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视角下的塞罕坝机械林场,一排排整齐的机械林分布其间。卫星数据来源:高分二号
8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河北省塞罕坝机械林场考察调研。
塞罕坝位于河北省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境内,历史上森林茂盛、水草丰美、鸟兽繁多,曾是清代木兰围场的中心地带。
塞罕坝地理位置示意图。卫星影像来源:天地图
但由于开围放垦、连年战争和山火不断,新中国成立前,塞罕坝逐渐退化成“黄沙遮天日,飞鸟无栖树”的高原荒漠。
上图为塞罕坝建场前的荒原;下图为如今的塞罕坝。
1962年秋天,369名第一代建设者迎着滚滚寒流,在白雪皑皑的塞罕坝吹响了“向荒山要树”的战斗号角。
经过三代塞罕坝建设者的“绿色接力”,林场有林地面积达到112万亩,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人工林。森林覆盖率由建场前的11.4%提高到80%。
塞罕坝林海有效阻挡了浑善达克沙地风沙南侵,改善了塞罕坝及周边地区的小气候,每年可吸收二氧化碳81万吨,生产氧气55万吨。
塞罕坝机械林场。卫星影像来源:吉林一号
如今的塞罕坝,四季美如画,俨然已成为“河的源头、云的故乡、林的世界、花的海洋、珍禽异兽的天堂”。
“华北绿宝石”实至名归!
工人在河北塞罕坝机械林场千层板林场内运输苗木。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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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总书记23日下午来到塞罕坝机械林场尚海纪念林。纪念林位于原马蹄坑造林会战区,是塞罕坝精神发源地、百万亩林海起源地。习近平同林场职工代表亲切交流,他强调,你们做的事非常有示范意义,对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具有激励作用和深远影响。塞罕坝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组成部分。全党全国人民要发扬这种精神,把绿色经济和生态文明发展好。塞罕坝要更加深刻地理解生态文明理念,再接再厉,二次创业,在新征程上再建功立业。
(文字记者:杜尚泽;图片摄影:新华社记者 李学仁 谢环驰 申宏)
87岁的原子弹“功勋工人”原公浦原老,于昨日6时57分在上海逝世了。
前几天原老的家属还在水滴筹给他筹款。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的快,这才几天呀。
原公浦,在1964年成功加工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心脏”件——铀球,因此得名“原三刀”,他也是我国第一颗氢弹的钚核心部件加工者,先后为国家十余次核试验做出过贡献。“两弹一星”元勋钱三强曾称他为“一颗非常重要的螺丝钉”。
“我叫原公浦,‘原’是原子弹的‘原’,‘公浦’是人民的‘公仆’。”原老总是喜欢这样介绍自己。
原公浦的老家在山东,从小失去父母,1951年到上海做学徒。上海解放后,在新旧两重天对比之下,原公浦很快成为一名进步青年,1956年原公浦在上海汽车地盘厂工作,任团总支书记。
1959年,二机部到到上海选调一批优秀工人,结婚刚两个月的他主动报名,来到了甘肃的404基地。
1964年4月,正式加工前一周,六级车工原公浦从戈壁滩上的众多车工中脱颖而出,被定为车削第一颗原子弹核心部件——“铀球”的操刀人。
铀球的生产工艺水平要求极严,不仅要求光洁度高,能照出人的面孔,尺寸也不能差一丝一毫,误差不能超过一根头发丝的五分之一。
与现在的精密数控机床不同,那时只有一台球面机床,刀具磨损快,常使加工精度达不到要求,因此,机床操刀人的技术和意识就成了成败的关键。
