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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时代中华民族大融合vs自由派胡耀邦少数民族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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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8 22:22: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亲历者谈毛泽东时代的新疆
作者:哇事录 发布时间:2021-03-28 08:30:41 来源:民族复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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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从我到新疆到毛主席去世,整个新疆是平安无事的。因为当时我们充分相信依靠发动群众,关心边疆群众的生活,也充分发挥了生产建设兵团的作用。历史经验证明,我们需要采取各种措施使少数民族和汉民族不断地接近,同时培养一批懂得马列主义、彻底反对民族分裂的少数民族干部。
   
  1970年7月,我被分配到新疆工作。母亲不在了,所以没有像多数同学一样,先回家探亲再报到,而是直接就去了乌鲁木齐。那时候学生分配工作以后有派遣费可以领取的,主要就是交通费住宿费等,也就是说已经享受正式国家干部的待遇。
  
  到了乌鲁木齐,一下火车就有了一种到了异国他乡的感觉,大街上喇叭广播的是听不懂维语,满眼都是穿着五颜六色戴着头巾少数民族妇女,还有处处的瓜果飘香。我们一起去同学十分亢奋,在乌鲁木齐呆了三天时间,天天在街上,把乌鲁木齐大街小巷逛了遍,少数民族同胞都十分友好,没有碰到令人不快的事情。
  
  分配到新疆的大学生要到部队农场劳动锻炼二年。新疆地广人少,驻疆部队的副食品大部分依靠自己生产,所以基本上每个团都有农场。等到人数够了,我们就坐上部队的汽车出发了。一大早上车,行程三百五十多公里,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到了当时我军陆八师步兵二十二团在乌苏县一个叫古尔图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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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新疆才知道祖国疆土辽阔;到了新疆才知道什么是荒凉。
  
  我们来锻炼的学生编成一个连,排行第十就叫二十二团十连。以我们学校的学生为主,因为我们学校位处西北,我们这两届毕业生和以往的分配不一样,多数分配在西北,分配到新疆的学生不少。另外还有新疆艺术学校的部分学生。班长付班长由学生担任,排长副排长,连长副连长以及指导员副指导员,还有卫生员通讯员均是团部派来的。农场比较大,有专门的机构。除了在乌苏境内有很多土地外,在博乐州精河县内还有一千多亩地。我们班十多个人在连副指导员和副排长的带领下就去那里负责播种管理那些土地。土地位于叫大河沿的一个镇上,过去在那里驻有一个营的部队,后来撤走了,营房就一直空着,我们就住在那里。
  
  新疆种地的方法和内地完全不一样,粗放型的。小麦由播种机播种下去,主要管理就是浇水。它那里地不像内地,平平整整,而是高低不平,所以浇水很困难,水总是往低的地方流,放了半天水,浇不了什么地。而且,当地使用的一种叫砍土馒的工具,我们根本不会用。副排长就带我们去参观学习当地维吾尔农民怎么浇水的。只看见水在他们的砍土镘下非常听话,指到那里水就流到那里。当然,这农活不是马上能熟练掌握的。后来,当地的生产队长提出,说他们想试种水稻,他们插秧技术不行,问我们有没有会插秧的同志。我们很多人都是来自南方农村,插秧一点问题没有。于是副排长和那位维吾尔族队长商定,他们派二位维吾尔族农民来做我们的浇水顾问,我们去二位会插秧的同志去当他们的顾问。我和来自镇江的一位同学被派往生产队做顾问。
  
