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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波 百年大变局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 顶层智囊掉全球化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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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9 18:00:2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的危机及其制度转型
吴茜 · 2020-09-18 · 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

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主导下的一整套制度设置构成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进行资本积累的制度环境。美国凭借新技术革命、金融全球化浪潮以及巨型跨国公司企业组织创新所实现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全球布局,开启了第五次资本主义长波上升阶段。但新自由主义制度设置在推动经济扩张的同时也埋下深刻的矛盾和危机
  【内容提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主导下的一整套制度设置构成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进行资本积累的制度环境。美国凭借新技术革命、金融全球化浪潮以及巨型跨国公司企业组织创新所实现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全球布局,开启了第五次资本主义长波上升阶段。但新自由主义制度设置在推动经济扩张的同时也埋下深刻的矛盾和危机,最终导致美国次贷危机和国际金融危机,使资本主义经济转入新的长波萧条阶段。为恢复资本积累,资本主义开始新一轮制度转型。特朗普右翼专制民族主义政权企图重塑全球价值链,抽掉攀升的梯子、堵塞攀升的通道,对发展中国家实施经济霸凌主义,鼓吹军事战争文化,甚至向着赤裸裸的帝国主义和霸凌主义演变。这迫使中国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开辟新型全球化道路。
  【关键词】西方马克思主义长波理论流派  结构性危机  新型全球化道路
  作者简介:吴茜(1975- ),厦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福建厦门  361005)。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开启了新一轮资本主义长波下行阶段,它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扩张长波时期所积累的一系列结构性矛盾尖锐化的必然结果。从技术驱动层面看,以信息技术为中心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对经济的驱动作用已逐渐消退,整个社会缺乏带动生产率增长和大规模固定资产投资的技术动力;从制度设置层面看,新自由主义制度设置促进持续的资本积累和经济扩张的潜力已耗竭,反而导致了积累过程中各种深层次矛盾的激化乃至资本主义结构性危机的爆发;从市场拓展层面看,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世界市场开拓效应已转化为严重的全球生产过剩、社会分裂,各国经历了政治极化、文化冲突和社会阻力,美欧民族国家逐渐抛弃以多边主义价值观为基础的全球治理模式,兴起了右翼民粹主义、种族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的“反全球化”“逆全球化”浪潮。特别是以特朗普右翼专制民族主义政权为代表的西方强国垄断资本不断加强对弱国经济的霸凌干预。因此,深入研究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有利于把握当前资本主义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本质规律及其发展趋势,从而为21世纪中叶中国的大国崛起,引领南方国家开辟共同富裕的新型全球化和新型现代化道路,实现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愿景,提供理论探索和思考。

  一、西方马克思主义经济长波理论流派关于当前资本主义阶段的争论

  资本主义经济长波理论是西方非主流经济学派研究的重要命题之一。康德拉季耶夫周期论、熊彼特的长波机制理论和厄内斯特·曼德尔长波理论都把从“长波扩张”向“长波收缩”转变视为“资本主义经济运动规律内在逻辑”的必然产物。对于资本主义历史上发生过的前三次长波波动周期,大多数长波学者争议不大,但对第四次长波上升之后的发展趋势则出现了较大的理论分歧。有一些学者认为,从1973年开始资本主义经济就进入了持续的长波下降阶段,并一直延续到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例如,菲利普·安东尼·奥哈拉(Phillip Anthony OHara)认为,1950年至1960年是美国和世界经济的长波上升时期,而1970年到1990年以后则处于一个长波下降时期。他把经济全球化与形成新的社会积累结构对立起来,断言经济全球化加剧国际竞争,削弱了民族国家自主干预和调节经济的能力,而没有一个实行调节主义的国家,就难以形成新的社会积累结构,也不可能出现新的扩张长波。罗伯特·布伦纳(Robert Brenner)指出,尽管20世纪80年代西方国家出现过短暂的经济繁荣,但这里面包含着结构性矛盾和危机。他认为,一旦以债务为资金基础的、人为造成的高消费失去其发展势头,虚拟需求的增大将导致实体经济领域的生产过剩危机愈加严重,从而促使一个新的衰退或危机的到来,因此资本主义没有形成真正的长波上升阶段。以大卫·戈登(David Gordon)和大卫·科茨(David M.Kotz)为代表的“积累的社会结构理论”流派(Social Structure of Accumulation Theory ,简称SSA Theory)则持不同的观点,他们认为,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经济繁荣以后,美国经济增长并非始终处于持续的下降趋势,而是经历了一个新的长波波动周期。此外,维克托·利皮特(Victor Lippit)、伊斯梅尔·侯赛因-扎德(Ismael Hossein - Zadeh)、安东尼·加布(Anthony Gabb)和贝赫扎德·亚格马尼安(Behzad Yaghmaiam)等学者也赞同在20世纪90年代美国出现一个新的长波上升阶段。

  从各流派观点来看,美国垄断资本学派代表人物保罗·斯威奇(Paul Sweezy)、保罗·巴兰(Paul Baran)认为,处于垄断阶段的资本主义经济运动会造成持续的经济停滞趋势。约翰·贝拉米·福斯特(John Bellamy Foster)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黄金时期大规模固定资产投资和需求逐渐饱和,全球生产过剩导致资本积累利润率逐渐下滑。凯恩斯国家干预主义扩张性财政政策的实施促使资本主义通货膨胀率不断上升。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来,资本主义再没有找到一种能够解决资本积累驱动力问题的方法。自1970至2010年,除了亚洲部分地区,美国和全球经济处于持续的长波下行和萧条阶段,经济增长率不断下滑。福斯特认为:“垄断资本主义所固有的停滞僵局已经恶化:潜在的疾病已经扩散和加深,同时出现了新的腐蚀性症状。”福斯特指出,金融化是垄断资本寻求对抗停滞的重要手段。新经济IT泡沫的破灭,迫使美联储降低联邦基金利率,形成了一个更大规模的住房抵押贷款泡沫。为了降低房屋抵押贷款证券化带来的风险,这些新的债务证券被金融证券公司通过“信用债务掉期”等方式“抵押”以抵消违约,从而将债务风险扩散到全球金融市场,最终引发国际金融危机,将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推入大萧条的深渊。

  法国调节学派认为,资本主义发展模式是由“积累体制”和“调节模式”相结合而成:“积累体制”是指生产和分配价值的组织和剩余价值生产机制;“调节模式”是指“一整套的规则、规范、惯例、行为模式、社会网络和组织形式,它是能够稳定积累体制的制度”。米歇尔·阿格利塔(Michel Aglietta)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规模社会生产刺激大规模群众消费的福特主义资本积累体制促成了长波上升阶段。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早期,以金融主导的增长体制取代了旧的资本积累体制,这种金融主导的增长体制的主要特征是:金融管理者和股东之间形成联盟,反对政府对金融的监管,收入分配大量地向金融财富集团集中。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增长体制的活力依赖于金融创新和家庭信贷大规模扩张,却导致资本主义系统性危机和陷入长期停滞。

  美国“积累的社会结构理论”流派认为,一定时期和阶段的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和文化意识形态的制度设置会促进利润增长和持续的经济扩张,但这套制度设置本身又蕴含着结构性矛盾和危机;在另一时期和阶段,过去的制度设置逐渐成为阻碍资本积累的障碍,进而导致资本主义结构性危机的爆发,这就意味着唯有通过构建新的“积累的社会结构”才能解除这场危机。大卫·科茨指出,自1980年以来,以新自由主义主导的资本主义制度转型以及全球金融市场的开辟,促使资本主义进入新的长波上升阶段。但是,此次推动美、英等主要国家经济长期扩张的重大结构调整却蕴含着深刻的矛盾:一是压低工人工资增长以提高剥削程度,这显然有利于推高利润率,但同时也加剧了相对于过剩生产能力而言的有效需求不足;二是实行经济金融化以转移过剩资本,并通过金融泡沫、财富效应和债务融资消费来拉动经济增长。这些新制度确实在一定时期能推动利润率回升和投资增长,但当新自由主义“积累的社会结构”能量耗尽时,又引发了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将美欧经济推入长波萧条阶段。

  二、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危机的形成机理

  “积累的社会结构”理论认为,从1948—1970年,美欧国家出现了“管制的资本主义”(Regulated Capitalism),这种以凯恩斯主义为指导思想的“积累的社会结构”是从自由主义的结构性危机中兴起的,又逐渐演变为利润获取和经济增长的障碍,最终在20世纪70年代的“滞胀”危机中衰落。为了挽救危机,美英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纷纷向维护大资本利益的新自由主义“积累的社会结构”进行制度转型。新自由主义“积累的社会结构”(SSA)的核心制度包括:“经济和金融的全球化,放松对金融业的政府管制;私有化和外包公共产品和服务,为大企业和富人减税;无约束的市场竞争,市场规则渗透进企业内部。”在新自由主义政策指导下,西方国家政府对富人和大公司的税收减少了,但它对中等收入者的征税增加了。大公司和政府联手打压工会,使工会不再能够在公司运行中发挥重要作用,导致工人的工资下降、工作条件不断恶化。银行被解除管制后,金融机构从生产性的借贷转向了投机性的借贷,从而制造了一系列高风险金融证券。自1980年以来,新自由主义SSA的确带来了长达25年的经济持续扩张,但同时也导致了四种发展倾向。

  第一,社会不平等的日益加剧。为了促进资本积累利润率上升,新自由主义政府主张放弃国家宏观调控,恢复赤裸裸地剥削的资本主义类型,这必然造成利润挤压工资,收入的增长日益向富有家庭集中,导致美国家庭收入分配的不平等急剧增大。到2006年,美国非农业工人的真实小时工资已经降低到1967年的水平。一方面,利润增长速度快于工资有利于提高剩余价值率,但另一方面,日益严重的社会经济不平等和普通民众实际收入的停滞,必然带来有效需求不足,加剧生产与消费的矛盾。剩余价值实现条件的破坏促使资本主义向“债务消费驱动型经济增长”模式转变——普通民众被迫进行维持生计的含“次贷”在内的过度消费信贷。到2000年,美国数百万中低收入家庭不得不依靠信贷去支撑他们的家庭开支。特别是 2001年IT泡沫破灭以后,金融机构加强推行个人收入特别是住房的金融化,包括向工人阶级中较贫穷的一部分人发放次级房屋抵押贷款,导致储蓄率下降和家庭债务急剧增长。靠债务支撑的消费高涨在推动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繁荣中虽然起了一定作用,但狂热的债务经济和信贷泡沫也埋藏下金融危机的祸根。

  第二,金融投机盛行。20世纪末期,美国实体经济领域面对激烈的竞争,导致大量资本不断向金融领域涌入,金融衍生品创新和资产泡沫膨胀所产生的巨额收益和财富效应又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涌向虚拟经济,各种各样的金融衍生产品被创造出来,在全球金融市场通过投机赌博以攫取巨额财富。美国住房按揭贷款的证券化正是通过对债务的层层包装,名曰提高信用等级,实则是把高风险转嫁给全球市场来谋取高额利润。科茨还分析了CEO薪酬制度与金融导向的加强作为一种新自由主义积累机制的内在联系,即在一味追求高利润的氛围下,“从公司外部任命CEO,使得CEO工作期限变短,因为现在的CEO只专注近期公司的股市变现和企业的金融投机活动,想通过良好的股市表现使他自己顺利进入另外一家工资更高的企业工作”。以上因素的共同作用使企业越来越偏离传统的金融活动,通过“以钱圈钱”的资本自我循环来增殖的“魔术”,追求利润最大化。然而,金融产品的赌博性交易越来越脱离实体经济生产活动,埋下了巨大的金融风险。

  第三,产生大规模的资产泡沫。在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阶段,一轮又一轮的资产泡沫为剩余价值实现提供了长期的解决方案。科茨认为,企业利润和富裕家庭的收入大于现有的生产性投资机会,因此这些收入被投资于金融资产,导致了金融资产价值的不断上涨。同时,放松管制的金融机构加大放贷,以支持价值不断上涨的金融资产的投机,从而推动其价值变得越来越高。随着购买资产带来大量资本收益,资产价格上涨变得能够自我维持。2001年,美国房地产泡沫开始以核裂变链式反应进行:房地产次级抵押贷款(房地产放贷机构将债权出售给投资银行等其他金融机构转移风险,规模约两万亿美元)→房贷抵押贷款债券化(投资银行将这些抵押贷款资产包装成资产抵押证券ABS和抵押贷款证券MBS,将其出售给其他非银行金融机构以转移风险)→穆迪(Moody’s Investors Service)、标准普尔(Standard & Poor’s)和惠誉(Fitch Ratings)等评级公司与金融机构相互勾结,给ABS和MBS等级评为AAA→房贷信用违约掉期CDS(这些投资银行金融机构又发明了“信用违约掉期” 等更复杂的资产支持证券和金融衍生品在金融部门内反复交易)→最终达到数千万亿形形色色的金融衍生创新产品。各种对冲基金机构追捧这些金融创新产品,最终形成一个以次级按揭贷款为基础的倒金字塔型债务大厦。

  第四,新自由主义政策加速经济、金融全球化进程与社会分裂。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都被整合到垄断资本跨国公司编织的国际生产和贸易体系中,成千上万个分布于世界各地的企业构成了资本主义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分工体系的一个个价值创造节点。一方面,国际垄断资本把生产部门向南方国家转移,越来越多的社会财富被越来越少的跨国垄断资本集团所占有;但另一方面,这也导致美欧各国国内制造业逐渐“空心化”,日益形成了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富豪精英与国内产业“空心化”后贫困的普通民众之间两极分化的鸿沟。在新自由主义政策推动下,金融全球化有利于美英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发动看不见硝烟的“金融货币战争”来掠夺和大规模转移发展中国家创造的民族财富,全球贫富两极分化日益加大,各种极端民族主义、国际恐怖主义兴起。

  科茨揭示了在以上四种趋势的共同作用下美国次贷危机和国际金融危机爆发的过程:“2000年之后,放松管制的金融部门想方设法向更多的人(包括那些中低等收入者)提供按揭贷款来谋取巨额利润,先后推出了次级抵押贷款、Alt—A抵押贷款和各种其他新型贷款。从20世纪80年代到2007年,家庭债务与家庭收入之比几乎翻了一番。到了2006—2007年,这种债务已经变得过高而无法持续下去。工薪家庭发现他们已经很难再靠其收入进行正常借贷,之前的债务也无力偿还了。随着资金链的断裂,银行和金融机构纷纷破产。”大规模“次贷”违约引爆了2007年美国房地产次级抵押贷款危机,购买美国房地产“有毒债券”的全球金融机构和银行均遭受重创,由此将世界经济拖入20世纪30年代以来的最严重的经济大衰退,并成为由资本主义扩张长波到萧条长波的转折点。

  三、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的制度转型及其危害

  “积累的社会结构理论”学派认为,结构性危机爆发后,资本主义国家要走出“长期萧条”,开启新一轮扩张长波,必须通过制度转型来“重塑自我”。科茨认为,国际金融危机后资本主义开始了新一轮的制度转型,20世纪末21世纪初期,一些国家包括土耳其、印度、匈牙利、波兰和菲律宾兴起了右翼专制民族主义政权。至2018年,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已在捷克共和国、意大利、斯洛文尼亚和土耳其赢得选举优势。一旦右翼民族主义政权得到巩固,它们将诉诸暴力来快速解决国内外经济社会问题。

  1.右翼专制民族主义政权崛起的社会阶级基础

  当前漫灌欧美大陆的右翼民粹主义、右翼专制民族主义、霸凌主义思潮的兴起,反映了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内部的焦虑情绪及其潜藏的激化中的社会矛盾,表明当前西方国家内部已形成新的两极分化和社会撕裂。

  20世纪70年代“滞胀”危机后,西方国家建立起为大资本利益服务、放任赤裸裸的资本主义剥削的新自由主义“积累的社会结构”。首先,里根政府大幅削减富豪和大企业的所得税率,将经济负担转嫁给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导致此后20多年内美国社会总收入急剧地从中产阶级向富人阶层转移,中产阶级队伍不断萎缩,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中产阶级繁荣时代的终结。2007年美国房地产次贷危机最终将中产阶级推向悬崖边缘,大批工厂企业的裁员使得数百万人就此告别了拥有医保、收入、退休金的稳定生活,被无情地抛入失业大军。其次,代表金融垄断资本利益的政府动用纳税人资金去拯救危机肇始者——金融机构与大资本企业,工人阶级甚至中产阶级都明确地意识到金融寡头正在发动掠夺财富的金融战争,美国民主政治制度已被少数超级富豪所操纵。处于经济压力中心的中产阶级和普通民众对富人和民主党、共和党建制派精英的愤怒情绪在不断积攒。长期存在的高失业率、治安恶化、政治腐败丑闻也显现出两党建制派精英对于危机的无所作为,愈加激发了广大民众对政治精英的整体厌弃。最后,在政治上被忽略的白人蓝领阶层也爆发了大反叛。白人蓝领阶层这类选民文化程度不高,经济上比较困难,他们对少数族裔和外来移民抢占其就业、教育、医疗等资源深感不满,对美国传统价值观受到侵蚀感到极为焦虑,他们持白人至上主义,把怨恨和不满倾泻到少数族裔和移民身上。特朗普选中少数族裔、非法移民和宗教群体等作为经济不景气的“替罪羊”来转移民众视线,赢得白人蓝领阶层的支持。特朗普在总统竞选中挑战新自由主义的核心方面,强调本土主义、仇外心理、白人至上主义以及一种能够恢复过去荣耀的复仇主义,鼓吹一整套“让美国重新伟大起来”的战略目标。于是,特朗普在寻求保护国家安全和恢复美国在世界上崇高地位的支持者眼中化身为“民族英雄”。

  2.特朗普政权继续推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掠夺民众

  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的经济金融化、虚拟化,曾在20世纪80年代初的资本主义扩张长波中起过推动作用,由此形成的金融泡沫及其破灭成为引爆国际金融危机和导致经济“大衰退”的重要原因。危机爆发后,美国政府通过财政政策大规模救助金融巨鳄,连续实行了几轮所谓的“量化宽松”政策,迅速降低利率,向银行大量收购政府、公司的抵押贷款债权,其资金部分来自纳税人的高额税款,导致美国联邦政府的债务激增。自2007年到2016年,联邦政府负债从8.95万亿美元一路飙升到19.45万亿美元,占GDP的比重也从62.5%飙升到106.0%。政府为降低预算赤字和政府债务,便着手削减政府开支特别是政府投资和社会福利开支,提高工薪劳动者的税收,延长退休年龄和提高缴费比率,以降低“年金”成本。所有这些“紧缩”措施,实质上是用劳工群众的血汗钱去为大资本金融投机赌博的失败埋单。特朗普政权从联邦预算中削减1.5万亿美元的减税政策,将大量资源转移给富人。同时,共和党国会带着病态的热情削减对穷人至关重要的福利,如削减联邦政府对超过300万人的食品券的支持,私有化和惩罚性的医疗保健方法将缩短数百万穷人、无保险的年轻人、无证移民、失业者和老年人的生命。这些政策将导致资本主义经济停滞永久化,并通过取消社会福利计划给普通民众带来更深的痛苦。

  美英等发达国家面对自身的制造业“空心化”和劳动力市场恶化,不但不自省自查、锐意改革,反而迁怒于相关贸易国,泛起一股以邻为壑的贸易保护主义。特朗普公开打出“美国优先”“雇美国人”“买美国货”的保护主义旗号,向多国挑起贸易争端。特朗普政府发动贸易战的目的是双重的:一方面,保护其国内市场;另一方面,通过贸易制裁阻断其他国家在全球产业价值链攀升的机会,从而达到美国富豪精英重新瓜分世界市场的目的。但贸易战的痛苦却由美国工人农民阶级承担。2019年5月,代表美国150多家贸易协会的组织发表声明说,过去10个月,美国消费者、农民等一直为贸易战的全部成本埋单。

  3.特朗普政权的霸凌主义行径危害国际社会

  第一,特朗普竞选美国总统时,鼓吹暴力报复政治对手,特别是他关于国家对穆斯林、犹太人、非法移民、妇女的生殖权利以及排斥少数族裔的威权主义话语,使白人至上主义和军事化力量所支撑的战争文化又重新得到了释放,法西斯主义的幽灵已从边缘转移到美国政治的中心,并日益笼罩着整个国际社会。特朗普督促建立边境墙,切断非法拉丁裔移民的流动,启动穆斯林旅行禁令。对此,乔·拉姆齐 (Joe Ramsey)、亨利·吉鲁(Henry Girou)等学者指出,特朗普政权对民主、共同利益和社会契约的憎恨显示了过去法西斯主义中的一些特点,如白人至上主义、极端民族主义、强烈的厌女主义、反移民狂热。法西斯的表现形式在不同政治历史背景下有所不同,在纳粹德国是公然将犹太人赶进集中营进行种族清洗,而在当前的美国则表现为对强人领袖的绝对服从,鼓吹特定种族的优越地位以及暴力是实现政治净化的形式,相信仇恨是一种爱国主义行为。特朗普的上台标志着威权统治和白人至上主义时代的复苏。

  第二,特朗普政权推行经济霸凌主义来打压其他国家,目的是让美国金融垄断资本加强对他国经济、社会生活的干预,维持美国在全球的霸权地位。特朗普执政后,对外采取一系列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措施,肆意挑起全球贸易争端。美国坚持认为中国采取不公平、不对等的贸易政策,导致美国出现对华贸易逆差,在双边经贸交往中“吃了亏”,强行对华采取单边加征关税措施。2019年5月13日,宣布拟对约3000亿美元的中国输美商品加征25%关税。欧盟、日本、加拿大、墨西哥等国被任意加征关税,印度被取消最惠国待遇。特朗普政府执行的“美国优先”战略,一方面反映了美国力量的衰落及维持其霸权统治的困难,另一方面也加剧了国与国之间的冲突和为国际局势的动荡开启了大门。

  第三,特朗普右翼专制民族主义政权将军事战争文化拖进国家政治生活的中心,并把仇恨、恐惧、军事价值观以及赋予战争机器合法性的武装政策转变为国家身份认同象征,目的是维护美国的全球霸主地位,决不允许出现向它的“领导地位”提出挑战的国家。2018年12月4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布鲁塞尔出席“马歇尔基金会”的演讲时宣称:“特朗普正让美国恢复传统的世界中心领导者地位。”美国大规模扩张军事工业综合体,特朗普“要求增加数万名士兵,扩充已有350艘军舰的海军和庞大的空军,开展以反导弹为基础的天基星球大战计划,以及对五角大楼1万亿美元的加速核武库现代化的投资……(所有这些)可能会在未来十年使五角大楼的军事预算增加超过9000亿美元”。特朗普政权还频频在全球各地区进行军事威胁和挑衅,甚至采用无人机暗杀手段去打击不驯服的国家,从而加剧了全球军备竞赛。针对特朗普对朝鲜实施的严厉经济制裁,美国共和党参议员鲍勃·科克警告,特朗普没有意识到我们可能正朝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方向发展。

  科茨指出,尽管特朗普竞选总统时利用了反精英、反建制和反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民众运动,但特朗普政权是由金融垄断资本家和大企业富豪精英构成——埃克森·美孚首席执行官雷克斯·蒂勒森(Rex Tillerson)出任国务卿、对冲基金百万富翁斯蒂芬·姆努钦(Stephen Mnuchin)出任财政部部长、高盛总裁加里·科恩(Gary Cohn)出任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该政权在经济和社会政策上继续推行新自由主义政策,掠夺中产阶级和工人财富来充实超级富豪和大公司资本家的金库;在政治上武装警察部队加强对民众的监禁,推行战争经济和军事化扩张的外交政策。

