了,因为我们那个生产队两项副业做粉丝、搞荆编很红火,收入不错,社员们除了粮食分配,还有现金分红。最困难的1961年冬仨月,不同的地方也不一样,这跟上报产量有关,上报多的向上面交的多,上报少的上交的也少。我们那个村,村干部想露脸,往高报。我姑家离我家十几里地,人家不多报,那里就有吃的。那时,我姑会带一些东西来给我爷爷,我也沾光。就我在那时的经历,有段时间的确很困难,但大多时间还是吃得饱的,虽然吃的不好,也并不是天天挨饿。
 
  尽管有人恨毛泽东、骂毛泽东,但我不恨也不骂,虽然我挨过饿。越是年龄增长越不恨,越不骂。什么原因?从我个人说,世代农民之后,祖祖辈辈没有识字的,我却读到了初中。再往早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父辈、祖辈、曾祖辈以来,我是第一个识字的。能读到初中,在那时已经很不简单了(我考初中录取率是7:1),也算个小知识分子了。如果不是新中国,我也和父辈、祖辈一样,贫穷之家,不可能供的起学生。在新中国,我小学六年,学费一个学期5毛钱。中学是一个学期两块五毛,但是中学时我一个月从学校领2块钱的助学金,一年24块,除去5块学费,还剩19块,买学习用品还花不完,甚至还能赞助家里一点油盐酱醋。可以这么说,没有毛泽东领导建立的新中国,我这个世代贫苦农民之后不可能有今天。从国家来说,工农间的剪刀差,源于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工业体系,特别是象搞原子弹、导弹这样的尖端工业,不得不从农民那里获得资金积累,农民是苦了,包括我的祖辈、父辈和我这个农民之后,我们的甘苦为国家建立完整的工业体系做了贡献,苦没有白吃。试想没有毛泽东时代打下的工业基础,能有今天发展?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真正的农民很少有人恨毛泽东、骂毛泽东,倒是那些从工农剪刀差中享受着利益的,好像一肚子委屈,对毛泽东恨得不得了。
 
  咱骨子里是农民,农民有很多缺点,但农民说实话,凭良心说话。凭什么恨毛泽东、骂毛泽东?我18年在毛泽东时代的农村生活,我找不出理由。那些写书、写文章,把毛泽东时代的农村说得一无是处的,是否真的在那里生活过、体验过?是否也曾经基本靠白菜萝卜度过三个月?是否也向我一样饿得下不了炕?如果没有,吃过苦头的农民不恨、不骂,你们又凭什么恨和骂呢?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帖子,因为我对那时的农村、农民太熟悉,我就是其中之一,看到那些根据腻想写的书和文章及其误导,有话想说,譬如“不仅挣不到钱,还倒欠生产队的钱”,这完全是扯淡的话,那时顶多是少分,从没有倒欠,因为那时的分配就是单向核算。我父亲当过6年的生产队长,队里商量事就在我家的炕头上,从来就没有倒欠这一说。(编者注:有一种特殊情况,即预先支给口粮 后面的工分不够 ,将出现倒欠,但不会硬逼偿还。)只有一种人向生产队交钱,就是农村户口在外做工的人,但那是交的口粮钱,按他交的钱分得相应的粮食。看到这些根本就不知道农村是怎么回事的胡话,深感不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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