  我们和生产队的社员同吃同劳动,不过晚上还是回营房住。那个生产队全部都是维吾尔族。早上一早出去劳动,中午就在田头吃饭,一般都是羊肉面条,加一些洋葱,因为在野外做面条比较方便。吃完中午饭稍微休息就开始政治学习。他们都是用维吾尔语说的,我们一句也听不懂。队里有一位初中毕业生,会讲汉话,他很愿意和我们交流,于是他就当起了我们的翻译。他说这是在批判一个“东突”分子,他从博乐州的一家印刷厂下放下来的。社员们都在发言,批判他分裂祖国的言行。这时我们明白,为什么在乌鲁木齐街头,没有警察武警巡逻,却显得那么宁静和谐的原因。只有发动人民群众才是反对民族分裂和民族分裂分子最有效的途径。武力不可能保证长治久安。你看,这么偏僻地方,最基层的群众都发动起来了,新疆能不平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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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大河沿一直待到秋收结束,有七八个月吧。蔬菜自己种,荤菜就得买。星期天就下乡买鸡蛋和鸡,改善伙食。维吾尔农民养鸡但是不怎么吃鸡和鸡蛋。我们就学了一句维吾尔语:“土红巴妈约克?(有鸡蛋卖吗?)。我们甚至到过很远很远汉族人从没有到过的偏僻居民点,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副指导员和副排长也不觉得会出什么事。如果是现在,我想我们根本不敢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1972年我被分配到新疆地震部门工作,和我们一起分配来的还有新疆大学和新疆工学院毕业的不少维吾尔族学生,虽然素不相识,因为没有了语言障碍(他们都会说汉语),大家相处得非常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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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震工作需要常常跑野外,兴建新的地震观测站、地震震后考察,地震前兆异常落实等等都需要到野外去。那时我既年轻有没有什么家庭负担,所以一有什么野外任务,首当其冲。由于新疆地域辽阔交通又不方便,所以出去都是单位派车,一般都是南京产的嘎斯车。新疆真是大啊,有时跑几百公里都看不到人,因此吃和喝就成了大问题。所以,好不容易看到牧民的帐篷或农舍,我们就迫不及待的停下车钻进去了。老同志有一套办法;先给里面的人递上香烟(当地少数民族同胞当时一般很少舍得抽香烟,一般都是抽自己产的莫合烟,好像是烟的杆子分碎的小颗粒,用纸卷起来,然后用舌头在纸边添一添,包成一根烟,味道很呛人),然后用半不拉子的维吾尔族语问候,你们好嘛!这时少数民族的家庭主妇就会端上奶茶和馕,招待我们。我们也就把客气当福气,大吃大喝起来。多少年我们跑野外都这样,当然到了县或镇有招待所或饭店的居民点,不会这么去蹭饭。一般在路途上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这么做。
  
  本人几乎跑遍了新疆南北,从来没有遇到过少数民族同胞伤害。在乌鲁木齐上街,虽然和陌生的少数民族同胞少打交道,但是也从来没有遇到过麻烦,即便到少数民族聚居的二道桥以及南梁一带。和单位的少数民族同事相处也恨融洽,二个民族过年都放假,互相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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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到新疆到毛主席去世,整个新疆是平安无事的。我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充分相信依靠发动群众,和民族分裂分子作斗争。依靠人民群众是毛主席的一贯思想,在战争年代是这样,在建设时期也是这样。仅仅依靠专政机关不可有效地和民族分裂分子作斗争。你用这种办法可以暂时解决一点问题,但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有依靠绝大多数少数民族的群众,才能长治久安。
  
  第二,关心边疆群众的生活,要使边疆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关于这个问题,毛主席有过明确指示。他说,不但要使新疆人民的生活水平比解放前有较大提高,而且要高于新疆边境那一边人民的生活水平。为落实毛主席指示,中央在不断发展新疆工农业生产的同时,每年给新疆相当数目的财政补贴,并且逐年增加。...
  
  第三,充分发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在建设新疆保卫稳定新疆中的作用。从新疆最北部的阿尔泰到最南面的和田,总共布下了兵团的十个师,一面生产一面保卫边疆稳定。以前,他们都有武装值班连。
  
  第四,从少数民族娃娃抓起,在少数民族群众中广泛进行热爱祖国热爱党和反对民族分裂的教育。
  
  第五,采取各种措施使少数民族和汉民族不断地接近,比如维吾尔民族文字的改革。在我的印象里,新的维吾尔文字和汉语拼音有某些相似之处,在改革开放前的一段时间,新文字似乎马上要取代老的文字了。改革开放以后,维吾尔文字改革连同已经取得的成果都被抛弃了。
  
  第六,培养一批懂得马列主义彻底反对民族分裂的少数民族干部。其中,铁木尔.达瓦买地是他们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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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28 22:29:16 | 只看该作者
红笔为转帖改动