在长达三个月的封闭式技术攻关中,原公浦用代用模拟部件反复进行操作训练,每天早起贪黑,心无旁骛的训练,他的体重一下子降了15公斤。最后这一周的训练,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医务人员则跟着他给他打葡萄糖以补充体力。
这是当时国内唯一的一颗铀球半成品,如果加工失败,数万科研人员的近十年的成果就会泡汤。在当时的国际环境下,对我们而言,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其精神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当年4月30日晚,加工开始了,克服了疲劳、紧张及突发的状况,铀球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关键“三刀”,在原公浦的精心操作及在场同志的协力奋战下,经过12个小时紧张加工的铀球,其各项数据全部达到设计标准,成为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的“心脏”。
几个月后的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在罗布泊成功爆炸,彻底打破了两大帝国对我国的核讹诈和核威胁。
1994年,原公浦一家从404基地退休回到上海,退休金按甘肃标准发放。
2011年原老被确诊为前列腺癌;2013年,原老参加一种抗前列腺癌药物的临床试验;2015年这种药物在国内正式上市,一盒一度高达6万元;2017年该药纳入医保,个人“只”需要承担6千元以上——老两口的退休金,才刚刚够买一瓶药。
为了节省开支,原老还通过病友购买过印度仿制药,价格在3000元左右,原老的每月退休金是4000多元。
可以说,与癌症相伴的这些年,原公浦原老一直受困于贫穷、癌症和昂贵的抗癌药。
这可是一位为国奋斗终生,做出过卓越贡献的老工人啊。
上一次媒体集中地报道原公浦是在2019年,恰好与电影《我不是药神》引发的讨论时间重合,其中有一篇叫《买不起抗癌药的原子弹“功勋工人”》。
报道中提到三个细节:
一个是当原公浦参加社区活动时,告诉社区的老人们,自己参加了十次原子弹试验,总是做第一个加工铀的示范者,结果老人们都笑了:“老兄,不要吹牛了,搞原子弹的还住在我们这么破烂的地方?”
“造了一辈子原子弹,没想到老了是这样的下场,我要药吃啊,我没有尊严了”,原公浦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颓然看着房间陈列的物品,眼角泛出泪光。
原公浦不得已将存好买药的钱用于治疗眼睛,他想写一本关于大漠深处故事的书,“如果眼睛看不见了,我死之前就写不完了”,但眼睛治疗后,治疗前列腺癌的药又要断了,他沉默许久,宽慰道:“多活一天算一天”。
读来让人心疼。
是啊,当年“比天还大”的原子弹研制难关和大西北戈壁滩的漫天风沙都没难住他,退休后却面临看不起病、吃不起药这一难以解决的困境。
实事求是地说,无论是中核、404还是甘肃、上海相关部门都在自己职责范围内做了些实事的,只是慰问金、帮困基金、生活救助、医疗补助等等,但其实际效用是杯水车薪——他们也无法破格为他做跟多,因为“当时和他一样的工人是非常多的”;同时,由于原公浦原老身份特殊,在媒体公开报道后,这些单位又往往能对接外界资源,接手他的治疗一段时间。
原公浦原老走了,我们该记住他,也该记住他的贡献。
只是,类似原老一样默默无闻工作的核工业老工人还很多,他们受到的关注也会小的多,他们的晚年,如果像原老一样碰上了大病,又该怎么办?
此外,还有其它行业的数千万老工人,也是一样的。
这难道仅仅是时代的阵痛吗?
当年厉某人,声色俱厉地放言,XX,必须牺-牲掉一代人,这一代人就是3000万老工人。
其背后是“造不如买,买不如租”思潮的盛行,代表着高精尖的国防工业的转型、大量国防项目下马及事关国计民生的国企大改制。
那个年代,做飞机蒙皮的改行做铝合金门窗,做火箭外壳的改行做蜂窝煤,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
当年风靡兰州的504雪糕,实际上就是响当当的核工业部的504厂生产的,因为困难到发不出工资,被迫做雪糕。当时有个段子,知道为什么504雪糕辣么好吃么?有人说:“因为他们的牛奶是用核工业离心机转出来的(几万到十几万转每分钟),纯度很高!”
