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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外宣中国抗疫经验 须直面压制李文亮艾芬吹哨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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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5 17:46:0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美国华裔“吹哨人”:“封口”6周后,她终于吹响了那枚哨子2020年03月12日 21:36 红星新闻

  当地时间3月11日,美国新冠肺炎疫情已蔓延至全美41个州和首都华盛顿特区,而疫情最严重的地区是西雅图所在的华盛顿州。
  如今的事态发展令美国疫情最早吹哨人——西雅图华裔女医生Helen Chu及其团队感到沮丧。因为他们花了无数的时间才得以突破监管机构的繁文缛节,去试图避免一场可能在华盛顿州爆发,并在许多其他地区蔓延的疫情。但他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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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西雅图华裔女医生Helen Chu。图据《自然》

  Helen Chu是西雅图的一名传染病专家。在疫情爆发初期,她参与的一个研究项目试图对新冠病毒进行早期测试,然而却屡受阻拦。在整整一个多月的申请无果后,她和研究团队决定无视联邦监管机构的命令,对新冠病毒样本进行了检测。最终,检测结果确诊了华盛顿州的第一例社区传染患者,并发现华盛顿州的疫情其实早已在暗中爆发,并悄无声息地蔓延着。
  11日,纽约时报发布了一篇题为《“它已无处不在”:美国如何错失了遏制新冠病毒的良机》的报道,讲述了美国疫情最早吹哨人——西雅图华裔女医生Helen Chu及团队,是如何被联邦监管机构拖延了足足6个星期,最终造成如今疫情在华盛顿州甚至全美持续蔓延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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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报道截图

  [1]
  华裔吹哨人:屡屡受阻的检测申请
  报道称,作为一名传染病专家,Helen Chu知道,“留给美国的时间不多了”。
  当地时间1月21日,一名从武汉返回西雅图的华人IT工程师感觉不适,随后被确诊为美国境内首例新冠病毒感染者。首例确诊者的出现,也留下了一个急需解答的关键问题:这个人感染了其他人吗、病毒是否已经潜伏在其他社区并在传播?
  幸运的是,Helen Chu正好有办法。因为恰逢流感季节,几个月来,她一直参与“西雅图流感研究”(Seattle Flu Study),该研究要对本地病人的流感样本进行搜集和检测,所有出现流感症状的居民都接受了鼻拭子的病毒检测,样本保存在冰柜里,而它们也足以进行新冠病毒的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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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 Chu(左)一直参与“西雅图流感研究”项目。图据华盛顿大学日报

  为了将样本重新用于新冠病毒检测,Helen Chu和同事需要得到州和联邦官员的批准。于是,她马上向监管机构提出申请。然而,采访和电子邮件均表明,Helen Chu的所有请求几乎被每位官员一再拒绝。即便几周之后,中国以外的数个国家也开始出现疫情,他们依然拒绝这个想法。
  当时,美国新冠病毒的快速检测都必须在亚特兰大的美国疾控中心(CDC)实验室进行。CDC当时发布的检测标准规定,必须同时满足两点:出现发烧和呼吸道疾病,最近曾前往中国武汉。
  这一标准过于严格,以至于西雅图地区首例有过武汉旅行史的确诊病患都达不到要求。然而,不放心的州卫生官员仍要求对该病例进行检测,在CDC同意后,当地官员向亚特兰大实验室发送了一个样本,结果呈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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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亚特兰大的CDC实验室。图据Politico新闻

  大约正是在这个时候,华盛顿州卫生部开始与“西雅图流感研究”项目人员进行讨论。
  但麻烦的是,流感项目主要使用研究实验室,而不是临床实验室,并且其新冠病毒测试未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批准。因此,该小组无权向自己的调查人员以外的任何人提供检测结果。根据电子邮件和采访显示,他们开始与CDC及FDA官员们讨论,设法解决这个问题。
  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副主任、前CDC高级官员斯科特·道威尔,向CDC负责应对新冠病毒的主管寻求帮助。盖茨基金会为“西雅图流感”研究提供资金,道威尔在2月10日写道:“希望能有个解决的办法。”
  随后,华盛顿州传染病及流行病学家斯科特·林德奎斯特博士,也出面给CDC流行病学和预防部门的负责人艾丽西娅·弗莱博士写了一封电子邮件,请求用这项研究来检测新冠病毒。
  然而,CDC的官员一再表示,“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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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3月11日,CDC主任罗伯特·雷德菲尔德终于承认,“在美国,确实有一些流感死者实际感染的可能是新冠肺炎。”图据《纽约时报》

  CDC国家免疫和呼吸疾病中心的官员盖尔·兰利在2月16日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回复道:“如果你想用你的检测作为筛查工具,你必须先去询问FDA。”
  但FDA并不能提供批准,因为根据美国联邦医疗保险与医疗补助服务中心的规定,流感项目使用的实验室没有被认证为临床实验室,而认证过程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2]
  不想坐以待毙 他们开始“违规”检测
  Helen Chu和林德奎斯特博士的一次次努力,最后都无果而终。“我们感觉自己在坐以待毙,等待大流行的到来,”Helen Chu说道。“我们本可以帮上忙。但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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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 Chu。图据华盛顿大学官网

  到了2月25日,Helen Chu和同事们再也等不下去了。在没有政府批准的情况下,他们开始“违规”进行新冠病毒测试。而结果证实,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实验室检测样本的一名技术员利亚·斯塔里塔,很快就遭到了“暴击”——他手中的一份样本正显示出阳性结果。“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哦,天呐’,”斯塔里塔博士回忆道,“我一路跑着去了研究项目经理的办公室告诉他们,我们有一个确诊,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样本来自当地一名没有近期旅行史的青少年,这意味着,新冠病毒已经在美国“扎根”了,然而却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病毒肯定一直都在这里,”Helen Chu不安地说,“它已经无处不在了。”
  事实上,官员随后通过检测发现,新冠病毒已经导致两人死亡,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病毒又相继在西雅图地区导致20多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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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患者被从西雅图郊区的柯克兰生命护理中心转移至医院。此前该中心爆发新冠肺炎疫情,目前已有十几例死亡病例,另有一名访客确诊感染。图据《纽约时报》

  在得到结果后,研究小组的成员立即讨论了下一步行动的道德问题。“我们被允许做的事情是需要保密的,”Helen Chu说道,“但我们觉得我们需要做的,是告诉公共卫生部门。”他们决定,将阳性结果通知当地的卫生官员。这名十来岁的青少年,与首例冠状病毒病例在同一个县,他在几天前刚做过流感拭子,但没有旅行史,与任何已知病例也没有联系。
  第二天早上,终于被允许进行测试的华盛顿州实验室确认了结果。这名年轻人刚进入学校大楼就被找到,并被告知确诊结果。随后,他被送回家隔离,为了预防起见他所在的学校也宣布停课。目前,这名少年已彻底恢复健康。
  当天晚些时候,调查人员、西雅图卫生官员与CDC和FDA的代表聚在一起,讨论发生的事情。来自联邦政府的信息直截了当。“他们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就是让Helen Chu停手,不要再继续干了,”林德奎斯特回忆说,“完全停止测试。”
  联邦和州官员坚称,流感研究不能改变用途,因为它没有得到研究对象的明确许可,实验室也没有获得临床工作的认证。在承认伦理问题的同时,Helen Chu和同事也认为,在可能造成重大生命损失的紧急情况下,监管应该有更大的灵活性。
  [3]
  叫醒了联邦官员
  却没能阻止病毒无声蔓延
  可以肯定的是,Helen Chu团队这一令人不安的发现,多少还是“唤醒了”联邦卫生官员们对疫情的理解。
  西雅图流感研究项目的科学家迅速对病毒的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发现病毒在美国首例新冠感染病例中也存在遗传变异。这意味着,病毒很有可能已经在社区内悄无声息地传播了大约6周,感染了数百人。
  研究人员回忆道,2月29日,在CDC和FDA要求Helen Chu停止检测的第二天,官员们再次打来电话,态度有所缓和。他们允许实验室检测病例,但他们需要根据一份新的同意书行事,其中明确提到新冠病毒检测的结果会与当地卫生部门共享。并且,他们不会对已收集的数千个样本进行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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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图流感研究的试剂盒包括一个鼻拭子,研究人员后来获准可以对其重新进行新病毒检测。图据《自然》

  同一天,FDA表示将放宽规定,只要向FDA提交他们工作的证据,临床实验室将被允许开始使用自己的新冠病毒测试手段。3月3日,一名机构代表称,根据这项新政策,它已经收到14家实验室的申请,其中10家已经开始对患者进行检测。
  斯塔里塔博士表示,3月2日,华盛顿大学西雅图流感项目审查委员会认定,在公共卫生紧急情况下,研究人员如果不进行检测并报告结果,是不道德的。从那时起,Helen Chu的流感实验室发现并报告了许多其他病例,所有病例均已得到确认。
  在新样本到来的同时,该实验室也开始追溯一些较老的、在冰柜里放了几周的样本,结果发现,病例至少可以追溯到2月20日,而在一周后,公共卫生官员才意识到病毒已存在于该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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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纽约地铁晚高峰的乘客。图据《纽约时报》

  科学家们表示,他们相信自己会找到证据,证明这种病毒在更早的时间里就开始在美国境内传播,如果允许他们进行检测,他们本可以更早地通知有关部门。但在本周一晚上,执行医疗保险规定的州监管机构介入,再次要求他们停止工作,直到完成临床实验室的认证,而这一过程可能需要数周时间。
  [4]
  被延误的检测:“病毒比FDA快多了”
  在华盛顿州与联邦官员就如何应对而争论不休时,CDC面临着一项艰难的任务——进行更广泛的新冠病毒测试。
  按一贯的做法,在疫情爆发期间,CDC设计了自己的检测试剂盒。但当这些试剂盒被投放到全美各地的公共实验室后,一些当地官员开始报告称该测试盒存在缺陷,无法正常工作。CDC承诺在几天内分发新的试剂盒,但检测停滞的状态还是持续了两周多。在此期间,只有5个州实验室能够进行检测,华盛顿和纽约都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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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CDC研发的新冠状病毒实验室测试盒。图据美联社

  到了2月24日,随着新的病例开始在美国涌现,各州的实验室一片混乱。
  美国公共卫生实验室协会向FDA局长哈恩博士提出了一个“非同寻常且罕见的请求”,请求他使用自由裁量权,允许各州和地方公共卫生实验室自行进行病毒检测。“过去几周以来,我们一直在做出反应,但在CDC之外,绝大多数成员实验室仍然没有可用的诊断或检测工具,”该协会首席执行官斯科特·贝克尔在给哈恩的信中写道。
  两天后,哈恩做出了回应,他在信中表示,“错误的诊断检测结果可能会导致严重的不良公共卫生后果”,并表示欢迎各实验室提交自己的检测,以获得紧急授权。
  但事实证明,实验室开发检测的审批过程十分繁琐。私人和大学的临床实验室通常有自行开发检测手段的自由,然而在准备获得FDA紧急批准的新冠病毒检测申请时,他们对FDA的速度感到失望。
  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的助理教授亚历克斯·格瑞宁格博士说,他在2月中旬与FDA就开始检测进行申请沟通时,感到十分恼火。“这种病毒可比FDA快多了,”他还说,FDA曾一度要求他除了通过电子邮件提交材料外,还要通过邮寄提交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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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私人和大学的临床实验室,想获得FDA紧急批准的新冠病毒检测申请也并不容易。图据Politico

  新检测手段通常还需要验证,对来自患者或病毒基因组副本的已知阳性样本进行检测,而FDA的审批程序需要验证五个样本。伊利诺伊州北岸大学卫生系统病理与实验室医学部主任凯伦·考尔博士说,获得这样的样本很困难,因为大多数医院的实验室还没有发现新冠病毒病例。
  考尔博士说,自己不得不匆忙从欧洲的一个实验室里获取病毒RNA。“所有人都在试图弄清楚我们能得到什么,来帮助我们收集需要的数据,”她说。
  然而,FDA不同意其行动太慢的指责,并表示在提交完整报告后的24小时内,为两项实验室开发的检测提供了紧急授权,其中一个是CDC的检测,另一个是纽约沃兹沃斯实验室的检测。
  由于联邦机构有缺陷的检测工具,以及繁琐的规定,即便到了现在,各州病毒检测仍然不是哪里都可以做,某些地区可以轻松进行检测,有些则不行。持续的延误让官员们无法了解疫情规模的真实情况,目前疫情已经蔓延到至少41个州和华盛顿特区。一些州的官员担心,病毒的传播速度远远超过了检测能力的增长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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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3月6日,一名冠状病毒感染者被送至隔离区的内布拉斯加大学医学中心。图据美联社


  《纽约时报》称,联邦政府在疫情爆发的早期、相对容易控制的阶段,却屡屡错失了进行更大范围测试的一系列机会,这个首次披露的未能利用流感研究一事,仅仅是其中一例。在其他国家更早、更快地开展病毒检测之时,美国那些旨在保护隐私和健康的现行法规和繁文缛节,却阻碍了全国性检测的快速推广。危机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呈指数级爆发,而美国各地的官员却只能盲目应对。
  现在回想起来,Helen Chu表示,自己能理解为什么那些阻碍疫情研究数周的规定会存在。“这些保护措施的存在是有原因的,”她说。“你想保护实验对象。你想以合乎道德的方式做事。”
  然而,令她沮丧的是,在一场可能在华盛顿州爆发,并在许多其他地区蔓延的疫情之中,人们花了许多时间才得以突破繁文缛节去试图挽救生命。“我想那时候人们不知道,”她说。“现在大家也该知道了。”
  红星新闻记者 王雅林 徐缓 编译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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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5 23:39:30 | 只看该作者
社评:中国对外传经验 完整真实最重要
时间:2020-03-15 08:48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明报社评