  四、中国在21世纪资本主义长波下行阶段中的对策

  萨米尔·阿明(Samir Amin)指出:“四面楚歌的新自由主义的资本主义体系与法西斯主义运动的暗中勾结需要引起我们最大的警惕……法西斯主义已在西方、东方和南方复辟,而且这种复辟是与普遍化的、金融化的、全球化的垄断资本主义的系统性危机的扩散联系在一起的。”打着“反新自由主义全球化”旗帜的特朗普政权并不打算触动金融垄断资本的利益,更不可能推行真正缓解美欧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的措施,而是在全球寻找危机的“替罪羊”。目前,美国精英层深陷“修昔底德陷阱”,为扭转美国衰落的经济霸权,积极发动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甚至发动军事战争去打击其他国家,企图向外转嫁危机来维护美国的全球霸权地位,从而给整个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带来动荡不安与全球风险。如何应对来自特朗普右翼专制民族主义政权对中国崛起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挑战已迫在眉睫。

  2010年,中国以19.8%的全球制造业比重超越美国的19.4%,成为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美国对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分工地位的提升感到极度不安,瞄准中国高端制造业的贸易战就成为美国抑制中国崛起的重要手段。美国以“危害美国国家安全”为由对中国输美产品大规模加税,美国所加征关税的产品清单包括航空航天、信息和通信技术以及高端机械产品。2018 年以来,美国先后对中兴通讯公司、华为科技有限公司等高科技企业进行制裁,甚至要求有关国家共同加入抵制行列中来,对中国的经济安全、国家安全造成了全方位冲击。破解特朗普政权的经济霸凌主义,中国应当采取以下三个应对策略。

  1.加快实施中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建成不依附美国的全产业价值链

  中美贸易战的实质是美国想要扭转其在全球产业价值链霸权地位的衰落趋势,妄图重新控制全球价值链,将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牢牢锁定在全球价值链低端,阻止中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针对美国阻碍中国高科技制造业发展的打压行为,中国迫切需要改变传统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来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改变美欧等西方国家主导全球制造业产业链顶端的格局。中国的《国家创新驱动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指出:“发展驱动力实现根本转换,主要产业进入全球价值链中高端。不断创造新技术和新产品、新模式和新业态、新需求和新市场。”事实上,在今日中国,既有大量外资企业、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参与全球价值链和国际产业分工,又有一套不受发达国家和跨国企业支配的国有和民营企业体系,这种全产业链体系能让中国不仅能够在全球价值链中占据劳动密集型产业,而且也能够快速在产业结构中攀升,分割全球资本密集型产业,并逐渐在技术密集型产业领域崭露头角。面对特朗普政权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中国应不断加大对信息技术、新能源、新材料、人工智能、高铁航空等高科技行业的研发投入,打造世界级的创新、创业、创投国际平台,汇集世界华裔顶尖人才,真正提升中国的制造业地位,成为世界制造业强国。

  2.“一带一路”倡议引领发展中国家走新型全球化和现代化道路,重塑全球治理新格局

  随着国际金融危机后由单一国家主导世界秩序的传统霸权模式的衰落,中国开始向着世界体系转型中制度塑造者的角色转变,力求突破和改变以往强权政治、霸权争夺、零和博弈的国际竞争逻辑,倡导一种更具包容性、平衡性、互利共赢的全球治理新理念。习近平总书记在“一带一路”高峰论坛上指出,当前“世界经济增长需要新动力,发展需要更加普惠平衡,贫富差距鸿沟有待弥合。地区热点持续动荡,恐怖主义蔓延肆虐。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是摆在全人类面前的严峻挑战”。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的新型经济全球化方案,要摒弃传统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下弱肉强食的经济全球化模式和充斥强烈的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色彩的中心—边缘结构,主张通过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打造国际合作新平台,将中国发展动力传导给沿线国家。中国对沿线发展中国家采取“内生造血型”经济扶助方式,即通过联通基础设施网络,整合区域乃至全球经济资源,提高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生产链、供应链、价值链体系中的位置,共享全球化成果和红利,从而推动沿线发展中国家走上共同富裕的新型全球化和新型现代化道路。“一带一路”倡议开创全球经济的包容性和创新性发展新篇章,最终将实现各国共建政治互信、经济共赢、文化包容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3.联合全球左翼政治力量,钳制国际金融垄断资本力量法西斯化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使越来越多的民众觉悟到现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是造成世界贫富分化鸿沟、失业率居高不下、债务危机、生态环境恶化和民主腐败的根源,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日益陷入深刻的经济危机、合法性危机和价值危机。在美欧多个国家都爆发了连绵起伏、声势浩大的罢工、抗议示威游行,例如,希腊大骚乱、英国伦敦骚乱和全国大罢工、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法国“黄马甲运动”等。在美国,上百万人走上街头对特朗普的当选及其性别歧视、白人至上主义、仇外主义等一系列过激言论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之声。在资本主义陷入普遍危机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出现复兴的历史趋势面前,中国应支持西方国家工人运动、反种族运动、反性别歧视运动、生态修复运动和反对白人至上主义,等等。在全球范围内凝聚进步力量, 形成对国际金融垄断资本力量法西斯化的有力钳制,促使其满足广大民众争取更多社会福利、自由、民主的愿望,推动更有利于人民福利的社会改革或制度转型,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建立更加公正、合理、公平、正义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参考文献:
  [1]David M.Kotz, The Rise and Fall of Neoliberal Capitalism,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5.
  [2] David M. Kotz, “Long Waves and Social Structures of Accumulation: A Critique and Reinterpretation”, Review of Radical Political Economics, Vol.19, No.4, 1987.
  [3] Phillip Anthony O’Hara, “An Institutionalist Review of Long Wave Theories: Schumpeterian Innovation, Modes of Regulation, and Social Structures of Accumulation”, Journal of Economic Issues, Vol.37, No.2, 1994.
  [4]John Bellamy Foster,“The Age of Monopoly - Finance Capital”, Monthly Review, Vol.61, Nol.9, 2010.
  [5]周穗明:《西方右翼民粹主义政治思潮述评》,《国外理论动态》2017年第7期。
  [6]雷少华:《全球产业结构变迁与政治裂隙》,《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6期。
  文章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0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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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19 18:52:37 | 只看该作者
    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对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三年三月三十日来信的复信(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亲爱的同志们: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研究了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三年三月三十日的来信。

      一切关心社会主义阵营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人们,都对中苏两党会谈十分关切,希望我们的会谈有助于消除分歧、加强团结,为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创造有利的条件。

      维护和加强国际共产主义队伍的团结,是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共同的神圣责任。中苏两党,对于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负有更大的义务,理应作出更大的努力。

      目前,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存在着一系列的重大原则性的分歧。但是,不管这种分歧多么严重,我们都应当有充分的耐心,寻求消除分歧的途径,以便把我们的力量联合起来,加强反对我们共同敌人的斗争。

      中共中央就是抱着这样的真诚愿望,对待即将到来的中苏两党会谈的。

      苏共中央在三月三十日的来信中,就中苏两党会谈需要讨论的问题,系统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特别是提出了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问题。我们也愿意在这封信里,就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以及与此有关的一些原则性问题,谈谈我们的观点,作为我们的建议。

      我们希望,这样阐明自己的观点,会有助于我们两党的相互了解,会有助于在两党会谈中逐点的、详细的讨论。

      我们还希望,我们这样做,会有助于各国兄弟党了解我们的观点,会有助于在兄弟党的国际会议中充分地交换意见。



      
    (一)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只能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革命理论为准则,而不能离开这个准则。

      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两次莫斯科会议,经过充分地交换意见,根据协商一致的原则,通过了宣言和声明。这两个文件,指出了我们时代的特点,指出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共同规律,规定了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共同路线。宣言和声明,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

      几年以来,在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对于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确实有不同的认识和态度。这些不同的认识和态度,中心的问题是,承认不承认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的问题。归根到底,这也就是承认不承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的问题,承认不承认十月革命道路的普遍意义的问题,承认不承认仍然处于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制度之下的、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二的人民还要进行革命的问题,承认不承认已经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占世界人口三人之一的人民还要把革命进行到底的问题。

      坚决捍卫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革命原则,已经成为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重要的迫切的任务。

      只有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学说,只有坚持十月革命的共同道路,才能正确地认识和对待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
                                                                                              

    (二)

      什么是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呢?概括地说,就是: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全世界无产者同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巩固和壮大社会主义阵营,逐步实现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完全胜利,建立一个没有帝国主义、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剥削制度的新世界。

      在我们看来,这就是现阶段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
                                                                                              

    (三)

      这条总路线,是从世界现实的全局出发的,是从当代世界的基本矛盾的阶级分析出发的,是针对美帝国主义的反革命全球战略的。

      这条总路线,是以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无产阶级为核心,建立反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广泛的统一战线的路线;是放手发动群众,壮大革命力量,争取中间力量,孤立反动力量的路线。

      这条总路线,是各国人民坚决进行革命斗争,把无产阶级世界革命进行到底的路线,也是最有效地反对帝国主义、保卫世界和平的路线。

      如果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片面地归结为“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那就是违反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革命原则,那就是抛弃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历史使命,那就是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学说。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应当表达世界发展的总规律。各国无产阶级和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都要经历不同的阶段,都会具有自己的特点,但是都不会越出世界历史发展的总规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应当为各国无产阶级和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指出基本方向。

      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在制定本国的具体路线和政策的时候,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本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是十分重要的。
                                                                                        

    (四)

      对于世界政治、经济的总和,世界的具体情况,即当代世界的基本矛盾,进行具体的阶级分析,这是规定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出发点。

      如果避开具体的阶级分析,或者随便找一些表面的现象,作出主观的臆断,就必然不可能得出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正确结论,必然滑到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根本不同的另一条轨道上去。

      当代世界的基本矛盾是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向来认为,这些基本矛盾是:

      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

      资本主义国家内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

      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

      帝国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垄断资本集团同垄断资本集团之间的矛盾。

      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根本不同社会制度的矛盾,这种矛盾毫无疑问是很尖锐的。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不能把世界范围内的矛盾,简单地看成只是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

      世界力量对比变化了,变得越来越有利于社会主义,越来越有利于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而大大不利于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尽管这样,以上的这些矛盾还是客观地存在着。

      这些矛盾及其引起的斗争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人们既不能抹煞这些基本矛盾中的任何一个矛盾,也不能主观地用其中的一个矛盾代替其他的矛盾。

      这些矛盾必然要引起各国人民的革命,也只有各国人民的革命才能解决这些矛盾。
                                                                                  

    (五)

      在当代世界基本矛盾的问题上,以下的错误观点应当受到批判:

      1,抹煞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之间的矛盾的阶级内容,没有把这种矛盾看成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同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的矛盾。

      2,只承认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而忽视或者低估在资本主义世界中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垄断资本集团同垄断资本集团之间的矛盾,以及这些矛盾所引起的斗争。

      3,认为资本主义世界中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不需要经过本国无产阶级的革命,就可以解决;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不需要经过被压迫民族的革命,就可以解决。

      4,否认当代资本主义世界固有矛盾的发展必然要引起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紧张斗争的新局面,认为经过“各大垄断资本之间达成国际协定”,就能够调和甚至消除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

      5,认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个世界体系的矛盾会在“经济竞赛”中自然地消失,而世界的其他基本矛盾,都会随着两个体系矛盾的消失而自然地消失,出现什么“没有战争的世界”、“全面合作”的新世界。

      显然,这些错误观点都必然会引出错误的、有害的政策,而使人民的事业和社会主义的事业遭到这样或那样的挫折和损失。
                                                                                     

    (六)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这一变化的主要标志是:世界上已经不是只有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而是出现了一系列的社会主义国家,形成了强大的社会主义阵营;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的人民,已经不只是近两亿人口,而是十亿人口,占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

         社会主义阵营是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斗争的产物。社会主义阵营不仅属于社会主义各国人民,而且属于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

      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他们对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共同要求,主要是:

      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的对内对外政策;

      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巩固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工农联盟,在经济战线上、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

      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有计划地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生产,改善人民生活,巩固国防;

      加强社会主义阵营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实行社会主义各国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基础上的相互支持;

      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保卫世界和平;

      反对各国反动派的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政策;

      援助全世界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

      实现这些要求,是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对本国人民应尽的义务,也是对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应尽的义务。

      实现这些要求,社会主义阵营就会对人类历史进程发生决定性的影响。

      正因为这样,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总是千方百计地力图影响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对内对外政策,力图瓦解社会主义阵营,力图分裂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团结,特别是中苏的团结。他们总是力图渗透和颠覆社会主义各国,甚至妄想消灭社会主义阵营。

      怎样正确对待社会主义阵营的问题,是摆在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面前的一个十分重大的原则性问题。

      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目前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联合和斗争的。当世界上只有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时候,当这个国家由于坚决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和政策,遭到所有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敌视和危害的时候,是否坚决维护这个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每一个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试金石。现在,世界上已经有了一个社会主义阵营,这个阵营是由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越南民主共和国、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中国、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古巴、蒙古、波兰、罗马尼亚、苏联、捷克斯洛伐克这十三个国家组成的。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坚决维护整个社会主义阵营,是否维护组成这个阵营的所有国家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是否维护社会主义国家所必须实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和政策,这就成为每一个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试金石。

      如果有人不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和政策,不维护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反而在社会主义阵营内部制造紧张局势,制造分裂,甚至追随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政策,力图取消社会主义阵营,或者援助资本主义国家来攻击社会主义的兄弟国家,那就是背叛整个国际无产阶级和全世界人民的利益。

      如果有人跟在别人后面,不是维护社会主义国家所必须实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和政策,而是维护某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所实行的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和政策;不是维护团结的政策,而是维护分裂主义的政策,那就是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七)

      美帝国主义者利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条件,代替德、意、日法西斯的地位,企图在全世界建立一个空前未有的大帝国。美帝国主义的战略目标一直是:侵略和控制处于美国和社会主义阵营之间的中间地带,扑灭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并且进而消灭社会主义国家,把全世界所有的人民和国家,包括美国的同盟国在内,都置于美国垄断资本的奴役和控制之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帝国主义者一直进行着反对苏联、反对社会主义阵营的战争宣传。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美帝国主义确实在准备进行反苏的战争、*****阵营的战争;另一方面,美帝国主义又利用这种宣传作为烟幕,来掩盖它压迫本国人民和向资本主义世界扩张它的侵略势力。

      一九六○年声明指出:


      “美国帝国主义成了最大的国际剥削者”。

      “美国是现代殖民主义的主要堡垒”。

      “侵略和战争的主要力量是美国帝国主义”。

      “近年来国际事件的进程,提供了许多新的证据,证明美国帝国主义是世界反动势力的主要堡垒,是国际宪兵,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

      美帝国主义在全世界推行侵略政策和战争,其结果只能同它的愿望相反,只能促进各国人民的觉醒,促进各国人民的革命。

      这样,美帝国主义就把它自己置于同全世界人民相对立的地位,使自己陷于全世界人民的包围之中。国际无产阶级必须而且可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利用敌人内部的矛盾,建立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最广泛的统一战线。

      把各国人民的命运,人类的命运,寄托在世界无产阶级的联合和斗争上面,寄托在各国人民的联合和斗争上面,这是现实的、正确的道路。

      相反的,不分敌我友,把各国人民的命运,人类的命运,寄托在同美帝国主义的合作上面,这是要把人们引入迷途。几年来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种幻想的破产。
                                                                               

    (八)

      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广大地区,是当代世界各种矛盾集中的地区,是帝国主义统治最薄弱的地区,是目前直接打击帝国主义的世界革命风暴的主要地区。

      这些地区的民族民主革命,是当代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

      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严重地打击着和削弱着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的统治基础,是当代保卫世界和平的强大力量。

      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来,整个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终究要以占世界人口约大多数的这些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为转移。

      因此,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绝不是一个区域性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国际无产阶级世界革命事业的全局性的问题。

      现在有人竟然否认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的伟大国际意义意义,而借口什么打破民族的、肤色的和地理的界限,力图抹煞被压迫民族和压迫民族、被压迫国家和压迫国家的界限,力图压制这些地区人民的革命斗争,实际上是要迎合帝国主义的需要,为帝国主义在这些地区维持统治和推行新老殖民主义政策制造新“理论”。这种“理论”,并不是真正要打破民族的、肤色的和地理的界限,而是要维持所谓“优等民族”对被压迫民族的统治。这种骗人的“理论”,受到这些地区人民的抵制,是理所当然的。

      社会主义国家和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必须真正实现“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和“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的战斗口号,研究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这些地区的人民的革命经验,坚决支持他们的革命行动,把他们的解放事业,看做是对自己的一种最可靠的支援,看做是本国工人阶级的直接的利益。只有这样,才是真正地打破民族的、肤色的和地理的界限,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没有同被压迫民族的联合,没有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不可能赢得自己的解放。列宁说得很对:“如果欧美工人的反资本斗争不把被资本压迫的千百万‘殖民地’奴隶充分地最紧密地联合起来,那末,先进国家的革命运动事实上只不过是一场骗局。”

      现在,国际共产主义的队伍中,有人竟然对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采取消极、鄙视和否定的态度,那在实际上就是保护垄断资产阶级的利益,背叛无产阶级的利益,而使自己堕落成为社会民主党人。

      对于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采取什么态度,是区别革命和不革命的重要标志,也是区别谁是真正保卫世界和平、谁是助长侵略势力和战争势力的重要标志。
                                                                                        

    (九)

      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面临着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迫切任务。

      历史赋予这些地区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光荣使命是:高举反对帝国主义、反对新老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争取人民民主的旗帜,站在民族民主革命运动的最前列,争取社会主义的前途。

      这些地区不愿意受帝国主义奴役的人们是极其广泛的,不仅有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小资产阶级,也包括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甚至包括一部分爱国的王公贵族。

      无产阶级及其政党要信任人民群众的力量,主要地是要联合农民,建立巩固的工农联盟。无产阶级先进分子,在农村中进行工作,帮助农民组织起来,提高他们的阶级觉悟和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具有头等重要意义。

      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应当在工农联盟的基础上,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阶层,组织广泛的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要求无产阶级政党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保持独立性,坚持革命的领导权。

      无产阶级政党和革命的人民需要学会各种斗争方式,包括武装斗争的方式在内。在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实行武装镇压的情况下,就用革命的武装力量去打败反革命的武装力量。

      一系列新获得政治独立的民族主义国家,仍然面临着巩固政治独立、反对帝国主义势力和国内反动派、实行土地改革和其他社会改革、发展民族经济和文化的艰巨任务。对这些国家来说,警惕和反对老殖民主义者采用新殖民主义政策来保持它们的利益,特别是警惕和反对美国的新殖民主义,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有些新独立国家的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继续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进行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斗争,并且采取一些有利于社会进步的措施。这就要求无产阶级政党充分估计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的进步作用,巩固同他们的团结。

      有些新独立国家的资产阶级,特别是大资产阶级,随着国内社会矛盾和国际阶级斗争的尖锐化,越来越投靠帝国主义,实行反人民、反共、反革命的政策。这就要求无产阶级政党坚决反对这种反动政策。

      一般地说,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具有两面性。无产阶级政党在同资产阶级建立统一战线的时候,应当实行又联合又斗争的政策。对于资产阶级反帝反封建的进步倾向,实行联合的政策;对于他们同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妥协和勾结的反动倾向,实行斗争的政策。

      在民族问题上,无产阶级政党的世界观是国际主义,不是民族主义。在革命斗争中,无产阶级政党支持进步的民族主义,反对反动的民族主义。任何时候,无产阶级政党都必须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划清界限,不能做它的俘虏。

      一九六○年声明说:“共产党人揭露资产阶级中的反动派把自私的、狭隘的阶级利益冒充全民族的利益的企图,揭露资产阶级政客为了同样目的利用社会主义口号招摇撞骗”。

      如果无产阶级在革命中成为地主资产阶级的尾巴,那么,民族民主革命要取得真正的、彻底的胜利是不可能的,即使取得某种胜利,要巩固也是不可能的。

      在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的过程中,无产阶级政党只有独立地提出彻底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国内反动派、争取民族独立、争取人民民主的纲领,独立地进行群众工作,不断地扩大进步力量,争取中间力量,孤立反动力量,才能把民族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并且把革命引导到社会主义的轨道上来。
                                                                                    

    (十)

      在帝国主义国家中,在资本主义国家中,要彻底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必须实现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在争取实现这一任务的过程中,在目前条件下,无产阶级政党必须积极领导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进行反对垄断资本的斗争,保卫民主权利的斗争,反对法西斯危险的斗争,争取改善生活的斗争,反对帝国主义扩军备战、保卫世界和平的斗争,积极支持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

      在美帝国主义控制或者企图控制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主要打击对象是针对美帝国主义,也针对出卖民族利益的垄断资产阶级和国内其他反动势力。

      近年来,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发生的各种大规模的群众斗争,显示了这些国家的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正处在新觉醒之中。他们的斗争,打击着垄断资本和反动势力,不仅为本国的革命事业展开了光明的前景,而且是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人民革命的有力支持,也是对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有力支持。

      在帝国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政党在领导革命斗争的时候,必须在思想上、政治上和上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同时,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反对垄断资本、反对帝国主义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的广泛的统一战线。

      资本主义国家中的共产党人在积极领导当前斗争的时候,应当把这些斗争同为长远的和全局的利益的斗争结合起来,应当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精神教育群众,不断地提高群众的觉悟,担当起无产阶级革命的历史任务。如果不是这样,把眼前的运动当作一切,临时应付,迁就眼前的事变,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那就是十足的社会民主主义。

      社会民主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潮。列宁早就指出,社会民主党是资产阶级的政治队伍,是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代理人,是资产阶级的主要社会支柱。在任何时候,共产党人必须在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问题上同社会民主党划清界限,在国际工人运动中和各国工人群众中肃清社会民主主义的思想影响。毫无疑问,共产党人应当争取社会民主党影响下的群众,应当争取社会民主党内那些愿意反对本国垄断资本和外国帝国主义控制的左翼分子和中间分子,同他们在工人运动的日常斗争和维护世界和平的斗争中,实现广泛的联合行动。

      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为了领导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进行革命,必须善于掌握一切斗争形式,并且善于根据斗争形势的变化,迅速地用一种斗争形式去代替另一种斗争形式。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只有掌握一切斗争形式,和平的与武装的,公开的与秘密的,合法的与非法的,议会的与群众的,等等,才能在任何情况下立于不败之地。在应当利用和可能利用议会斗争和其他合法斗争形式的时候拒绝利用,这是错误的。但是,如果变成为议会迷和合法主义者,把斗争限制在资产阶级所允许的范围内,这就必然导致取消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十一)

      无产阶级政党对待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问题,必须从阶级斗争的观点出发,从革命的观点出发,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为依据。

      共产党人从来愿意经过和平方式过渡到社会主义。但是,是不是可以把和平过渡作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的世界战略原则呢?绝对不能这样。

      马克思列宁主义一向认为,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都明确地指出:“列宁主义教导我们,而且历史经验也证明,统治阶级是不会自愿让出政权的。”任何旧政府,如果不推它,即使在危机时代也是不会倒的。这是阶级斗争的普遍规律。

      马克思和列宁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曾经提出过革命和平发展的可能性。但是,正如列宁所说,革命和平发展的机会,是“革命历史上非常罕见的机会”。

      事实上,迄今为止,世界历史上还没有过从资本主义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先例。

      有人说,马克思列宁主义在预言社会主义必将代替资本主义的时候并没有先例,为什么不可以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预言资本主义将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呢?