美高官承认搞乱新疆以遏制中国,毛主席和新疆的情意要继承
作者:红色小兵 发布时间:2021-03-28 09:00:56 来源:红色小兵   

  这几天,国外敌对势力和一些企业,污蔑新疆雪白的棉花是“强迫劳动”,遭到了国人的强烈抵制!
  与此同时,一段视频也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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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链接:https://v.qq.com/x/page/z3236i4j5uh.html
  据介绍,该视频是2018年8月,美国陆军退伍上校、前美国国务卿鲍威尔(就是在联合国拿着洗衣服当化武,发动侵略伊拉克战争的那位)的幕僚长劳伦斯*威尔克森,在罗恩*保罗和平与繁荣研究所举办的论坛上的发言。
  该视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美国中情局就是要利用和煽动2000万维吾尔族人,妄图从内部来搞乱中国,从内部而非外部向北京施压,就像土耳其的埃尔多安反对阿萨德那样。而破坏中国稳定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动乱。
  一切都非常清楚了!
  无论是污蔑新疆棉花还是制裁新疆番茄,无论是新疆的民族问题还是新疆的教育培训,以美帝国主义为代表的国外敌对势力污蔑、抹黑新疆和中国政府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妄想在中国挑逗起民族战争,妄图把新疆从中国分离出去,妄图在中国制造各种乱局,以达到西方帝国主义分裂中国、搞乱中国、遏制中国甚至肢解中国、殖民中国的目的!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包括维吾尔人民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一定不会让美帝的野心得逞!
  我们要清楚地看到,遏制中国的发展,是美国蓄谋已久的既定目标,不会因为美国台面上的领导的更替而改变,拜登也刚刚说过,绝对不容许在他的任期内让中国超越美国。
  另外,我们还必须意识到,新疆问题的确已经消耗了中国大量资源和精力,我们需要采取更加积极有效的措施,让世界人民更好的看到一个真实的新疆;我们需要更加努力奋斗,创造一个和谐稳定、共同富裕的大新疆!
  小兵觉得,毛主席当年经略新疆的思想,很值得我们学习!
  去过新疆的人会发现,在普通新疆老百姓的心目中,毛主席享有崇高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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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 年6月28日下午,一生历经坎坷的新疆库尔班老人在北京受到毛主席的亲切接见。对库尔班大叔万里迢迢骑着毛驴的到来,毛主席感动地说:“新疆的老百姓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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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年,在新疆喀什市人民广场,由群众自发捐款捐物捐劳建造了一座全国最大的毛主席塑像。来到这里的维吾尔族群众说:“北京离得那么远,能在这里看到毛主席塑像,心中也获得了一份安慰和补偿”。
  后来,有人想将这座毛主席塑像拆除,消息传来,喀什各族群众都表示了强烈反对,他们在毛主席塑像的底座贴上红色大标语:“他老人家站在这里,妨碍了谁?”如今,喀什市人民广场的毛主席塑像,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岿然独存,在每年的9月9日、12月26日,喀什人民都会来到这里纪念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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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新疆和田的106岁维吾尔族老人古莱外尔·麦麦提敏,来到毛主席纪念堂。她老人家在毛主席的遗体旁边,情不自禁地唱起了维语版的《东方红》,令人潸然泪下。
  2017年,一代伟人毛主席铜像跨越千山万水,从湘潭韶山来到新疆吐鲁番。
  新疆人民在乌鲁木齐毛主席像广场,隆重举行纪念毛主席逝世、诞辰的各种活动。
  新疆老百姓动情地说,毛主席永远活在亿万人民心中!我们缅怀毛主席,就是要捍卫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就是要捍卫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同一切反动势力、分裂势力作坚决的长期的彻底的斗争,永葆人民江山不变质、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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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一位90岁的新疆老爷爷独自一人坐火车40小时到北京,就是为去毛主席纪念堂看毛主席一眼,让人感动落泪。