中国的新冠肺炎疫情已经受到控制,但国外的疫情正在大规模爆发,中国开始派出专家带备物资与处置经验到国外支援与传授,物资肯定有帮助,但经验是否会因为橘过淮而变枳就难说,即使如此,中国经验也应该是一套没有瑕疵的总结。近日内地《人物》杂志访问一名武汉医生,透露出一些鲜为人知的事实,却遭到删文。

新型肺炎疫情在中国已经逐渐消退,有关疫症成因以及爆发初期政府应对措施是否得当的讨论,日趋热烈,外国政府对此也十分关注。新型冠状病毒的性质及传播途径,中国医学界掌握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对于寻找病毒的来源、感染者的症状、药物的疗效,以及研制疫苗的进度,对国际医学界都有参考作用。中国的专家克尽国际义务,将有关数据公之于世,与国际同行分享,这是有目共睹的。

科研的论文和药物的研发,医学界专家需要根据准确的数据来分析,观点可以争议,但必须有根有据,以严谨的态度采集与处理数据,得出的结论才会有说服力。对抗疫策略的经验,也应以求真务实的态度来总结,方能达到惕励自己、帮助别人的目的。

严限人群聚集

仅中国做得到

中国在控制疫情方面,严格限制人群聚集,截断传播的渠道,采取最严厉的手段,农村封村是不让村民外出,也不让外人进村;城市封小区是只允许居民每两天派一人外出采购,武汉市更是组织统一采购,由超市送货到小区门口;疫情严重的湖北则封省,机场与高速公路全部关闭,隔绝与外省的任何连系。被封的村、住宅区和省份,严禁人群聚集,几乎等于每个人都在居家隔离。

这种办法,牺牲了国民暂时的流动迁徙自由,恐怕是外国无法完全仿效的,意大利的封城计划,也做不到禁止人群聚集,美国不同的州份对人群聚集的定义不一,有的是限制250人以上的集会,有的是500,有的甚至是1000,至于数百人聚集对病毒传播的风险,也只能由这些政府去考量。中国幅员广阔,在执行的时候,也会出现漏洞,湖北一名刑满出狱但已受感染的女子,竟然被警察送出武汉,由亲人用车接到北京市中心的住宅,事情爆出以后,中央政府立即派出两队人马,分别调查武汉与北京的各个处置环节,一大批官员因此受到处分。

一个政策在执行过程中出现了漏洞,但处置手法迅速且公开透明,也会得到人民的理解。但最近出现了一桩事件,《人物》杂志访问了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该文首次透露出几个事实,一是李文亮医生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病毒跟SARS类似,提醒同行警惕,资料是来自一份报告,而提供这份报告的是艾芬医生,如果说李文亮是“吹哨人”的话,艾芬医生说她才是“发哨人”;二是艾芬医生因此而受到医院领导的训斥,指摘她造谣生事,而且武汉市卫健委曾经就此发出指令,以口头传达方式,禁止医护人员透露有关疫情信息;三是早在1月初已经出现多宗医护人员受感染病例,人传人的证据是很充分的。

禁言隐瞒事实

中国也做不到

这篇报道在网上流传后,马上遭到封杀,然而,这次网民的反应迥异,纷纷以各种方式将文章复制还原,发放到网上扩散,有翻译成各种外国语言的,也有改变横排为竖排,甚至是广东话拼音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蔚为大观。民众纷纷诘问,“删得过来吗?”最后,有关部门才停止删文,使得这篇报道继续大白于天下。

古今中外,隐瞒疫情以防引起恐慌的事例,不知凡几。但事后都证明,隐瞒疫情对抗击疫情毫无帮助,甚至有百害而无一利。锺南山院士曾经表示,如果武汉封城的决定再晚5天,感染规模将扩大3倍。这个说法可以倒过来理解,如果武汉封城早5天,感染人数将会大量减少。而是否封城的决定,取决于信息的透明度,如果当时病毒人传人的事实早点公之于世,起码人们的警觉性会更早地提高很多。

中国的医疗专家受邀到伊拉克、伊朗和意大利,中国在前段时间自顾不暇,口罩和防护服等都严重短缺,现在能够腾出手协助别国抗疫,且带备医疗物资驰援,是尽国际义务,很多国家也急需知道中国在短时间内能够控制疫情的经验,至于这些经验是否对他们有用,留待他们去考量,但这些法宝必须是完整和真实的,否则就不是“中国模式”,难以取信于人。中国能够汲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的方法,必定有利于对症下药,造福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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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6 22:52:29 | 只看该作者
四人殉职,四人濒危
武汉中心医院“至暗时刻”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张玥 张笛扬 敬奕步 李在磊 南方周末实习生 郑伊灵 吴超
责任编辑:顾策 钱昊平 网络编辑:吴悠
政经 03-11