      这是一种荒唐的比拟。马克思是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得出了科学的结论;而那些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和平过渡”的预言家,却是从历史唯心主义出发,抹煞资本主义社会最根本的矛盾,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作出了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断。违背马克思主义的人,怎么能够从马克思那里找到帮助呢?

      现在,大家都看到,资本主义国家都在加强它们的国家机器,特别是军事机器,其目的首先是镇压本国人民。

      无产阶级政党绝不能把自己的思想、革命方针和全部工作建筑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愿意接受和平变革的估计上面。

      无产阶级政党应当准备两手,即在准备革命的和平发展的同时,必须对革命的非和平发展作充分的准备。无产阶级政党应当把自己的主要注意力放在艰苦地积蓄革命力量方面,准备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夺取革命的胜利,或者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发动突然袭击和武力进攻的时候,给予有力的回击。

      如果不作这样的准备,就会麻痹无产阶级的革命意志,在思想上解除自己的武装,在政治上和组织上陷于完全无准备的被动局面,以致葬送无产阶级革命事业。
                                                                                 

    (十二)

      人类历史上各种不同阶段的社会革命,都是历史的必然性,都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一种客观规律。历史证明,革命没有不通过一些曲折的道路,也没有不遭受某些牺牲而能够取得胜利的。

      无产阶级政党的任务,是要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分析具体的历史条件,提出正确的战略和策略,领导人民群众绕过暗礁,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牺牲,有步骤地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可以完全避免牺牲呢?奴隶革命,农奴革命,资产阶级革命,民族革命,都不是这样,无产阶级革命,也不是这样。即使革命的指导路线是正确的,也不能完全保证革命不遭受某些挫折,也不能完全保证避免某些牺牲。只要坚持正确路线,革命最终总是要胜利的。借口避免牺牲而取消革命,这实际上只能是要人民永远当奴隶,永远忍受无限制的痛苦和牺牲。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常识告诉我们,革命引起的分娩总比旧社会的慢性痛苦少得多。列宁说得很对: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即使在最平静的日子里,也经常地而且不可避免地会使工人阶级遭到无数的牺牲”。

      如果谁认为只有革命一帆风顺,事先得到不会遭受牺牲和失败的保票,才可以进行革命,那他就根本不是革命者。

        不管在怎样的困难的情况下,不管革命遭受怎样的牺牲和失败,无产阶级革命家都应当用革命精神教育群众,都应当坚持而不应当抛弃革命的旗帜。

      在客观条件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无产阶级政党就轻率地发动革命,那就是“左”倾冒险主义。在客观条件成熟的时候,无产阶级政党不敢领导革命,不敢夺取政权,那就是右倾机会主义。

      无产阶级政党即使在平常的日子里,在领导群众进行日常斗争的时候,也应当在自己的队伍和人民群众中进行革命的思想准备、政治准备和组织准备,促进革命斗争的发展,以便在革命条件成熟的时候,不失时机地推翻反动统治,建立新政权。否则,即使客观条件成熟,也会白白地丧失夺取革命胜利的时机。

      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持高度的原则性,也要有灵活性,有时也要实行有利于革命的必要的妥协。但是,不能借口灵活性和必要的妥协,而根本放弃原则的政策和革命的目的。

      无产阶级政党要领导人民群众同敌人作斗争,也要善于利用敌人的矛盾。但是,利用敌人的矛盾,是为了便于达到人民革命斗争的目的,而不是要取消人民的革命斗争。

      无数事实证明,哪里有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黑暗统治,那里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总是要起来革命的。

      如果共产党人脱离人民群众的革命要求,那么,他们就势必丧失人民群众的信任,被抛到革命潮流的后边去。

      如果党的领导集团采取不革命的路线,使党变成改良主义的政党,那么,党内的和党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就会代替他们在革命中的地位,起来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在另外一种情况下,资产阶级革命派就会起来领导革命,无产阶级政党政党就会丧失革命的领导权。当反动的资产阶级叛变革命、镇压人民的时候,机会主义路线就会使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遭到不应有的惨重牺牲。

      如果共产党人沿着机会主义道路滑下去,那么,他们就会堕落成为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成为帝国主义和反动资产阶级的附庸。

      现在自称为继列宁之后对革命理论作了最大创造性贡献的一些人,自称是唯一正确的一些人,他们真正考虑过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全面经验没有,他们真正注意到国际无产阶级的整个运动的利益、目标和任务没有,他们有一个真正的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没有,这些都是很令人怀疑的。

      近几年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民族解放运动的经验教训,是很多的。有应当受到人们歌颂的经验,也有使人痛心的教训。各国共产党人和各国革命人民需要认真地思考和研究这些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经验,以便从中得出正确的结论,吸取有益的教训。
                                                                                    

    (十三)

      社会主义国家同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是相互支持、相互援助的。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民族解放运动,资本主义各国人民的革命运动,是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的有力支援。否认这一点,是完全错误的。

      社会主义国家对于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只能采取热烈同情、积极支持的态度,而绝对不能采取敷衍的态度、民族自利的态度、大国沙文主义的态度。

      列宁说:“同先进国家的革命者和一切被压迫的人民结成联盟,反对所有帝国主义者,这就是无产阶级的对外政策。”谁不了解这一点,把社会主义国家对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支援,看成是一种负担,或者看成是一种恩赐,都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背道而驰的。

      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的成就,对于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说来,具有示范作用和鼓舞作用。

      但是,这种示范作用和鼓舞作用,决不能代替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只有依靠自己的坚决的革命斗争,才能取得解放。

      有些人片面地夸大社会主义国家和帝国主义国家和平竞赛的作用,企图用和平竞赛来代替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按照他们的说教,似乎帝国主义会在这种和平竞赛中自然而然地垮台,而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只要安安静静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就行了。这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又有什么相同之处呢?

      有些人还制造一种奇谈,说什么中国和某些社会主义国家要“发动战争”,要通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推行社会主义。这种奇谈,正如一九六○年声明所说,不过是帝国主义反动派制造的诽谤。这些人重复这种诽谤的目的,拆穿了说,那就是为了掩饰他们自己反对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也反对别人支持这种革命。
                                                                                        

    (十四)

      几年以来,关于战争与各平的问题,已经说得不少了,说得够多了。我们关于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观点和政策,是全世界的人们都知道的,是任何人都歪曲不了的。

      很可惜,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有些人尽管谈论自己怎样爱好和平,怎样憎恶战争,却不愿意稍微领会一下列宁关于战争问题所说的简单明白的真理。

      列宁说:“我觉得,在战争问题上,人们常常忘记和注意不够的,以及引起很多可以说是空洞无谓的争论的,主要是这样一个基本问题,即这个战争具有什么样的阶级性,它是由什么引起的,它是由那些阶级进行的,它是由什么样的历史条件和历史经济条件造成的。”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手段的继续,任何战争都是同产生它的政治制度和政治斗争分不开的。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这个为世界全部阶级斗争历史所证实的科学论点,就永远不可能理解战争的问题,也不可能理解和平的问题。

      有各种各样的和平,有各种各样的战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弄清楚是什么样的和平,是什么样的战争。把正义战争同非正义战争不加区别地混为一谈,一律加以反对,这是资产阶级和平主义的观点,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

      有人说,没有战争,革命也是完全可能的。这究竟说的是什么战争呢?是民族解放战争和国内革命战争,还是世界战争?

      如果说的是民族解放战争和国内革命战争,那么,这种说法实际上就是反对革命战争,也就是反对革命。

      如果说的是世界战争,那么,这显然是无的放矢。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虽然曾经根据两次世界大战的历史,说明过世界战争不可避免地引起革命的这种事实,但是,从来没有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主张革命非经过世界战争不可,也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主张。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把消灭战争当做自己的理想,相信战争是能够消灭的。

      但是,怎样才能消灭战争呢?

      列宁是这样看的:“我们的目的是要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消灭人类划分为阶级的现象,消灭人剥削人和一个民族剥削另一个民族的现象,从而使战争根本不能发生。”

      一九六○年声明也说得很清楚:“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将最终消除产生任何战争的社会原因和民族原因。”

      现在,有人竟然认为在帝国主义制度和人剥削人的制度还存在的条件下,能够通过“全面彻底裁军”,实现“没有武器、没有军队、没有战争的世界”。这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常识告诉我们,军队是国家机器的主要部分,所谓没有武器、没有军队的世界,只能是没有国家的世界。列宁说过:“无产阶级只有把资产阶级的武装解除以后,才能不背弃自己的世界历史任务,去销毁一切武器。无产阶级无疑会做到这一点,但是这只能在那个时候,决不能在那个时候以前。”

      世界的现实又是怎样的呢?以美国为首的所有帝国主义国家,究竟哪里有一点准备实行全面彻底裁军的影子呢?他们不是毫无例外地都在进行全面彻底扩军吗?

      为了揭露和反对帝国主义的扩军备战,我们一向认为,提出普遍裁军的主张,是必要的。经过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和全世界人民的联合斗争,迫使帝国主义接受某种裁军协议,是可能的。

      如果把全面彻底裁军当做争取世界和平的最根本道路,散布帝国主义会自动放下武器的幻想,借口裁军来取消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那就是蓄意欺骗世界人民,为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效劳。

      为了克服现在国际工人运动中在战争与和平问题上的思想混乱,我们认为很有必要恢复被现代修正主义者所抛弃的列宁的论点,以利于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以利于保卫世界和平的斗争。

      防止新的世界战争,是世界人民的普遍要求。防止新的世界战争是可能的。

      现在的问题是,争取世界和平的道路究竟是什么?从列宁主义的观点年来,世界和平只能是世界各国人民争得来的,而不能是向帝国主义乞求得来的。只有依靠社会主义阵营力量的发展,依靠各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革命斗争,依靠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依靠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和国家的斗争,才能有力地保卫世界和平。

      列宁主义的政策正是这样。与此相反的政策,绝不能引向世界和平,只是助长帝国主义者的野心,增加世界战争的危险性。

      近年来有些人散布一种论调,说什么民族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战争的星星之火,会导致一场毁灭人类的世界大战。事实是怎样的呢?恰恰相反,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发生的许多民族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战争,并没有导致世界大战。这些革命战争的胜利,直接削弱帝国主义的力量。难道事实不是证明这种论调是十分荒谬的吗?
                                                                                        

    (十五)

      全面禁止核武器,完全销毁核武器,是保卫世界和平斗争中的一项重要任务。我们必须为此尽最大的努力。

      核武器具有空前的破坏力,所以美帝国主义者十几年来采取了核讹诈的政策,企图用以实现它的奴役全世界人民和称霸世界的野心。

      但是,帝国主义者用核武器威胁其他国家,也使本国人民受到威胁,促使本国人民起来反对核武器,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同时,帝国主义者妄图用核武器毁灭对方,实际上是把自己放在被毁灭的地位。

      禁止核武器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帝国主义者如果被迫接受禁止核武器的协定,绝不是因为他们对人类的“博爱”,而只是由于世界各国人民的压力和他们本身的利害关系。

      同帝国主义者相反,社会主义国家依靠的,是人民的正义力量,是自己的正确的政策,它根本不需要在世界上玩弄核武器的赌博。社会主义国家掌握核武器,完全是为着防御的目的,为着制止帝国主义发动核战争。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在历史的发展上和现实的生活中,人是决定的因素。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重视技术变革的作用,但是,如果贬低人的因素的作用,夸大技术因素的作用,是错误的。

      核武器的出现,不能阻止人类历史的前进,不能挽救帝国主义制度的灭亡,正如历史上一切新技术的出现,不能挽救帝国主义制度的灭亡,正如上一切新技术的出现,不能挽救各种旧制度的灭亡一样。

      核武器的出现,并没有也不可能解决当代世界的各种基本矛盾,并没有也不可能改变阶级斗争的规律,并没有也不可能改变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本性。

      因此不能说,由于核武器的出现,社会革命和民族革命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已经消失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特别是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原理,关于战争与和平的原理,已经过时和已经变成陈腐的“教条”了。
                                                                                           

    (十六)

      社会主义国家可以对资本主义国家实行和平共处,是列宁提出的。众所周知,在伟大的苏联人民打退外国武装干涉之后,苏联共产党和苏维埃政府在列宁领导下,随后又在斯大林领导下,一直实行这种和平共处的政策,而只是在德帝国主义者举行进攻的时候,才被迫进行自卫战争。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也一直坚持实行同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和平共处的政策,并且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倡议者。

      可是,几年以来,有些人忽然把列宁提出的和平共处政策算成是自己的“伟大发现”,自认为对这一政策的解释有垄断权。他们把“和平共处”当做是包罗万象的、不可思议的天书,把世界各国人民的一切斗争成就,一切功劳,都记载在这本天书上面。他们还把一切不同意他们这样歪曲列宁意见的人,都说成是和平共处的反对者,说成是对于列宁和列宁主义都毫无所知,说成是大逆不道的异教徒。

      中国共产党人怎么能同意这样的观点和做法呢?不,这是不可能的。

      列宁关于和平共处的原则是很清楚的,是普通人很容易理解的。和平共处是指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之间的关系,不能随心所欲地加以解释。在任何时候,都不应当把和平共处引伸到被压迫民族和压迫民族、被压迫国家和压迫国家、被压迫阶级和压迫阶级的关系方面,不应当把和平共处说成是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主要内容,更不应当说什么和平共处是全人类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因为,在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之间实行和平共处,这是一回事。和平共处根本不容许、也完全不可能触动共处国家的社会制度的一根毫毛。而各国的阶级斗争,民族解放斗争,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这是另一回事。这些斗争,都是为了改变社会制度的激烈的、你死我活的革命斗争。和平共处根本不能代替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任何一个国家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只能经过本国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在实行和平共处政策的过程中,社会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不可避免地在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行等方面存在着斗争,而绝不可能是什么“全面合作”。

      社会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进行这样的和那样的谈判,是必要的。依靠社会主义国家的正确政策和各国人民群众的压力,通过谈判达成某些协议是可能的。社会主义国家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某些必要的妥协,并不要求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承受之也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实行妥协。在任何时候,谁都不能拿和平共处的名义,来要求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放弃自己的革命斗争。

      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和平共处政策,有利于争取社会主义建设的和平国际环境,有利于揭露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有利于孤立帝国主义侵略和战争势力。但是,如果把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的总路线局限于和平共处,那就不能正确处理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也不能正确处理社会主义国家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之间的关系。因此,把和平共处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的总路线,是错误的。

      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的总路线,在我们看来,应当包括下列内容,即: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下,发展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之间的友好互助合作关系;在五项原则的基础上,争取和社会制度不同的国家和平共处,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支持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这三项内容,是互相联系、不可分割、缺一不可的。
                                                                                                   

    (十七)

      在无产阶级获得政权以后的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中,阶级斗争的继续,仍然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只是阶级斗争的形式不同于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前。

      在十月革命以后,列宁多次指出:

         1,被推翻的剥削者,总是千方百计地企图恢复他们被夺去的“天堂”。
      2,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经常产生新的资本主义分子。
      3,在工人阶级队伍中,在国家机关职员中,由于资产阶级的影响和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的包围和腐蚀作用,也会产生一些蜕化变质分子,新的资产阶级分子。
      4,国际资本主义的包围,帝国主义武装干涉的威胁以及和平瓦解的阴谋活动,是社会主义国家里阶级斗争继续存在的外部条件。

      实际生活证实了列宁以上的论断。

      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即使在实现了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以后的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不能说,那里已经完全没有像列宁所反复痛斥过的资产阶级食客、寄生虫、投机倒把者、骗子、懒汉、流氓、盗窃国库者这类分子;也不能说,社会主义国家已经不需要或者可以放弃列宁所提出的“清除这些由资本主义遗留给社会主义的传染病、瘟疫和溃疡”的任务。

      在社会主义国家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问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才能逐步解决。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贯穿着整个历史时期。这种斗争时起时伏,是波浪式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斗争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

      一九五七年宣言说得好:“对于工人阶级说来,取得政权只是革命的开始,而不是革命的终结。”

      否认无产阶级专政时期中的阶级斗争,否认在经济战线上、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彻底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的必要性,是错误的,不符合客观事实的,违背马克思主义的。
                                                                                           

    (十八)

      马克思和列宁都认为,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以前,都是属于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都是无产阶级专政时期。无产阶级专政,即无产阶级国家,在这这个过渡时期中,要经历由建立、巩固、加强到逐渐消亡的辩证过程。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是这样提出问题的:“在资本主义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横着一个从前者进到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合的也有个政治过渡时期,而这个时期的国家则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列宁经常强调地重申了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的伟大学说,特别是在他的《国家与革命》这本伟大的著作中,分析了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发展过程,同时他又写道:“从向着共产主义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非经过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不可,而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列宁又说:“一个阶级专政,不仅一般阶级社会需要,不仅推翻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需要,而且,从资本主义过渡到‘无阶级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都需要,只有了解这一点的人,才算领会了马克思国家学说的实质。”

      如上所述,马克思和列宁的基本思想是: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即在消灭一切阶级差别和进到无阶级社会以前的时期,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以前的时期,无产阶级专政不可避免地要继续存在。

      如果在半路上宣布无产阶级专政已经是不必要的,那会怎么样呢?

      那岂不是在根本上同马克思、列宁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学说相抵触?

      那岂不是要放纵那些“由资本主义遗留给社会主义的传染病、瘟疫和溃疡”的发展?

      就是说,那就会引出极严重的后果,更谈不上什么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问题。

      会不会有什么“全民国家”呢?可以不可以用什么“全民国家”来代替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呢?

      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一个国家的内政问题,而是涉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的一个根本问题。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没有什么非阶级的、超阶级的国家。只要是国家,总是具有阶级性的;只要还有国家存在,就不可能是“全民”的。一旦社会没有阶级了,也就没有什么国家了。

      那么,所谓“全民国家”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任何一个具有马克思列宁主义常识的人都知道,所谓“全民国家”,并不是一件什么新鲜的东西。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向来都把资产阶级国家叫做“全民国家”,或者叫做“全民政权的国家”。

      有人会说,他们那里已经是没有阶级的社会了。我们回答说,不,所有社会主义国家毫无例外地都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

      既然那里还存在着企图复辟的旧的剥削阶级残余分子,既然那里还经常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分子,既然那里还有寄生虫、投机倒把分子、懒汉、流氓、盗窃国库者,等等,那怎么能说,没有阶级和阶级斗争呢?那怎么能说,无产阶级专政已经没有必要了呢?

      马克思列宁主义告诉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任务,除了镇压敌对阶级以外,还必须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正确处理工人阶级和农民的关系,巩固工人阶级同农民在政治上、经济上的联盟,并且为逐步消灭工人和农民的阶级差别创造条件。

      从社会主义社会的经济基础来看,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中,毫无例外地都存在着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的差别,也还存在着个体所有制。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两种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两种生产关系。在全民所有制企业中劳动的工人和在集体所有制农庄中劳动的农民,是社会主义社会中的两类劳动者。因此,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中,毫无例外地都存在着工人和农民的阶级差别。这种差别,只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高级阶级才能消失。现在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的水平,都还离开“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很远很远。因此,要消灭工人和农民的阶级差别,还需要一个很长很长的时间。而只要这些阶级差别还没有消失,那么,就不能说是没有阶级的社会,就不能说无产阶级专政已经不必要了。

      把社会主义国家叫做“全民国家”,这是不是要用资产阶级的国家学说,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家学说呢?是不是要用具有另一种性质的国家来代替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呢?是不是要用具有另一种性质的国家来代替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呢?

      如果是这样,只能是历史的大倒退。南斯拉夫社会制度的变质,就是一个严重的教训。
                                                                                 

    (十九)

      列宁主义认为,在社会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同无产阶级专政一起存在。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整个历史时期,不能没有无产阶级政党。因为无产阶级专政要反对无产阶级和人民的敌人,要改造农民及其他小生产者,要经常整顿无产阶级的队伍,要建设社会主义和过渡到共产主义,没有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是不行的。

      会不会有什么“全民的党”呢?可以不可以用什么“全民的党”来代替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党呢?

      这个问题,也不是哪一个国家的党的内部问题,也是涉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的一个根本问题。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没有什么非阶级的、超阶级的政党。一切政党,都是具有阶级性的。党性,就是阶级性的集中表现。

      无产阶级的政党是唯一能够代表全体人民利益的政党。它之所以能够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恰恰因为它是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者,是无产阶级思想和意志的集中者。它之所以能够领导全体人民,就是因为无产阶级只有解放了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它自己,就是因为它能够根据无产阶级的本性,根据无产阶级的现在和将来的利益来考虑问题,对人民有无限忠心和处自我牺牲精神,因而形成党的民主集中制和铁的纪律。没有这样的政党,就不可能保持无产阶级专政,就不可能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

      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以前的时期,如果半路上宣布无产阶级的政党已经成为什么“全民的党”,否认党的无产阶级性质,那会怎么样呢?

      那岂不是在根本上同马克思、列宁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学说相抵触?

      那岂不是在组织上、精神上解除无产阶级和一切劳动人民的武装,等于为资本主义的复辟效劳?

      在这种情况下,谈论什么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那岂不是南其辕而北其辙吗?
                                                                                              

    (二十)

      几年以来,有些人违反列宁关于领袖、政党、阶级、群众之间相互关系的完整学说,提出所谓“反对个人迷信”,是错误的,有害的。

      列宁在这个问题上提出的学说是这样的:

      1,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
      2,阶级通常是由政党来领导的;
      3,政党通常是由比较稳固的集团来主持的,而这个集团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而称为领袖的人们组成的。

      列宁说,以上这些“都是起码的常识”。

      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和战斗的指挥部。任何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实行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必须建立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强有力的领导,才能成为有组织的和有战斗力的先锋队。提出所谓“反对个人迷信”,实际上是把领袖同群众对立起来,破坏党的民主集中制的统一领导,涣散党的战斗力,瓦解党的队伍。

      列宁批判了那种把领袖同群众对立起来的错误观点。他说:这“实在是荒唐和愚蠢得可笑”。

      中国共产党历来不赞成夸大个人的作用,而主张和坚持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主张领导和群众相结合,认为凡属正确的领导,都必须善于集中群众的意见。

      有些人大肆进行所谓“反对个人迷信”,而在实际上竭力丑化无产阶级政党,丑化无产阶级专政;同时,却大肆渲染某些个人的作用,把一切错误推给别人,把一切功绩归于自己。

      更严重的是,有些人借口所谓“反对个迷信”,粗暴地干涉其他兄弟党和兄弟国家的内政,强行改变别的兄弟党的领导,以便把自己的错误路线强加给别的兄弟党。这种做法,不是大国沙文主义、宗派主义和分裂主义,不是颠覆活动,又是什么呢?

