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怎样的立陶宛啊?就像苏联其他加盟共和国一样,立陶宛处于犯罪的资产阶级的统治下,这个资产阶级是由苏共党内的腐败分子、前投机者和其他违反苏联法律的人组成的。立陶宛作为一个外围国家(通过加入欧盟和北约)融入西欧,像其他东欧国家一样,它们的统治阶层保持了其本质和统治地位不变。这并不是巧合,这个立陶宛事实上的创始人和领导人维陶塔斯·兰茨伯格斯多年来一直是一个“顺从者”、伪君子和野心家,当他的主人要求他反苏时,他立刻就这样做了——换句话说,反苏对他而言是很方便的。他的傲慢、轻蔑,还有他对普通立陶宛人的厌恶,是众所周知的。
那么布罗基亚维丘斯呢?他的立陶宛又是什么样的?有人说,他为勃列日涅夫的田园牧歌辩护,或者更确切地说,为他自己想象中的勃列日涅夫的田园牧歌辩护。然而,这是主观方面。从客观上分析,布罗基亚维丘斯无论是否被理解,都在反对苏共当权派——这个当权派试图将自己转变为犯罪的资产阶级:具体到立陶宛来说,他反对的是兰茨伯格斯;对于整个苏联来说,他反对的是叶利钦。布罗基亚维丘斯坚持了苏维埃立陶宛和苏联作为立国之本的原则。尽管被群众抛弃,尽管以一敌万——布罗基亚维丘斯仍坚持着他的立陶宛,一个不同于资产阶级所构建的立陶宛,一个社会正义的立陶宛,这是19世纪以来立陶宛最神圣的儿女生活与奋斗的一片土地。他既不是野心家,也不是卫道士,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在他的道德立场上,布罗基亚维丘斯与苏共当时的当权派本质上是格格不入的——不管他自己与苏共的关系是多么单纯。
正是这样的一个布罗基亚维丘斯,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宝贵和重要。功绩人物不应该因为他们未能实现的目标而受到指责或谴责,而应该因他们的工作和行为而受到尊重。因此在这个角度上,针对布罗基亚维丘斯的反对意见——包括他的教条主义以及他缺乏政治意识——便都是次要的了。反对者们能够而且必须尊重这个人,同时保持批判和客观。这在21世纪尤为重要——苏联已经解体了,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实际上也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世界其他地区也在不可避免地进入这个死胡同),我们“必须”——按照谢尔盖·库尔金扬(Sergey Kurginyan)的说法——“在倒退的环境下行动”。在21世纪,现实本身要求一个本质来说并非标准答案的理论和实践解决方案。布罗基亚维丘斯对我们历史的积极贡献,与我们立陶宛共产党人、苏维埃立陶宛的爱国者的社会和政治活动,丝毫不矛盾。恰恰相反:这是我们正在继续的传统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尤其是现在,反共主义似乎已经取得了彻底的胜利,我们只能谨记布罗基亚维丘斯本人的话:“如果你流泪,那么你将很快灭亡。人得想办法生存下去,集中力量去战斗”。没错——集中力量去战斗,这正是我们应该从米克拉斯•布罗基亚维丘斯那里学到的。
克里斯托弗里斯·沃伊斯卡(Kristoferis Voiš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