(本系列均为南方周末、南方人物周刊原创,限时免费阅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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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李文亮医生生前曾在这里接受治疗。2月20日时,这个院区也成为了定点医院。不过,目前该医院的发热门诊已经不再接收新冠肺炎的患者,急诊和外科逐渐恢复。 (南方周末记者 王伟凯/图)
江主任对她说,“大姐,你来这儿干什么?这里很危险,你办了事赶快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被病人围着,没戴口罩。几天后,他确诊感染新冠肺炎,不久后离世。
他记得除夕夜查房,连鞋套都没有,是用垃圾袋套脚。
三位受访医生说,疫情暴发两三个月后的3月8日,才第一次知道书记和院长到隔离病房看望感染的医护人员,他们是在职工群和朋友圈里看到了领导看望住院职工的照片。
2020年3月9日上午,武汉市中心医院医护人员的微信朋友圈里,第四次点起了蜡烛——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和平,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
这是该院眼科因新冠肺炎去世的第三位医生,前两位是梅仲明和李文亮,从前患者称他们为“明亮组合”。“原本要为患者带来光明,如今都走了。”一位该院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3月1日,该院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也因新冠肺炎殉职。他还是该院最近一年评出的唯一一位“重大先进典型”。
至此,武汉市中心医院已有4位医生殁于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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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市中心医院在此次疫情中殉职的四位医生,分别是眼科副主任梅仲明、眼科医生李文亮、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和平、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从左至右)。 (何籽/图)
中心医院一线医生杨珥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目前还有四位医生濒危,“我说的是濒危,不是病重”,他强调,这四个人都是包括呼吸衰竭在内的多器官衰竭,并伴有各种不良并发症,“有的全凭外部医疗手段支持、维持生命”。
他说的四位濒危人员分别是副院长王萍、伦理委员会刘励(该院肝胆外科蔡常春主任的妻子)、胸外科副主任医师易凡、泌外科副主任胡卫峰。
南方周末记者获得该院公共卫生科流出的一份《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处置情况说明》,截至2月9日,上报职工确诊病例68例,纳入医学观察的医务人员266人。
该院两位医生向南方周末记者证实,此前确曾在同事群中看到过这份文件。
根据目前公开的信息,武汉市中心医院医护人员感染情况在武汉十分突出,医护死亡情况堪称最为严重。
难以上报
武汉市中心医院始建于1880年,前身为汉口天主堂医院。它是武汉市28所三级甲等医院之一,属于武汉市属的公立医院。该院有两个院区,其中后湖院区是武汉市征用的第二批定点医院。
目前该院有员工4300余人,其中博士、硕士1206人。
中心医院的后湖院区是距离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最近的医院之一,1.6公里,步行仅需23分钟。它也是新冠肺炎病毒最早出没的地方。
根据上述《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处置情况说明》,12月29日下午,后湖院区急诊科医生通知公共卫生科接诊了4例华南海鲜市场病例,病情异常。医院致电江汉区疾控,但对方称此前上报的类似病例查了各项病原均无结果,需要汇报领导。
六天后,区疾控仍回复:“等上级通知后再报,具体上报病种等通知。”之后,关于上报给谁,这家医院又遭遇了踢皮球:区卫健委说它是市属医院,报给市里;市卫健委说,属地管辖,报给区里。
1月8日起的三天,终于成功上报14个病例,但其中一个无法确诊,区卫健委让联系区疾控自行采样,区疾控说等区卫健委通知。13日,再将一位患者无法采样的信息报告区疾控,得到的回复是一个字,“等”。
从1月11日到16日,该院收到26例职工疑似感染报告。而据武汉市卫健委公告,截至1月15日,全市医护人员零感染。
杨珥说,1月初就有很多患者没有接触华南海鲜市场史,但有了临床症状和影像学依据。此外,陆续有医护人员在接触患者后出现了同样症状。“这就是人传人的直接证据”。
但是关于病情上报,他们收到的要求是不允许填“不明原因肺炎”,乃至“病毒性肺炎”,只能写“肺部感染”。他说,肺部感染就是一个很宽泛的疾病了,不能凸显新发病毒,也不能凸显人传人。
他的同事也证实了上述情况。
不能说的秘密
在难以上报的日子里,中心医院里发生了什么呢?
一位急诊科医生对12月底的事印象深刻,因为首先发现病例的就是急诊科——好几个患者咳嗽、低热、肺部CT膜玻璃样变。医生把患者的肺泡灌洗液拿去测序,得到的结果惊人:“SARS冠状病毒”。
这张检验结果的截图,最后成为2019年12月30日李文亮医生在微信群中发布的“祸源”。
根据该院急诊科艾主任此前对《中国新闻周刊》的回忆,2020年1月1日晚将近0点,她接到医院监察科信息,要求第二天谈话。在谈话过程中,被批评“作为专业人士没有原则,造谣生事,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导致了社会恐慌,影响了武汉市发展、稳定的局面”。艾主任提及这个病可以人传人,但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上述急诊科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证实,“主任第一时间向上预警,‘SARS回来了’。但被院领导训斥,很多人在场。训斥她用了三句排比句,大意是说擅自发布未经证实的新闻,造成严重社会舆情,如何负责,把我主任当时吓得着实不轻。”
但该院一位在医学影像科室工作的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被叫去谈话的,远不止李文亮和艾主任。“我们医院很多人被院方叫去谈话,说不能发什么。”
他和另一位医生,后来因为发表关于梅仲明、李文亮的哀悼图片,专门被院方找去,让他们删除。在南方周末记者联系的十余位采访对象中,过半受访者表示受到过院方的干预,包括训诫、谈话、被要求删除发布内容、被电话提醒不能发布有关消息等。
该院后湖院区一位工作人员记得,那时候“不让声张,物资就更不敢谈了。我院的很多医护也是那个时候感染的,心痛。那个时候我很绝望,特别绝望,没有外援,也不让报”。
有两位采访对象向南方周末记者出示了微信群截图,2019年12月30日,各科室微信群里收到转发自武汉市卫健委的信息:“请大家……不要随意对外发布关于不明原因肺炎的通知及相关信息……否则市卫健委将严肃查处。”
该院医生陈小宁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早期院里统一要求,“不能说,不能戴口罩,怕引起恐慌。”
陈小宁回忆,疫情开始不久的一天,临近下班,院里所有中层紧急开会,口头传达,不得对外提起“冠状病毒”字眼,“管住自己,管住自己的家人”。当天已经下班的陈小宁,又接到领导电话,必须回医院当场听取传达通知。
多位中心医院工作人员向南方周末记者证实,确有收到“不能说”,“不能戴口罩”这些要求,均为口头层层传达。
“大惊小怪,扰乱军心”
此时,与中心医院相隔仅2.6公里、几乎同时发现异常的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已经直接将疫情上报到市里和省里。该院一位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12月27日,意识到可能有传染性,就将当时的患者进行单间隔离,并指导医护人员注意做到个人防护。”
但在禁言之后的武汉市中心医院,并没有做到“内紧外松”,防护并未得到加强。
杨珥说,在12月底已经频繁上报之后,院领导并未示警,没有通过任何途径让人们紧张起来。甚至有科室负责人戴着口罩去开会,还遭到了批评,“大惊小怪,扰乱军心”。
同时,院领导通知每个科主任,逐个电话告知每个同事,一律不得外泄病毒的任何消息,“那个电话我接到过”。
杨珥听到多位同事提及,1月上旬,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戴口罩去开会,被院领导批评。此后,该院多位医生都看到他没戴口罩。不幸的是,几天后,江主任被感染、确诊,之后做气管插管、机械通气、体外膜肺氧合,一步步衰竭,直至死亡。
一位和江学庆同科室的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江主任曾提醒他们“别戴口罩,影响不好。”
网上流出了一张江学庆笔记本的截图,一条条记载着一段会议记录:“不明原因病毒性肺炎,没有人传人的证据,十条纪律规定,保密纪律,不准到处乱讲乱谈……”
陈小宁说,笔记所录就是1月3日的会议,医院组织中层开会,口头传达精神,再口头传达给每个职工。
如今,有87位群成员的江学庆科室的微信群,人们把头像全部换成了一样的黑暗中的蜡烛照,只留下一张照片头像,那是已经不能换头像的江学庆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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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主任科室的群成员列表
于林是中心医院的退休职工。她回忆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江主任是1月13日下午,他还在专家门诊,还没吃午饭,饭在旁边放着。
江主任对她说,“大姐,你来这儿干什么?这里很危险,你办了事赶快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被病人围着,没戴口罩。
南方周末记者拿到一份中心医院医生提供的《1月13日病毒性肺炎相关情况报告(南京路)》,南京路院区当天监测密切接触医务人员共计85名,其中发热门诊9人、隔离病房29人、呼吸科34人、眼科13人。
作为本应远离呼吸道疾病的科室,眼科在这次医护疫情中却伤亡最重。
该报告描述,1月10日,一位眼科患者转入隔离病房,11日管床医生李文亮报告发热37.2℃,此后逐日高烧,日渐恶化。12日上午,另一位眼科医生报告发热37.4℃,此后表现出与李文亮一样的症状。
陈小宁说,之前眼科要求设备科、院感办给相应的物资,为医护人员做防护,但当时的院感办主任只给了一级防护,“一级防护是最差的,三级是最好的”。
3月9日去世的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和平是医院的返聘专家,本已退休。陈小宁说,朱医生是个很好的人,感染之后妻女都不在身边,一个人在家拖了十几天,后来被120接到医院,没找任何人帮忙。
目前虽有四位医护人员去世,武汉市中心医院的微信公众号上只为江学庆、梅仲明两位医生发布了讣告。这两位医生的讣告,院方都是在去世后三个小时发出的,但朱医生已去世超过24小时,仍无讣告。
南方周末记者为此致电该院公共卫生科,对方回复请联系宣传科。
物资“弹尽粮绝”
盘点中心医院危重症、去世医生所属的科室,分别来自:眼科、甲状腺乳腺外科、消化内科、心外科、泌尿外科、耳鼻喉科、伦理办公室等,非常分散,且普遍与治疗新冠肺炎没有直接相关。
杨珥说,“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儿八经上前线抗击病毒,就莫名其妙地倒了。”倒下的原因在于初期预警不足,且防护设备始终简陋。
他回忆,1月23日,全院物资告急,大家以个人名义去求援,受到了院方的阻拦,不许私人募捐。后来形势逼人,可以募捐,但物资分发混乱,出现各种乱象,比如拉来的东西收不进去、交接的人消失,甚至拉来的物资也不要。
医院里有一个负责对接捐赠事宜的医生群,三百多人。南方周末记者看到聊天记录, 2月10日,一位同事在群里说,联系了一千斤大米,“医院竟然不要”。
早先,医院曾经“断粮”。平常食堂2000人,每天两顿饭。非常时期,医护和病人都吃住在医院里,一天三顿做6000人的饭,一时供给不足。1月26日左右,不少医护人员靠吃零食坚持,有的科室“断粮”了一天、有的断了三天。
更缺乏的是防护物资,特别是防护服。
2月中旬,上述微信群中讨论的话题是如何把雨衣改造为防护服,“据说防水泼溅没有问题,就是看材料的透气性”,还有医生设计了一套“雨衣消毒方案”。
“那阵子真是弹尽粮绝了,穿什么的都有。”有段时间,杨珥把家里的垃圾袋拿去医院当雨衣,用它裹住手脚和脖子。这个问题,直到外地复工、外地医疗队进入医院,才解决。
杨珥经常去看医院里放防护服的柜子,2月下旬之前,这个六层铁皮柜子,从来都是半空或空空如也。
他发来那时同事所穿防护服的照片,薄如蝉翼,“简直就是裸奔,真的是敢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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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医生一度穿着“薄如蝉翼”的防护服 (受访者供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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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医生一度穿着“薄如蝉翼”的防护服 (受访者供图/图)
据南方周末记者统计,截至2月29日,湖北省五大官方慈善机构向武汉市中心医院捐了口罩15.8万个、防护服3976件。这是整个疫情期间的捐赠数,官方捐助的防护服数量还不够全院人使用一次。
采访中,六位来自不同科室的医生均向南方周末记者证实,物资缺乏到穷尽地步。
陈小宁说,一开始隔离措施就几乎没有。比如后台部门在工位办公,不到100人的办公楼层,年前已有3人感染,楼里还在用中央空调,“没有开窗,没有通风,没有消毒杀菌”。
“院感办也不说话,院领导也不说话。”
他记得除夕夜查房,连鞋套都没有,是用垃圾袋套脚。口罩最紧缺的时候,里面戴个工业N95,外面再套个外科口罩。至于行政职工,不属于一线,领过一盒口罩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上班的口罩也是自己找人买的。
1月23日、2月6日、2月14日,武汉市中心医院都曾经发布公告募捐防护物资。2月14日,该院疼痛科主任蔡毅发文呼吁关注武汉医护人员紧缺现状。
该院南京路院区的一位ICU护士说,协和、同济医院开始公开征集以后,其他医院才敢发帖,因为这两家是省属医院。同样,防护也是,“我们医院是看到同济防护后才敢防护的”,一开始防护服不让穿,怕引起紧张。
一位做联络物资志愿者的超声科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说,2月19日发通知说可以接受捐款了,才允许接受现金。
“春节之后很多卖防护用品的厂家都复工了,但我们自己采购物资还很困难,物资都先找捐赠,实在不行了才去采购。”
另外两位医生说,给一线医护的补贴也存在问题,1月的医院津贴到目前还没收到。作为一线人员,有一次性的6000元补贴,以及每天200元或300元补贴,夜班费180元。
上述南京路院区的ICU护士说,她的基本工资“五险一金”扣完以后只有1000元不到,一月份的补贴还没发。但自费从美国买了180个达标口罩,就花了2000多元,还不知道是否能收到。
据南方周末记者统计,截至2月29日,五家官方慈善机构给中心医院的拨付资金为1.23亿。
多位医生说,物资匮乏持续到2月底、外面的救援队来了,才得到解决。
甘肃医疗队105人援助中心医院,其中一位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形容,2月初这里主要面临的问题是,病人多、防护用品紧缺、达不到三级防护,进隔离病房都没有N95。“这个医院管理不好,我们带来的物资不多,全给中心医院支援了。”
“这里就像火车站春运的场景”
导致医护伤亡的还有一层原因,是隔离措施不到位。
作为同一批定点医院,武昌医院副院长曾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医院被划为定点医院后,院长刘智明专门请了市疾控专家指导病区改造的隔离措施。那时候刘智明常常去病房和门诊考察情况,后来感染,于2月18日去世。
中心医院从疫情之初就承担了大量的救助工作,一位医生说,“一开始金银潭医院开七百多张床位的时候,我们医院也直接开了五百多张床位,当时各种工作根本就没有到位就开了,还没有搞好隔离区、污染区。”
另一位医生发来的照片上,病人通道和医务人员通道之间,大厅里只隔了一块宣传板,没有从顶部隔开,起不到隔离效果。
杨珥记得,1月6日左右,医院腾出两个病区做隔离病房,加起来也就几十张床,远远不够。最终后湖院区改造出六百多张床位,还是人满为患。
“1月,这里就像火车站春运的场景,病人排队,排着排着倒下了。我至少有三个同事,被排队不耐烦的患者拉扯、撕破防护服,动辄有患者来扬言要杀医。”
一位后湖院区的医生说,“(某些)院领导我不做评价。我们的护士长、主任、科主任,我要竖大拇指,包括副院长,反正我们临床上的人是非常团结的。”
实际上,多位采访对象在受访时表达了对书记、院长的不满。一位医生认为他们临床经验不足,“他们一个原来是搞教学的,一个是卫生部门官员。”另外一些人则提及,“有官威”“什么都不准说(新冠病毒),哪个说就追责”“人家提意见,也不让说,不重视,搞得我们底下人愤愤不平。”
也有多位受访医生怀念之前的夏家红院长,临床医生出身,知道基层疾苦,经常会在夜班“微服私访”。“有一次,他看见夜班医生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时间分拣化验单,就砸了很多钱上线无纸化办公解决这个问题。”一位受访医生说。
三位受访医生说,疫情暴发两三个月后的3月8日,才第一次知道书记和院长到隔离病房看望感染的医护人员,他们是在职工群和朋友圈里看到了领导看望住院职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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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院领导看望被感染的医护人员留影 (受访者供图/图)
该院退休职工于林说痛惜这件事害了医院,“一个一百多年历史的好医院,职工都很痛心。等疫情结束,这些都要找医院讨说法。”
在杨珥心里,一月底、二月初是这所医院的“至暗时刻”,混沌无序,倍感后怕。他说,在这里,很多人能忍就忍了。但也有同事说,疫情之后要转行。
他说比起自己,很多同事更有奉献精神、可歌可泣。他的一位同事,家里三个人陆续因为新冠肺炎去世,爷爷、奶奶和公公,她没法给家人在自己的医院找到床位,但仍然每天上班救人,没有请过假。
问及他为什么出来说话,他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杨珥、陈小宁、于林为化名。公众号作者章北海对本文亦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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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6 22:58:49 | 只看该作者
寻找蔡莉、彭义香![color=rgba(0, 0, 0, 0.3)]原创 咸鱼公考 4天前


3月11日,南方周末以《四人殉职,四人濒危—武汉中心医院“至暗时刻”》为标题,自疫情发生以来,首次对疫情中心的中心---“武汉市中心医院”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报道。
《南方周末》的报道虽然比较客观,但是也没有直击要害,医护人员用的化名可以理解,全篇报道,凡是涉及到作恶的人,都用“院领导”“上级领导”“有关领导”或者部门名称,到底是哪个部门?哪位领导?语焉不详,大概官方没撤职查办之前,不好直接点名,但是就目前反映出来的问题和造成的结果来看,我就直接点名了:武汉市中心医院党委书记蔡莉,院长彭义香,你俩都脱不了干系,难辞其咎。
下面就《南方周末》的报道中很多还不明白的地方需要问问你们两人!请出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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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汉市中心医院党委书记  蔡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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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汉市中心医院院长  彭义香

从疫情发生到现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官网就没有了蔡莉书记,彭义香院长的新闻,连“院长致辞”也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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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告蔡莉,彭义香两人,虽然你们此时藏了起来,但是你们不要妄想把你们的所作所为推卸给集体决定或者按上级领导要求办的,就能免除你们的个人责任,你们是一院书记,一院之长,你们是直接责任人,不找你们找谁?你们不应该出来解释这一切吗?给武汉市所有医护人员,所有因疫情死去的几千人一个交代吗?
中国的疫情中心在武汉,武汉疫情的中心和原点,就在“武汉市中心医院”,而你们两人就是此次灾难的罪魁祸首。

离武汉华南市场最近的医院是武汉市中心医院,最先发现和上报病例的是武汉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医生,被训诫的李文亮医生是武汉市中心医院的,不允许医护人员向外求助的是武汉市中心医院,损失医护人员最多的也是武汉市中心医院。
可是自疫情爆发以来,武汉市中心医院两位主要领导:书记蔡莉、院长彭义香,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既没有冲到一线,也没有开会部署,甚至连官方的报道都没有,刻意保持低调,减少曝光率,其目的,无非就是不希望人们关注到他们,不希望被揪出来,也许能逃过一劫,所有网友接力也得把你们揪出来。
不论最终你们是否被调查,酿成这么大的祸,失职渎职,滥用职权是逃不掉的,趁早出来引咎辞职以谢天下。

你们是藏不住,也躲不掉的,你们是所有事情的最重要一环,也是追责其他人员的第一环,必须出来,回答解释这些问题:
一、《南方周末》报道:根据上述《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处置情况说明》,12月29日下午,后湖院区急诊科医生通知公共卫生科接诊了4例华南海鲜市场病例,病情异常。医院致电江汉区疾控,但对方称此前上报的类似病例查了各项病原均无结果,需要汇报领导
六天后,区疾控仍回复:“等上级通知后再报,具体上报病种等通知。”之后,关于上报给谁,这家医院又遭遇了踢皮球:区卫健委说它是市属医院,报给市里;市卫健委说,属地管辖,报给区里。
1月8日起的三天,终于成功上报14个病例,但其中一个无法确诊,区卫健委让联系区疾控自行采样,区疾控说等区卫健委通知。13日,再将一位患者无法采样的信息报告区疾控,得到的回复是一个字,“等”。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致电江汉区疾控谁?哪个部门?哪个人员?汇报给领导,是指哪个领导?叫什么名字?区卫健委说?区卫健委谁说的?市卫健委又是谁说的?
任何部门,都是有具体负责,办事的人?必须追究到个人!别想着拿部门组织说事,蒙混过关。


二、《南方周末》报道:杨珥说:但是关于病情上报,他们收到的要求是不允许填“不明原因肺炎”,乃至“病毒性肺炎”,只能写“肺部感染”。他说,肺部感染就是一个很宽泛的疾病了,不能凸显新发病毒,也不能凸显人传人。
他的同事也证实了上述情况。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是谁要求医生不允许填“不明原因肺炎,只能写肺部感染的”?是你们医院领导自己决定的,还是你的上一级哪个部门哪个领导这么要求的?这个问题医生回答不了,只能你们书记、院长来回答,不要想着怕得罪上级,现在已经不是你想捂就能捂得住的了。


三、《南方周末》报道:根据该院急诊科艾主任此前对《中国新闻周刊》的回忆,2020年1月1日晚将近0点,她接到医院监察科信息,要求第二天谈话。在谈话过程中,被批评“作为专业人士没有原则,造谣生事,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导致了社会恐慌,影响了武汉市发展、稳定的局面”。艾主任提及这个病可以人传人,但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是谁要求艾主任来监察科来谈话的?谈的什么内容?谁在批评艾主任“造谣生事,影响武汉发展稳定的”?艾主任说这个病人传人,为什么没有回应?
四、《南方周末》报道:上述急诊科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证实,“主任第一时间向上预警,‘SARS回来了’。但被院领导训斥,很多人在场。训斥她用了三句排比句,大意是说擅自发布未经证实的新闻,造成严重社会舆情,如何负责,把我主任当时吓得着实不轻。”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艾主任被哪位院领导训斥了?未经证实的新闻不得擅自发布,那么在从发生到发布这段时间,你们不让说,又做了哪些防备工作了呢?你们来说说?