      现在应该是到了认真地、全面地宣传列宁关于领袖、政党、阶级、群众之间相互关系的完整学说的时候了。
                                                                                        

    (二十一)

      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新型的国际关系关系。社会主义国家之间,不论大国或小国,经济发达或不发达,必须把相互关系建立在完全平等、尊重领土完整、尊重国家主权和独立、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的基础上,必须建立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相互支持和相互援助的原则的基础上。

      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事业,主要地应当依靠自力更生。

      每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首先必须按照本国的具体情况,依靠本国人民的辛勤劳动和智慧,充分地有计划地利用本国一切可能利用的资源,发挥本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一切潜力,才能够卓有成效地建设社会主义,才能够迅速地发展本国的经济。

      也只有这样,每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增强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威力,才能增加援助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力量。因此,实行自力更生为主的建设方针,就是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具体表现。

      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如果只从本国的局部的利益出发,片面地要求别的兄弟国家服从自己的需要,并且借口反对所谓“单干”、所谓“民族主义”,来反对别的兄弟国家实行自力更生为主的建设方针,反对别的兄弟国家在独立自主的基础上发展经济,甚至对别的兄弟国家施加经济压力,那就是真正的民族利己主义的表现。

      社会主义国家在经济上实行互助合作、互通有无是完全必要的。这种经济合作,必须建立在完全平等、互利和同志式的相互援助的原则基础上。

      如果否认这些基本原则,假借“国际分工”、“专业化”的名义,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损害别的兄弟国家的独立和主权,损害别的兄弟国家人民的利益,那就是大国沙文主义。

      如果把资本主义国家相互关系中的损人利己的做法搬到社会主义国家相互关系中来,甚至认为垄断资本集团为了争夺市场、瓜分利润而建立的所谓“经济一体化”和“共同市场”,可以作为社会主义各国经济互助合作的榜样,那更是极其荒谬的。

                                                                                                    
    (二十二)

      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规定了兄弟党关系的准则。这些准则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实行联合的原则,相互支持和相互援助的原则,独立自主和平等的原则,通过协商达到一致的原则。  


           我们注意到,苏共中央三月三十日的来信中说,在共产主义运动中没有“上级党”和“下级党”,所有共产党都是独立的和平等的,它们都应当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互相帮助的基础上建立它们之间的关系。  


          共产党人可贵的品质是言行一致。只有不仅在议论上,而且更重要的在行动上,真正坚持而不是违反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真正遵循而不是破坏兄弟党相互关系的准则,才是维护和加强兄弟党团结的唯一正确的途径。  


          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是独立和的原则,那就不能允许把自己置于其他兄弟党之上,不能允许干涉兄弟党的内部事务,不能允许在兄弟党关系中实行家长制。  


         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没有“上级”和“下级”之分,那就不能允许把自己一党的纲领、决议、路线当作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强加给别的兄弟党。  


          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的协商一致的原则,那就不应当强调什么“谁是多数,谁是少数”,依恃所谓多数来强制推行自己的错误路线,实行宗派主义和分裂主义的政策。  


          如果同意兄弟党之间的分歧应当通过内部协商的途径来解决,那就不应当利用自己的和别人的党代表大会、领导人的讲话、通过决议和声明等方式,公开指名攻击别的兄弟党,更不应当把兄弟党之间的思想分歧扩大到国家关系方面。  

           我们认为,在目前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存在着分歧的情况下,强调严格遵循宣言和声明规定的兄弟党关系准则,是特别重要的。  

           目前,在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中,苏联和阿尔巴尼亚的关系是一个突出的问题。苏阿两党、两国关系问题,是如何正确地对待兄弟党、兄弟国家的问题,是要不要遵守宣言和声明规定的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正确解决,对于维护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具有原则性的意义。  

          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兄弟党阿尔巴尼亚劳动党,这是一回事。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叛徒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这是另一回事。绝不能把这两个根本不同性质的问题相提并论。  

          你们在来信中,一方面表示“不放弃关于苏共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之间关系能够得到改善的想法”,一方面又继续攻击阿尔巴尼亚同志采取“分裂行动”。这显然是自相矛盾,无助于苏阿关系问题的解决的。  

         究竟是谁在苏阿关系方面采取了分裂的行动?  究竟是谁把苏阿两党之间的思想分歧扩大到国家关系方面?  究竟是谁把苏阿两党、两国的分歧公开暴露在敌人面前?  

         究竟是谁公开号召改变阿尔巴尼亚党和国家的领导?  

         所有这些问题,都是明明白白地摆在全世界面前的。  

         苏阿关系恶化到现在这样严重的地步,苏共领导同志难道真的不感到自己的责任吗?  

         我们再一次真诚地希望,苏共领导同志能够遵循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主动寻求改善苏阿关系的有效途径。  

          无论如何,怎样处理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是一个必须郑重对待的问题。只有严格遵守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才是对帝国主义反动派所谈论的“莫斯科之手”之类的诽谤的最有力的回击。  

         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要求,对于大党和小党,对于执政的党和没有执政的党,都是没有例外的。但是,大党和执政的党,在这方面负有特别重大的责任。过去一个时期社会主义阵营中所发生的一系列令人痛心的事件,不仅损害有关兄弟党的利益,而且损害有关兄弟国家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这个事实有力地证明,大国大党必须谨记列宁的遗训,千万不能犯大国沙文主义的错误。  

         苏共同志在来信中声明,“苏共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采取任何一个步骤,来在我国各族人民当中播下对兄弟的中国人民以及其他国家人民的恶感”。我们不愿意在这里追述过去许多不愉快的事实,但愿苏共同志能够在今后的行动中恪守这个声明。  

         几年来,虽然我们面临一系列违反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的严重事件,遭到许多强加给我们的困难和损失,我们的党员,我们的人民,采取了十分克制的态度。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  

         中国共产党始终不渝地忠实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坚持和维护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规定的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维护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
                                                                                             
    (二十三)  

          为了实现各国兄弟党一致协议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必须同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各种机会主义进行不调和的斗争。  宣言和声明指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主要危险是修正主义,或者说右倾机会主义。南斯拉夫修正主义是现代修正主义的代表。  

         声明特别指出:“各国共产党一致谴责国际机会主义的南斯拉夫变种--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理论’的集中表现。”  

         声明接着指出:“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联盟的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宣布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过时,用自己的反列宁主义的修正主义纲领同一九五七年宣言相对抗,把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对立起来,使自己的国家脱离了社会主义阵营,使它依赖美国帝国主义者和其他帝国主义者的所谓‘援助’”。  

          因此,声明就得出这样的结论:“进一步揭露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领导人,为了使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不受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反列宁主义思想的影响而积极斗争,仍然是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一项必要任务。”  

         这里提出的问题,正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一个重大的原则问题。  

         直到最近,铁托集团还公开声明坚持他们的修正主义纲领,坚持他们同宣言和声明相对立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  

         长时期以来,美帝国主义及其北大西洋集团的同伙,用了几十亿美元豢养铁托集团。铁托集团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打着“社会主义国家”的旗号,破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世界人民革命事业,充当美帝国主义的别动队。  

          说南斯拉夫发生“一定的良好趋向”,说南斯拉夫是“社会主义国家”,说铁托集团是“反帝力量”,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完全没有根据的。  现在,有人企图把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引进社会主义大家庭和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来,公然撕毁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的一致协议,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几年来,修正主义思潮在国际工人运动中的泛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许多经验和教训,充分证明了宣言和声明所作的关于修正主义是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主要危险这一论断的正确性。  

          可是,有些人公然说什么主要危险不是修正主义,而是教条主义,或者说什么教条主义的危险不小于修正主义,等等。这究竟有什么原则性呢?  一个坚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一个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党,必须把原则放在第一位。不能拿原则去做交易,忽而赞成这个,忽而赞成那个,忽而主张这样,忽而主张那样。  

           为了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为了维护宣言和声明的原则立场,中国共产党人将继续同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在一起,对现代修正主义进行不调和的斗争。  

           在反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主要危险修正主义的同时,共产党人也必须反对教条主义。  

           一九五七年宣言说,无产阶级政党“应该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各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  

           这就是说:一方面,必须时刻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如果不这样做,就会犯右倾机会主义或者修正主义的错误。  

           另一方面,必须经常从实际生活出发,密切联系群众,不断总结群众斗争的经验,独立地制定和实行符合本国情况的政策和策略。如果不这样做,机械地抄袭别国共产党的政策和策略,盲目地接受别人强加的意志,不加分析地把别国共产党的纲领和决议当作自己的路线,那就要犯教条主义的错误。

           现在,有些人正是违背了宣言早已肯定的这个基本原则。他们借口什么“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而抛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他们又把主观臆造出来的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药方,说成是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而强近别人无条件地加以接受。  

           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许多严重现象,正是这样发生的。
                                                                                                
    (二十四)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最重要经验是:革命能不能得到发展和胜利,取决于有没有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善于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本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善于把领导同广大人民群众密切联系起来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坚持真理、改正错误,善于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革命党。  

          只有这样的革命党,才能领导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才能取得民族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才能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如果不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党而是资产阶级的改良党,如果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而是修正主义的党,如果不是无产阶级先锋队而是资产阶级尾巴的党,如果不是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利益的党而是代表工人贵族利益的党,如果不是国际主义的党而是民族主义的党,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思索,能够自己动脑筋,经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工作,深知本国各阶级的准确动向,善于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又同本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而只是人云亦云,不加分析地照抄外国经验,跟着外国某些人的指挥棒团团打转,那就是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样样都有,成为一个大杂烩,而单单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性的党,这样的党,就绝不可能领导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革命斗争,绝不可能取得革命的胜利,绝不可能完成无产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  

          这是各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自觉的工人,一切先进分子,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二十五)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发生的分歧,有责任分清是非。为了团结对敌的共同利益,我们历来主张经过内部协商来解决问题,反对把分歧公开在敌人面前。  

           苏共同志知道,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公开论战,是某些兄弟党的领导人挑起来的,是强加在我们身上的。  

           公开争论既然被挑动起来,那么,这种争论,就只能在各兄弟党的平等基础上进行,只能在民主的基础上进行,只能采取摆事实讲道理的态度。  

           我们认为,某些党的领导人,既然公开攻击了其他兄弟党,挑起了公开的争论,就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禁止被攻击的兄弟党公开回答他们。  

           某些党的领导人既然自己发表了大量的文章攻击其他兄弟党,那么,为什么不把其他兄弟党答辩的文章在自己报刊上公开发表出来呢?  

           最近一个时期,中国共产党遭到了最荒唐的攻击。那些攻击者大喊大叫,不顾事实,捏造了许多罪名,硬加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把这些攻击我们的文章和言论,在我们的报纸上发表了。  

           苏联领导人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在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苏联真理报一九六三年一月七日的编辑部文章,苏共代表团团长一九六三年一月十六日在德国统一社会党第六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苏联真理报一九六三年二月十日的编辑部文章,这些也在我们的报纸上全文发表了。苏共中央一九六三年二月二十一日和三有三十日的两次来信,我们也全文发表了。  

          我们对于若干兄弟党攻击我们的文章和言论,有些已经作了回答,有些还没有回答。例如,对苏共同志的许多文章和言论,我们都还没有直接回答。

          我们从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一九六三年三月八是,一共写了七篇文章回答攻击者。这些文章的题目是: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反对我们的共同敌人》, 《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列宁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团结起来》,《分歧从何而来?--答多列士等同志》,《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关于列宁主义在当代的若干重大问题》,《评美国共产党声明》。  

          你们在三月三十日的来信的末尾,指责中国报刊对苏共进行了“毫无根据的攻击”,大概指的就是这些文章。把我们回答攻击者的文章叫做“攻击”,这完全颠倒了是非。  

           既然你们把我们的文章说成是“毫无根据”,是那么坏,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像我们发表你们的文章那样,也把我们的这七篇所谓“毫无根据的攻击”的文章,统统公开发表出来,让全体苏联同志、全体苏联人民去思考,去判断谁是谁非呢?当然,你们也尽可以逐条驳斥这些你们认为是“毫无根据的攻击”的文章。  

          你们说我们的文章“毫无根据”,说我们的论点是错误的,可是,又不如实地把我们的真正论点告诉苏联人民。这种做法,总不能说是对待兄弟党之间讨论问题,对待真理,对待群众的严肃态度吧。  

          我们希望,兄弟党的公开争论能够停止下来。这个问题,必须根据兄弟党的独立、平等地、协商一致的原则来处理。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谁都没有权利单凭自己的意图,想发动攻击就发动攻击,想禁止对方答辩就下令“停止公开争论”。  

          苏共同志知道,为了给召开兄弟党会议创造良好的气氛,我们已经决定,从一九六三年三月九日起,对于兄弟党同志对我们的公开指名攻击,暂时停止作公开的答辩。我们保留公开答辩的权利。  

           我们在三月九日给你们的信中说,关于停止公开争论问题,“需要我们两党和各有关兄弟党讨论一下,达成一个能为各方接受的公平的协议”。  

           以上这些,就是我们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以及与此有关的一些原则性问题的意见。我们这样坦率地提出这些意见,正像我们在这封信开头的时候所希望的,会有助于彼此之间的了解。当然,对于这些意见,同志们可以赞成,也可以不赞成。但是,在我们看来,我们在这里所谈的问题,都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需要注意和解决的中心问题。所有这些问题,以及你们在来信中提出的问题,我们都希望在两党会谈中和世界兄弟党代表会议中进行充分的讨论。  

          此外,还有一些共同有关的问题,例如,批判斯大林问题,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提出的有关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若干重大原则性问题,等等,我们也希望在会谈时坦率地交换意见。  

          关于举行举行两党会谈,我们在三月九日给你们的信中,曾经建议赫鲁晓夫同志到北京来,如果不方便,请苏共中央其他负责同志率领代表团到北京来,或者由我们派代表团到莫斯科去。  

          你们在三月三十日的来信中表示赫鲁晓夫同志不能到中国来,也没有表示愿意派代表团到中国来,因此,中共中央决定派代表团到莫斯科去。  

          你们在三月三十日的来信中,邀请毛泽东同志访问苏联。毛泽东同志早在二月二十三日同苏联驻中国大使的谈话中,就已经明确谈过他现在不准备访问苏联的原因。关于这一点,你们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中共中央负责同志在五月九日接见苏联驻中国大使的时候,已经通知你们,中共中央将派出代表团,在六月中旬前往莫斯科。后来,根据苏共中央的要求,我们又同意把两党会谈推迟到七月五日举行。  

          我们真诚地希望,中苏两党会谈能够取得积极的成果能够为准备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作出贡献。  

          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各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在兄弟党一致协议的宣言和声明的基础上,团结起来。

          中国共产党愿意同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一起,同全世界革命人民一起,为了维护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为了维护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解放事业的利益,为了维护反对帝国主义和争取世界和平事业的利益,继续进行坚持不懈的努力。  

          我们希望,国际共产主义队伍里今后不再重担出现那种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的现象。  

          中国共产党人坚决相信,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全世界革命人民,在反对帝国主义、维护世界和平的斗争中,在促进世界人民革命事业和国际共产主义事业的斗争中,必将进一步团结起来,克服种种困难和障碍,取得更加伟大的胜利。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全世界无产者同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反对我们的共同敌人!  

    此致  
                共产主义的敬礼!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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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19 19:10:18 | 只看该作者
    封闭僵化绝不属于毛主席时代——坚决肃清对“不走老路”的阉割
    2020-09-18 11:43:10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侯立虹

      核心提示:自“不走封闭僵化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邪路”提出后,居心叵测者阉割其内涵和指向,把“僵化封闭老路”强加于毛主席时代,不仅对毛泽东同志不公,也引起极大的思想混乱,必须坚决肃清这种错误思潮,紧跟习近平总书记战略部署,坚定道路自信,凝聚新时代实现中国梦巨大力量。
      毛主席已逝世44周年,新中国也迎来71年的国庆,古语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人生经历70年岁月的打磨和曲折挫折的历练,成为阅历丰富、高度涵养的长者。新中国经过71年奋斗,更是从站起来、富起来走向强起来,愈加珍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所以人民群众在这个与中秋节重叠的特别国庆到来时刻,早早开始了纪念开国领袖毛主席,也以不同形式洗刷对毛主席的抹黑。本文认为以党的十八大精神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的两个互不否定和建党95周年讲话,切实理清“不走封闭僵化老路”的内涵和指向,彻底肃清阉割“不走封闭僵化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邪路”,把不走封闭老路强加毛主席时代的思潮,则是紧跟习近平为核心党中央凝聚新时代实现中国梦巨大力量的具体行动,也是今年特别国庆的特别献礼。
           一、正确解读“不走老路”,读懂其警示教条主义社会思潮的内涵
      自“不走封闭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邪路”提出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既不精读全篇,也不看其语境,更不联系党中央维护毛泽东思想旗帜的一贯思想,而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把不走老路谬解为毛主席时代的社会主义路子,有的干脆把封闭僵化扣在毛主席头上,完全违背了党中央的愿意。因而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特别指出:“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在探索过程中,虽然经历了严重曲折,但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新华网2012年11月17日,来源:新华社)。显然,胡锦涛同志明确表达了毛泽东领导走过的路是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基础,亦即新时期改革开放道路是毛泽东所走的路的继续,所谓的“老路”并不是指“毛泽东领导下走过的路”。
      也有人说封闭僵化老路是指改革开放以前,显然是说毛泽东时代“封闭僵化”不开放,这也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不符合当时的国际国内环境。众所周知,毛主席时代的改革,不仅有人民当家作主的最根本改革,社会主义三大改造的最伟大改革,最耀眼的土地改革,最可宝贵的颠覆官本位的干部改革,而且有教育、卫生、文艺一系列面向人民群众的改革。这些改革,既是砸碎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惊天地、泣鬼神改革,也是反对剥削压迫让人民当家作主的改天换地、亘古未有改革,还是中国永远不受欺负铸就中华民族辉煌的扭转乾坤、震撼世界改革;这些改革,既是暴风骤雨式的政治革命,实现“两个彻底决裂”的社会革命,也是触及灵魂的思想革命,颠覆封建传统弘扬大公无私的文化革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毛主席时代的改革,改变了几千年以来的传统社会模式,创造了人们不敢想象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破私立公、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全新的特殊社会模式,让中国人民改变了受尽剥削和压迫的饥寒交迫命运,永远当家作主“站起来”,让中国永远屹立在世界东方。
      同样,毛主席时代的开放,不仅充满着夹缝中生存的大智慧,凝聚着经济技术交流冲破封锁的大战略,而且彰显着“三个世界划分”的大手笔。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总说三道四,他们不明白当时不是我们不开放,而是西方列强企图扼杀新中国,合起伙来对我们大门紧闭,还变本加厉实行军事威胁经济封锁。毛主席面对敌对势力妄想把新中国饿死困死的国际环境,抓住帝国主义封锁的缝隙,利用霸权主义之间的矛盾,不失时机打开拥抱世界的开放大门,积极拓展国际发展空间,走进非洲,中美建交、中日邦交正常化,与100多个国家建交,结成了反对世界霸权的统一战线,赢得“我们的朋友遍天下”,为后来的改革开放创造良好的国际环境,使新中国傲然屹立在世界东方!谷牧同志曾经在《新中国前30年不开放是因毛泽东的失误的看法不符合历史的真实》(《北京日报》2009年1月11日)中申明毛泽东从来没有闭关锁国的念头。邓小平同志说得更清楚“毛泽东同志在世的时候,我们也想扩大中外经济技术交流,包括同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经济贸易关系,甚至引进外资、合资经营等等。但是那时候没有条件,人家封锁我们。……毛泽东同志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战略思想,给我们开辟了道路”(邓小平《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坚持实事求是原则》,《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127页,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版)。关键是毛主席时代的开放,坚持中国独立性本色,平等互利原则,是有目的借鉴、吸收与合作的开放,与新自由主义的拿来主义“开放”迥然不同,他们一直鼓吹所谓的彻底开放,就是国门完全大开,如晚清到新中国成立前那样,世界列强把中国当作肥肉肆意瓜分的开放,美国、英国、奥地利、日本等十来个国家在中国横行无忌的开放,这种很“彻底”的开放,是中国任人欺负、任人宰割的开放,不仅在中国走不通,在外国也走不通。所以,毛主席时代的改革开放改变了中国,也影响了世界,令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由衷爱戴敬仰,让世界各国钦佩折服。
      以上事实充分说明,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的提法,绝非指毛泽东时代,也绝非否定毛泽东领导下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巨大成就,而是告诫人们不能走左倾机会主义的老路,不能打着改革开放旗号搞照搬照抄西方的教条主义,警示当今固步自封、不思进取的社会思潮,防止拿马克思主义词句吓唬人的假马克思主义。任何歪曲不走过去封闭僵化老路的行为都是居心叵测的,任何以不走过去封闭僵化的老路反对毛泽东思想都是徒劳的,这就是正确理解不走封闭僵化老路的根本意义。
             二、深刻理解“两个不能否定”,是彻悟不走封闭僵化老路的根本
      “两个不能否定”,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认识评判改革开放前和改革开放后两个历史时期的重大原则和准则,表达了党对毛主席时代的根本立场和鲜明态度,表现出非凡的政治胆略和高超的政治智慧,与全面从严治党等战略举措一道成为力挽狂澜的治国经典,也成为认识和把握新中国成立后党领导人民奋斗历史,正确解读不走封闭僵化老路的原则和遵循。
      1、“两个不能否定”决定了改革开放前后两个历史时期互相依存不能互相否定,也决定了不能把毛主席时代说成封闭僵化的变相否定。我们党领导的革命、建设、改革是一脉相承、薪火相传、生生不息的壮丽事业,新中国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基础上接续奋斗、接力探索的结果,而改革开放后的巨大成就,也是接续前三十年奋斗的结果,这两个历史时期都不能否定,也不能以任何手法变相否定。改革开放前亦即毛主席时代,镌刻着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并取得巨大成就的历史,是党在完成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历史使命之后,为完成国家富强、人民富裕另一个伟大使命的奋斗历程,也是新中国成立后党领导人民70多年奋斗的波澜壮阔部分,尽管其中艰难坎坷,走过弯路,但根本不存在前三十年是封闭僵化老路之说,否则就是割裂这部奋斗历史。毛主席时代,党领导人民建立和巩固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创造性地实现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全面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尤为难能可贵的是,毛主席及时发现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弊端和严重问题,高屋建瓴提出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实际进行“第二次结合”的任务,借鉴苏联经验教训,独立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取得了社会主义中国初步繁荣昌盛,令帝国主义心惊胆寒的巨大成就,成为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全世界向往的地方。尽管现在还认定有过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倾向,但改革开放40年来西化渗透、颜色革命和崇洋媚外否定共产党领导的猖獗,一些公知的公开向党叫板、一些砸锅党、带路党的兴风作浪、一些汉奸卖国势力的横行无忌,都充分证明确实存在甚至激烈的阶级斗争;尽管还有人认为存在所有制问题的急于求纯,但从几十年私有经济狂飙突进、公有制经济岌岌可危,打着改革开放旗号削弱公有制主体地位,党为扭转这种倾向提出坚持两个不动摇,习近平总书记旗帜鲜明提出做大做优国有企业,都说明捍卫公有制经济地位的必要性。有人借改革开放前后的经济发展和生活指数对比,错误地推导出改革开放前国家困难、生活水平低是封闭僵化的结果,而改革开放后高速发展、生活水平迅速提高是开放的结果,这种无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基本道理,无视前人为创造发展环境付出的极大代价,是极其幼稚的,也是极其愚蠢的,更是对“两个不能否定”的亵渎。
      2、改革开放后的发展是改革开放前的延续,把毛主席时代说成封闭僵化,也是对改革开放的变相否定。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领导人民坚持和拓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形成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人民生活实现了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的历史性跨越,谱写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的壮丽篇章。尽管在此过程中出现一些人们普遍关注而亟待解决的问题,尽管出现了贫富差距拉大、社会不公平、道德滑坡,尽管出现了邓小平同志所担心的情况,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不仅把出现的一些问题作为否定改革开放,全盘西化的借口,还把否定毛主席时代作为回避改革开放出现问题,为西化渗透张目的挡箭牌,可谓机关算尽,全盘否定。怎奈在“两个不能否定”指引下,全党始终清醒地认识、科学地应对前进道路上出现的问题,坚持用发展的思路解决发展中遇到的困难,用改革的办法解决改革中出现的问题,坚决维护改革开放后的历史地位,坚决维护改革开放前后两个时期的统一。实践证明,任何否定毛主席时代的行径,任何借抹黑毛主席时代封闭僵化突出改革开放的愚昧,都是中了两个互相否定的圈套,都是对改革开放的变相否定。
      3、否定毛主席时代就会走向苏联解体的危险之路。习近平总书记为何那么坚定坚持“两个不能否定”,就是因为戈尔巴乔夫全面否定苏联历史、苏共历史,否定列宁等领袖人物,搞历史虚无主义,搞乱了人们的思想,引发了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悲剧。国内外敌对势力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就是要否定我们党的重大历史贡献,把中国共产党妖魔化,进而从根本上否定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他们否定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就是要否定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性质,夸大改革开放中出现的困难、矛盾和问题,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妖魔化。敌对势力这两个方面的否定,都是企图瓦解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历史依据和思想根基,毁掉社会主义中国,所以要从增强四个自信和党的历史自信,尊重和珍惜毛主席时代的历史。近100年党的历史一再证明,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而没有毛主席就没有中国共产党,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的巨大成就,没有毛主席奠定的基础就没有改革开放的巨大辉煌,而不能容许把毛主席时代贴上封闭僵化的标签,就是坚持“两个不能否定”的根本标志。要从应对意识形态领域挑战、防止颜色革命,把对待毛主席时代、对待毛主席的态度作为重大政治问题,如果不从维护党和国家的大局正确对待这两个时期,不从维护毛主席就是维护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的高度对待毛主席时代,就会产生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否定对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严重政治后果。唯有正确认识和准确把握毛主席时代的社会主义实践探索,才能增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觉性、坚定性,凝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巨大力量,谱写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辉煌篇章。
            三、悉心彻悟“三次伟大飞跃”,是坚定毛主席时代历史贡献的力量源泉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5年周年大会讲话中高度概括了党为中华民族作出的伟大历史贡献,集中反映在中国社会与中国人民身上发生的三次伟大飞跃。而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中国从几千年封建专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消灭一切剥削制度,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实现中华民族由不断衰落到根本扭转命运、持续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飞跃的二次飞跃,是直接在毛主席领导下实现的;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了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伟大飞跃的第三次飞跃,也是在毛主席奠定基础上完成的。习近平总书记经典概括三次伟大飞跃时还特别强调“我们取得的一切成就,是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同中国人民接续奋斗的结果”(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新华网2016年07月01日 ,新华社),高度褒奖了毛主席对党、对中华民族、对中国人民的伟大贡献,更传递出封闭僵化老路不属于毛主席时代的政治信号。
      习近平总书记把毛主席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称作党的一大贡献,并深刻阐述了其内涵和伟大意义:“这个伟大历史贡献,就是我们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消灭一切剥削制度,推进了社会主义建设。这一伟大历史贡献的意义在于,完成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为中国发展富强、中国人民生活富裕奠定了坚实基础,实现了中华民族由不断衰落到根本扭转命运、持续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飞跃(同上)”,表达了这个时代是中国人民扬眉吐气的时代,是生活充满阳光的时代,是党对中华民族对中国人民的巨大贡献,也声讨了历史虚无主义昧着良心对新中国发展的污蔑,更戳穿了他们以后30年否定前30年的图谋,让历史告诉人们新中国成立以来取得巨大成是一脉相承的,任何割断中国历史的居心叵测都是徒劳的,不容许任何污蔑毛主席时代丰功伟绩的行径。他虽然在这个讲话中也提出“改革必须坚持正确方向,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但旨在强调“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特别要求“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同上),不仅让人们永远铭记毛主席发奋图强建设新中国的初心,不能忘记毛主席领导下开创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道路。这三个“不能忘记”有三个方面的特指:第一,“不能忘记走过的路”,就是牢记共产党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不能割断党昨天走过的路、今天正在走的路和明天即将走的路之连续性,全党不能忘记毛主席领导党和人民走过的历程,只有珍惜和捍卫党的光荣历史,才能争取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一切向前走”的更大光荣;第二,“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就是牢记当初毛主席带领党和人民打天下的艰难,不能忘记毛主席时代开辟社会主义道路的艰辛,唯有踏着前人修出的路、走完他们没有走完的路,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才能走得更远,走出更加光辉的路;第三,“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就是牢记毛主席确立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唯有立足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才能增强“为什么出发”的自觉性和主动性,唯有发扬毛主席创立的党的优良传统作风,弘扬毛主席时代人民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风貌,才能保持党的三大飞跃的光荣,创造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辉煌。
      更重要的是,习近平总书记汲取毛泽东思想精髓的强起来改革开放,做出了对维护毛主席时代的最有力回答。尽管新中国从毛主席站起来、邓小平富起来和习近平强起来的改革开放一脉相承,但习近平强起来的改革开放,汲取毛泽东思想精髓,继承了毛泽东时代站起来改革开放的优良传统,汲取了邓小平时代富起来改革开放的内核,重申坚持社会主义的改革开放方向,坚持党领导一切的改革开放政治原则,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开放根本目的,做出了改革开放最杰出贡献,其地位和作用怎么评价都不过分。从硬起手腕打击否定共产党、否定新中国、否定毛泽东的历史虚无主义,聚集了深化改革开放的政治力量,到全面从严治党,继续进行历史性赶考,营造了深化改革开放的良好政治环境,以“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完整统一了新中国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成长壮大史,带领中国跨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继续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征程,因此当之无愧的成为改革开放划时代里程碑,也当之无愧成为捍卫毛主席时代的光辉典范。
      文末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人民怀念毛主席,怀念毛泽东时代,是感恩毛泽东的丰功伟绩,是希望弘扬当年那种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助人为乐的社会风尚,消除改革开放暴露出的分配不公、贫富悬殊等问题,纠正一切向钱看的信仰缺失、道德滑坡等倾向,反对以权谋私、官商勾结、贪污腐化的社会不正之风,使改革开放更加符合人民群众的愿望,更加突出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主题,而绝非要再回到当年。可有些公知却把人民群众纪念毛泽东、追忆毛主席时代扣上走老路的帽子,甚至威胁怀念老路、为老路唱赞歌是危险的,可怕的,愚蠢的,与西化渗透借毛泽东热混淆视听如出一辙,实质是颠覆社会主义搞颜色革命的一种伎俩。
      结语:不走封闭僵化老路,有着反对教条主义和照搬照抄的特指,反对苏联官僚特权社会主义的警示,不仅不是否定毛主席时代,恰恰相反,只有弘扬毛主席时代的优良传统作风,才能反对僵化教条主义,才能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而不懈奋斗!
      附言:王国维《人间词话》中用宋代三位著名词人的的中心句描述“成大事业、大学问”要经过的三种境界,最后说“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由此比之本文所解读不走封闭僵化老路,是否也会触动一些人的神经,使其骤然发怒所不许呢?
      2020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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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0 00:03:18 | 只看该作者
    刘伯行:致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凯
    时间:2020/8/29 8:16:25 上善若水网