一切都变了,比如住房,当年许多厂子的住房是工人投工投劳加上企业盈余的部分给建起来的,当时住房是作为福利的一部分,只需要象征性的交点房租之类的就行。而他们的工资中压根就没有包含买房的部分,结果,人都退休了,突然有一天,说住房要货币化改革,不买下来不得住,就那点微薄的退休金怎么买?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时代的剧变之下,千千万万的老工人被当成“包-袱”给甩了出去,再加上住房和医疗体系也随之发生变化,出现原公浦原老那样令人心酸的困局,也就成了必然。
看不起病,原老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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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河北省塞罕坝机械林场月亮山,察看林场自然风貌,听取河北统筹推进山水林田湖草沙系统治理和林场管护情况介绍,看望护林员。随后,总书记来到尚海纪念林,实地察看林木长势,了解林场弘扬塞罕坝精神、推动高质量发展等情况。
纪念林位于原马蹄坑造林会战区,是塞罕坝精神发源地、百万亩林海起源地。习近平总书记同林场职工代表亲切交流,他强调,你们做的事非常有示范意义,对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具有激励作用和深远影响。塞罕坝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组成部分。全党全国人民要发扬这种精神,把绿色经济和生态文明发展好。塞罕坝要更加深刻地理解生态文明理念,再接再厉,二次创业,在新征程上再建功立业。
塞罕坝为何具有典型意义,什么是塞罕坝精神?笔记君与大家一起学习。
(一)“荒原变林海的人间奇迹”
塞罕坝位于河北承德市围场县北部。早年,这里曾是清王朝木兰围场的一部分,同治年间开围放垦,致使千里松林被砍伐殆尽。
到新中国成立之初,过去的原始森林已变成“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高原荒丘。百年间,塞罕坝由“美丽高岭”退变为茫茫荒原。
专家在考察荒芜的塞罕坝时发现这棵年逾200岁的“功勋树”,成为“塞罕坝能种树”的标志(资料照片)。
20世纪50年代中期,毛泽东同志发出了“绿化祖国”的伟大号召。1961年,林业部决定在河北北部建立大型机械林场,并选址塞罕坝。
1962年,塞罕坝机械林场正式组建,来自全国18个省市的127名大中专毕业生,与当地干部职工一起组成了一支369人的创业队伍,拉开了塞罕坝造林绿化的历史帷幕。
林业调查队员在塞罕坝林场进行森林调查(20世纪80年代资料照片)。
“天当床,地当房,草滩窝子做工房。”一代代塞罕坝人薪火相传,用半个多世纪的接力传承,以青春、汗水甚至血肉之躯,筑起为京津阻沙涵水的“绿色长城”,从茫茫荒原到百万亩人工林海,建造起一道守卫京津的重要生态屏障。
工人在塞罕坝机械林场千层板林场内运输苗木(2013年7月11日摄)。
2017年12月5日,在第三届联合国环境大会上,河北省塞罕坝机械林场荣获2017年“地球卫士奖”。
2021年2月25日,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河北省塞罕坝机械林场以集体名义获得“全国脱贫攻坚楷模”荣誉称号。
这是塞罕坝机械林场内的树木(2018年10月7日摄)。
(二)“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一个生动范例”
2017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对塞罕坝林场建设者感人事迹作出重要指示:
55年来,河北塞罕坝林场的建设者们听从党的召唤,在“黄沙遮天日,飞鸟无栖树”的荒漠沙地上艰苦奋斗、甘于奉献,创造了荒原变林海的人间奇迹,用实际行动诠释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铸就了牢记使命、艰苦创业、绿色发展的塞罕坝精神。他们的事迹感人至深,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一个生动范例。
总书记强调,全党全社会要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弘扬塞罕坝精神,持之以恒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一代接着一代干,驰而不息,久久为功,努力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新格局,把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得更加美丽,为子孙后代留下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的优美环境。