  五、《南方周末》报道:但该院一位在医学影像科室工作的医生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被叫去谈话的,远不止李文亮和艾主任。“我们医院很多人被院方叫去谈话,说不能发什么。”
他和另一位医生,后来因为发表关于梅仲明、李文亮的哀悼图片,专门被院方找去,让他们删除。在南方周末记者联系的十余位采访对象中,过半受访者表示受到过院方的干预,包括训诫、谈话、被要求删除发布内容、被电话提醒不能发布有关消息等。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都谁被叫去谈话了,都谈了些什么?在疫情已经爆发出来以后,为什么还不让医生发表悼念梅仲明,李文亮的哀悼图片?是谁让医生删除照片,不得发布有关消息的?是你彭义香院长,还是蔡莉书记自作主张,还是你按照上级领导的指示,哪位领导的指示办的?还是那句话,你们无非就是想躲在这场疫情后面,平稳度过,不被关注,也就不能抓住你们的恶行,我非得揪出你们不可,不能让你们得逞,你们的作恶,必须被严惩。你们觉得冤枉,可以站出来,告诉全国的老百姓,哪一级领导指示你们这么说,这么做的?你们是中心,是突破口,一定要把最终的人揪出来,你们做错的,你们承担,不是你们的,自然有人承担。

  六、《南方周末》报道::有两位采访对象向南方周末记者出示了微信群截图,2019年12月30日,各科室微信群里收到转发自武汉市卫健委的信息:“请大家……不要随意对外发布关于不明原因肺炎的通知及相关信息……否则市卫健委将严肃查处。”
   该院医生陈小宁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早期院里统一要求,“不能说,不能戴口罩,怕引起恐慌。”
   陈小宁回忆,疫情开始不久的一天,临近下班,院里所有中层紧急开会,口头传达,不得对外提起“冠状病毒”字眼,“管住自己,管住自己的家人”。当天已经下班的陈小宁,又接到领导电话,必须回医院当场听取传达通知。
    多位中心医院工作人员向南方周末记者证实,确有收到“不能说”,“不能戴口罩”这些要求,均为口头层层传达。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微信群里的市卫健委表示严肃查处发布消息的人的消息,是市卫健委哪个部门,哪个人发的文?转的消息?不能说也不能戴口罩,是院里谁要求的?口头传达,是谁要求的?又是从谁最开始传达下来的?

  七:《南方周末》报道:杨珥说,在12月底已经频繁上报之后,院领导并未示警,没有通过任何途径让人们紧张起来。甚至有科室负责人戴着口罩去开会,还遭到了批评,“大惊小怪,扰乱军心”。
同时,院领导通知每个科主任,逐个电话告知每个同事,一律不得外泄病毒的任何消息,“那个电话我接到过”。
杨珥听到多位同事提及,1月上旬,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戴口罩去开会,被院领导批评。此后,该院多位医生都看到他没戴口罩。不幸的是,几天后,江主任被感染、确诊,之后做气管插管、机械通气、体外膜肺氧合,一步步衰竭,直至死亡。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批评戴口罩的医生“大惊小怪,扰乱军心”的是哪位领导?批评江学庆戴口罩的院领导是哪个领导?

  八:《南方周末》报道:网上流出了一张江学庆笔记本的截图,一条条记载着一段会议记录:“不明原因病毒性肺炎,没有人传人的证据,十条纪律规定,保密纪律,不准到处乱讲乱谈……”
陈小宁说,笔记所录就是1月3日的会议,医院组织中层开会,口头传达精神,再口头传达给每个职工。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1月3日的会议,是谁讲的话?讲的什么内容?


九、《南方周末》报道:
    杨珥说,“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儿八经上前线抗击病毒,就莫名其妙地倒了。”倒下的原因在于初期预警不足,且防护设备始终简陋。
他回忆,1月23日,全院物资告急,大家以个人名义去求援,受到了院方的阻拦,不许私人募捐。2月10日,一位同事在群里说,联系了一千斤大米,“医院竟然不要”。
早先,医院曾经“断粮”。平常食堂2000人,每天两顿饭。非常时期,医护和病人都吃住在医院里,一天三顿做6000人的饭,一时供给不足。1月26日左右,不少医护人员靠吃零食坚持,有的科室“断粮”了一天、有的断了三天。
更缺乏的是防护物资,特别是防护服。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有同事募捐来了一千金大米,医院竟然不要,这个是医院谁说的不要的?为什么不要?医护人员都已经断粮了,你们还不要,是怎么考虑的?

  十、《南方周末》报道:“我们医院是看到同济防护后才敢防护的”,一开始防护服不让穿,怕引起紧张。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是谁不让医护人员穿防护的?怕引起紧张?引起谁的紧张?老百姓紧张?影响稳定,我看是影响你们官位的稳定吧?

十一、《南方周末》报道:另外两位医生说,给一线医护的补贴也存在问题,1月的医院津贴到目前还没收到。作为一线人员,有一次性的6000元补贴,以及每天200元或300元补贴,夜班费180元。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国家规定的给医护人员的补贴,为什么还没发放到医护手中?钱哪去了?


   十二、《南方周末》报道:
   实际上,多位采访对象在受访时表达了对书记、院长的不满。一位医生认为他们临床经验不足,“他们一个原来是搞教学的,一个是卫生部门官员。”另外一些人则提及,“有官威”“什么都不准说(新冠病毒),哪个说就追责”“人家提意见,也不让说,不重视,搞得我们底下人愤愤不平。”

  三位受访医生说,疫情暴发两三个月后的3月8日,才第一次知道书记和院长到隔离病房看望感染的医护人员,他们是在职工群和朋友圈里看到了领导看望住院职工的照片。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疫情暴发两三个月后,一直到3月8日,你们去哪了?做了什么工作了?

十三、《南方周末》报道:
    在杨珥心里,一月底、二月初是这所医院的“至暗时刻”,混沌无序,倍感后怕。他说,在这里,很多人能忍就忍了。但也有同事说,疫情之后要转行。问及他为什么出来说话,他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蔡莉,彭义香你们来回答:
为什么有医护人员说,疫情之后要转行?什么原因,你们不出来解释吗?


以上这么多的问题,需要你们出来回答,别想着低调蒙混过关,不可能的,《南方周末》有顾忌,在没有官方将你们撤职法办之前不点你们的名,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也没点你们的名,甚至网上也没有讨伐你们的过多消息,但是作为医院的主管纪检监察的书记和主管院务工作的院长,你们怎么可能没有责任?怎么还能没皮没脸的躲在后面,期待风平浪静的到来,上面这么多疑问都没有人知道,你们必须得站出来给武汉人,湖北人,全国老百姓出来解释。

我会盯着你俩的,全国人民也会盯着你们的,直到你们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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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6 23:24:15 | 只看该作者
钟南山:紧急情况下,CDC应可以直接公布
时间:2020-03-16 20:57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近日,钟南山院士接受广东当地媒体采访,谈及1月份去湖北前自己的判断。

钟南山说,在去湖北之前,我们就通过对广东疑似病例的了解,发现了一些家庭聚集性传播的证据。1月16日,广东省召开紧急协调会议时,我才比较多地知道这个消息。我到了湖北以后,接到很多正在武汉临床一线工作的学生的电话,以及此前参加了国家医疗组的医生的一些看法。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学生们的情绪都比较低落,他们反馈的一些情况,跟我后来听到的不一样。学生们反馈的关键问题就是,湖北的实际情况,远比当时公开或新闻报道的要严重。已经有很多的迹象表明,这一疾病是有人传人的。我在没有听总结、没有听他们汇报之前,就有了一个很强的印象。

他说,“到了湖北以后,我跟学生们详细地了解情况。和当地交流时,我进一步追问时,发现在湖北一个大医院出现了医务人员感染。这对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而言,又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所以当发现这两个问题的时候,我就要把事实告诉政府,告诉公众。因为一旦出现聚集性人传人的话,病毒的传播会非常快,而且会很快引起广泛传播。疫情会带来社会的动荡、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

谈及CDC的建设,钟南山说,当前我们的CDC,基本上就是一个技术部门,它只负责调查资料,完了以后上报给有关部门。这就非常考验我们有关部门的认识程度,不同的认识程度可能造成千差万别的结果。

“2019年12月30日,已经有医生发现了一家三口的聚集性发病。这个信号应该引起地方部门、CDC的高度重视。虽然只是发现了这个事情,分离出新型冠状病毒,但是没给予足够重视,才会出现后来的问题。延缓了对它的控制,造成了疫情的传播。所以我说CDC应该有一定的行政权,除了资料、信息收集、并在技术上做一些鉴定、研判以外,在紧急的情况下,CDC应该可以向社会直接公布出现的疫情情况,立刻让大家重视这个问题,及时警惕及时预防。”

疫情发生以来,钟南山曾两次落泪。他说,我想,这个很复杂。第一次(接受新华社采访时),就是我们当时的疫情并没有根本性的控制,疫情依然发展得非常快,当时有忧虑。再加上看到我们前线武汉医务人员的艰辛,很有感触。

“第二次(悼念李文亮医生),我觉得这些说出真话的医生,当时他们说的话并没有得到重视,甚至还要被训诫,我觉得很委屈。”

资料来源: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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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6 23:42:23 | 只看该作者
于泽远:新冠疫情 武汉胜 陈一新胜
时间:2020-03-16 08:03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3月11日到3月14日,2019新型冠状病毒疾病疫情最严重的湖北省武汉市,连续四天新增确诊病例处于个位数,标志着武汉市抗疫保卫战进入扫尾期,胜利在望。

自1月23日封城后,武汉一直是中国对抗疫情的重中之重。中共总书记习近平提出的“武汉胜则湖北胜,湖北胜则中国胜”,说的就是武汉地位的重要。

中国官方在武汉投入的资源也前所未有。除了数以万计的医护人员和各种保障物资,武汉市还迎来了一位“抗疫总指挥”,他就是曾任中共武汉市委书记的陈一新。

2月8日,中央政法委秘书长陈一新获任中央指导组副组长,赶往武汉主持该市的疫情防控大局。

当时的武汉新增确诊患者数量居高不下,大量疑似患者求医无门,“一把手”马国强等主要领导因防控疫情不力受到广泛质疑,从官员到民众都是一片愁云惨雾、人心惶惶。

这一背景决定了陈一新在武汉的使命不仅仅是指导,而是要主导已经运转不灵的武汉市抗疫指挥部。实际上,陈一新从到武汉的第一天起,就以“一把手”的姿态全面接管了武汉市的领导权,市委书记马国强、市长周先旺成了执行他号令的副手。

陈一新到武汉后,立即与武汉市各区区委书记、区长等主要官员建立微信群,通过微信群直接将命令下达到各级行政部门。他向武汉市各级领导提出多项具体要求,其中最紧迫、最要紧的就是对全市确诊患者、疑似患者、发热患者、密切接触者“四类人员”实行分类收治和隔离留观管理,尽快做到“应收尽收,不落一人”。

为达到“应收尽收”目标,陈一新推出三项制度:一是要求武汉市各区每隔一小时要向省市指挥部报告一次进展情况,碰到什么新问题、新难题,都要及时如实汇报;各区对街道也要建立同样的制度,环环紧扣、步步紧逼,绝不能掉链子;二是领导干部下沉包干、靠前指挥机制;三是建立激励问责机制,以结果论英雄,对没有完成任务的,要动真格不手软,严肃问责。

陈一新成为武汉市直接决策的“总指挥”,一方面是因为他作为马国强的前任,对武汉市各区各部门主要官员比较了解,指挥起来比较得心应手;另一方面则因为武汉是全中国抗疫成败的关键所在,而李文亮事件引发的舆情海啸已让官方十分被动,武汉市疫情防控不容再有闪失。深受最高领导人信任的陈一新,以正部级大员身份统管武汉抗疫,显然是拿到了“尚方宝剑”。

2月13日,马国强和湖北省委书记蒋超良双双被免,中共济南市委书记王忠林调任武汉市委书记。但武汉市的抗疫大权仍在陈一新手中,王忠林担任的还是一个执行者的角色。

王忠林上任后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但他一不小心却惹了大麻烦。3月6日,王忠林提出将对武汉市民进行“感恩教育”,要求市民感恩最高领导人和执政党,结果被舆论骂到臭头,官方形象也跟着受牵累。

好在陈一新和其他官员没有为“忠林感恩”站台。3月8日,王忠林改口向广大武汉市民的付出和贡献表示衷心感谢,闭口不谈他两天前提出的“感恩教育”。

显然,陈一新没有让“感恩教育”这样的蠢行付诸实施。3月14日,陈一新在武汉市各部门负责官员会议上重申,武汉群众自我隔离了这么长时间,有些情绪宣泄,要理解、宽容、包容。这样的表态显然比“忠林感恩”高明太多。

陈一新在会上强调,当前武汉保卫战已进入决战决胜最后阶段,既要全面打赢“抗疫歼灭战”,又要及早打响“经济发展战”,还要切实打好“风险化解战”,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重振武汉雄风。

这标志着从封城开始的武汉保卫战已进入尾声,武汉将从全力防控疫情过渡到恢复经济发展的新阶段。

武汉疫情防控取得的巨大成就当然要归功于医务工作者,以及广大市民的牺牲和贡献。

与此同时,作为过去一个多月武汉市实际上的最高决策者,陈一新的个人能力也在武汉保卫战中得到充分展示。不难预见,他的政治前途将因此大受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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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7 00:12:30 | 只看该作者
新华社记者廖君为何能一步一步走上不属于她的领奖台?
原创 侠之XXXL者  侠之XXXL者  昨天

如大家所见,新华社湖北分社记者廖君获颁“疫情防控一线的巾帼奋斗者”,引来了很多不同的声音。看来,她走上的,是不属于她的领奖台。

如果说出现这结果有考虑不周全或疏忽的因素,那会是什么因素呢?