      核心提示:        致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凯        众声        尊敬的崔大使:        你好。        怎么搞的?        你上任七年的时间把中美关系搞得如此糟糕,滑入邪路。虽然不能怪你一个人,但你应负主要责任。因为你是驻美大使。        如果说以前...

    致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凯
    刘伯行

       尊敬的崔大使:

       你好。

       怎么搞的?

       你上任七年的时间把中美关系搞得如此糟糕,滑入邪路。虽然不能怪你一个人,但你应负主要责任。因为你是驻美大使。

       如果说以前也很糟糕的话。你也脱不了干系。因为现在比你上任以前更糟糕。

       在举国上下,一片反对美国对我敲诈打劫的谴责和声讨中,你为了自辩,发表了一篇短文:《站到历史正确一边,推动中美关系重返正轨》(见红歌会网)

       此文分为11个自然段,有1500多字。文字虽少,但内涵丰富,主题突出。这是一个纲领。

       这个纲领道出了你对中美关系的定位、定性和处置中美关系的方略。

       正是在这个纲领的误导下,才将中美关系推到这个地步。

       现将对此文研究的体会向你汇报一下。

    1

       你的文章标题是《站到历史正确一边,推动中美关系重返正轨》,从标题上看,你也承认中美关系滑入邪道。不然何来“重返正轨”?

    2

       你在文章的第一段中写道:

       1979年初,中国副总理邓小平先生,在中美建交后不久即访美。在观看牛仔表演时,戴上了宽边牛仔帽。这一幕定格在历史中,成为两国友好的永久象征。

       你的邓先生当时访美动机、内容我们没有条件知道,也不想评判。

       但是,你将他的表演定格为两国友好的永久象征。本人觉得不妥。

       你试图告诉人们,一个国家要想同美国永久友好,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必须亲自到美国朝拜,带着美国的帽子,穿着美国的裤子,甚至同美国领导人穿一条裤子。

       这岂不是很荒谬吗?

       你对邓先生的如此推崇足以说明他是你对美外交的导师。我这样说你一定以此为荣。

       一.你弄错了自己的身份。

       在你看来,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对美国投怀送抱,戴着美国人的帽子,穿着美国人的裤子,也可以理解为穿一条裤子,把儿子孙子都变成美国人,把钱也存到美国。这样,这个国家就能同美国永久友好了。

       如果这个国家所有人都照你的话办,特别是把子孙万代都变成美国人。

       请问大使先生,地球上还能有这个国家吗?

       如果整个地球上所有的国家都这样办。那就将地球改为美球啦。

       这正是美国垄断集团所梦寐以求的。

       美国人不敢说的话,你替他说了。美国人想不到的,你帮他想到了。

       我就纳闷儿,你崔天凯到底是中国驻美国大使还是美国驻中国大使?

       在我看来,你虽然有中国国籍,挂着中国共产党人的身份。但是你对美国想的比对中国想的周到,更像一个美国驻中国大使,就像司徒雷登那样。

       你说呢?

       二.你戴错了桂冠。

       文章开头,你就把“友好”开拓者的桂冠,戴在你的导师头上。你说他定格了中美友好关系,并成为中美友好的永久象征。

       人们不会认为中美有什么“友好”关系。但实现正常化,即平等自立相互交往的战略关系的确是一段时期的光景。就中国和美国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关系了。那就是毛主席周总理主持外交工作的时期。

       中美关系实现正常化的根本路线,是毛主席亲自制定的。中美关系的破冰之旅,也是毛主席周总理领导下实现的。毛主席周总理关于中美关系的实践活动,是打开中美关系的最光辉典范。1972年2月28日的中美联合公报记录了这一切。

       你把这一切安在你的导师头上似乎有误。

       众所周知,美国不过是欧洲垄断集团将世界各地的移民拖在一起,形成一个政治,经济组织。由于缺乏独立的财产权,严格的讲,它不是国际法意义上的国家。它不过是这个财团掠夺的工具。仅有200多年历史。他随时可能被垄断家族抛弃。

       美国由于没有传统民族文化的历史负担,资产阶级革命较为彻底,科技军事发展得很快,迅速成为新兴的帝国主义强国。

       战争是它诞生的摇篮,成长的动力,最后埋葬它的坟墓。它的出发点和归宿都是钱,钱,钱。

       谈这点历史是想提醒你,美国只有国家利益及垄断集团的利益,而没有民族的利益。垄断集团的根并不在那里。生活在那里的各种族,民族的人们,没有人会考虑他们的根本的长远的利益。美国也不会有真正的爱国者。美国没有民族后顾之忧,做事是不择手段,不顾后果的。转基因的泛滥,新冠病毒的猖獗都证明了这一点。期望美国对谁负责,包括它的追随者,那是白日做梦。为了更多的钱,它会把任何“友好”,“友谊”像手纸一样扔掉。

       所以,美国不会同谁有真正的友好关系。

       美国与中国的关系大致可分四个阶段,从19世纪中叶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这是第一阶段。这一阶段是美国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对中国进行侵略和掠夺的时期。其中经过清朝末年,北洋军阀和将介石国民党统治时期。

       第二个时期是1949年10月到1953年,为中美战争时期。

       作为帝国主义第一大国,它绝不允许一个社会主义大国的存在,企图将它扼杀在摇篮中。经过充分的准备,美国主动地发动了对朝战争,妄图通过朝鲜直接侵入中国。

       结果被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彻底打败。

       第三个时期是1953到1979年。这是中美之间最佳状态时期。

       判断两国关系的优劣,不是看相互之间有多少人和财产来往。最重要的标志是双方对对方的态度。最重要的态度是对对方主权的尊重。

       从1953年开始。美国不得不对中国的主权加以尊重。各类协定的签署和实施证明了这一点。这个时期的高峰是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中国。同时签订了中美联合公报。中美关系进入正常化。

       这时中美建立了平等自立相互交往的良好的战略关系。平等,是指二者地位完全平等。自立,是指本国主权不受染指,独立自主处理对外关系。在对外关系之间,真正的做到平等自立的国家不多,包括欧洲在内。欧洲在处理国际事务时均看美国的脸色。

       第四个时期就是1979至现在。

       这时中美关系由平等自立,滑到美国不断对我国频频打劫的亚对抗关系。

       此事正起于你的导师访美那一天。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美国逐渐藐视中国的国际地位,觊觎中国主权。财富和资源到了现在,美国两党。朝野都不拿正眼看待中国。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中国逐渐形成了媚美梦的风潮。

       就是从那一时刻开始,美国就不同中国正经谈判了。也就不在意同中国签订的任何条约,更不在乎中国的任何态度。谈美忘祖的利益集团也从这一天开始形成扩大。

       这就是为什么头戴着中国诸多头衔(这些头衔在美国人看来就是一张废纸)的所谓全权代表团。一次一次的赴美谈判,美国一次一次的变卦。

       那哪叫谈判?

       用相声演员马三立的话来说,那就是逗你玩儿!

       我们的代表不知跟谁学的,不是站立在那里,义正言辞的谈判。实际是站而不立,弯着虾米腰睁着媚眼乞讨,没有一丁点男儿味。

       美国人对代表团的围攻叫骂只在五米之内,代表团连抗议一声都没有,丢尽了中国人的脸。

       你的邓小平退场的第二年,美国就借机炸了中国的大使馆。这实际是向中国宣战。目的是摸清中国的底线,当局的反映的确让美摸清了中国对美的底线。克林顿不屑的说,中国不过抗议一下罢了。

       不管这一切同你的导师访美有没有内在联系,但是,确实使人们产生如下联想。

       因为他的那次访问,让美国对新的中国高层政治品质,政治能力有重大的改判。

       他们从对毛主席周总理的敬畏心理,滑落到对自封婆婆的官僚显出了鄙视和嘲弄的心理。

       如你之言,梳洗打扮,送上门来,而且主动戴美国人的帽子,将儿孙都变成美国人。美国人看了怎能不欣喜?

       正如你所言,他的那次访问为中美关系定了格,树立了样板。谁不照办就让他下台,包括一切领导干部。对于美国的欺凌,一心为官者还敢说不?

       当时,美国当局断定:中国人的骨头软了。由此萌生了对中国进行欺凌敲诈打劫的基本国策。

       为什么不敢武装进攻中国?

       除了国际因素外。最主要的是:

       中国的本质,中国的绝大多数人群仍是毛泽东思想的天下,美国人知道如果全面冒犯中国,那就是再演一次抗美援朝战争。

       对此,美国朝野形成共同的见识,通过依存于美国的各界高官、富豪、高级知识分子做代理人,敲诈打劫蚕食中国,最终全部吞掉中国,是高效、无险,消灭中国最佳的途径。

       这样,美国同你的导师的联谊正式上演。只是外面由叫开放的一层轻纱罩着。

       这招果然中用。

       很快同美国公布了1982年8.17联合公报。同意美国向台湾销售武器。这是从1972年的上海公报大踏步的后退。

       1972年2月28日建立的中美原来的平等自立相互交往战略关系,逐渐被断送。

       中美关系由1972.2.28公报走到今天这样的邪路,你的导师到底是功臣还是罪魁?

       人民自有公论。

       三.你骗错了对象。

       你说只要像你的导师那样主动地向美国示好,就能同美国永久友好。这实际上是一个大骗局,中国人民是不会上当的。

       美帝国主义是全球公认的最强大的,最贪婪,最无耻的,最腐朽的帝国主义。帝国主义会顾及别人对它的态度吗?会顾及他人的感受吗?

       法西斯希特勒杀死那么多犹太人。它顾及到犹太人的态度和感受吗?他的目的是独霸世界,见谁杀谁。

       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的暴行也是这样,杀害了我国无数同胞。一个山西的老财主,去主动示好,也被点了天灯,人财两空。

       二次大战后,美国干的少吗?

       入侵朝鲜,屠杀越南,血洗中东。它什么时候顾及别人的态度和感受?!

       你崔大使的这句话就是帮助美国骗中国、骗世界。

       你学在美国,驻在美国。你难道不知道美国人的处事原则吗?

       如果真不知晓的话,那么我对你普及一下。

       美国有一位将军说得很清楚,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这句话说的很明白,美国人从来不讲理,一切用暴力摆平。所以有人讽刺道,美国人被他打败的是敌人,打败他的是朋友。

       在我看来,这位将军只说了一半。下半句,我替他做个补充:谁的大炮打得远,谁的真理就越多。

       同美国打交道,只能用大炮说话。尽最大努力把自己的大炮打到美国大炮的前面去。这时美国人就会趴下服软,同你谈判,同你签字,同你交朋友。

       对此,世界公认的最伟大的典范,就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

       新中国成立第二年,中华民族刚刚站立起来。美国欺我炮打得近,没有它的远。竟然发动侵朝战争,企图以朝鲜为跳板占领全中国。

       当时的中国,如果像崔大使说的那样,去戴美国人的帽子,穿上美国人的裤子,把儿孙变成美国人。那么美国人就不费枪炮把中国占领了。

       对此,毛主席泰然处之,给美国总统写了两封信。告诉他,我一定把你打得跪下求饶为止。结果在毛主席,金日成同志的领导下,在苏联支援下,中朝人民的大炮打得比美国远得多。

       杜鲁门果然跪下,不得不向中朝投降,谈判,签字。此时不敢无视中国了。直到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到北京来,向毛主席,向中国人民示好。

       另外一个典范就是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同志。美国再次企图利用半岛做跳板,染指东北控制中国,对朝发动武装挑衅。为守住国门,金正恩同志亮了几下肌肉。接连的核试验,炮轰关岛的战略部署,吓得美国朝野屁滚尿流。川普连忙收起核按钮,漂洋过海来同金正恩握手言和。

       萨达姆,卡扎菲不敢打炮。结果成了砧上肉,刀下鬼,葬送了国家和民族。

       叙利亚和伊朗炮虽然没有美国打得远,没有美国多。但也敢打,美国不敢靠近。

       到此崔大使该知道美国的处事原则了吧。请你把你那一套收起来吧。

       众所周知,美国不会同任何国家友好。更谈不上永久友好。

       美日有好吗?请你问一问日本人民。如果说美日友好,正如当年日本和汉奸所宣扬的中日友善,大东亚共荣圈一样。荒谬,无耻,可笑。

       美韩关系也是这样。

       日韩只不过是美军的鹰犬。

       美欧友好吗?美欧是竞争对手。永远不会是真正的友好。道理很简单,他们都是帝国主义国家。帝国主义最大根本特征就是垄断。垄断就是排斥出自己以外的一切。除了自己,一切都是敌人。他们的思维逻辑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世界一切都是我的。能抢到就抢,能骗的就骗。

       所不同的是,欧洲国家都是民族国家,比美国要收敛一些。

       在这里哪里有友好?

       真正有好的是社会主义兄弟国家,与我平等互利的朋友,战友。

       综上可知,你那种向美献媚就可获美倾心的骗局,荒唐幼稚可笑。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人民,世界人民不会上你得当。

       众所周知,1989年春夏,美国找到了同中国彻底翻脸的借口。公开持久地向中国打劫。毛主席周总理亲自建立的中美平等自立的良性交往战略关系被彻底断送。

       炸大使馆,撞轮船,贸易战,一步一步不断的登台。这几年更是穷凶极恶。捕捉中兴,围困华为。这期间又脚踩住抖音。

       美国用自己的暴行也打碎了你的骗局,教育了中国和世界人民,不要对美抱有任何幻想。

       你这一招谁也骗不了。也许能骗一下你自己。

       四.你打错了板子。

       你将你的导师1979年的访美,定格为中美关系的总基调。你将戴着美国人牛仔帽子,子孙变成美国人,说成中美关系友好的永久象征,即最好的典范。

       总而言之,是他为中美“友好”制定了总路线,开创了中美友好的新篇章。他是中美友好的象征。他对中美友好贡献最大。

       那么问题就来了。

       请问,中美关系滑到邪路谁之过?

       依你而言,美国只有“个别人”发有不当言辞。仅此,不足以影响中美关系。那么中美关系滑到邪路责任就在中方了。

       中方的责任由谁来负呢?

       你排除了你的导师,那么就由后来的诸中心负责了。

       你就把板子打在这些人的身上了。

       这你又错了。

       众所周知,在江中心时代,中国的政坛有两个中心。

       一个是按党章和宪法选出的中央组织上的中心,其中有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国务院,党章和宪法赋予他们各项职权和责任。

       另一个是以你的导师为核心的政治中心。其周围形成像你一样的高级粉丝。

       这个政治中心可以对组织中心发号施令,也很有效。一个南游讲话让组织中心的核心难以开展工作,只是陈云同志写条幅加以慰藉才安顿下来。

       请问,外交事宜你怎么能打他们的板子?

       胡中心时代你导师已不在场,但像你这样的各路粉丝依然贯彻你所高度评价的对美路线,板子也不能打在他们身上。

       习核心以来,高举校正的利剑,开启校正利益集团种种偏离社会主义方向的邪路,当然包括外交。在此期间,川普上台看到空荡的家底,又知道中国有些积蓄,还有众多美的线人,强化了对华打劫敲诈的速度和力度。中美对抗升级。这一切都是历史留下的累赘。加大了校正的力度。不但无过,功劳显著。这个板子你也打不着。

       那么,让谁来接你的板子呢?

       这只能交给历史了。

       你这第一段是这个纲领的灵魂,它贯穿你的纲领的全文,以后各段都是这个灵魂的表现形式和重要组成部分。

    3

       在文章的二、三段,你列举了休斯顿领事馆的成绩。你说2018年中国与领区的贸易额达1251亿美元。2019年有近300家中资企业在美南落户,投资232亿美元。

       这些数字说明了什么呢?这些数字告诉我们,仅在休斯顿这个领区内美方向我处勒得大量利益。那么,中国从美得到多少利益呢?你没说。恐怕你没得说,或者你说不出口,或者不想说。因为,这同美国无法相比。

       地球人都知道,中国人更清楚,从1979年你说的那个时刻开始,中国人就渐渐变成为美国的长工或短工,承受美国人的残酷剥削。美国人比周扒皮还周扒皮,比黄世仁还黄世仁。从中国人身上压取了无穷的血汗。中国人所创造的财富源源不断地流进华尔街老板的腰包。

       你列举的数字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四十年来,中美经贸来往的每一个字符都记录着美国对我的敲诈掠夺和欺凌,包含着中国人民的愤怒和声讨。

       中国人挣钱美国人花。

       地球人哪个不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勤劳智慧的中国人民在正常的年景下,辛辛苦苦干了四十年,大多数人的幸福指数远运低于四十年前。

       在这个过程中,你们这些使领馆人员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还不清楚吗?

       中国流向美国那么多裸官家属,贪官,富豪,高知,资金损害着国家重大利益。你们使领馆都做了哪些“贡献”,你不知道吗?