  新疆人民与毛主席的情意,跨越了时空!
  那么,毛主席是如何做到和新疆各民族人民心连心的呢?
  小兵觉得,至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毛主席在民主革命时期,就派出大批优秀的共产党员到新疆工作。毛主席的弟弟毛泽民同志,就是在新疆牺牲的。
  2、毛主席力促新疆的和平解放,使新疆人民少受战乱之苦。在这里,我们要特别感谢邓力群同志,为推动新疆和平解放,所做的大量工作。
  3、毛主席曾对人民解放军发出指示:你们到新疆去的主要任务,是为各族人民多办好事!
  4、毛主席在新疆实行土地改革,建立党的基层组织和共产党领导下的各级人民政权。贫苦的新疆农民分得了土地,对党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大幅提高。当年,新疆土地改革完成后,第一次有了自己土地的维吾尔农民曾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我们用这解放的手,向您敬呈这封信;昔日的苦今日的甜,一一写在信里头。毛主席看到这封信后,十分高兴,还在百忙中抽空写了回信。
  5、毛主席带领新疆各族人民,走上了集体化、合作化、人民公社化的道路,在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征途上,新疆一片欣欣向荣。当年,曾有人说,少数民族不能实现合作化。毛主席驳斥了这种对少数民族采取轻视态度的错误观点,毛主席热情赞扬了维吾尔族农民走社会主义合作化道路的积极性,显示了毛主席对新疆人民的高度信任!
  6、毛主席大力发展新疆的工商业和交通运输业,建设了一大批现代化的国有工厂,不断增加的少数民族产业工人,壮大了新疆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阶级基础!
  7、毛主席高度重视和培养、提拔少数民族干部,使他们懂得并应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来处理新疆的事务。
  8、毛主席反复教导汉族干部,要防止大汉族主义,在全社会开展批判大汉族主义的工作。
  9、毛主席经略新疆,主要依靠的是新疆人民,而不是走上层路线。小兵相信,只有广泛发动和彻底依靠人民群众,才能从根本上战胜民族分裂。
  10、毛主席认为,民族问题的本质一个阶级问题。对民族和民族之间的矛盾必须进行阶级分析,在汉族中,主要矛盾是农民和地主阶级之间的矛盾;在维吾尔族中,是“巴依(财主)”和维吾尔族的穷人之间的矛盾。毛主席处理好了民族内部的阶级斗争,始终站在了少数民族的劳苦大众的一边,民族矛盾大大减少了!
  11、毛主席非常关心边疆群众的生活。毛主席曾明确指示,不但要使新疆人民的生活水平比解放前有较大提高,而且要高于苏联那一边人民的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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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毛主席大力发展少数民族文化,鼓励汉族干部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和维族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同吃、同住、同劳动。
  13、毛主席高度重视新疆的教育工作,在少数民族群众中广泛进行热爱祖国、热爱党和反对民族分裂的教育。
  14、毛主席派遣了一批又一批支边青年抵达新疆,参加边疆建设。
  15、编辑出版维吾尔文版的《毛主席语录》等毛主席的著作,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武装维吾尔族人民!
  16、毛主席还派出巡回医疗队深入农村、牧区,为31万多人免费治病,取得了新疆人民群众的信任。
  17、毛主席做好了平叛、剿匪和反抗帝国主义、大国沙文主义干涉新疆的工作,维护了新疆的稳定。
  18、在新疆,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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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些汇总,我们能看到,有毛主席带领的为人民服务的党的领导,有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保障,新疆的经济快速发展,社会高度稳定,人民幸福万分。
  有网友说过,在毛主席时代,莫说美国中央情报局,就是把全世界的特工加在一起,也无法撼动新疆的一丝一毫!
  让我们坚持毛主席的民族政策,大力建设富裕新疆、健康新疆、平安新疆、宜居新疆、畅通新疆、生态新疆……
  我们的新疆,一定能够长治久安!
  国外敌对势力的一切谣言,终将会在事实面前破灭的!