首先,组织评比“疫情防控一线的巾帼奋斗者”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有很大的必要性。因为,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确实涌现了很多可歌可泣的女性。

有这个评比,自然就会通知到各单位。作为疫区中心不能停止生产的单位,新华社湖北分社接到通知不奇怪。它甚至有可能是被要求一定要报送候选人的单位。

首先是新华社湖北分社的过错。它的错在于提供了不合适的人选。最了解候选人的,毫无疑问是候选人的工作单位。新华社湖北分社在整理报送材料的时候,一定会翻查廖君发表的新闻作品,然后就会发现处理八名造谣者、新冠肺炎有限人传人的新华社电讯是廖君写的。这样的人获奖,自然很容易引起反弹。一般单位没有这点敏感性情有可原,作为新闻机构的新华社湖北分社想不到这一点就不太说得过去了。新华社湖北分社那么多人,想到这一点的话,换成其他人可能就风平浪静了。

接着就是廖君本人了。单位决定报送她之后,会先通知廖君本人,然后让廖君整理报送材料。接到通知时,李文亮不是造谣、新冠肺炎传染性非常强已经确凿无疑。也就是说,她之前写的一些报道是有问题的,甚至可以说是职业生涯的污点。如果得奖,就有可能引发反弹。作为新闻人,《长江日报》的前车之鉴廖君也肯定看在眼里。这个时候,她应该和相关领导交底,提出自己不宜参加参加这个评选,应该换其他人。结果,她没有拒绝,而是同意并配合了分社的这个安排。要说廖君完全没有意识到获奖可能存在的风险,不太可能;更大的可能是,对名的追求,让她决定博一博。

还是廖君本人。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如果不是一味强调自己多么能干(比如算起来平均一天写5篇稿,另一说为8.5篇),而是态度诚恳一点,向公众坦承在抗疫的过程中既有成绩也有一些过失,情况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因此,回看整个过程,新华社记者廖君之所以能一步一步走上不属于她的领奖台,主办机构有一点把关不严的责任,但更大的责任还是在廖君本人,其次是她所在的新华社湖北分社。

选择吃咸鱼就要耐得住口渴。既然选择这样做了,有什么后果,廖君你就自己兜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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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把廖君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创 chuzhaoxin  事实杂货铺  3天前

新华社的记者廖君,最近因为受到表彰也遭遇了集中的质疑与批评。

表彰廖君的信息说,她写了大量的抗疫报道,在抗疫报道一线战斗了两个多月。质疑廖君的消息说,较早发布“病毒不会人传人”等消息的也正是她,而这些消息误导了公众。

认识廖君,是十好几年前的事了。

记忆中,那个时候的廖君是个单身未婚的小女孩,清清白白。如今,十多年不见,她受到表彰的时候说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2000年左右,媒体正处在黄金年代,一张报纸只要老总稍微有点担当、部门主任里有几个人稍微有点专业精神、懂点业务,都能让一张报纸迅速声名鹊起。

正如2001年夏天我在北京实习的报纸,那时候叫《生活时报》,不愠不火,后来换了老总和部门主任新招了一批记者编辑,改了报名后迅速就成了一张影响巨大的报纸。现在,这张报纸叫《新京报》。

初进报社的新记者,一般都会在热线新闻部、机动新闻部之类的地方锻炼,没有什么条线,每个稿子都是新闻热线接到读者爆料记者去现场采访然后写出来的,稿子写出来后,记者还要反复改反复斟酌才会才敢传给部门主任,部门主任反复修改然后才会传到稿库里供编辑选用。

新记者在热线锻炼一段时间后,有一些会逐渐被分配到条线口,比如教育、医疗卫生、经济、体育、文化、娱乐、政法之类的,这个时候,每个记者背后都会有一个庞大的供稿群体——通讯员。

几乎每个单位都有专门搞宣传的人,他们的工作就是在单位内部发现“新闻”然后提供给跑口的记者,有时候是写好稿子直接传给记者。

新跑口的记者,拿到通讯员的稿子会有点忐忑,因为还不适应直接在别人写的稿子前面加自己的名字。

渐渐地,为了多赚稿费,也在老记者的耳濡目染和报社的纵容下,这些最初不太好意思直接在别人的文章前署名的记者,渐渐会习惯把自己的名字加在别人写的文章前,有些记者甚至还会把原作者的名字删掉,只署自己的名字,稍微有点操守的人,则会把通讯员的名字署在自己名字前面。

通讯员也有一个圈子,那些经常把通讯员名字删掉的记者会成为这个圈子不太受欢迎的人,一是因为写稿人很爱惜自己的产品,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变成了别人的东西,有点自家孩子改姓成了别人孩子的感觉;再就是那个时候还有稿费,通讯员在单位的工资并不高,但如果写稿多稿费就多,可以补贴家用。如果记者把人家的稿子弄成了自己的,通讯员就拿不到稿费。

我在那个年代认识的有些通讯员,稿子质量高、产量也很高,有一位已经退休的老同志前年见面还回忆,他的第一套房就是拿稿费买的。

我想,廖君最初进媒体工作,应该也是为这些事情忐忑过不安过的。但工作时间久了,很多事情慢慢会变。

稿费越来越低,通讯员越来越不在乎那点稿费,完成单位的宣传任务、形象包装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再加上明知有些稿子是忽悠人的,署名会挨骂,所以现在很多通讯员也不愿意署名了,写好稿子直接发给记者,记者为了工作量不分青红皂白署上自己的名字就发表了。

廖君受到质疑的那几篇稿子,大概就是别人写好发给她、她加上自己的名字就发表的。即便有修改,也不过是修改几个错别字、几个标点符号。

另外,现在有种文章叫通稿。

通稿多半是政府的写作班子写出初稿后交给政府的主管官员把关权衡修正之后公开发布出来的,有时候这些代表着官方态度的通稿可能就是新华社的记者们直接主笔写的,有些通稿甚至盖着公章发送到各个机构。这个盖着公章的通稿发到记者们手里,多半也就是加个名字就上传到单位发表了。

现在,很多所谓的新闻机构都不是正经做新闻的机构。当然,这些机构也不是完全不写新闻,但写新闻是偶然的,搞宣传才是他们的常态和本分。要求这些机构总是写真正的新闻,那是一种妄想。

廖君所处的话语环境与大家所期待的话语环境,是两个截然不同甚至常常对立的环境。她在她的话语环境里受到表彰,是理所当然的,放到另一个话语环境里挨骂也是必然的。在她们的话语场内,没有廖君,会有刘君、王君,廖君不受表彰,会有刘君、王君受到表彰。

廖君在自己的话语环境里受到高度表彰,在另一个话语环境里遭到密集的质疑与嘲讽。这两种情况同时出现且并存,这就是现实。说不定,这个话语环境里的质疑与嘲讽,会成为她在另一个话语环境里受更多表彰的推力。

所以,大家如果真要反思,可以廖君为例但不能仅仅局限在廖君身上,而是要大声问一句:是谁把廖君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2020年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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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院医务人员自愿放弃共30万抗疫补助?
时间:2020-03-16 20:56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3月16日,据云南省昭通市委宣传部官方微信公众号消息,近日,媒体刊发了云南省昭通市彝良县人民医院部分医务人员自愿放弃申领抗疫临时性工作补助的报道,引发网络热议,造成不良影响。

对此,彝良县委、县政府深表歉意,并责成相关部门组成调查组进驻县人民医院开展调查核实,现将初步调查情况向社会各界作如下通报:彝良县人民医院现有职工608人。

按照《云南省卫生健康委关于开展新冠肺炎疫情防治人员临时性工作补助统计汇总工作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的相关规定,彝良县人民医院3月1日完成了对执行各类补助标准人员的统计和单位内部公示工作,拟上报补助的人员共126人。

通过调查未发现院方要求和统一组织医务人员放弃申领补助的情况。

彝良县人民医院在统计上报本单位一线职工临时性工作补助中,未统一组织医务人员对《通知》规定的相关程序和报批要求进行准确全面的宣传和讲解,导致部分医务人员对相关规定存在理解不到位,在还未完成上报核定并取得补助的情况下表达了放弃申领补助的意愿,院方未予制止。

为此,彝良县委、县政府已责成县人民医院立即整改前一阶段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切实加强对统计上报工作的组织领导及政策宣传培训工作,确保严格按照《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联控机制关于聚焦一线贯彻落实保护关心爱护医务人员措施的通知》(国发电〔2020〕10号)要求,精准统计上报兑现补助,切实把国家对一线医务人员的关心关爱政策落实到符合条件的每一个医务人员。

在下一步工作中,对贯彻落实政策不到位、组织不力的单位和个人将严肃追究责任。

衷心感谢社会各界对我县工作的关注、关爱和理解,并恳请社会各界继续关心、支持、监督我县贯彻落实国家对一线医务人员关心关爱政策的后续相关工作。

此前,3月11日,据《昭通日报》报道,彝良县人民医院的医务人员全部自愿放弃享受新冠肺炎疫情临时性工作补助申报,全院放弃申报临时性工作补助涉及150余名医务人员,1500余个工作日,约30万元。

彝良县人民医院院长叶字法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抗击疫情是我们医务人员义不容辞的责任。”据《人民日报》报道,这则新闻在网络上引发了很大的争议。

有网友发布自称为医院工作人员的微博私信称,放弃并非自愿,但这名网友提供的信息尚没有得到确认。

另外,还有网友担心,有些地方以彝良医务人员自愿放弃补助为由,对本地的医护人员进行道德绑架,也要求医护人员“自愿”放弃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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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长城内外:防疫时期的网络舆情及启示
2020-03-16 20:34:14作者:望长城内外 来源:察网

望长城内外:防疫时期的网络舆情及启示

今年对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由于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许多人都宅在家中,网络成了大家与外界联系的一个主要渠道,因此,网络上人气很旺,大大小小的舆情事件不断发生。回顾防疫时期的网络舆情,认真总结其中的经验教训,无疑是十分有益的。

(一)

防疫时期,由于对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控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因此,这个时期的网络舆情事件,大都是围绕与疫情防控的有关事件发生的。

最先引起公众关注的事情,是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汉暴发流行,国家决定对武汉封城时,大家对武汉封城感到非常震惊,许多人都在关注一个问题:新冠肺炎疫情为什么会在武汉暴发流行?随着有关信息的披露,大家了解到疫情在武汉暴发与销售和食用野生动物密切相关,于是,都在网上纷纷指责销售、食用野生动物的商家和食客。之后,网上又出现一种议论,认为这次疫情的发生很有可能是敌对国家对中国使用了生物武器。

随着疫情向全国的蔓延扩散和有关信息的不断披露,大家把关注的焦点渐渐地集中到一个问题上:为什么这次疫情没能在发生之初被控制和扑灭?于是,湖北省、武汉市及有关部门的官员和有关专家,成了公众批评的主要对象。大家认为,是他们对疫情的隐瞒和不作为,导致了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汉的暴发流行和向全国的蔓延扩散。

大家的不满,在2月7日武汉中心医院医生李文亮因患新冠肺炎抢救无效而去世后达到顶点。李文亮被许多人当作“吹哨子的人”而视为英雄,湖北省、武汉市和国家疾控中心的有关领导和专家成为众矢之的。大多数人批评的是有关官员和专家的失职渎职,也有一些人把批评的矛头指向了国家的政治制度,但很快,又有许多人对否定国家政治制度的人进行了反击。

这一时期,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也开始成为公众批评的对象。

1月29日起,湖北省红十字会因捐赠物资分配问题受到媒体和网民的高度关注和质疑。2月4日,湖北省纪委监委网站发布消息:经调查,省红十字会有关领导和干部在疫情防控期间接收和分配捐赠款物工作中存在不担当不作为、违反“三重一大”规定、信息公开错误等失职失责问题,经湖北省纪委监委研究并报省委批准,决定对省红十字会有关领导给予党纪政纪处分。

2月4日,湖北省黄冈市卫健委主任唐志红因对当地疫情一问三不知被免职;2月10日,湖北省委常委会决定,将省卫健委党组书记、主任双双免职。被免职的干部也受到网民的批评。

2月8日晚,内蒙古卫视报道:通辽一居民在“快手”上造谣说新型冠状病毒是美国对我国使用的基因武器,日前被警方处以行政拘留十日,罚款五百。此事引起网民热议,大多数人认为通辽警方的惩罚既不符合法律规定,也毫无道理。