       你还有资格在这里摆功吗?

    4

       在第四段中你写道,7月21日美国务院悍然要求中方限时关闭驻休斯敦领事馆。这一国际外交实践中罕见的举动令世人震惊。美方此举,将给领区人们申办领取领事证件造成不便,阻碍双方人文交流,损害两国合作。从大背景看,这只是一段时间以来,美方一些人妖魔化中国,制造中美意识形态对抗的一步而已。然而,无知、傲慢、短视、甚至仇恨不能成为对外正确的基础。

       在这里,你对美国关闭我领事馆的行为的定性,原因,出路,都是荒谬的。

       (一)你用罕见一词,来定位这次事件的性质是错误的。罕见是数量上的概念,并未揭露事情的性质。此事的实质是美国对我国主权的严重侵犯。你为什么不提?这是移花接木,为美国的帝国主义行动打掩护。这是美国破坏中美关系的重要步骤,是中美关系滑到邪路的重要表现。你当了一辈子的外交官,难道这也不懂吗?

       (二)你将此事归结为一些人,一段时间妖魔化中国,制造中美意识形态对抗的结果。甚是荒唐。你把美国政府官员都看成小品演员了,可随便拉一个段子。实际上,这是美国政府长期精心策划的结果。是美国打劫中国国策的重要一部分和特定表现。美国这样做,就是无理向中国施压,迫使中国满足其虎狼之欲。这样避重就轻替美国打掩护,可说费尽了心机。

       中美意识形态的对立是一些人一段时间制造的吗?你承认,因中美意识形态对抗,导致了中美关系都滑入邪道。这话,你算说对了。谢天谢地,你总算说了一句实话。但是,你将中美意识形态对抗的原因定位是某些人一时制造,就荒谬绝伦了。如果不是故意曲解的话,这说明你的政治常识低于中学生。因为连中学生都知道,意识形态是由阶级地位决定的,非他人制造。不知你这位中共高级领导干部看没有看《共产党宣言》。读没读毛主席《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如果稍微看一下。不至于如此无知。

       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也要对你普及一下这方面的常识。

       马列毛主义认为,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是这个国家统治阶级意志的表现。主要表现为价值取向和指导思想。

       就美国来说,其意识形态的核心内容就是美国家族式垄断集团的价值取向:就是本家族是人类最顶尖的精英。它应该享受霸占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人和财物。世界上的一切都要为它服务。对其他民族和种族的人来说,能做奴隶就做奴隶,没有用或用不着的统统消灭。

       这种价值观就是反人类,反人性的彻头彻尾的法西斯价值观。

       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指导国家的思想,必然也是反人类,反人性的法西思想。用川普的话来说,就是美国第一。实际是美国家族垄断集团第一。换句话来说,就是不惜毁掉人类的一切,其中包括环境、资源、人。人是除了垄断集团成员以外的一切人。朋友也好,伙伴也好,更不用说其他,统统消灭。为它效力的一切人,都逃不脱这个命运。大使先生恐怕也在其内。

       美国持这样的意识形态,地球上有不同其对抗的吗?这还需要别人制造吗?

       中国是马列毛主义指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价值观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里包括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这一切是伟大导师和领袖毛主席在建国时就定格的,谁也改变不了。这自然同美国尖锐激烈永久对抗。

       你主张不对抗,这里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美国放弃法西斯意识形态,接受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另一条中国放弃马列毛主义,接受美国的奴役。第一条美国当局肯定不干。但由不得它,最终还得走马列毛指引的社会主义道路。现在,你不可能也不能够要求美国放弃其意识形态。那么你只能走后一条路。要么怎能消除意识形态的对抗呢?这样你就变成了叛徒。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意识形态对抗不一定影响建立国家关系。因为,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自的利益。例如美国,为了打劫中国,猎取更多的利益,它不会终止同中国来往的。当初毛主席周总理打开中美关系大门,也是同美帝国主义斗争的需要,而不是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美国封闭休斯顿领事馆不过是打劫中国的一个把戏。

       关于中美关系的出路,您说无知、傲慢、短视、甚至仇恨不能成为对外正确的基础。反之,谦虚,长视,不仇恨,就能成为对外正确的基础吗?这又是一个骗局。

       国家交往的政治基础是国家利益,也就是说统治阶级的利益。而不是一时的即情表演。美国是这样,中国也是这样。

       美国家族垄断集团是为了打劫中国的财富才同中国交往的。中国某些人巴结美国人,也是妄图依赖美国保持其家族和利益集团的利益,维持对中国的控制。

       你能否认这一点吗?

       中国要想保持同美国的正常交往,按毛主席教导就是一个字:打。揭露他的图谋,阻止他的打劫,甚至亮一亮肌肉。把它打服了,它才能遵守规矩,才有正常来往。

    5

       文章的第五段写道,有人企图否定美国历届政府对华政策。但两国的交往历史应予铭记。上世纪70年代,基辛格秘密访华,尼克松总统和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打开中美重新交往的大门。当时尼克松说,今天我们走到一起,不是由于我们有共同的信仰,而是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希望。我们每一方都有这样的希望,就是建立一种新的世界秩序。互有分歧,但互相尊重。

       在此有几点需要对你校正。

       (一)毛主席周总理不是简单地打开中美交往的大门。而是制定了中美正常交往的总路线和基本原则。这是新中国历届政府所必须遵循的。否则就要走向歧路。毛主席周总理开创了中美走向平等自主相互交流的战略关系。历史当然铭记这一幕。

       (二)毛主席是中国人民最为尊敬的导师和领袖,他在处理中美关系中的立场、观点、方法、策略,实践是中国历届政府和领导人的表率。你却将此誉给了你的导师邓先生。表现了你对人民领袖缺乏起码的尊重。

       (三)你在这里提到的美国历届政府,是始于总统华盛顿、国务卿明约翰,总统杜鲁门,还是总统尼克松?因为这里没有明确的期限,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说尼克松和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打开中美关系重新交往的大门。

       “重新”二字大有文章。

       有重新就有往旧。

       那个往旧是什么时候?常识告诉我们那是在旧中国,其中包括清朝末年、北洋军阀、蒋介石国民党统治中国的时代。那时中美怎么建立和建立怎么的交往呢?

       那时美国同其他帝国主义,联合起来武装侵略中国,对中国人民屠杀和掠夺,是帝国主义同殖民地的关系。

       毛主席周总理是在抗美援朝战争彻底打败美帝国主义之后,又经过二十年的团结世界各国人民同美帝国主义进行坚决斗争,迫使美国尊重我国主权和祖国统一的基础上建立的平等自立的正常国际交往关系。这是中美关系史上的开创,是崭新的一次。

       二者能相提并论吗?

       重新有承接的含义。

       你的重新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错误。

       你贬低了毛主席周总理开创中美平等自主正常关系的伟大贡献。

       你用“交往”一词掩盖和否定了毛主席周总理新建立的中美平等自立正常的国家外交关系,同旧中国历届反动政府丧权辱国甘当美帝国主义儿皇帝的外交关系的本质区别,把新旧中国混为一谈。

       这种说法严重的政治后果是,造成新中国对旧中国无原则的承接印象。真是荒唐透顶。

       本来你应该这样说,毛主席周总理开创了中美平等自立的外交关系。可惜你不想这样说。这也暴露了你的基本立场。

       (四)你引用尼克松的话中,承认中美信仰不同。你所说的制造中美意识形态对抗的莫非是尼克松?你用尼克松的这句话,实际是确认了这句话。这同你否认中美意识对抗相矛盾。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腮帮子吗?

    6

       你在第六段中说,两国建交就是基于尊重两国彼此不同的制度,尊重彼此核心利益。此后40多年双边关系发展历程有顺境也有曲折。一再证明,中美合则两利,斗则俱伤。这是中美关系和造福世界人民的基础。

       在这里,你歪曲了两国建交的政治基础。同时,你罔顾了历史事实,编造了一个骗局。为正视听,不能不进行校正。

       (一)你再次提出了两个尊重,没有实际意义。歪曲了国家政治交往的实际基础,既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

       国家主权是立国根本。主权在一切存,主权失一切无。由中国首创的被世界公认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第一条就是各国互相尊重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有了这一条,任何制度的国家都可以正常来往并建立外交关系。

       美国对日本韩国主权尊重吗?没有,所以他们的关系不正常,尽管建立了外交关系。这个关系就是剥削,压迫的关系。

       你在这里不提主权。实际是对美40多年来不断侵犯我国主权罪行的一种纵容和鼓励,也是对国家主权的出卖。

       (二)什么是国家核心利益?你没有说。实际你在这里打了埋伏:由你随意解释。这又是一个出卖国家主权的后门。国际法公认的国家核心利益就是国家主权。你为什么不提?

       不明确界定,就可以做任何解释。

       比如你可以说,利益集团在美国的赃物赃款是国家核心利益。当美国要公布于众的时候,你就可以说这是中国的国家核心利益。以此为借口,你就会牺牲国家的其他利益,甚至国家主权,去堵美国人的嘴。这样维护利益集团在美国的非法财物,就成了国家的正常行为,因而保护了利益集团。

       这种曲线卖国也在你的帷幄之中。

       (三)你讲合则两利,斗则两伤,作为中美两国关系发展的基础。并以此造福两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并说,这是历史的证明。

       此语可谓惊人。只不过,更加荒唐可笑。

       首先,历史是这样说的吗?

       1979年以来,中美之间合则两利,斗则两伤吗?

       鄙人短视,40年来没有看到美国人主动合过,而是不停的斗。这里有明的,有暗的,有合法的,有非法的,有文的,有武的,有政治,军事的,有文化的。每斗一次。美国便沾到一个大便宜。特别川普上台以来,频频主动挑衅,日新月异,时时不断。没见他吃亏。要知道像川普这样的奸商。吃一点亏都是不干的。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大使先生,你在骗谁呢?美国什么时候同中国主动合过?都是中国频频赴美。最终还是吃亏。

       总之,40年来,中美之间合也是中国吃亏,斗也是中国上当。

       尊敬的大使,你能在中美和世界面前。举一个例子来证明你的原则吗?

       为什么你的原则不被事实证明,不被人民认可?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凡事的存在发展必有一定条件。在此,条件决定一切。对于合与斗,不能笼统的说是或不。

       合亦可,但是必须具备相应的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尊重主权。尊重相应的法律和惯例。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才能有一个合。那么,中美是怎样的一个合法呢?

       我已经说的很多,地球人都知道。

       你连在文章中都不敢提主权。在合的过程中还能捍卫国家主权吗?这样的合到底谁赢?

       斗,亦是这样。有理,有利,有智,有勇绝不会伤害自己。智、勇、仁、强是克敌的法宝。

       大使先生,你那两个原则,弊在于此。这造福于美国是真,但绝不会造福我国和世界。

       这里你的用意是压抑中国人民同美帝国主义作斗争。

       不过是曲线救美罢了。

    7

       你在文章的第七段写到,还有一些人,包括美方一些政客,企图在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之间搞对立,这注定不会得逞。中国共产党得到五千年中华文明的滋养。始终以代表人民利益,赢得人民信赖为工作基准。找到的是一条最适合中国的发展道路。中国政府享有中华人民广泛支持。最近哈佛大学和爱德曼公关公司调查报告都证实了这一点。

       这段话所涉及的内容是美国这次以最凶狠的态度,最卑劣的手段,最大的幅度,最强的力度向我打劫的最根本原因。

       美国的这次打劫同以往打劫不同。以往的打劫基本上限于经济目的。这次打劫当然也不例外,想在中国身上割一大块肥肉。

       但是,这次打劫更主要的是政治目的,即逼迫现任党中央下台。让同他永久友好的人登上大位,扫除它全面殖民中国的障碍。

       记得蓬佩奥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突然)发现中国共产党是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党。这句话曾被当成笑谈讥讽蓬氏。实际上,许多人误读了蓬氏的这句话。这句话实际有两层意思。

       它的表层意思是对中国共产党的讽刺。在他看来,只是这几年中国共产党有点马列主义的味道。以前,同马列主义不相干。尽管自己号称马列主义政党。

       他的深层次意思是把以往的党中央同现在党中央划开,孤立现在的党中央。

       他的通篇讲话用最激烈的态度,最恶劣的语言来攻击,谩骂中国共产党,即马列主义的共产党,现在的党中央领导的共产党。这自然不包括他不认为是马列主义的共产党,即往届的党中央领导的共产党。

       他知道,40年来的中国顶层元老大都健在。他想拉拢这些人,向党中央施压。从而迫使党中央退位。

       用心何其毒也。

       看似鲁莽,嘴歪腮斜的彭佩奥,心计也非一般。

       那么,美国为何要置党中央于死地呢?

       道理很简单。党中央的一系列决策击中了美国的要害。

       新的党中央任职以后,对以往封资利益集团所推行的叛党卖国路线进行了坚决有力的校正。

       这其中包括,废除他们一系列反社会主义规律的“改革”方针,政策,路线。清除他们在党、政、军、文、企等中的代理人,当然也包括外交战线。

       尽管任重道远。

       特别在抗击新冠病毒的斗争中,党中央一系列为民、科学、及时的举措,创造了世界奇迹。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阻断了病毒的传流。使社会主义的中华大地,春光无限。而世界医疗最先进的美国,则让病毒折磨的死去活来。这成了鲜明的对照。川普的美国伟大,美国第一黯然失色。

       这一切让美国垄断集团心如火燎,气急败坏。打也不敢打。故出此下流滥策。

       当然,这只是一种痴心妄想。

       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一定会粉碎它的图谋。

       问题是,你崔大使对此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表面上看你是想阻止美国的挑衅。仔细看你的文章,实际并非如此。

       纵观你全文。并未揭露美国的真实企图。用制造对立一词,掩盖了美国的真实目的。

       你仅将中国共产党定位于中华文化的滋养,只字不提马列主义实质。往浅了说你是与蓬氏语言偶合。往深了说,你在配合彭氏对我党进行攻击和污蔑。

       你对蓬氏的反驳和攻击无力。是你根本没有用力。

       连北京一位22岁的女大学生都能随时用抗疫斗争的胜利,来回击某些人对党中央的攻击。而你却一字未提。

       你真的站在党中央一边吗?

    8

       你在第八段中说911恐怖袭击、国际金融危机、新冠肺炎疫情三场危机,足以让我们明白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应对非传统安全威胁等全球性挑战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担当。

       你用911事件、金融危机、新冠肺炎疫情来诠释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荒谬的。要同美国一起应对,更加荒唐。

       911是对美国的袭击。其真相并未完全弄清楚。连美国总统都存疑问。它怎么就连上了人类命运共同体。

       今年新年期间,美国骗杀伊朗高级将领算不算恐惧袭击?除了川普之外,没人说不。

       那么,你还能同美国联手来应对这样的袭击吗?

       恐怖袭击是一种极端暴力行为。由于手段残忍,杀伤力大,往往伤害无辜。马列毛主义都是不主张使用它的。马列毛的宗旨是解放全人类,不能乱杀无辜。所以我们是坚决反对恐怖主义的。对实行恐怖主义的人要打击、帮助和教育。

       美帝国主义由于法西斯本性,恐怖主义由它发明、推广和滥用,它是最大的恐怖主义者。你想同他联手反恐,岂不是笑话。

       有人说,美国也反恐,不过持双重标准。这也是笑料。

       美国从来不真正反恐哪来标准,还说是双重的。

       美国使用恐怖手段确实是有标准的。美国使用恐怖手段只有一个标准,阻拦美国想获得的利益,不管你是谁,是平民百姓也好,是恐怖主义分子也好,一律杀伐。这同反恐南辕北辙。

       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应有一个马列毛主义的理解。

       人类具有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

       在自然属性上,人类有共同的价值,共同的价值观。在解决人的自然要求方面,全人类都是一样的,都需要蛋白质、碳水化合物、水、微量元素等,来维持发展生命。人类个体都会得同样的病,吃同样的药,无高低贵贱之分。但不能由此定义人类命运共同体。

       人类又具有社会性,是社会动物。当今社会是个阶级社会。剥削者与被剥削者,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之间,价值取向价值观念不仅不会相同,而且是对立的。在这里没有共同的命运。

       人的自然属性是靠社会属性来实现的。在阶级社会中人的自然属性在实现过程中,便有深刻的阶级烙印。工人,农民的生活资料是自己创造的。地主,资本家的生活来源是欺骗、偷盗、抢劫的。

       各种剥削手段都是一种骗局。马克思已经说的很明白。

       马克思的口号是,全世界无产阶级联系起来。

       川普的口号是,美国第一。

       已经说清楚了这个问题。

       无产阶级在实现自己的人性,包括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要联合起来共同斗争。这就是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无产阶级在联合斗争的过程中,需要建立国际统一战线,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集中打击最主要的敌人。在当前,就是美帝国主义。当然是指美国家族垄断集团非指美国人民。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其中之一。

       离开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去谈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荒谬的。

       你让美国统治集团同你一起,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真是异想天开。

    9

       在第九段中你说,如果非要选边站的话,中美乃至所有的国家,都应该选择历史正确的一面。做好自己国家的治理,并推动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世界需要团结一致。各国应互为伙伴,而非假想敌。

       你骗谁呢?

       这句话我真不想出口。但又不能不说。因为我在评论你的文章。我若要不说,就是欺骗读者。

       中国是美国的假想敌吗?

       从战略上看,中美就是相互真正的敌人,并非假想。

       因为中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国家的神圣职责就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消灭阶级,实现共产主义。

       作为最强大的美帝国主义,是整个无产阶级革命,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最大的敌人。当然是中国的敌人。

       美帝国主义要想巩固资本主义,维护垄断集团的利益。将一切共产主义运动视为死敌。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难道不是他的敌人?

       这一切都是假设的吗?

       你这样告诉中国人民,美国不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骗局。

       你这样告诉美国,中国不认为你是敌人。这是公开投降。

       在此,你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是骗子还是叛徒?

       什么是世界正确一面?

       你让中美和其他国家都站到正确一面。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一面呢?你列举了什么做好国家治理,推动建设持久和平,……。这完全都是无稽之谈。因为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不是本质问题,本质是各国都要尊重他国的国家主权。这才是世界公认的正确一面。无此,一切无从谈起。为什么中兴,华为不能正常生产,不正是美国践踏了我国的国家主权吗?

       对此,国际法讲的很明白。特别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这是国际社会普遍认可的国际关系准则。

       美国往正确边站了吗?

       你学的是外交,干着外交,为什么对这样的常识一字不提。

       这同美国做法同出一辙。

       在美国的眼中,没有国际法,没有他国主权。它的行为一贯是“正确”的。

       此文你是处处迎合美国的口味,可谓滴水不漏。

    10

       你在第十段是这样写的,中美关系的前途和命运还是在对话合作,实现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中国的对美政策没有变化。本周中方根据对等的原则,要求美方关闭驻成都领事馆。仅是对美关闭中国驻美休斯顿领事馆的正当和必要反应。符合外交惯例。也是主权国家应有的权利。我们仍然愿意本着善意和诚意发展中美关系。希望美方能回到中美关系发展的正轨。

       你的这段话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怎么看怎么像一纸投降书。

       (一)你居然宣告,中国对美的政策没有变化。这等于向美国举起了白旗。在美国全面对我打劫期间,对我攻击谩骂之时,全力挑衅我主权之际,你还向它宣告对它的友好政策没变。这就等于敞开大门招呼美国,赶快进来,继续打劫。敌人打过来了,你不但不组织反抗,反而对敌人说,我对你友好态度不变。这不是投降是什么?

       (二)你反复向美国表示不冲突,不对抗,要与他合作对话,并让它赢。这难道不是你列出的投降条件?你的双赢也是骗局。纵观历史,美国让谁赢过?崔大使有三头六臂,美国能让你赢吗?在美国面前想赢,只有把它打趴下,否则甭想。

       (三)你对我关闭美驻成都领事馆的解释,就是一个检讨书,或者是认罪书。其中一个“仅”字,就表现了你的一个负荆请罪的心态。

       我关闭成都领事馆,是对美无理侵犯我国主权的严重抗议和报复,也是对美国的警告。这是同美坚决斗争的一个重要战场。我国这样义正言辞的斗争表现中国人民的英雄气概。却被你解释成认罪书。彻底抹杀了中华民族的斗争精神。

       你口口声声中国如何如何,好大的口气。你能代表中国?

    11

       在第十一段,你说尼克松访华时曾引用美国之父华盛顿的话,“对所有国家恪守信念与公正,与所有国家发生发展和平与和谐”。今天听起来依旧震耳发聩。

       华盛顿何许人也?

       华盛顿(1732-1799)是美国立国前的一个种植园主,拥有大量的奴隶,是奴隶制的顽固坚持着。死后才将大批奴隶释放。

       为了坚守奴隶制,他参与了反对英国殖民者的战争。

       华盛顿最大的罪恶是为了抢占那里的土地和资源,率领武装力量对印第安人进行大屠杀。

       在华盛顿的率领下美国的奴隶主、大地主、大资本家杀害了几千万甚至近亿的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几乎被灭种。

       资料显示,华盛顿屠杀印第安人,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他习惯将活生生的十五六岁少女用勾子勾住下额,剥皮做靴子。这哪有丝毫人味。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还说,这是祖传手艺,不能丢。看来,华盛顿家族就是一个魔窟。

       最后他本人也死于额下的毒疮。

       野兽一般的美军,在南越,在中东,挖人心,也是来自华盛顿。

       华盛顿的恶魔嘴脸遭到包括美国人民在内的全世界人民的唾弃。

       就是这样的恶魔能说出真话?真理?居然让你的耳朵发聩。如果华盛顿的话真的让你耳朵发聩,说明你同他同流合污了。

       美国垄断集团的总政策,就是象当年对待印第安人那样,对待中国人及一切有色人种。妄图让他们的家族享用世界一切财富。其手段是多样的。印第安人反抗不力,几乎灭种。伊拉克、利比亚不作认真反抗,国破家亡。中国若听你的话。将重蹈最危险的时刻。

       (二)华盛顿的话是一个骗局。

       美国的垄断集团一直用华盛顿的“对所有国家恪守信念和公正,与所有国家和平与和谐”来欺骗世界。因为在256年的历史中。美国没有一天,在世界上兑现这句话。

       世界任何神经正常的人都知道。

       大使先生熟读美国历史,难道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说明你神经不正常

       如果你真的知道,那你又一次欺骗世界,欺骗中国人民。

       华盛顿编造这段假话无耻。美国依此欺骗世界也无耻。那么,你崔大使呢?

       总之,你这篇短文如同一个团媳妇(童养媳)写给公婆的敬孝书。在献媚、颂扬、表忠、撒娇、辩解之中露出一丝哀怨。总的基调是,祈求公婆多加呵护,长大成人更加的孝敬。

       大使先生,你在美国人面前的团媳妇形象,令国人汗颜。

       由此,你败坏了中国共产党人在帝国主义面前英勇战斗的形象。

       由此,你践踏了新中国外交官在帝国主义面前勇猛善战的风姿。

       由此,你出卖了国家的外交权,给国家在名誉和财富造成巨大损失。

       我猜你是以回复彭佩奥7.23的叫嚣为名,写了这篇反驳短文。此文没有丝毫对美国的挑衅有阻碍作用。你发出的信号反而让美国垄断集团更加疯狂地挑衅中国。

       美国卫生部部长阿扎尔窜台居然举起小拳头,不能说与你的这篇文章无关。

       你这篇文章是对我国人民爱国情感的打击,压抑和误导。你这篇短文更是对美帝国主义挑衅,敲诈,打劫的纵容和鼓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你站错了立场,接受了错误的观点,推行了错误的路线。这一切都源于你文章的第一段所阐述的指导思想。

       值得注意的是,你的那位邓小肖的那次表演,未见党中央如你那样定位。

       事过40年,你重提此事,同中央保持一致了吗?