  红色小兵
  2021年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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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28 22:35:32 | 只看该作者
藏族同胞为什么把毛主席共产党当神供?
作者:思想火炬 发布时间:2021-03-28 08:32:16 来源:民族复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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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是中国西藏废除“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的第57个年头,也是第八个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为纪念这一重要时刻,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集团)制作完成两集高清纪录片《废奴》,并于25日、26日在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播出。
  《废奴》着力于表现“西藏百万农奴解放”这一二十世纪人类发展史上的伟大篇章,通过描述西藏农奴制的由来、农奴制的黑暗与残酷,讲述西藏废奴运动对于西藏和藏族同胞以及世界人权事业发展的重要性,同时展现新西藏的发展进步。为拍好这部具有历史意义的纪录片,本片借助1959年中国西藏地区废奴的影像资料,采访拍摄西藏废奴的亲历者、见证者和中外学者等,通过不同角度的讲述,还原真实历史、梳理废除封建农奴制的必要性、思考废奴对于人性解放和尊重人权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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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
《废奴》《废奴》下集
  旧西藏封建农奴制
  建立在封建农奴制经济基础之上,并为其服务的旧西藏封建农奴制,其上层建筑的核心是政教合一制度。13世纪中叶西藏正式进入封建农奴制社会;1959年西藏进行民主改革运动,封建农奴制被彻底废除。西藏农奴制是以土地等生产资料归地方政府、贵族、寺院占有和农奴对他们的人身依附关系为主的封建剥削制度。旧西藏地方政府及其所属机构,政府官员由地位显赫的僧侣和贵族组成,宗教和世俗的最高首领是达赖喇嘛,政教大权都集于一人之手。
  封建农奴制的西藏社会等级十分森严,按血统贵贱,身份高低把人划分为三等九级。最上层是僧侣,也就是喇嘛,其次是贵族,最下层的是农奴、奴隶。上等者身贵似金,下等者命贱如草。西藏档案馆内至今保存着一份《不准收留铁匠后裔的报告》:1953年,堆龙德庆县一个铁匠的后裔在十四世达赖身边做事,当达赖发现他是铁匠的后代后立即将其赶走,并明令凡是出身金、银、铁匠,屠夫等家庭的人均被视为下等下级人,不能在政府里做事,不能和其他家庭通婚。森严等级制度下的西藏妇女地位与牲畜并列,作为财产的一部分定其归属,可以当作礼品赠予他人。农奴主粗暴地控制着农奴的人身,不仅可以随意支配农奴,把他们出卖、抵押,或用来赌博、转让,还握有农奴的生、死、婚、嫁权力,并对农奴任意施加刑罚。占总人口不到5%的官家、贵族、上层寺院几乎占有了旧西藏全部的土地、草原、山林和绝大部分牲畜,而占西藏人口95%以上的农奴和奴隶,不得不依附于领主的庄园为生或充当世代家奴,遭受强制的乌拉差役、租税和高利贷三重剥削,生活在死亡线的边缘。
  通行数百年的《十三法》和《十六法》等法典,竭力保护三大领主利益。农奴如有“触犯”,“按其情节不同挖其眼睛,削其腿肉,割舌,截手,推坠悬崖,抛入水中,或杀戮之,惩戒将来,以免效尤”。而“下等人命价为一根草绳”,农奴和奴隶连喊一声“冤枉”都是非法的:“向王宫喊冤,不合体统,应逮捕械击之;不受主人约束拘捕之;侦探主人要事者拘捕之;百姓碰撞官长者拘捕之”。还规定:凡仆人反抗主人,而使主人受伤较重的,要砍掉仆人的手或脚,如主人打伤仆人,延医治疗即可,如打伤活佛,则犯了重罪,要挖眼、剁脚、断手或处以各种各样的死刑。同时,寺庙可以根据法典制定详细的“寺规”,贵族可以根据法典在自己的庄园制定详细的“家法”,寺庙和贵族可以自备刑具,私设公堂,刑罚农奴和奴隶,甚至可以将农奴和奴隶处死。据《当代中国的西藏》载:“有的农奴被领主作为射击打赌的活靶。”在西藏甘丹寺就有许多手铐、脚镣、棍棒和用来剜目、抽筋等的刑具。
  农奴主以宗教需要为理由,常常用农奴的人皮、人头骨等器官作为法皿。西藏历史档案的记载,令人恐怖:“为达赖喇嘛念经祝寿,下密院全体人员……,急需湿肠一副,头颅两个,各种血、人皮一整张,望立即送来”;“本处需进行天女敬食佛事,需头颅四具,肠子十副、净血、污血……各种肉、各种心……等物,务于20日送来。”1958年到1959年春,仅在拉萨西郊一个佛堂里,为了念经放咒,管事头人就索要整人头27个、人头盖骨6个、人腿骨4根、整张人皮1张、人尸1具、人肠14捆、人肉8块、人血9瓶。
  已故十世班禅大师于1988年4月接受《民族团结》记者采访时曾深有感触地说:“1959年民主改革以前,西藏处在政教合一、僧侣和贵族专政的封建农奴社会。其黑暗、残酷的程度,恐怕比中世纪欧洲的农奴制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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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上:农奴主用被他们残害的劳动人民的头盖骨做成的碗;中上:一些已经风干变黑的被害者的手臂;中下:农奴主摧残农奴和奴隶的刑具;左下:农奴益西亲沛服劳役回来后疲乏不堪,和狗一起席地而卧;右上:农奴主外出时,强迫农奴像牛马一样背着他们走;右下:农奴主摧残农奴和奴隶的刑具。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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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图为被挖去双眼的农奴格达在民主改革中控诉农奴主的罪行:农奴主将沉重的石帽戴在农奴头上,用石头敲击将眼珠挤压出来,再用利刀把眼珠剜下。右上为鞭笞人的法鞭,右下为夹手指刑具。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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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西藏拉萨市民主改革前的贫民区,破烂,肮脏,污水横流,臭气熏天。 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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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藏日喀则专区奴隶出身的多扎瓦在控诉吃人的农奴制度。领主的儿子为了玩乐把多扎瓦当作活靶,用枪打断了他的左臂。多扎瓦残废后,被领主赶了出来,带着断了的干枯手臂到处讨饭。民主改革后,医院治好了多扎瓦的伤,他分到了土地、房屋、牲畜和生产工具,过上了安定的生活。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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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对农奴制度的控诉会上,西藏自治区昂仁县查孜乡牧民协会主任、乡长次登在向人们介绍他的一家在农奴社会里受到的残酷剥削。他11个兄弟姐妹有6个活活被冻死和饿死,有5个被逼得在外逃亡。次登和弟弟纳比因报仇未遂被领主贡布毒打虐待后,又抽掉了脚筋。他的父亲受尽了折磨,最后冻饿而死。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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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前的西藏,这些山洞就是农奴的家园。他们在吃人的农奴制度下过着非人的生活。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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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前的拉萨街头,一位藏族老人饱受饥饿和疾病的折磨,生命垂危,还在向行人乞讨。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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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得家破人亡的女农奴格桑拿着她丈夫被活埋前被砍下的一只断手,向群众控诉万恶的农奴制度。 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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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西藏农奴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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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西藏农奴老照片