特别是2月10日晚中央指导组约谈武汉市、区两级政府的三名领导,以及武昌区某街道工作人员2月9日晚在将重症病人转运至定点收治医院的过程中,组织工作混乱,工作人员也没有跟车服务,导致重症病人长时间等待情绪失控的情况在媒体上曝光后,受到公众广泛的批评。之后,武汉市纪委监委对有关区和街道的负责人分别给予党纪政纪处分。

2月13日,中央对湖北省委和武汉市委的主要领导进行了调整。此后,公众关注的焦点开始转向防疫工作中的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

2月15日,网上曝出了一则“湖北司法厅一退休副厅长确诊后拒绝送医隔离”的事件,引发公众强烈关注。湖北省纪委监委于2月24日发出通报,对湖北省司法厅原巡视员陈北洋违反传染病防治法规和防控工作规定以及违反廉洁纪律问题,给予他留党察看并降为一级调研员退休待遇的处分。

2月17日,一条甘肃省妇幼保健院“驰援武汉女医护人员剃光头”的新闻引起网上热议,许多人在网上提出批评,其中一些官方媒体的批评性评论尤为引人注目。后来,一些网民发表意见,认为女医护人员剃光头是出于搞好自身防护和便于下班后洗消的需要,也是2003年和今年战疫经验的总结。甘肃省妇幼保健院有关负责人也及时作了回应和说明。此舆情很快就平息下去。

2月20日前后,网上先后爆出湖北、山东、浙江三个省的5个监狱发生了犯人感染疫情的消息,受到许多人的关注和批评。中央政法委和有关省市及时派出工作组进行调查和督导纠正,并对有关责任人员及时进行了处理,此舆情也很快得到平息。

2月24日,武汉市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一则通告(第17号令)提到,“滞留在汉外地人员可以出城”。这则通告发出三个小时后,就被新发出的第18号令宣布无效。此事很快在网上引起热议。一些人批评这是典型的“朝令夕改”。也有人认为,“人非圣贤,岂能无过?”武汉市领导发现错了立即纠正,应予以肯定。

2月26日前后,一名在武汉女子监狱服刑的犯人黄某刑满释放后,由其在北京的家属自行驾车接回北京家中,此事在网上披露后,受到公众广泛的质疑:在武汉封城、北京严密防控的情况下,该女子是如何通过重重关卡回到家中的?后来,经湖北省、武汉市和北京市有关部门调查,于3月初对失职渎职人员分别给予了党纪政纪处分。

2月27日,国家司法部网站全文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人永久居留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征求社会各界意见。条例征求意见稿公布后,很快引起网民热议。绝大多数人认为这个条例对外国人及其亲属永久居留条件和审核办理权限设置的门槛过低,特别是打开引进普通劳动力的口子和实际上给予永久居留外国人超国民待遇等,既不符合我国国情,也有损社会公平。不少人还联系平时大学对外国留学生过于优待和有关部门对在华外国人管理不严等现象,坚决反对该条例。网络上公众反应如此强烈和意见惊人的一致,实在值得有关部门深思。

3月5日上午,中央指导组到武汉市青山区翠园社区等地,实地察看社区防控和群众生活保障情况。有网帖称,考察期间,有居民透过窗户大喊“假的,假的”,称社区物业假装让志愿者送菜送肉给业主,而实际工作并不到位。据报道,网帖反映内容基本属实。此事很快在网上引起热议,许多人纷纷批评这种搞形式主义公然造假的行为。后来,武汉市有关部门对这起造假行为的有关责任人进行了处理。

3月6日,武汉市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视频调度会上部署在全市广大市民中开展教育。消息报道后,引发网络舆情,直到3月10 日后才基本平息。

3月11日,湖北省作协前主席汪芳(笔名方方)于1月29日晚违反武汉市禁止机动车在市区行驶的禁令,请洪山区交管局派肖警官把她侄女送到机场一事开始在网上发酵,许多网民纷纷谴责汪芳以权谋私的行为,并要求湖北省有关部门严肃查处。目前,此次网络舆情仍在网上继续发酵,连美国之音中文网都出面为汪芳帮腔。

(二)

以上通过对今年1月下旬以来防疫时期网络舆情的回顾,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四点启示:

第一,让群众在网上发声,不但没有坏处,反而还能够依靠群众的监督,有效克服党政机关及干部队伍中长期存在着的一些顽症,这是十分有利于各级加强党政机关及干部队伍建设的。

从这段时间的舆情来看,网民表达的意见主要集中在对党政机关及干部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和以权谋私等问题的批评方面,其中,绝大多数网民提出批评的出发点同我们党加强党政机关及干部队伍建设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

目前,中国网民按照其政治立场、观点,可分为左中右三部分,其中,一部分是最赞成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但同时对这些年来的某些具体做法也持有不同意见;另一部分则是积极主张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并且反对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持中间立场的人比较关心眼前利益,对政治不太关心。虽然这三部分人都反对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和以权谋私的贪腐行为,但绝大多数网民对党政机关及干部的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和以权谋私等问题提出批评,并不是要反对党和政府,他们希望党政机关及干部改进作风、消除腐败,这同我们党加强党政机关及干部队伍建设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

毛主席说过:“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如果怀疑这两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按照毛主席这段话的精神,党和政府应该相信人民群众,人民群众也应该相信党和政府,而在这两者之间,首先是党和政府要相信人民群众。如果党和政府连人民群众都不相信了,人民群众还会相信党和政府吗?所以,各级党政机关应该坚定地相信人民群众,让群众在网上充分发表意见,这不但没有坏处,反而还能够依靠群众的监督,有效克服党政机关及干部队伍中长期存在着的一些顽症,这对于各级加强党政机关及干部队伍建设是十分有利的。

第二,通过网络让人民群众来监督各级党政机关及党政干部,是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和加强群众监督的好形式。

首先,由于网络传递信息具有非常快捷和难以阻止的特点,让人民群众在网上充分发表意见,可以使各级党政机关及党政领导干部及时听到人民群众的呼声,并使下级无法压制和阻扰群众的批评。

其次,网络空间与实体空间有很大的不同,即使舆情汹涌澎湃,也不会马上造成对实体的损害,只要各级党政机关对网络舆情应对得及时、得当,就可以很快平息舆情,不会带来严重的后果。所以,让群众在网上发表意见,比起通过上访和游行等方式,造成突发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要小得多。网络监督是一种最安全的群众监督形式。

第三,通过网络可以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对反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各种错误言论及时进行反击。

当前,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并没有熄灭,国内外的敌对势力一直在政治上诋毁抹黑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制度和共产党,并极力宣扬西方资产阶级的理论,在中国培植亲西方的势力。目前,体制内外的亲西方分子已经具有不小的能量,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与国际上的敌对势力遥相呼应,向党和政府发起挑战。在今年我国防控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国内的亲西方分子就屡屡攻击我国的政治制度,为美国等西方国家摇旗呐喊。例如,国内疫情刚刚暴发,他们就攻击说这是中国的政治制度造成的;美国刚说要援助中国防疫,什么东西还未看见,他们就迫不及待地为美国歌功颂德;中国战疫取得重大成果,他们一面说要“感恩美国政府”,一面又说“没有胜利,只有结束”;他们之中有的人还大搞“伤痕文学”,渲染武汉人民的苦难,影射攻击中国党和政府的专断和非人道。

然而,对于防控疫情期间这些亲西方分子的攻击,官方媒体基本都失声,有的甚至还为“伤痕文学”点赞,反而是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网民自发地向亲西方分子的攻击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反击。实践证明,中国的爱党爱国网民是与各种反马克思主义、反社会主义的错误言论进行斗争的重要力量,只有支持和鼓励他们在网上发声,充分发挥他们机动灵活和接地气的特点,才能夺取和保持在网络及意识形态领域与国内外敌对势力进行斗争的主动权。

第四,让群众在网上发声,将大大改善网管与网民的关系,并净化网络。

笔者认为,网管与网民的关系不是单纯的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关系,对于网民发表的批评性言论,如果不管是善意的批评还是恶意的攻击,一律都作删帖处理,这种做法,只会把网管与网民的关系变成对立的关系,是管不好网络的。事实证明,如果广大网民与网管怼上杠上了,你不停地删,网民就不停地发,帖子是永远也删不完的。而只有相信群众,让群众在网上充分发表意见,同时积极正确地加以引导,集中对真正的反动、黄色等有害信息进行打击,才能够真正管好网络。

望长城内外:防疫时期的网络舆情及启示

至于谣言,真相就是最好的克星。防控疫情期间,各种谣言确实不少,但由于有关方面及时公布了有关的信息,各种谣言刚一出来就被打破,没有造成什么舆情事件。而广大网民对网络谣言也产生了免疫力,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出现后,许多人都会多方验证,并让子弹再飞一会。倒是官方媒体,应该注意遇事不要轻易表态,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后再表态,否则就会自摆乌龙。例如,一些官方媒体就“驰援武汉女医护人员剃光头”一事发表的批评性评论就是教训。

防控疫情期间的事实证明,实行积极而正确的引导是管好网络的有效办法。

综上所述,防控疫情期间的舆情启示我们:让群众在网上发声,不但没有坏处,反而是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和加强群众监督的一种好形式;并且可以依靠群众对反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各种错误言论及时进行反击;还可以改善网管与网民的关系,并净化网络;积极而正确的引导是管好网络的有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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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狠批隐瞒疫情 知名商人任志强失联
时间:2020-03-16 07:58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冠病19疫情

原知名房地产商任志强据传上月发文批评政府瞒报冠病疫情,结果传出自上周四起就失联。受访分析人士说,他的失联显示官方持续加强整体舆情管控。

王纬温 报道

中国抗击2019冠状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收官之际,原知名房地产商任志强据传上月发文重批中国政府瞒报冠病疫情,结果传出自上周四(12日)起就失联的消息。受访分析人士说,他的失联显示官方持续加强整体舆情管控。

文章指官方试图遮掩真相严禁新闻自由没追究责任

一篇据传出自任志强之手的文章近日在中国网络热传,其中批评官方2月23日的大规模电视电话会议未查清疫情暴发的原因,也没人检讨责任和承担责任。据路透社昨天报道,任志强近几周与熟人分享文章,之后被人转发上网。

文章指责官方试图用各种伟大的成绩掩盖事实的真相,并以“遮羞式的宣传”堵住各种追查事实真相和追究造成这次疫情责任的言论,同时不承认“吹哨人”的作用,以及体制与决策的无能。

文章指,这暴露了政治危机让民众无法提前主动采取各种自我保护,导致疫情严重失控和传播。

任志强失联的消息则在上周末传开。美国政治学者韩连潮上周五发推文引述中国友人爆料,指任志强上周四被中共北京市纪委留置,关押在北京郊区蟒山市纪委培训中心。

其好友、中国民间女企业家王瑛则在微信朋友圈发贴寻找任志强,称“我的朋友任志强失联了!你吭一声呀,你在哪儿呢?”

路透社则引述三名友人证实任志强失联的消息。其中,王瑛发声明形容很多友人“非常焦虑”,并要求“该为此负责的机构需尽快给出合理与合法的解释。”

一名不愿具名的重庆分析人士受访时说:“任志强是一个代表性人物,既是共产党员,又是官二代,他身份的敏感性以及对社会的影响力,相当特别。”

前述分析人士认为,任志强的话把问题引向更深的方向,官方至少要把他先控制起来,也给其他类似言论施加一些压力。

现年69岁的任志强是中国网络大V(意见领袖),因直言的作风,有“任大炮”之称,其父任泉生曾担任中国商业部副部长,中国国家副主席王岐山曾当过他的中学辅导员。

作为“红二代”的任志强,2016年曾第一时间发文质疑,引发舆论轩然大波,之后被处以留党观察一年的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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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金银潭医院院长:全院感染21人 1天50多个卫生员辞职
2020年03月17日 15:37:11
来源:中国之声

我是记者郭静。如果说武汉是这场疫情的中心,那么中心的中心,就是金银潭医院。作为武汉市传染病专科医院,这里是最早打响这场全民抗“疫”之战的地方。在与死神较量的正面搏击中,身为一院之长的张定宇,他拖着身患“渐冻症”的病体,还要默默承受妻子也感染新冠肺炎的巨大打击。来武汉这么多天,我一直在想,一定要采访张定宇。但可以想见,这段日子他有多忙、多累。采访约在了疫情稍微平稳一些的时候。原定的采访本是前一天,距离采访前一小时,他突然出现了房颤,我听后非常担心,他真的是太累了。没想到,他把采访又约在了第二天下午,而且一谈,就谈了两个多小时。他记忆力超好。他对事件的还原,足以记入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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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号,同济医院说要转来一个病人

我叫张定宇,今年56岁,我是武汉市金银潭医院的院长。

我是2014年1月2号来的金银潭医院,在这工作已经超过6年了,我想,剩下的时间我也会在这里待下去。

我们医院以前有三个名字:武汉市医疗救治中心、武汉市传染病医院,还有武汉市金银潭医院。后来把第一个名字给去掉了,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武汉市传染病医院,这两个名字保留使用。

说起这次疫情,最初大约是2020年1月3号前后,媒体对武汉的关注度就比较高了。但其实更早一点,2019年12月27号晚上6点半左右,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武汉天黑得很早。那天,我,还有黄朝林院长,都在办公室。黄院长接到同济医院一位教授打来的电话,说要向金银潭转诊一个病人。我们问是什么病?对方说是冠状病毒感染的一个病人,没说肺炎。