塞罕坝国家森林公园晨景(2021年6月27日摄,无人机照片)。
依托百万亩森林资源积极发展绿化苗木等生态产业,塞罕坝机械林场实现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贫到富。据中国林科院核算评估,现在塞罕坝机械林场森林资产总价值超过了200亿元。
塞罕坝机械林场的成功实践雄辩地证明,对于生态脆弱、生态退化地区,只要科学定位,久久为功,自然生态系统完全可以得到修复重建,让沙地荒山变成绿水青山;只要坚持绿色发展,完全可以将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让绿水青山成为金山银山。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生态文明建设作为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重要内容,谋划开展了一系列根本性、开创性、长远性工作,推动我国生态环境保护发生历史性变革,取得历史性成就。
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我们要认真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继续大力弘扬塞罕坝精神,把绿色经济和生态文明发展好,努力实现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协同共进,奋力谱写我国生态环境保护事业新篇章。
(综合自: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共产党员网)
2017年,塞罕坝林场建设者获联合国“地球卫士奖”的新闻,让这个位于河北承德与内蒙古交界、地处偏远、默默无闻很多年的国营林场,一夜之间成为大大小小媒体竞相报道的对象。
8月24日新华社推送的新闻,让很多人将关注的目光再次投向这个林场:
塞罕坝坐落于河北省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北部坝上地区,属内蒙古浑善达克沙地南缘,系内蒙古高原与大兴安岭余脉、阴山余脉交接处,距北京市中心直线距离283公里。
“塞罕坝”,蒙古语和汉语的组合,意为“美丽的高岭”。历史上的塞罕坝曾是一处水草丰沛、森林茂密、禽兽繁集的天然名苑,辽、金时期称“千里松林”。公元1681年,康熙在此设立了“木兰围场”;1863年,吏治腐败、财政颓废的清政府在此开围放垦,植被逐渐被破坏;至日本侵略者侵占这里后开始掠夺采伐,加之连年山火,很快导致塞罕坝退化为高原荒丘;至解放初期已是“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凄凉景象,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生态环境极度恶化,塞罕坝风沙一直吹到了北京。
这样的情况不仅仅是发生在塞罕坝。新中国成立时,由于连年战争,我国的生态环境遭到了很大破坏,当时我国的森林覆盖率仅有8.6%。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就开始关注祖国的荒山荒地。有计划地绿化这些荒山荒地的想法,时刻萦绕在毛主席心头。
1949年,毛主席主持制定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中就提出“保护森林,并有计划地发展林业”的方针;1955年10月11日,毛主席在扩大的中共七届六中全会上所做的结论中指出:“农村全部的经济规划包括副业、手工业……还有绿化荒山和村庄。”“我看特别是北方的荒山应当绿化,也完全可以绿化。”“南北各地在多少年以内,我们能够看到绿化就好。这件事情对农业,对工业,对各方面都有利。”12月,毛主席在起草的《征询对农业十七条的意见》中指出,“在十二年内,基本上消灭荒地荒山,在一切宅旁、村旁、路旁、水旁,以及荒地上荒山上,即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均要按规格种起树来,实行绿化。”这就是后来一直在农村倡导的“四旁绿化”。
1956年3月,《中共中央致五省(自治区)青年造林大会的贺电》传达了毛主席的伟大号召:“绿化祖国”!在不到半年时间内,毛主席三次谈到绿化问题,可见其重视程度。