  来源:环球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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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社会真实性 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是历史进步原动力 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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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批达赖是“分裂主义反动阵营总头子” 时间:2019-03-11 08:07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拉萨综合讯)昨天是西藏流亡政府定为“西藏人民起义日”的60周年纪念日,中国官媒《西藏日报》上周五(8日)起连续三天刊登系 ...
2019-3-11 21:14 - 焦典 - 焦点时评


西藏第一乡嘎措乡:绽放在“无人区”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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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第一乡嘎措乡:绽放在“无人区”的奇葩2018-04-09 17:15:47 来源:红色文化网 作者:柳岩   嘎措乡名片     嘎措乡位于藏北无人区,隶属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双湖县,面积4.5万平方公里,人口560人,是一 ...
2018-4-10 12:37 - 钟声 - 前中后三十年


英国两次入侵西藏:培植亲英势力鼓吹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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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于19世纪末期的“西藏 独立”论,是帝国主义侵华的产物,入侵中国西藏的英国 是始作俑者。对此,国内外有许多论著,特别是我国研究西藏问题的专家杨公素撰著的《所谓“西藏独立 ”活动的由来》一书,全面、 ...
2016-3-12 20:07 - 秦朝阳 - 焦点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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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28 22:36:41 | 只看该作者
民族复兴网推荐一篇好文:真正的藏族人留给我的震撼
作者:柳眉如丝 发布时间:2021-03-28 08:32:42 来源:天涯论坛