这是什么病?我当时并不了解,包括我们医院这些人当中也没有谁接触过冠状病毒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们马上就打电话给北京地坛医院的专家,问“这个病人我们应不应该收?能不能收?”地坛医院的专家马上就回复说,“你们应该收,金银潭是传染病医院,这个病人你们要关注。”于是我们马上就又打电话给同济医院,让他们把病人转过来。

但是,这个病人本来是从武汉市二医院(武汉市中心医院)转诊到同济的,让他再转到我们这么一家机构,他不愿意。一边同济给病人做工作,同时我们也开始做准备,要了解冠状病毒是怎么回事。

作为医生,实际上心里是比较敏感的。我们想的是,首先得把病毒的基因序列拿到,所以打电话到第三方检测公司。实际上这个公司也是很谨慎,他们第一次给的报告上面并没有指出是“冠状病毒”,只说“RNA病毒未检测”,但他们在电话里和同济的大夫说了。我们就告诉第三方公司,你既然做了测序,这个序列必须给我们,因为这个病人到时候要转诊到我们金银潭来。

这样,我们把基因序列拿了过来,找到中科院武汉病毒研究所,当天晚上病毒所就比对出来了。当时是27号晚上大概10点多。比对出来最像什么?叫做“蝙蝠来源的SARS样冠状病毒”,吻合度非常高。当时病毒所也是在电话里跟我们这样说了,没有出报告。

第二天28号,我们就追问同济病人转诊的事情,那边说病人家属不乐意,不愿意转。我们也就不能强迫。

29号是星期天。下午稍晚的时候,黄朝林副院长打电话报告我,说要带一个医生去新华医院(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会诊,讨论的是群体性感染的7个病人。他去的时候省疾控中心的专家也在,讨论的结果就是:往金银潭转诊。

根据之前了解到的信息,我们已经有了警惕性。所以29号去新华医院转诊的时候就已经全套防护了。但在心理上还觉得,这是一个孤立事件。当时马上就元旦了,春节也快到了,我们希望赶快把它解决掉,干完就完了。

就跟2017年的禽流感一样,当年禽流感也是在这个季节,大概到3月份就结束了。那次禽流感全省总共二十来个病人,绝大部分都转诊到金银潭来了。所以当时我也是这种心态:集中精力把这几个转诊来的病人救治好。

但是,前面说是7个病人,实际上后来转诊来了9个病人。为什么是9个?有两个一起来的家属说自己也有症状,不肯走,也要住院。所以第一次是9个病人,当天晚上就住院了。

2

12月30号,做了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12月30号是周一。上午科室医生在病房里讨论完病人情况,我也去问了一下。他们告诉我,病人都做过了咽拭子检测,但检测出来结果全部是阴性。当时也有一个试剂盒,里面可以检测到32种病毒,涵盖了SARS冠状病毒。

别人基因测序说有,我们为什么没检测到呢?没检测到,那就有问题嘛。我就跟黄朝林副院长说:“不行,我们得把所有的病人做肺泡灌洗,先进行支气管内镜检查,之后再做肺泡灌洗。”

下午2点钟,内镜科主任带着护士进去了,大家也是防护得非常好,用上了正压头套。

这是个有创的检查,转来的9个病人里有两个人拒绝签知情同意。

到下午4点,7个人的肺泡灌洗全部做完以后,我们把样本分成四份,一份交给武汉市疾控中心,一份交给中科院武汉病毒所,另外我们自己留两份,考虑到以后可能会用得着。

大概4点多钟的时候,样本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武汉市卫健委的一位分管领导带着疾控中心的人也到了金银潭,这时候疾控中心的人告诉我,他们做过了32种病毒群检测,这32种病原体什么也没有。

我告诉疾控中心,我们的7份样本全部在这了,请疾控中心尽快把它检测出来。

同样我们和病毒所也说了。很快,他们连夜就做了检测,两个和SARS冠状病毒相关,测出来是阳性。因为它和SARS冠状病毒同源性很高,所以会呈阳性反应。这就更加让我相信,肺泡灌洗这个措施应该来说非常及时。

我的一个判断是,病人是下呼吸道先感染,直接感染到肺泡,逐渐发展到把肺泡占满了,然后从肺泡漫出来,之后咽拭子才能够检测得到。这是我自己的观点。

到31号下午的时候,国家队的专家还有省内的一些专家就过来了,坐满了我们的大会议室。当时已经不是9个病人了,30号接着在收病人,31号也在收病人,大概已经有20多个病人了。大家把所有病人全部过了一遍。说完以后得出结论:首先,这些病人画像画完都是一个样子,所以肯定是同一种病;第二个结论:他们说这可能是病毒感染,不是其他感染。

当天晚上,就开了一个跨年的工作会议。到1月1号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武汉市领导决定:关闭华南海鲜市场。

我现在并不知道国家卫健委为什么派专家来,可能是30号晚上我们这两个阳性结果已经报到国家去了,也可能是网络上的舆情引起了国家CDC的警惕。

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给病人做肺泡灌洗是早期我们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我做医生、做医院的管理者,至少这个关口我没松掉。万一松掉了,那我就是罪人。所以,我们这家医院具备这个能力,你就必须把这些做掉。核心就是你要守土有责,每一件事情都要守土有责。

第三方检测公司当然也是可信赖的公司,但是你作为一家医疗机构请到了CDC和病毒所来检测,得出这个结论印证第三方公司的检测结果,这个证据链就是很强的。

3

元旦过后,金银潭成了风暴之眼

接下来病人逐渐开始增多,1月2号、3号不停地有病人来。

境外的媒体也在关注。有同事发图片说CNN、《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都报道了,并且把我们医院的照片作为背景放在报道里。

媒体的关注也让我提高了警觉。那个时候我就跟大家说,我们现在是在“风暴之眼”,是世界媒体关注的地方。当时我本人也感觉到,这个事情还可能会比较重大。一个是病人增加的速度比较快,到了2号、3号的时候,已经有四、五十个人。病人越来越多,政府关注也越来越高,每天都有汇报、报告。也有很多专家过来,包括疾控方面的专家、病毒所的专家,还有医疗的专家,比如李兴旺教授和曹彬教授,大家聚在一起讨论,希望可以集中力量打个歼灭战。

三十、五十,然后八十、九十、一百……病人逐渐就涨到这个数字了。当时就听到专家们说,外面哪个医院哪个医院现在也有很多病人。实际上当时我们在医院里消息还是很闭塞的,因为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医疗救治,忙不过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医院里面清楚的是什么?是我这里病人很多,病人很重,我们要不停地准备,把病人接纳下来,让病人能够得到安置。

可能每次我们的动作都比事件发展稍微快了半拍,一拍都没有,只能快半拍。怎么快半拍的?病人突然要增加的时候,我们已经清空了一个楼层,准备接病人来了。楼层不是清完了就可以住病人的,清完了以后还要做彻底的消杀,地面、物表、墙面、空气,统统要做消杀。消杀完以后,要把所有的单元,床、床头柜、凳子等等准备好。

反正先准备吧!因为已经感觉到外面病人在增加。当你准备好了以后,“哗”一下!这个楼面又满了。还没住满的时候我们就又马上准备下一个楼面,一个楼面一个楼面地展开。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开的ICU,是普通的隔离病房。包括我们6楼、5楼、4楼,当时都是普通隔离病房。后来大概是十几号以后,重症病人增加得非常快,而且省卫健委组织了同济、协和、省人民医院的 ICU团队来支援我们,要求他们一人对应一个楼层的ICU病房。这个时候,我们就把南6楼、南5楼改造成了ICU病房。

大概也就是1月3号到5号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紧急采购呼吸机、监护仪、输液泵、体外的除颤设备还有心肺复苏设备等等。每个楼面大致按照25台呼吸机、25个输液泵这样来准备。其实准备好以后也还是有点顾虑:是不是开口开太大了?准备这么多,万一没用呢?万一买多了平时又用不了,这50台呼吸机怎么办呢?

实际上到了十几号以后,所有的呼吸机都用上去了,该上ECMO的也上了。

当时倒也没有感觉是在作战,只觉得事情很紧迫。当时我也跟我们的同事反复强调:要保卫我们这个城市,保卫武汉的人民,我们不希望把武汉人民困在这里,如果我们很快地把疫情控制住,大家春节该干啥干啥。

因为思想动员做得比较充分,所以每个楼面开展起来还是比较顺利。我们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人抵触,有时经常是晚上突然通知他们楼面要清空,要转运其他的病人,他们就得把在院的病人转到另一个楼面,然后把楼层清空做消杀做处理,第二天早晨再收其他的病人。这套流程我们做了很多次,虽然很忙,但还是比较有序。

当时病人每天逐渐在增加,我们整个三幢楼,南楼、北楼包括综合楼已经全部清空了。当时我们还有一个GCP(药物临床试验)病房,它占了一层楼。本来我们过完年后还有临床试验要进行的,到了腊月二十七的时候我已经下决心要关闭了。GCP是我最后关的一块,目的就是让我们的同事全身心地投入医疗工作。

所以为什么我说每次都要快半拍,是因为我自己首先心理上做好了准备,我们同事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不是等到局势逼我,要我们做这个决断。

封城是几号我不知道,说实在的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觉得每天都很紧张,每天都有大量病人要收进来,每天有那么多重症病人要抢救,要气管插管,有的病人要上膜肺,还有一些病人在死亡……

因为不停地有病人进来,就必须有病人出去才行。有的病人一待二十多天,怎么得了?那医院就堵成“堰塞湖”了。当时的出院标准一是持续10天不发烧;二是症状消失,症状改善;第三是肺部的影像吸收,因为当时没有别的检测方法。1月1号到1月31号,我们将近有三百多个病人出院。

这样,医生临床的工作量就会非常大。我们整体的医务人员有限,而且他们又是在穿防护服的状态下来做这些工作,所以做起来就非常吃力。到了春节前夕,确实有点吃不消了。

当时也已经有媒体过来了,我们也没太关注,完全没有心思跟媒体打招呼。一直到大年三十的时候,有人说央视春晚上面有你们医院的镜头,我当时也觉得很意外。

4

1月9号之前,已经把病人的餐饮全部承担起来

最早我们病人是收费的,两千、三千,有些抢救的病人交一万、两万都有。媒体在报道中提到治疗费用后,政府很快给了指示:不要病人交那么多钱,交个门槛费就行了。

所以大概是1月5号的时候,我们就只收医保的起付线。

大约9号之前,我们就已经就把病人的餐饮全部承担起来了。为什么呢?因为3号、4号我去病房查房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病人自己定的盒饭,中午吃的晚上吃的,都没收拾完,堆积了很多。因为是他自己掏钱买的,我们也不好处理,他说他还要吃你怎么办?发现了这个现象,我就下决心了,每天吃饭的费用暂时不要由病人付,我们先承担下来再说。

当时给病人的餐饮是按一天90块钱准备的。到了1月9号的时候,市委市政府明确说了,病人费用一分钱不要收,已经收费的统统退还。既然政府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是比较敏感的,那就病人和医务人员应当同一个餐标,统统按120块钱准备。

这时候病人饮食也得到改善了。虽然知道盒饭难吃,但病人也会体谅我们:这份餐食是由医院代表政府提供给大家的,而且标准又和医务人员一样,他们吃什么我们吃什么,这样做下来以后,整个病房气氛就比较平静,不会再为吃饭的事情发生争执。

春节前我们还启动了一项工作,就是克立芝的药物临床试验。

最早也就是1月5、6号的时候,中日友好医院的曹彬教授跟我们提到了克立芝,他把文献给我们看,说在2003年SARS末期的时候,香港的袁国勇院士用这个药治疗了一部分SARS病人,通过和历史数据对比,可以看得这个药能够抑制SARS冠状病毒。

既然有证据,而且这两个病毒又比较靠近,我们为什么不用?而且我们有一个先天的优势,因为克立芝是抗艾滋药,我们医院是管艾滋病的,全省的艾滋病药全部在我们这。

当时想着一个病人按14天来算,大概是需要56颗药,一瓶药120粒,可以给两个病人吃。按照这个算法我们大概有1000人份的药。所以我们很快在临床展开了,鼓励一些科室主任,如果有重病人的话,赶快给这个药,说不定有用。

用了大概五、六天的时候,有个主任打电话给我,很兴奋,他说,“张院长,那个药好像真的有效!”我说怎么有效呢?他说他把吃了药的几个病人的片子拿起来对比了一下,好像确实肺的吸收要快一些,病人的病灶区全部在往吸收方面好转,这给了我一个很强的信念。

再往后,我们就严格按照临床试验开展了。2月2号,整个临床试验入组完成。现在来看,临床试验效果是好的,不能说是特效药,但是是有效药。 “我们既要在疫情这块要打胜仗,科研这块也要打胜仗。”这两块现在已经显现出来了。

曹彬教授作为第一批来的医疗专家,他为前期的病情诊断和病人救治做了很多很多事情。印象最深的还是,他每次看病人不仅仅是听汇报,他要穿上防护服到病人跟前去一个病人一个病人地看,看完了以后他会给一些医嘱,或者基本的判断,比如呼吸机该怎么调整等等。

有一次我跟他进病房,当时有个女病人,也就三十五六岁吧,情绪非常不稳定。她一直在ICU里面哭,吵着说我要回家。其实她当时已经缺氧很厉害了,用的高流量给氧装置,但还是在不停的哭闹。曹教授来了以后,我就跟她介绍说,这是北京来的中日友好医院的曹彬教授,他是国家医疗队的专家,特意来看你。曹彬教授非常体贴地跟病人沟通,告诉她现在得安安心心在这治疗,有这么多人在关注她、帮助她,首先要做的事情是把病要治好,病人逐渐也就安静下来了。

5

春节前,卫生员和保安突然辞职了

前面说到元旦前我们开了一个连夜的跨年会议,我和我们院王先广书记是凌晨三点多会议结束后回到医院的,当时想在对面的酒店找个床睡一下,但是没床,王书记只好睡在躺椅上,我睡隔壁一个沙发,睡了几个小时。早上六七点钟,我们就让院办通知所有职能部门以及科主任、护士长全部到岗。当时觉得也就是要取消一个元旦假期,后面可能还有一个周末,并没有觉得全部假期要砍掉,后来是一个一个取消的。再往后一点,就没有考虑过春节休假了。

所有护士的正常休息也取消了,甚至下夜班的休息都不能保证他们了,这是最痛苦的时候。因为我们的人手已经到了极限,每个病区的人手根本就拉不开。我们一个病区也就是十五六个护士,而管理的病人是三四十个。穿防护服进去一干就是4个小时,4个小时换一下,再进去干4个小时,每天8个小时在里面。

大概是1月12号到15号之间,有一天突然走了50多个卫生员。他们看到病人来得那么多,医护人员防护这么紧密,很害怕。虽然我们对卫生员也是要求全部做三级防护,就像对自己的员工一样,因为他们污染了也会污染我们的同事嘛,但有些人还是很害怕。我们总共一百多个卫生员,走了一半。还有当时临时聘用的18个保安,有一天突然全部不来了。

唉呦,可把我们搞惨了!