这样的重视当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人民领袖基于科学知识和实践得出来的严谨结论。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主席就通过调查得知,没有树木易成水旱灾。1930年10月,他在《兴国调查》报告中指出,椴田之所以容易发生水旱灾,是因为那一带的山都是走沙山,没有树木,山中沙子被水冲入河中,河高于田,一年高过一年,河堤一决便成水患,久不下雨又成旱灾。在这篇报告中,毛主席指出,保护树木,要有切实可行的措施;治水必先治山,植树造林,搞好水土保持,是避免水旱灾害的办法之一。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在到黄河、长江流域考察时,又多次谈到了水土保持、重视植物保持问题。
1958年1月31日,毛主席在起草的《工作方法六十条(草案)》中指出:“绿化。凡能四季种树的地方,四季都种。能种三季的种三季。能种两季的种两季。”“林业要计算覆盖面积,算出各省、各专区、各县的覆盖面积比例,做出森林覆盖面积规划。”1958年11月,毛主席在修改《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稿加写的一段话中,曾大胆设想,全国十八亿亩耕地,实行“三三制”,即三分之一种农业作物,三分之一种草,三分之一种树,美化全中国。
在毛主席的不断号召和具体部署下,举国上下很快掀起了植树造林、绿化祖国的风潮。1967年9月23日,毛主席批准下发了“关于加强山林保护管理、制止破坏山林、树木的通知”,通知指出,“森林是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资源,又是农业生产的一种保障。积极发展和保护森林资源,对于促进我国工农业生产具有重要意义。”1971年,全国林业会议通过了《全国林业发展规划(草案)》,提出“南方9省、自治区自然条件好,林木生长快,是扩大我国森林资源的重要战略基地,要充分利用有利条件,大造速生丰产林,加强用材林基地建设”。与此同时,各地按照“基地办林场,林场管基地”的思路,大力发展社队集体林场。二是平原绿化有了新的进展,逐步从“四旁”发展到建设方田林网。
笔者在讲塞罕坝的历史前,之所以不厌其烦地讲毛主席对绿化工作的重视和具体部署,就是想反驳一则流传了几十年的谣言:“‘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对森林资源造成了严重破坏”。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到毛泽东时代结束,新中国的森林覆盖率已经提升到近13%。这还是非毛化时代统计的数据。为了否定毛时代,某些统计家们更是硬生生地把解放前的森林覆盖率人为提升到12%,以此说明毛时代破坏了植被。
从上世纪80年代初至2009年的30年间,中国的森林覆盖率从12.98%上升到18.21%,主要的增长完成于90年代中后期以后,这里面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将统计森林面积的“郁闭度”从之前的0.3改为国际上通行了的0.2;此外经济速生林比重的大幅增长,林业部门拼命从草原部门那抢夺“灌木管理树”等因素,也是森林覆盖率大幅增加的一个原因。
相比而言,毛泽东时代在短短20余年时间里,将森林覆盖率从8.6%实实在在地提升至近13%,并且在很多荒漠地区种上了树,为这些地方后来变成绿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个增长速度其实并不慢!
我们再说回塞罕坝造林的历史,以此为“标本”来考察一下毛泽东时代的绿化工作。
在毛主席“绿化祖国”的伟大号召指引下,1961年10月,时任林业部国有林场管理总局副局长刘琨受命带队来到塞罕坝勘查;1962年林业部决定在塞罕坝机械林场、大唤起林场、阴河林场的基础上组建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场,要在此处植树造林,让绿色屏障去抵御风沙对城市的入侵。
1962年3月,一群地方林场的员工和周边人民公社的社员趟着没膝深的积雪首先开进荒原,打响了改天换地的第一仗。然而,4月份刚种下去的树苗才20多天就九成以上枯黄。
1962年9月,林业部从全国18个省区市、24所大中专院校的127名毕业生和周边地区的干部职工,组成了一支平均年龄不到24岁、学历水平却很高的369人的建设大军,雄心万丈,进驻塞罕坝,肩负起了“为北京阻沙源、为京津涵水源”的神圣使命。
承德二中的几位女中学生,立志学习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邢燕子和侯隽,主动放弃高考,报名来到塞罕坝,希望能成为北大荒梁军一样的女拖拉机手。