  我从来不在任何论坛上发帖子的,但是这次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了,我不得不来这里抒发一下。请大家理智轻拍。
  我是北京的一名普通导游。前几天,刚刚带了一个来自西藏的纯藏民团队。在北京的旅游行程当中,他们留给我的震撼是巨大的。
  其实在接团之前,我对藏族人民的印象多半来自于电影电视或者别人给予的零星信息,统一来说就是,不洗澡,比较野蛮,文化程度很低,与文明社会脱节……接到团的时候,我觉得这些传说还真没错,电视上演的也很实在,就是那个形象,黑乎乎的,外表普遍比实际年龄老很多,看起来不怎么洗澡的样子,背非常沉重的简陋的大包,全团都几乎没有一个像样的旅行箱……我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们的确与文明社会脱节了。
  可是,在后来的接触当中,我才发现,我错的很彻底。而且他们的言行,让身为汉族人的我,极其汗颜。
  抵达的第一天我们并没有安排走行程,而是打算在酒店休息。因为安排的失误,原本定好的南二环的那个酒店,突然说没房了,接待不了。于是,已经到了酒店门口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卸下行李,又被带上车,开到东三环的另一家酒店。下车之后,大家吭哧吭哧的背着沉重的大包,耐心的等待我们发完房卡,然后爬楼梯进入房间。结果意外又出现了,原先定好的那家酒店,又说腾出房间来,让我们过去。旅行社经理赶过来,决定还是调回原来的那家酒店去。于是,刚刚卸下行李还没来得及理顺东西的他们,又开始打包装车,再返回去。当时,身为导游的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他们闹起来。因为听说藏民比较野蛮,这么辛苦的来回折腾,万一闹起来把这店砸了或者把我们都揍一顿,也是有可能的。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们不仅没有闹起来,甚至连怨言都没有,在我们接待方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的情况下,他们居然都微笑着对我们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谢谢”。我有些目瞪口呆了。因为据我带团多年的经验,这要是个汉族团,百分之一万的现在该投诉投诉、该骂人骂人、该要赔偿要赔偿了……最次也得要求从三星换到四星并且要求赠送景点或者加餐等等等等。可是,他们居然连生气的表示都没有。我自问如果我是游客,遇到这种情况,我绝对没有这种态度,即便不占点儿便宜,也是要骂人的。
  我怀着不可理解的心情带他们回到刚才到过却把他们拒之门外的酒店。这一折腾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们是中午十二点多到达北京的。团队的全陪,一个看上去很憨厚的男人。在面对这种局面,身负巨大压力的他,居然也没对我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反而一直在安慰我,没事没事,我会去给他们做工作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我的诧异。因为我见过太多的全陪了,为了把自己的责任摘干净,不让游客把怨气撒在自己身上,从来都是帮着游客一起责难地接的,生怕游客认为自己在帮着地接说话。可他居然……我诧异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第二天要走故宫。从前门大街下车之后,走了一段,我回头想理理队伍,免得走散了掉人。因为一般带汉族团,一下车就跟一盘散沙一样,拍照的买水的自顾自往前冲的或者一团拥在一起买小纪念品的等等,太正常了。可是我一回头,又一次被惊了!他们居然两人一排整整齐齐一个不乱,安静的跟在我身后。我一停下来,他们马上也停下来了,一脸平静微笑的看着我。我觉得我似乎有点不会说话了,平时老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大家先别散开,跟紧我,不要走丢了”也说不出口了,现在这种状况,似乎会走丢的人是我。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好冲大家笑了笑,继续带队往前走。
  走到天安门广场上,过完安检,也没有一个人趁机先跑到前面去拍几张照片,或者因为新鲜,一出安检口就跑的找不着人。先过去的,仍然在前面排着队,后过去的,也没有任何人去插队,按顺序在后面排好。结果我们一行四十多人,仅花了五六分钟就过了安检并且排好了队。要知道,换成别的团,过个安检,我光收人都要收十几二十分钟!我默默的扶着我的下巴往前走。找了一块空地,我指挥大家把包都放在这里,排队去看毛主席,然后出来到这里集合。也没有一个人把包一扔就跑步去排队,生怕落后似的。而是所有人一层一层把包摞好,然后排好队,再慢慢往前走。没有任何人因为自己的包被压在下面而不高兴或者把包拽出来再放在上面一层。
  在他们去排队的时候,我可是反思自己。一向觉得自己是中心的汉族人,自诩为高素质的内地人,在面对藏族人民这样的举动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不自在?会不会跟我一样,非常汗颜?