       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此是知也。

    作者:刘伯行 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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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1 22:32:48 | 只看该作者
    负债7万亿美元:新冠病毒毁灭全球经济 © Sputnik / Evgeny Biyatov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 新型肺炎疫情
    18:52 2020年09月21日(更新 18:59 2020年09月21日) 缩短网址 0 70

    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消息,突如其来搞瘫全球全球经济的新冠肺炎将造成巨量损失——到2021年年底,全球将负债7万亿美元。不过,俄罗斯受损情况比许多其他国家好。此次经济衰退是否会是史上最严重的一次衰退?哪个国家将受害最深?卫星通讯社在下文中为您解读。

    难以想像的损失

    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预测,全球经济因新冠疫情的总损失将达到7万亿美元,相当于美国(4.1万亿美元)和中国(3.2万亿美元)一年财政收入的总和。
    第二季度受损最严重,领先国家都面临前所未有的崩溃——美国GDP下滑32.9%,欧盟下滑14.4%。主要欧洲国家的经济下滑的百分比达到了两位数,比如英国下滑21.7%。

    服务业受损尤其严重,包括交通、娱乐业、旅游、酒店业。

    俄罗斯的情况
    不过,据初步估算,俄罗斯受新冠危机影响的情况好于其他国家。

    难以置信的是,俄罗斯2014年起受到的制裁成为新冠危机期间的一个稳定因素。俄罗斯现在对于外部资金的依赖变小了,加上小企业和服务业相对不发达,据彭博社预测,俄罗斯经济2020年将缩减4.8%。

    据牛津经济研究院统计,疫情限制措施取消后,俄罗斯经济活跃度强力反弹,达到疫情前95%的水平。

    新冠五年和长期混乱

    德意志银行分析师认为,这场危机正在动摇整个世界经济的结构,使全球进入“无秩序时代”。

    全球都将面对新的“结构性超级循环”,它将决定经济、资产价值、政治和整体生活方式在内的一切。新冠病毒使这个“一团糟“的时代加速来临,过去40年保障经济快速增长、资产增值的全球化进程将放缓。
    ------------------------
    世界银行:摆脱新冠危机实现全球经济复苏将需长达五年时间 © Sputnik / Alexey Agaryshev
    经济
    18:32 2020年09月17日缩短网址 0  0  0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莫斯科9月17日电 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卡门∙莱因哈特表示,摆脱新冠病毒大流行危机,实现全球经济复苏可能需要长达五年的时间。

    路透社援引经济学家的话报道称,“可能在解除所有防疫限制措施的背景下,将迅速反弹,但全面恢复将需要长达五年的时间”。
    同时她预计,疫情大流行引发的危机过后,全球贫困率将在20年以来首次上升。

    世界银行6月时表示,2020年将迎来二战以来最严重的全球经济衰退,全球经济将下滑5.2%,而不是1月份时预计的增长2.5%。

    世卫组织3月11日将COVID-19疫情定性为大流行。根据世卫组织的最新数据,目前全球COVID-19感染已累计确诊超过2910万例,死亡超过92.6万例。
    ----------------------
    联合国预言大萧条将重演 © Sputnik / Vladimir Trefilov
    经济
    22:16 2020年09月11日缩短网址 0 123
    根据联合国的一份报告,新冠病毒大流行将导致空前未有的经济危机,堪与1930年代的大萧条相提并论。

    联合国官员奥利维尔•德•舒特指出,全世界有1.76亿人面临贫困的威胁。报告强调,许多国家在大流行期间采取了短期的措施来支助国民,但现在这些措施已显不足。他说:“如果采用每天3.2美元的贫困线基准,可能会让另外1.76亿人陷入贫困。对应于在没有COVID-19的情况下,贫困率会增加2.3%。”
    舒特呼吁各国采取更加果断的措施来消除贫困和不平等,他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严重的危机是不可避免的,其后果将对人类产生严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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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13 13:42:20 | 只看该作者
    双重大转型下的国有工业企业生产模式变迁——以A市南厂“入厂包工”模式兴起过程为例(2001—2013)
    贾文娟 · 2015-05-17 · 来源:开放时代