我们所有的行政后勤干部职工都要上病房去,送餐。你不会看病人,但是送个餐食应该是可以的,是吧?卫生员走了以后,我们的行政人员也要进去。所以卫生员的工作基本就是护士还有行政人员在承担。大家也没有什么怨言,还是把这事情做下来了。这也是当时碰到很棘手的状况,你平时觉得一个卫生员怎么会是个事情?在这个状况下就是个事情。

本来ICU护士还是配得比较充足,后来实在没办法了,临床其他科室护士不够,只能削减ICU的队伍去满足其他的队伍。因为普通楼面的病房里面也有很多重症病人,普通病房的工作状况可能不比 ICU要好。所以当时那些护士在里面的工作时间非常长,做得很苦。

到了大年三十,解放军的医疗队、上海的医疗队进来以后接管了我们四个楼层,极大地缓解我们的压力。你就觉得这个事情有希望了。而且你会感觉到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后来解放军医疗队走了,福建的医疗队过来了,这也是特别能战斗的一支医疗队,他们管理的两个楼层收治病人和出院病人都非常多。他们在的两三个星期,收治病人是一百九十多,出院病人一百三十多。

当然从一开始我们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直有湖北省和武汉市的医疗机构抽人在这里支援。

6

1月14号,我爱人也出现了症状

我爱人是1月14号前后开始有症状的。她以前是武汉市第四医院的护士,后来在医保办公室工作。他们医保办在门诊大厅有个服务台,她要在那儿回答病人的一些问题。

14号的时候她就有点发烧,在家有点低热。那段时间我偶尔还能回家,大概是18号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十二点了。她给我准备了吃的,我就跟她说说工作上的事情,我说医院的病人很多都有气短、胸闷、喘气的症状。

她说,“我也有点喘气”,当时我实际上不太高兴,因为我每天工作忙得不得了,现在我说病人病情的时候,你跟我说你也喘气?你为什么先不跟我说?多多少少有点责备她吧。但心里又放心不下,我说明天一定去做一个CT扫描。结果第二天上午一扫CT,她的两个肺体就是很典型的改变。我说做完CT还不行,赶快再做个血常规,一查,很明显的淋巴细胞降低。

她19号上午做的这些检查,中午我就抽空回去一下,给她采个痰,同时给我自己也采一个,因为我还要工作,如果我感染了我也得隔离。采两份痰,两份肛拭子,送到医院来做检测,当天下午就得到结果:她的两个都是阳性,我两个都是阴性。没得说了,她得去住院,当时是住在四医院,她的工作单位。

我有压力,因为我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回事。她反而没有太大的压力,她说身边包括他们同事也有人在生病。

大概20号还是21号晚上,也是很晚了,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那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很多死亡,而且不知道那些重症是怎么发生的,不知道怎么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了,我就感到很恐惧,开着车,眼泪就夺眶而出,很害怕,因为你不知道你的亲人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幸运的是,她很快就转归,大概一两周就康复了。出院回家也是她自己回的,我没时间去接她。

实际上我几乎就没怎么照顾她,住院期间我就去过一次,陪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聊会天,拉拉手,给她一些鼓励。

我一直觉得对她有愧疚,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没有照顾她。我们两个人感情比较好,她也说她对我有愧疚,在我工作最忙的时候没给我帮上忙。

后来,因为我可能在媒体上有一些影响,就跟她聊了一下血浆捐献的事。她说,正好他们有几个同学,包括一些同事也愿意参加血浆捐献。她是主动的,其实不应该说是我动员的。我说,“等我们采浆点准备好了,你就到我们这边来献浆算了。我在媒体上说过了,你也支持一下。”她说,“不是要支持你,我本身就应该做这件事。”我妻子还是蛮勇敢的。

一开始我的防护也做得不是特别好。幸运的是,可能我们院感控制做得比较好,办公区域一直都是清洁的,所以反而没出太多事情。

7

我们全院感染21个人,现在都出院了

总共我们全院感染是21个人,有8个是行政人员,另外大概有9个护士。8个行政人员有一个很明确是在华南海鲜市场感染的,完了以后又感染了我们另外三位同事。真正在病房里面感染的,就一个医生。另外有一个医生是在检验科,因为要给病人做血常规、生化常规,开盖的时候可能会有小的气溶胶“嘭”一下悬浮在外面,检验科的同志可能是这么感染的。另外一个就是我们黄院长,可能跟他经常在病房、在门诊,跟病人接触比较多有关系。

现在,我们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出院了。恢复得都不错,有的已经来工作了。

而那些罹难的医生,无论是中心医院的、汉口医院的,还是武昌医院的刘智明院长,我们大家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伤心。他们是自己的同事、同行,感情上确实也受不了。我们每天都在救别人,你对自己的同行同事却完全手足无策,帮不了他们。你会觉得很沮丧,很沮丧。

灾难医学这一块,它是需要扩充的,我们要做好这种物质上的准备和思想上的准备。思想上有准备,事件来了,你就能够很正常地应对它,不会很慌乱,不是这个事情“哗”一下砸到你头上。你平时没有积累,这次我们肯定会垮掉。你个人很浮躁,就会带动你的团队也很浮躁。虽然我脾气很急,但实际上我是一个偏安静的人,我愿意一个人或者两三个人这样坐着聊聊天,说点事情。首先第一个是你要安静,他会给你蓄积这些能量;第二个,平时也要很敏锐,要观察事情,你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这次的灾难,我想给我们国家、给我们医疗专业的同事包括卫生管理部门,也会提供一些其他的启示。

我们国家发展到今天,为什么医患矛盾这么尖锐?为什么现在(疫情期间)就没有这个矛盾?医生护士和大家一起共对灾难是一方面,那如果我们要收费呢?现在是国家很强大,把这个全部包住了。但是我自己的一个感受,如果以后我们的医疗能够保证那些最低端的边缘化的人群,能让他们享受一些免费的医疗,就能让我们整个社会心理得到安定。如果你需要更好的医疗,你就要努力地工作;如果你实在是条件很差,现在还有一个最基本的医疗在这。应该有个性化的、高端的服务,也应该有方舱医院这样平民化的东西,让平民百姓能够得到一些免费的医疗,基本的救助。因为资源永远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把资源配置到无限的状态。

要说这次疫情最大的感受,还是祖国的进步、国家的强大。1999年我在阿尔及利亚曾经看到为应对一场疫情,他们一个医院可以一下子拿出六七十台呼吸机,当时很震惊,因为那会儿整个武汉市,包括同济、协和,也没有一家医院可以同时拿出那么多台呼吸机。现在我们要申请呼吸机,国家很快组织恢复生产,其他的救助设施,像ECMO、CRRT,包括救治人员调动,也是一样。

我还是觉得,这次这么大一个灾难,中国人民和武汉人民做出了自己的牺牲和奉献。封城,虽然是很痛苦,但是也是非常英明的一个决定。包括我们后来的方舱医院,多大的设想?所以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佩服我们的国家,佩服我们的人民。

8

坦然接受了渐冻症的事实

“渐冻症”这个名字翻译得真是好,就真的像冻住了一样,你走不开。当你走开了以后反而稍微好一点。你走不开的时候,就只能就一点一点地磨叽。特别是天冷的时候,晚上我想去病房,又不愿意同事看到我这种惨状,我就趁没人的时候,自己慢慢过去,看一看。

其实2017年7月份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要么膝关节要么髋关节有什么问题,走路有些紧绷。最后确诊,应该是2018年的10月份。四个节段都有问题,颈段、胸段、腰段、骶尾段全部有问题。我没怎么告诉同事,主要是跟我们的党委书记王书记说了。因为身体疾病也是一项很重要的个人情况,你需要跟党委报备一下。共产党的基层领导干部,基本素质还是应该有的。

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生病了,然后卖惨。这次这个事情是我主动说的,因为来了这么多媒体,基本的尊重应该有,你不能人家走,你在这里坐着。但起身对我来说,这个动作启动比较困难,我真走开了以后没什么事,但启动是比较困难。第二个是送专家,你总是比别人晚一点,别人会说你,“这是哪里来的一个院长,这么大个架子?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

别人不会怪你,但是你自己觉得还是过意不去。而且来的很多都是我很敬仰的一些专家或者领导,你这基本的礼貌要有。所以后来我想,这个事情还是我主动说好,说了以后别人也不会怪我。

幸运的是,我的身体情况没有影响到我的工作。同事们也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我现在下楼的时候他们只要看见了,都会过来给我搭把手,稍微让我扶一下。所以也非常感谢我们同事。

这个疾病晚上它会抽筋,突然一下。这段时间,晚上抽筋又有增加,特别是大肌肉抽搐,要站起来才可能把它压制住。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抽筋,一个晚上抽几次,非常痛苦。倒不是这个疾病走路跛行让我痛苦,是晚上睡觉睡不了,抽筋可以让你抽醒。比如这只手指头这么抽筋,上肢有时候也会,我就悄悄地赶快立一下。这段时间也可能是跟劳累有关系。

还有一个就是房颤,昨天搞了一天的房颤,好难受。我爱人都说晚上你说什么梦话,下回你再说梦话给你录音录下来。我昨天就感觉自己说梦话会把自己说醒,关键是心里总有事情。这段时间我就赶快吃抗房颤的药,今天就好一些。所以昨天为什么后来我不能接待你,跟这有关系。

昨天下午完全不行,今天还挺好的,今天心里就不一样,嘣,嘣……我能感觉非常明显的。昨天搞了一天了,难受,我晚上睡一觉,就过来了,那挺好的。


对我来说,(患渐冻症)这个事情已成现实,我也就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不觉得有多恐惧。以前我还每天骑自行车,后来专家就建议,不要骑自行车了,容易摔跤,要是摔骨折,那完了!因为本身骨折以后肌肉容易萎缩,你再加重它怎么行?反正你就不要骑自行车了。

我最长的骑行距离是70公里,在武汉环一整圈,我蛮喜欢一个人背着水骑行,感觉很青春!有时候上班也骑自行车过来,就蛮舒服的,沿路上有很多风景。我还徒步走到过医院,从家过来15公里,三个小时,包括生病确诊以后也走过。

武汉确实还很美的,特别是我们现在做了绿化步道,很漂亮,看着蛮舒服。我现在也还能走,但是上台阶下台阶害怕,我就像老头老太太那样举个拐杖上下。登山杖我已经用了很多副了,最近他们说国博要征集文物,我还开玩笑说,干脆就把我的旧登山杖给他们算了。

口述时间:2020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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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7 22:22:47 | 只看该作者
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谢谢大家,目前一切很好,还在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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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子聚合物
高分子聚合物指由键重复连接而成的高分子量化合物。昨天 22:47


已经快6年没有更新微博的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今天晚上更新微博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和爱护。目前我一切很好,还在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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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人物》杂志发表的文章《发哨子的人》,就是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的人物采访稿。

评论

Liuhhugd

冷骨寒血此条评论已被折叠,点击查看
19小时前



她就是个有责任心有良知的普通医生,她不需要官家给的什么狗屁“重用”!如果不是为了救治病人,她和她的医护战友同袍们完全可以从此后撂挑子不干了!
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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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小时前


你想的不够深入,他发不发这个哨子对疫情没半点影响。但公众需要宣泄的是一种怨气。这种怨气是湖北地方部分官员的神仙操作造成的。张继先最早上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地方卫健委为压感染数字私改专家组的确诊标准,专家组去张继先的医院都问不到真话导致误判,最后钟南山通过弟子获得的一线情况说真话全国才知道实际情况。用垃圾车给群众运菜和社区造假的官员给清算了,但是前期恶意渎职造成感染扩大的人由于疫情还在战斗都没清算,所以群众的怨气一直在。然后宣传口动不动404更是推波助澜,让他们大胆发出来还好点起码能宣泄一下悲愤。因为武汉很多前期受伤害的家庭,至今不被确诊,不被救助,即便派个心理医生精神的抚慰都没一下。
13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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