1958年起,中央加大了对林业机械的投入,各级林业部门从上到下建立了机械设备管理机构,并对设备的使用管理、保养、维修等方面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机械作业范围也逐步扩大。到1961年林业机械化半机械化比重已达75%;60年代中期,南方各省飞播造林已经全面推广。
塞罕坝机械林场赶上了好时期,已经享受到了新中国快速工业化的“红利”,拖拉机、植苗机等各种现代化机械开进了林场。
然而,即便有了机械化的助力,塞罕坝造林一开始也并不顺利。这里自然条件极其恶劣,极端最高气温33.4摄氏度,最低气温零下43.3摄氏度,年均气温只有零下1.3摄氏度;常年大风不断,年均积雪更是长达7个月。在这样的自然条件下,1962年,林场种植的1000亩树苗成活率不足5%;1963年种植的1240亩树苗成活率比上一年略高,但也不足8%。
连续两年的失败极大地打击了机械林场职工的热情,很多青年萌生出退意。这时,林场负责人王尚海带头将老婆孩子和整个家庭从城市搬迁到林场,从舒适的楼房搬到了坝上简陋的职工宿舍,王尚海的举动终于稳定住了军心,大多数人选择继续坚守。
经过两年的失败,技术人员在认真总结失败的教训的基础上,发现外来的树苗水土不服,抗性太弱,要想在塞罕坝种树成功,必须自己培育适应当地土质和环境的树种。经过多次试验攻关,终于培育出“塞罕坝良种”。
1964年春天,在三面环山的760亩马蹄坑土地上,一场轰轰烈烈的马蹄坑大会战拉开了序幕,生产一线不分男女,也没有领导和普通职工之分。一代知识青年在这里战严寒、斗风沙,当年树苗成活率到了九成以上。到1966年,林场种植总面积达到了三万四千亩。
60年代末开始的上山下乡运动过程,又有大批知识青年来到塞罕坝,开始了耪大地、育苗、植树造林的一年又一年的知青生涯。正是因为两代知识青年“咬定荒山不放松”,无怨无悔、矢志不渝的奉献,才有了沙漠变绿洲、荒原变林海的人间奇迹,将林场森林覆盖率从建场初的11.4%提高到现在的80%。
塞罕坝造林的成功离不开两代知青的青春与汗水,也离不开毛泽东时代国家的大力投入,大量的机械和造林基础设施得以投建。这是后来的塞罕坝人普遍认可的事实。
毛泽东时代结束后,市场大潮给塞罕坝林场人同样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绿色”成了穷困、落后、封闭的代名词,社会开始普遍追求“大工资”,过“大生活”;塞罕坝的森林资源总价值超过200亿元,是有挥霍资本的。与三北防护林工程数次爆出防沙固沙林被私人承包、出售,很多国有林场涉嫌国有资产流失的丑闻相比,毛泽东时代教育和战斗过来的塞罕坝人最终还是守住了初心。不过,市场大潮下,他们过得并不“容易”。
2012年,一篇题为《塞罕坝机械林场改革与发展问题思考》的论文发表在了2012年第一期的《河北林果研究》刊物上,文章指出,“塞罕坝机械林场应明确自身定位,企业化才是塞罕坝林场改革与发展方向,引入市场机制,建立市场化的人事劳动和工资制度”。市场化的内部体制改革,引入竞争机制,全面推行绩效工资……是这些年来塞罕坝林场改革的方向,然而这些措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2018年,一篇题为《关于塞罕坝机械林场改革与发展问题思考》的文章发表在了《花卉》杂志上,文章直指塞罕坝机械林场目前存在的根本问题:定位不清,政府投入不足,林业基础设施老化、薄弱,员工老龄化现象严重。
说到底,塞罕坝林场是毛泽东时代计划经济体制大锅饭的产物,在追究经济效益的市场体制下,不能直接产生多少经济收益的绿化工程就处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一方面,有人不愿意“投钱”了,基础设施更新不及时,逼着塞罕坝人去搞种养殖、发展旅游业创收,“自己养活自己”;另一方面,私有制大环境教育出来的是“理性经济人”而不再是理想主义的知识青年,造林卫士后继无人!
反毛人士一直拿“大锅饭养懒汉”、“大锅饭养闲人”来污蔑毛泽东时代,大锅饭有时的确在“养闲人”,但从来没有“养懒汉”,塞罕坝就是有力的证明。正如1963年毛主席指示激光基础研究:“死光,要组织一批人专门去研究它。要有一小批人吃了饭不做别的事,专门研究它。没有成绩不要紧。”这为今天中国的激光技术发展完全不逊色美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闲人”只是主流经济学家眼中不能直接创收的人,然而,无论是从事绿化工作的林场工人,还是毛泽东时代为尖端国防科技提供基础研究的科学家,他们看似“闲人”,做的却是默默无闻、“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造福子孙的工作,是至关重要的“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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