    本文揭示经济全球化下跨国劳动过程的兴起与社会主义市场转型下国企改革这两组结构性力量推动下,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实践逻辑,并探索中国国有工业企业将自身纳入以“灵活积累”为特征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地方性实践。
      【内容提要】本文试图在劳动过程理论框架下对一家国有重型工业企业的生产模式“入厂包工”——其运作方式、出现和发展过程进行分析,揭示经济全球化下跨国劳动过程的兴起与社会主义市场转型下国企改革这两组结构性力量推动下,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实践逻辑,并探索中国国有工业企业将自身纳入以“灵活积累”为特征的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地方性实践。本文发现,国有工业企业生产模式的变迁是在“跨国劳动过程下的生产重组”与“车间政治下的劳动力置换”两种逻辑的共同推动下进行的。如果说西方工业企业是通过“空间调整”的策略完成从“福特-凯恩斯主义”向灵活积累的转变,那么国有工业企业则是通过直接转变生产模式而将自身纳入了以灵活积累为核心的全球生产体系。
      【关键词】国有企业 入厂包工 灵活积累
    一、变迁中的国有企业生产模式
      计划经济时期,我国国有企业的生产模式是集政治整合、社会控制与生产激励为一体的“单位—工厂制”模式。在这种生产模式下,国家对企业的生产方式与社会关系进行了直接规范:一方面,通过指令性生产指标对企业生产过程进行全方位监控;另一方面,通过政治运动推行“鞍钢宪法”等管理方法,对企业生产中的社会关系进行强制性的规定。上世纪90年代,国企生产的“单位—工厂制”模式出现了明显松动。研究者发现,工厂管理层对生产过程的控制权力急剧膨胀,并开始使用多种新方式来强化生产管理,“无序专制主义”成为国企在劳动控制上的特征(Ching Kwan Lee, 1999)。接下来的国企改革彻底地改变了“单位—工厂制”生产模式,赵炜通过对两家改制企业的对比研究发现,改制后的国有企业管理者取消终身雇佣制度,并争相推行如全面质量管理、全面生产维护、5S管理等现代企业管理方式,以提高劳动生产率(赵炜,2010)。如同加拉格尔的判断,国有企业在劳工管理和生产管理控制上与其他所有制企业趋于一致(玛丽·E·加拉格尔,2010)。与此同时,随着国企下岗工人的“波兰尼式”抗争逐渐被社会吸纳,曾经辉煌的工人阶级湮没于历史中,有关国有企业生产模式的研究也逐渐淡出了学者的视野。
      但是,历史的脚步不曾停下。国企改革十余年后的今天,国企生产模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2010年至2013年间,笔者在对A市的一家国有重型机械生产企业——南厂——进行田野调查时发现,该企业的生产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外协包工队”:管理者将包工队引入生产车间,为其提供场地、板材、设备、电、气等一切生产资料与生产工具,包工头则招收劳动力、负责部分生产任务。因为包工生产是发生在企业车间而非私人作坊,所以本文将这种形式的包工制称为“入厂包工”,并将采取了这种包工制的生产模式称为“入厂包工”模式。
      包工制在新自由主义下的重现并非新议题。很多学者对建筑业、服装和玩具制造业等劳动密集产业中的包工现象进行过深入研究,但鲜有研究涉及这种生产模式在国有工业企业的出现和运作方式。本文不仅将介绍包工制在国有企业中的运作方式,呈现案例厂在经济全球化与市场转型的影响下,其生产模式从“工厂制”向“入厂包工”转变的过程,还将通过历史的、微观的和劳动过程的视角分析国企生产模式变迁的实践逻辑。
      对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研究能帮助我们发现中国国有企业走出计划经济体制、将自身纳入以“灵活积累”为特征的全球经济体制的地方性实践。根据戴维·哈维(David Harvey)的观点,全球资本主义从20世纪80年代以后经历了从“福特—凯恩斯主义”向“灵活积累”的历史性转变。所谓“灵活积累”,是指以更加灵活的劳动过程、市场和地理上的流动性,以及消费实践中各种迅速变化为特征的资本积累新体制。他认为,西方资本借助新自由主义全球化,通过“空间调整”战略,即将生产场所从西方国家转移到第三世界国家,解决了利润率下滑问题,完成了这种历史性转变(戴维·哈维,2004)。本文发现,与西方企业不同的是,中国国有企业通过直接转变生产模式的策略将自身纳入了灵活积累体制中。
    二、南厂与“入厂包工”模式下的生产组织方式
      (一)南厂简介
      南厂是一家始建于1953年的全资国有重型装备企业,位于珠江三角洲核心地带A市。笔者于2010年11月到2011年7月间在该厂S分公司进行工业民族志的调查,并于2013年7月与11月对其进行了重访。在计划经济时代,南厂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机械部第一工业局下属的6所重型机器厂之一,是南中国最大的通用机械制造企业。20个世纪90年代,南厂开始施行多种经营、并组建了43家具有法人资格的子公司。2000年,南厂陷入了困境,其银行欠债高达7.8亿元。为了减轻企业负担、盘活企业,南厂于2002年—2003年间对超过三千名职工进行了下岗分流处理。南厂1950年至2013年的职工数量变化请看图1。①
      2001年,在A市市政府“以市场换技术”战略下,南厂开始与全球最大的隧道掘进机械生产商之一——德国H公司展开合作。该公司进入中国前已经占有欧洲市场的七成。②中国入世后,德国H公司开始进军中国市场,并在四川、北京等地与当地国有企业合作,建立代工、组装基地,时至2012年,H公司已经占有中国盾构机市场份额的70%以上。③与德国H公司的合作改变了南厂的主营业务。南厂S分公司是珠三角地区少数拥有AR1级别压力容器设计制造资质的厂家之一,2001年之前,其主营业务为自主设计并生产耐酸泵与各类金属压力容器,其生产方式以机械加工、高精度的火煀和铆焊为主。这些压力容器从原材料采购、切割下料,到压弯、焊接、零件生产,以及装配、油漆等所有生产环节都由南厂独立完成。与H公司合作后,S分公司的主营业务转变成,生产盾构机的机体、刀盘、拖车等结构件,成为盾构机生产跨国劳动过程中的一个环节。南厂业务状况请参看图2。
      (二)“入厂包工”模式的运作状况
      2001年,南厂S分公司开始引入少量包工队补充铆焊工种的缺口,2008年后,外协包工队的数量迅速增加,2011年,南厂开始在赶工时期引入下料包工队,2013年,南厂车间有4支铆焊外协包工队,超过了本厂班组数量。目前,在“入厂包工”模式下,外协包工队承担了S分公司生产任务的四分之一、铆焊生产的三分之二(南厂S分公司组织结构见图3)。在日常生产中,铆焊工段大概有八十到一百名外协工人进行生产,而在赶工时期,外协工人总数能够达到二百人以上,而本厂铆焊工人数量仅为五十多人。
      1. 外协包工队在生产中的作用
      在南厂盾构机生产中,采购部门购买规定规格的型材后,下料工段划线组会按图纸在这些型材上做出标记,割焊组负责将大型板材裁剪成适合生产的大小与形状。在车间调度进行生产工序登记、工序分配与工票发放后,绝大多数板材进入了铆焊工序。铆焊工序是盾构机机体生产的核心,在盾构机机体外壁的生产中,铆焊工人要将大型钢板压弯并焊接在一起。而在机体内部或辅助件的钢结构生产中,焊工将不同规格的板材进行焊接。除此之外,部分钢材会进入机加工工段,由各式机床生产盾构机所需要的其他工件。在盾构机刀体的制造中,则需要借助200镗床或龙门镗床等设备进行大型工件的加工。上述步骤完成后,则由装配组进行产品组装,最后经过油漆组上色,就可以验收出货了。南厂铆焊单元的生产中大量使用了外协包工队,下料单元与机加工、装配单元也酌情引入了包工队。这些包工队利用南厂的工作场地、使用南厂提供的原材料和工具进行生产。
      2001年到2008年间,与南厂签订了劳动合同的正式工是生产主力,外协工仅是辅助。但2008年后,外协包工队的重要性变得与本厂班组难分伯仲。南厂S分公司某管理者告诉笔者:“只要有准入制度和考核制度,再加上市场, 盾构机不用本厂职工都能做出来。”正式工也常埋怨:“唉……现在什么活都给外协包工队去做,我们自己的任务减少了很多,感觉他们是主力,我们才是外协!”利用本厂工人威胁外协包工队,或利用外协包工队威胁本厂工人成为有效的管理策略,结果,无论外协包工队还是本厂正式工都认为自己在生产中只是边缘和补充。
      对自己在生产中地位的认知使外协工与正式工相互敌视。正式工认为外协工人是缺乏技术、毫无远见、唯利是图,并且抢了自己工作的人。一名正式工说:“外协工人又直落又加班的,钱都是另外给的,你以为他们肯那么勤力干活?他们都没有社保,是干了就走的!你看,出工伤的都是他们!”而外协工人则认为正式工人是懒惰、毫无所长,却能够享受企业保护的人。当笔者问一名外协工人是否想要社会保险时,他以鄙视的口气说:“谁需要那些东西?我们工资是他们的两倍!”
      2. 外协工人的构成与收入
      绝大多数的外协工是没有A市户籍的农民工,教育程度以初中及以下为主,年龄集中在20岁以下和50岁以上,全部是男性。与建筑工人相似,外协工人都是在熟人介绍下,跟随包工头如同一串葡萄般地进入生产场所。这些工人往往来自同一地区,大多存在亲缘或血缘关系,他们分享着同样的语言、饮食习惯和穿着习惯,形成了一个个与南厂单位社区格格不入的“包工头王国”。外协工大多教育水平不高,很多人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跟随队中的老工人学习简单的手焊、氧焊和二氧化碳焊技术。他们没有与包工头签署劳动合同,亦不享受任何社会福利与保障。在城乡分割的户籍制度、拆分型的劳动力再生产模式下,这些通过非正规劳动力市场获得工作的人成为了高度灵活的劳动力。
      外协工拿的并不是计件工资,而是月薪,具体金额由包工头根据工人技术、劳动情况而定。以一家来自湖北的包工队为例,工人最高月工资水平为6000元,最低水平的为2500元,大多数工人月工资处于3500元到4000元之间。南厂往往遵照产品合同按时向包工头支付费用,故而包工队基本不存在工资拖欠的问题。适时,A市职工最低工资标准为每月1300元,广东省职工平均工资为3763元,由此可见,外协工的收入状况比想象中要好。
      3. 外协包工队的管理状况
      包工队多以两班倒的方式进行生产,每班工作十小时左右,包工头通常以家长制的方式管理手下工人。还是以湖北的铆焊包工队为例,负责进行管理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工头,工人悉数服从于这位中年男性。工头的月工资为6000元,享有五险一金,并配备了工作车辆。工头每天很早就来到南厂,负责工人的签到事宜,如若工人没有按时到厂,就会遭到批评或呵斥。在工作时间中,除非与车间调度商量进度、讨论图纸,与车间管理者沟通材料配备、工具、场地事宜,工头如影随形地守在工人身边监督生产。外协工的工资悉数由工头决定,他还有权力根据工人劳动状况进行扣罚。如果工人工作懒散,工头会对其进行批评与劝诫,如若工人不加以改正,工头可以扣罚其工资,如果这种处置不奏效,这名工人就会被“炒鱿鱼”。“黑名单”是更严厉的处罚方式,如果工人怠工或闹事,他就会被“拉黑”,包工头会告知其同行不要雇佣该名工人。
      南厂对“入厂包工”模式的运用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企业生产的灵活性:第一,劳动力使用灵活性的增加。外协工与包工头和南厂都未签订劳动合同,是一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劳动力,有利于雇主根据任务量调节劳动力数量;第二,劳动控制灵活性的提高。包工头对外协工的劳动控制既不依靠刻板的制度,又不在工会、职代会或党委会的监督之下,而完全交由工头或包工头个人进行;第三,劳动力价格灵活性的提高。企业管理者与包工头不仅可以根据经营状况调节外协工的月工资,而且不必为他们缴纳社会保险。总之,采取这种生产模式后,企业资本周转时间得以缩短、劳动力成本得以降低。
    三、中国社会的双重大转型:“入厂包工”在国有企业出现的政治经济基础
      南厂的“入厂包工”生产模式并非管理者的有意设计,而是在政治经济环境变迁的影响下,产生于企业生产管理制度转变之时,建立在国企“单位—工厂制”的废墟之上,并成长于旧体制与新体制冲突的缝隙中。那么,这种生产模式在国有企业得以产生的政治经济基础是什么?在此政治经济基础之上,我们如何理解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实践逻辑?
      不同于“工厂制”,“包工制”是一种以生产发包为基础、以计件付酬为原则,通过资本所有者与雇佣工人之间的包工头进行代理控制的生产过程;其中,包工头不掌握生产资料,部分能够提供少量生产工具,其利润主要来自资本所有者支付的劳动价格与他们实际支付给工人的那部分劳动价格之间的差额(马克思、恩格斯,2004:636-637)。传统包工制以英国“中间人制度”、美国“厂内包工”、旧上海包工制等为典型,其产生的政治经济基础是,原初资本主义情况下城市与农村的相互阻隔。④进一步说,在英国原初工业化时期,身处农村的手工业生产者只有借助中间人才能够将产品卖到城市和海外市场,在这种情况下,生产者与消费市场的城乡阻隔使中间人得以存在,并发展成为筹设生产的包工头;而在新中国成立前的上海,在正规劳动力市场建立之前,处于城市的用工企业只有通过具有帮会背景的包工头才能够获得来自农村的剩余劳动力。总之,城乡隔离助长了包工制的气焰。但是,与传统包工制不同,今天各类包工制度在中国国有工业领域得以复兴的政治经济基础是经济全球化与市场转型。
      中国在近三十年间处于“波兰尼的大转型”与“布洛维的大转型”的交汇点上。(沈原,2006)“波兰尼的大转型”指涉了市场逻辑成为社会生活的主导性逻辑。但是,20世纪80年代的经济全球化比波兰尼时代的大转型更为广泛和深刻。戴维·哈维认为,经济全球化是一种通过地理扩张来解决资本过度积累危机的全球战略,这套战略“借助不平衡地理发展的机制得到了极大推动,成功的国家或地区迫使他人也跟随其脚步。层出不穷地把各个国家、地区,甚或城市带到了资本积累的前哨”(戴维·哈维,2010:87)。随着中国入世,曾经大门紧闭的国有工业企业也被裹挟进全球市场,成为跨国资本的代工厂,满足迅速变动和高度不确定的世界市场需求。“布洛维的大转型”是指中国从计划经济再分配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正如加拉格尔(2010)所述,中国的市场转型开始于私有领域,90年代后才逐渐渗透到国有领域。尽管1992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四大就已经提出“国有企业改革要进一步从放权让利为主,转向机制转换、制度建设”,但1997年9月召开的中共十五大决定才正式宣告了这场变革的开始。此后,国家采取改组、联合、兼并、租赁、承包经营和股份合作制、出售等形式对国有中小企业进行改造,并采取下岗分流、减员增效、建设“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对大型国有企业进行改造。1999年,中共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国有企业最终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法人实体和市场主体。这一转变完成后,增加资本积累、提高企业利润率成为中国国企的目标,而管理者能够通过自主决策来达到这一目标。
      如果说中国社会的双重大转型构成了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政治经济基础,那么迥异的地方性实践则决定了它的实际走向与结果。在新马克思理论中,劳动过程理论为分析工业生产模式的变化提供了一系列概念工具。劳动过程指的是,“男人和女人面对自然之时,依据他们的想象,把原料变成物品时所进入的关系”,它是由两个分析上有别但实际上并不可分的两个面向构成:第一,技术与实践面向——生产过程,即人们使用工具将原料转化为成品的一组行为;第二,社会与关系面向——生产中的关系,即生产过程中工人之间、工人与经理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与权力关系,车间政治指涉了这种关系的冲突性本质在工作场所的表现(迈可·布若威,2005:130-131)。生产模式指的是在一定的政治经济环境下结构化而定型的劳动过程,生产过程与生产中的关系的变化都会带来生产模式的变化。中国双重大转型下的政治经济结构变迁是推动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向包工制迈进的根本性力量,但正如历史制度主义所认为,制度所处的宏观政治经济环境中,各种事件及行动过程的结果充斥其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形塑了特定制度的发展走向(凯瑟琳·西伦,2010:262)。从这个意义上看,结构性力量具体以怎样的逻辑推动南厂生产模式从“单位—工厂制”走向“入厂包工”,只有回到劳动过程的历史性实践中才能够被理解。
    四、“入厂包工”的源起:跨国劳动过程下的生产重组
      借助于全球化,西方企业采取了“空间调整”策略,将生产安排在第三世界国家进行,以规避国内工会的强大力量,进而引发了大规模的资本跨国流动(贝弗里·J·希尔弗:2012)。资本跨国流动使得产品生产过程发生了重要转变。“跨国劳动过程”指的是,“受到跨国资本流动、劳动力流动和工厂组织实践等三者影响的生产过程不仅与国家联系在一起,同时在结构和空间定位上也具有多层次、跨国性以及全球性的特征”。(任焰、潘毅,2006:23)在资本灵活积累的趋势下,跨国劳动过程的一个重要特征是生产流程在世界范围内的拆分和精细化,而这种拆分方式与全球地理的不平等相结合,将劳动密集型的代工生产转移到发展中国家进行。借由全球市场,盾构机的生产也进行了跨国化的重组。H公司的产品被拆分成不同部分:关乎核心技术的产品在德国研发;技术复杂的部分由H公司控股的合资厂制造;机体所需的大型结构件则由南厂S分公司生产。随着南厂S分公司被裹挟入跨国劳动过程,其生产过程也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第一,从生产技术看,代工厂承担的是跨国劳动过程中被拆解的环节,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其所需要的研发能力、生产技术和劳动技能。在自主研发和生产压力容器时期,南厂S分公司需要较高水平的工程师指导生产,工人则要掌握各种技能以应对纷繁复杂的生产需要,而私营厂和包工队根本不具备这些压力容器生产的资质与技术。⑤铆焊1班的班组长告诉笔者:“我们这个工种,学校出来的话,要八年以上的经验才能够胜任。我们对经验和看图能力,以及数学、操作能力的要求都很高,既要动脑,又要体力”。然而,与德国H公司的合作改变了生产的技术要求:一方面,生产图纸均由上游品牌商提供,而这些图纸已经被拆解得很简单,在生产中基本不需要工程技术人员进行指导;另一方面,因为产品较为单一、工艺相对简单,工人仅需基本技能即可胜任。南厂焊工虽然掌握了全面的焊接技术,但大多数在生产中用不到,不少工人埋怨自己的技工证白考了。
      第二,从生产周期看,南厂产品生产时间急剧缩短了。在自主研发和生产压力容器时期,出货时间往往是在额定时间基础上延后一个月,国内厂商对此都习以为常。南厂与德国H公司合作后,成为品牌商“及时供应系统”(JIT)的一部分,需要达到后者“加速生产”和“及时生产”的要求,否则就会被罚款甚至撤销订单,结果南厂产品生产时间变得非常紧张。S分公司生产部部长告诉笔者:
      盾构机一般要四个月才出货,但H公司不可能给我们四个月。像盾构机的刀盘,他们自己做都要四个半月,却要求我们三个月就出货。材料采购通常要用30天,这就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来生产了。很多生产任务的难度都是这么大!(HKJ,2011年7月3日)
      第三,从生产协调看,个别工序成为生产核心。进行压力容器整机生产时,南厂依据“成组生产”方法按工艺将工件分配给不同生产单元来加工,最后进行汇总装配。此时,下料、机加工、铆焊、装配等工序在生产中的重要性相差不大,如何使各工序妥善配合是生产工作的核心。南厂为H公司代工生产盾构机后,不同工序配合协调的需要降低,如何提高个别工序——尤其是铆焊工序——的生产速度成为极重要的问题。
      南厂S分公司的生产过程原本是按照成组方式进行组织的。这种“成组生产”源于社会主义时期的苏联工厂,它强调生产组织上的精细配合、工艺设计上的相互衔接和工人技能的提高,通过成组布置机床、使用成组夹具、按成组零件编制工艺,使各组零件都在各自的成组生产单元内加工,以应对多品种、小批量产品的规律生产要求(张昭,1980)。2001年后,南厂管理者意识到,如果他们不进行生产重组、改变“成组生产方式”,就难以应对上游厂商的灵活生产要求。珠三角的劳动力市场上一直活跃着承揽“钢结构”生产的铆焊包工队,这些包工队以掌握专项技能的熟练工人为主力、以数人互相配合的小组为单位、以能够灵活调整劳动力数量为优势,恰好契合南厂生产的新需要。于是,南厂S分公司于2001年开始向车间中引入少数包工队协助其生产。
      外协包工队在生产中的作用连本厂铆焊班组长都不得不承认:
      外协包工队,他们的能力说实话,不行的。说做钢结构还行,铆焊件呢无所谓,但是我们压力容器、锅炉这些东西,一般是要按照国家标准做的,他们都没资格做的。再急他们也不能做。但是,做钢结构我们肯定比不上他们嘛!钢结构要求快、质量好,外面到处都是做钢结构,他们天天做这个,我们跟他们比,肯定比不上。(MHZ,2011年6月30日)
      可见,“跨国劳动过程下的生产重组”是最初促使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实践逻辑。需要注意的是,2008年以前,包工队仅仅是生产的补充,本厂工人仍是生产主力。制度起源的过程并不简单等同于制度演进与发展的过程,制度往往是在调和与周边环境关系中得到发展的(凯瑟琳·西伦,2010:261)。那么,令南厂管理者扩大“入厂包工”的原因是什么?前文曾提及,新生产模式的形成有赖于“生产过程”与“生产中的关系”这两个面向的共同变化。若要分析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实践逻辑,还需要分析在市场转型的历史进程中,企业“生产中的关系”的转变。
    五、“入厂包工”的发展:车间政治下的劳动力置换
      (一)国有企业改革之前的“生产中的关系”
      国企改革之前,工业企业作为“单位”,并不是单纯的经济组织,它还以国家的名义赋予人们合法的权益、身份与地位,满足人们各种需求,维持人们安稳的生活,并担任着整合政治与社会秩序的功能(Lv & Elizabeth, 1997)。在单位制下,工人与国家普遍存在社会主义“社会契约”,即国家向工人提供永久雇佣与各种社会福利,相应地,工人则以 “主人翁”身份积极投入生产,并在政治上保持对国家的忠诚(Lee, 2007:12)。“新传统主义”概念很好地描述了这种基于施恩回报的社会关系,车间领导作为“道德—政治”权威,需要向工人提供庇护来获得后者在生产中的配合,而这种相互依赖拉近了双方的社会关系(华尔德,1996)。南厂老工人告诉笔者,在计划经济时期,领导很尊敬工人:在日常生活中,他们要进行家访、聊天,解决工人的生活困难;在生产中,要协助工人解决技术问题、与工人共同商议对策。这一时期的“生产中的关系”以干群互惠为特征,冲突往往在不同工人群体之间展开,例如,华尔德所描述的积极分子与非积极分子间的矛盾,或者南厂常见的因调资升级而产生的职工利益冲突,但这些矛盾基本不会影响工厂生产的进行。
      (二)工人利益受损与车间政治的兴起
      国企改革的实质是生产关系的根本性变革,即从生产资料全民所有制转变为生产资料的国家所有制,目的是将国企由承担社会职能的“单位”转变为自负盈亏的市场主体,其核心是劳动力商品化与企业社会职能的剥离,而具体方式是下岗分流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2000年,南厂入选广东省现代企业制的百户骨干企业,⑥并于2000年—2002年间减员2349人,随之通过一系列新制度的推行而建立起了现代企业制度。⑦结果是,南厂的管理权力集中到最高管理层手中,工人则从“主人翁”转变为工资劳动力。此后,工人丧失了计划经济时期曾享有的利益:第一,工人丧失了大部分单位福利;第二,工人丧失了在生产中的社会地位与声望,成为被管理者配置的“资源”;第三,工资过低,而克扣工资的情况又经常发生。
      国企正式工显然不认同自己低管理者一等的“工资劳动力”身份。入厂调查期间,一名女工向笔者抱怨:“怎么说的,我们工人也不傻不呆,我们只不过比他们少读几年书。说得不好听,你比我们幸运一点,当了领导,但是不应该这样不重视工人。”一名操作200镗的男性技工也一肚子怨气:“现在的领导就一味地让你干活、干活、干活,根本不关心工人,没有一点关心和问候,没有重视工人的角色!”这些正式工对光荣岁月的追忆、对社会主义传统的怀念、对现状的不满,以及对剥削的反感成为其对抗管理的内在动力。
      本文用车间政治指代冲突性的“生产中的关系”在生产场所的实践。从2001年到2013年,南厂的车间政治形态发生了明显变化。在2001年—2005年间,利益受损虽然引起工人的不满,但出于对惩罚的惧怕,工人仅以发牢骚这种“弱者的武器”回应严苛的管理。2006年后,车间中出现了工人与管理者的个别冲突。例如,焊工肥仔干完活后因为天气太热坐在地上休息,被管理者看到并威胁扣罚其工资,肥仔在与管理者争执中抄起身边的钢条就要追打管理者,引起多人围观起哄;钻床操作工侯师傅操作机床时用凳子垫着工件的另一头,却被管理者误认为他工作时坐着凳子,在管理者准备对他进行罚款时,阿宁突然对管理者大打出手,并引起围观工人喝彩。这类冲突使管理开始出现松动。
      2007年后,车间中的劳资冲突愈加频繁。工人同管理者对抗的策略包括:第一,故意违反规定。铆焊工人有时会聚在一起吸烟、说笑,有时会借打开水之机到机加工班组串岗。钳工张师傅会把20块钱夹在机床灯泡下方,然后点上一支烟、放着音乐工作,如果遇到管理者,他会指一下灯泡说:“钱在这里,你自己去拿。”第二,怠工和拒工。铣床操作工袁姐因在工作时间内上厕所被降工资后就开始拒工,她会对派工的班组长说:“我一个月工资才1700元,我这么低等级的工人做不了高等级的事情,你给别人去做吧。”而在生产中处于核心位置的铆焊班组工人则以家里小孩生病、家里有事为理由拒绝在晚上和周末加班。第三,争论与挑衅。管理者在国企改革后曾以“炒鱿鱼”威胁工人,但2007年以后,这反而成为工人挑衅管理者的方法。一次开车床的阿巴因琐事与管理者起了争执,管理者威胁说要炒了阿巴,阿巴反道:“我正想早点退休,给我两万我就走!你今天炒我,我明天就请你吃饭!”
      贝弗里·J·希尔弗用“波兰尼式的劳工抗争”指涉因经济转变而被消解的工人阶级和那些曾经从已经建立起来但正被从上而下抛弃的社会契约中获益的工人们所进行的反冲式抗争,南厂工人对管理的抵制就属于这一类型(贝弗里·J·希尔弗,2012:25)。这种抵制因为中国转型时期特定的政治经济结构而被加强。李静君(Lee, 2007:25)将该政治经济结构称为“分散积累的法律威权主义”, ⑧即在国企改革下,一方面企业成为自主盈亏的市场主体,具有独立的经济决策权,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另一方面,企业必须实施中央政府为缓解劳动问题、保证社会稳定而颁布的各项劳动法规。⑨这种政治经济结构使得企业面对着资本积累与守法遵规之间的张力、面对自身经济利益与国家要求之间的张力;这种政治经济结构还使得工人在地位丧失的情况下,能借助各种政策法规与管理者进行博弈。2008年《劳动合同法》实施后,正式工不仅拥有20年到40年不等的连续工龄和社会保障,还重新获得诸如高温补贴、技术津贴、住房补贴、用餐补贴等政策性福利。⑩在《劳动合同法》的限制下,南厂必须严格遵守八小时工作制,不能随意安排工人加班,且不能随意扣罚和解雇工人,否则就会遭到检举。南厂前董事WYX说:
      职工会因为很多事情去告你,包括补偿啊,加班工资发不发啊,什么加班时间长短,节假日的工资是不是按照300%给的呀,哪怕夏天发的清凉饮料都在告的范围之内。员工非常明白,只要你这些东西不按法律规定来,就一告一个准!(WYX,2011年4月8日)
      更重要的是,他们难以解雇工人。南厂S分公司生产部长告诉我,解雇工人需要总公司人力资源部和劳动局批准,还要到社保局申办失业保险,如果不能证明工人违规,还需要按照工龄、工资对其进行补偿,再加上工人自己会把多年前的补休单拿出索取补偿,所以企业基本不去自找麻烦。
      南厂管理者也曾试图通过大量招收新工人的方式填补劳动力的不足,但这些年轻工人要么被老工人劝走了,要么在老工人的影响下习得了消极怠工11。在正式工的抵制下,管理者发现,任何指示都难以得到积极服从,通过提高生产强度、增长劳动时间达到“及时生产”和“加速生产”的目的障碍重重。
      (三)“劳动力置换”逻辑与“入厂包工”的发展
      随着正式工的反对愈加直接与激烈,管理者决定,采取“劳动力置换”策略予以应对。“劳动力置换”指的是用临时的、灵活的、无契约和社会福利的边缘就业群体替代具有永久身份、受法律保护、享有社会福利的核心就业群体。在这个过程中,管理者并没有解雇正式工,而是增加对外协包工队的使用,以在生产中将正式工边缘化。正如南厂副总经理HKJ所说:
      我们工人来和你闹和吵的话,无非就是不干活嘛!我坐在那里不干,反正我天天也来这里上班。行!那我就不安排你做,你靠边,你叫别人做,你不能把机床占住,我要安排别人来做。外包队把它做了以后,你自己就没什么活了,你自己活少了以后,是你自己赚的少。(HKJ,2011年7月3日)
      南厂S分公司前质量部长也表示:
      做一两个亿的盾构机项目,只靠这两个施工组,都可以搞下去。我甚至都可以再引进两个施工组,只要价格合理,还有很多包工队想进来的。你看德国H公司,外协比他们自己的编制还多,我们就是他们的外协!(FXF,2013年8月17日)
      笔者的朋友在对几家国有工业企业的调查中也曾遇到过类似的状况。她发现,在现代企业管理制度遭到正式工强烈抵制、管理者又不能解雇这些工人的情况下,包工队会被引入车间,以代替正式工进行生产。待正式工逐渐退休,这些企业便会重启严苛的生产管理制度。
      2008年之后,南厂S分公司加大在生产中引进外协包工队,在铆焊工段将厂内外协包工队扩大为四支。更重要的是,2011年1月起,南厂取消了以往的结构工资制度,在铆焊工段和下料工段推行吨位计件工资,在机加工工段推行工时计件工资。工资制度改革后,正式工任务量的减少会导致其收入的显著减少。此后,正式工感受到了切实的威胁——外协工人在抢他们的生计。结果,正式工拥有的工作场所讨价还价能力迅速丧失。微薄的基础工资令他们感到一种背弃感,但是,即便是曾经最积极的反抗分子也对现状感到无可奈何。此后,尽管正式工心存不满,但不得不加快生产速度、增加加班时间、提高生产强度,成为国有资本灵活积累机器中快速运转的齿轮。2013年以后,随着正式工逐渐退休,管理者基本扫除了正式工的阻碍,掌握了生产场所的控制权,提高了利润率,步入了资本灵活积累的轨道。
    六、结论与讨论: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政治经济意涵
      生产模式变迁是由企业劳动过程的根本性转变所造就。本文从结构性环境影响下的劳动过程变化入手,呈现了在2001年到2013年间A市南厂生产模式从“单位—工厂制”向“包工制”变迁的具体过程,并归纳了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的实践逻辑,即“跨国劳动过程下的生产重组”与“车间政治下的劳动力置换”。前者是指,从生产过程面向来看,中国入世后,国有工业企业以“代工厂”的身份成为跨国劳动过程的一个环节,生产技术简单化、生产周期短期化和生产协调次要化所构成的生产过程变化使企业原有“成组生产”方式难以为继,管理者开始转变生产组织方式以适应全球市场的新要求。南厂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引入了外协包工队,开启了生产模式的变迁。而后者是指,市场转型与国企改革时期下,国企工人利益受损导致车间政治不断激化,企业生产受到了威胁。管理者采取劳动力置换策略,即以缺乏福利保障、用工成本较低的外协工人替代本厂正式工人进行生产,以获得在车间政治中的主导权。南厂就是在此逻辑下大举引入外协包工队,其生产模式随之转变为“入厂包工”模式。
      正如前文所指出,研究国有企业生产模式变迁更重要的意义是,帮助我们发现中国国有工业企业走出计划经济、将自身纳入“灵活积累”体制的地方性实践。那么,什么是“灵活积累”体制?西方工业企业如何将自身纳入到灵活积累体制中的?中国国有企业与之有何不同?
      所谓“灵活积累”体制,是指以更加灵活可变的劳动过程、在地理上更加分散的市场、更加便捷和多样的消费实践、更加灵活和迅速的资本流动与周转为特征的资本积累新体制。根据戴维·哈维(David Harvey)的观点,80年代以后,“灵活积累”体制取代了二战后的“福特-凯恩斯主义”——这是一种以大规模生产体系、标准化的大众消费、国家提供社会福利为特征的刻板经济体制,成为全球资本主义的主导。中国国有企业必须将自身整合到灵活积累体制中才能持续生存。根据戴维·哈维的分析,资本的灵活积累是两种传统资本积累策略的再结合:第一种,通过延长劳动时间、削减实际工资或降低福利而增加“绝对”剩余价值;第二种,通过组织上和技术上的变化增加“相对”剩余价值(戴维·哈维,2004)。对于西方企业而言,这两种积累策略遭遇了两种阻力:一种是有组织的劳工力量;另一种是本国法律对劳动力使用与社会福利的规定。研究显示,西方工业企业往往借由新自由主义全球化,通过“空间调整”策略——即生产在地理方位上的重组,将企业生产场所转移到工会力量薄弱、法制相对落后、用工成本低廉、政策相对宽松的边缘国家,进而破除上述阻力。例如,美国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厂商大规模将投资转移到巴西、墨西哥、南非、中国等国家,得以躲避国内强大的工会组织(贝弗里·J·希尔弗,2012)。
      中国国有工业企业面临着相似的阻力:一方面,国企改革后,仍有大量老工人留在原厂,这些工人拒绝遵从严苛的劳动标准;另一方面,中国劳动法规日趋健全,限制了企业对劳动力的剥削性使用。然而,不同于西方企业,中国国有工业企业找到了较“空间调整”更为简便的策略以突破上述限制。以农民工为主体的非正规就业市场的存在,以及劳动法规和社会保障体系对非正规就业者劳动权益的无视与罔顾,使得国有企业得以轻易获得廉价、驯服且灵活的劳动力,直接通过劳动力置换与企业生产模式转变就能够达到资本灵活积累的目的。
      南厂故事的结局并不新奇,国有工业企业得以通过劳动力置换和生产模式变迁加快了生产销售速度、减少资本周转时间、降低劳动力成本,成功地将自身纳入了以“灵活积累”为特征的世界经济体系。然而,国有企业为发展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同时,也走向了一个更不确定的未来。正如戴维·哈维的警示,全球化是资本主义跨越地球表面的逐渐移植,这只能作为过渡积累问题的一种短期解决方法。这种解决方法目的在于重新安排资本过度积累危机的时间和空间,并将最严重的后果转移到不发达的国家和地区(戴维·哈维,2010:242)。随着国有工业企业在生产中不再依赖技术工人,转而依赖国外市场和国外技术,也将自身放在面对突发危机时的脆弱地位。这可能意味着,一旦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卷土重来,不仅企业生产系统会遭受巨大打击,而且在劳资双方社会信任被破坏的情况下,企业与工人难以团结起来应对危机,而是在各自具体利益的驱使下,走向彼此之间的社会冲突。
      *本研究受到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56批面上资助项目“二元生产体制的兴起:社会转型与国企生产体制的变迁”(D.10-0137-14-B02)、蔡禾教授主持的“国有企业组织变迁研究”项目以及哈佛燕京学社“中国底层社会与民众文化研究项目”(2011—2012)的资助。本文受惠于第三届清华大学劳工研究工作坊以及第十一届组织社会学工作坊中的讨论,感谢沈原、李静君、刘玉照、李国武等教授的建议与批评。
      参考文献:
      贝弗里·J·希尔弗,2012,《劳工的力量:1870年以来的工人运动与全球化》,张璐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戴维·哈维,2004,《后现代的状况——对文化变迁之缘起的探究》,阎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华尔德,1996,《共产党社会的新传统主义》,龚小夏译,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
      凯瑟琳·西伦,2010,《制度是如何演化的:德国、英国、美国和日本的技能政治经济学》,王星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玛丽·加拉格尔,2010,《全球化与中国劳工政治》,郁建兴、肖扬东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马克思、恩格斯,2004,《资本论》第1卷,中共中央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
      迈可·布若威,2005,《制造甘愿:断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历史变迁》,林宗弘等译,台北:群学出版有限公司。
      任焰、潘毅,2006,《跨国劳动过的空间政治:全球化时代的宿舍劳动体制》,载《社会学研究》第4期。
      沈原,2006,《社会转型与工人阶级的再形成》,载《社会学研究》第2期。
      谢国雄,1989,《外包制度——比较历史的回顾》,载《台湾社会研究季刊》第1期。
      张昭,1980,《成组技术的发展及其在机床制造业中的应用》,载《机床》第7期。
      赵炜,2010,《工厂制度重建中的工人》,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Lee, Ching Kwan, 2007, Against the Law: Labor Protests in China’s Rustbelt and Sunbelt, Los Angel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Lee, Ching Kwan, 1999, “From Organized Dependence to Disorganized Despotism: Changing Labour Regimes in Chinese Factories,” The China Quarterly, Vol. 157, pp. 44-71.
      Lv, Xiaobo & Elizabeth Perry, 1997, Danwei: The Changing Chinese Workplace in Historical and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New York: M. E. Sharpe.
      【注释】
      ①南厂正式建立于1953年,但这里的员工数从1950年开始统计是因为南厂的前身在1947年就已经存在,1950年的员工数是南厂前身各家工厂员工数之和。
      ②请参看马伟:《盾构机:正在出炉的大蛋糕?》,载《中国机电工业》2006年第6期。
      ③请参看《盾构机正在领衔主演城市“地道战”》, 中国机经网,http://www.mei.net.cn/news/2012/01/409307.html ,2013年9月20日访问。
      ④关于英国原初资本主义情况下包工制度的进一步论述请参看谢国雄(1989)。关于美国厂内包工制度的详细论述请参看Ernest J. Englander, “The Inside Contract System of Production and Organization: A neglected Aspect of the History of the Firm,”Labor History, Vol. 28, 1987, pp. 429-446;John Buttrick, “The Inside Contract System,” The Journal of Economic History, Vol. 12, 1952, pp. 205-221;Jones. S. R. H., “The Organization of Work: A Historical Dimension,”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and Organization, No. 3, 1982, pp. 117-137。关于新中国成立前旧上海棉纱厂的包工制度请参看刘明逵(编):《中国近代工人阶级和工人运动》第1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2年版,第611页;旧上海船厂包工制请参看经江:《解放前上海造船工业中的包工制度》,载《学术月刊》1981年第11期,第17页;关于新中国成立前上海码头工人的“把头”和“脚行”制度请参看裴宜理:《上海罢工——中国工人政治研究》,刘平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58—59页、第274页;上海工运志编纂委员会(编):《上海工运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7年版,第104页。
      ⑤南厂焊工大都掌握了手工焊、氧焊、立焊、自动焊、二氧化碳焊、透视焊等焊接技能。而外协工人仅掌握了集中常用的铆焊技术,但因为经常使用,故而其熟练程度更高。
      ⑥资料来源:《关于下发我省2000年建立现代企业制的百户骨干企业名单的通知》,载《南厂档案2000年(永久)》第1卷。
      ⑦减员分流之后,南厂推行了《总经理办公会议制度》、《董事会办公会议制度》、《党政联席会议制度》、《南厂中层班子议事规则》、《中层领导班子成员谈话制度》;进行了岗位工资的改革,出台了《主体生产车间员工绩效考核管理办法》、《集团公司职能部门员工绩效考核管理办法》、《集团公司经营部门员工绩效考核管理办法》、《车间岗位职责》、《科室岗位职责》、《员工行为守则》、《员工行为守则(修订版)》、《员工行为守则(二次修订版)》、《实行佩戴胸卡上岗管理和打卡考勤管理制度》、《6SK生产管理制度》、《南厂压力容器分公司机械加工及装配岗位激励机制实施方案》、《班组综合绩效考核管理办法》等一系列规章制度对员工进行管理。国企改革之后,南厂的工资制度为“岗位工资+奖金”,工人的岗位工资为1100元—2000元/月不等,而奖金则根据工人绩效考核情况酌情给予。
      ⑧“分散的法律威权主义”(decentralized legal authoritarianism), “分散的”指的是市场转型以后中国地方经济决策上的“分散积累方式”,即地方政府被赋予财政权力与行政权力,其经济决策能力增加;“法律威权主义”指的是国家合法性基础从计划经济时期的乌托邦式意识形态、个人权威、行政命令转变为“法律治理”的努力。具体请参考Lee(2007)。
      ⑨例如,2011年1月,A市国资委主任来南厂考察时提醒管理者要重视稳定工作,指示:“要正确处理好企业发展与稳定的关系。国资委主任强调,全力推进企业的科学发展是我们的重任,但同时要处理好发展与稳定的关系,要以高度的责任感,依法依规妥善处理历史遗留问题。”该资料源于:《今日南厂》,2011年。
      ⑩南厂正式工主要有三批人:第一批是1972年左右入厂的老工人,笔者在厂期间,他们正在逐渐退休;第二批是1991年左右入厂的工人,他们是当前南厂的主要劳动力;第三批是2000年以后招收的技校工人,这些工人流动性较高,留在南厂的并不多。1972年入厂工人与1991年入厂工人都是经历下岗分流后依然留在南厂的工人,他们的工龄是从入厂时算起的,所以这些人的工龄都是四十年或二十多年的。
      11南厂每年都会招收上百名技校学生,但留在南厂的仅有不到二十人,“留不住人”在职代会上一直是笑谈。铆焊生产需要多人合作进行,在生产中,老工人通常会告诉年轻工人:自己努力工作了几十年,工资也就只有2000元,这里工资太低、待遇太差,他们就是在南厂努力工作几十年,工资也不会增加多少的。自己年龄大了,没有办法离开,也没有必要离开,但年轻人还有资本离开,去私营厂工作赚钱,否则,他们连媳妇都娶不了。
      贾文娟:上海大学社会学院(Jia Wenjuan, School of Sociology and Political Science, Shanghai Un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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