  进故宫之前,我让大家在午门门口等我,我去买票。买完票回来,我的下巴又脱臼了一次。因为我看见那个经常见面的职业乞丐又在讨钱。而他们讨要的对象正是我团上的客人。当时在场的人纷纷侧目,看着我的游客排着队,每人手上举着一块钱。我很想提醒他们,这是个骗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说出口。全陪在旁边看到我的表情,笑了笑,跟我解释,即便这是个骗子,他们也会给的。因为这是施舍,施舍是积福的。我看着他们脸上纯朴而且自然的神情,突然觉得我的心理是那么阴暗,一块钱而已,给一个生活确实艰难的人,又有何不可呢?即便他是个骗子,可他的残疾确实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啊。我静静的看着那个乞丐一边收钱,一边说谢谢。我想他的谢谢应该是真心的吧。
  在故宫的游览中,因为步行距离非常远,而团上又有腿脚不便的老年人,我担心会误掉吃中饭的时间。于是偶尔我也会习惯性的蹦出几句“来,大家跟上我了,快一点”。但是我发现,没有人会真的就快一点,不是他们不愿意听我的,而是所有人的速度,都是以团队中被夹在中间的那几位腿脚不便的老年人为基准的。她们的速度就是全团的速度。即便是我说解散去拍照,回来的时候,也必定是带着这几位老年人一起回来的。
  在游览故宫之后上车,也是极有秩序丝毫不乱,没有人抢着上车坐前排的座位。大家缓慢而且有序的上车,省时也省力,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在门旁帮着上车不方便的人,扶她一把。而她们回报我的都是转过脸来的灿烂的笑容和唯一流利的汉语“谢谢”。相比起平时带的内地团,即便有说谢谢的,也都是例行公事般的一脸漠然,更别提会转过脸来笑着对着我说了。
  后面几天的游览中,我发现,无论什么时候,他们永远都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无论遇到好事或者是坏事,他们永远都会对别人笑,用汉语说谢谢。排队的时候永远是把年龄大的夹在中间;走路的时候从来都是排成整齐的队伍;拍照的时候永远都不知道抢好位置;吃东西的时候永远都是把口袋里的东西挨个分到每个人,即便大家都有;上车的时候永远都是排队上;见到乞丐永远都会给钱;见到佛像永远都是虔诚的拜一拜;需要等待的时候永远都是安静的等待,绝不会叽叽喳喳;遇到高兴的事情永远都会开心的笑;说谢谢的时候永远都是面对别人的脸……
  我和他们聊天,我说来北京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他们用不流利的汉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说最高兴,看到,毛主席,最高兴!我说为什么呢?作为八十年代生的人,很显然我对主席的亲近感是不如父辈的,所以自然而然的问为什么了。他们的答案几乎一致,说,我们都,不识字,又,没有文化,是毛主席,让我们,工作,有收入,我们很,感谢,毛主席。我想起他们从毛主席纪念堂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双眼含泪的样子,明白了他们对于恩情的理解,至少比我要深得多。他们对毛主席的感恩,也让我深有触动。他们谦虚的认为自己没有文化,却不知道,他们懂藏语,也懂少数的一些汉语,尽管不会说,但是能够大致听懂。可身为汉族人的我,却是一个藏文都不认识的。若说没有文化,那应该是我。可我有这份谦逊吗?没有。
  几天的行程走下来,他们坚定的信仰,对佛的虔诚,对恩情的回报,对世事的看法,都开始影响我。他们人手一串佛珠,只要手上不拿东西的时候,就一颗一颗的捻佛珠,嘴里也一直嘟囔一句藏语。
  去雍和宫的时候,我和全陪,这个藏族汉子聊了一路。我问,他们天天嘴里念的是什么。他说,唵嘛呢叭咪吽,就是六字真言。用你们汉语说,大概就是,希望天下苍生不再受苦。我说,他们每天就念这个吗?为什么是天下苍生?他笑了笑,说,我们藏传佛教的教义就是这样的,以天下苍生为重。然后,他给我讲关于因果报应,六道轮回。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藏民的宽容和淡然来自何处。
  我问,为什么这几天总要辛苦的找餐馆?其实吃团餐的地方多了去了。定好多少钱一个人的标准,餐馆给安排,比你这样省钱多了,也方便多了。他说,他们出来玩一次不容易,如果吃的很不好,他们就玩不好,团餐虽然能吃,但是实在是不好吃。找个好点的餐馆点菜吃,虽然很麻烦,也比吃团餐贵,但是他们感觉会好一些,出门在外,尽量让他们舒服一点。我们不过就是少挣点钱,但是钱是挣不完的,够用就可以了,挣很多钱,但是让别人不高兴,那会有报应的。我瞅着他,心里触动极大。平时听这种话多了去了,是个人就会这么说,但是,真正能这样做的,又有几人?
  最后一天送站的时候,他们给我戴上哈达,并且放下手上沉重的包裹,轮流跟我握手,道谢。我发自内心的发现,我很舍不得他们。这和以往我带的任何团队都不同。以往送团的时候,都是想赶紧送走完事,玩了几天斗智斗勇的累死了。可是送他们的时候,我从内心觉得非常不舍,不舍他们带给我的几天快乐淡然的日子,更不舍和他们在一起这种轻松无忧的感觉。和他们的相处,让我觉得万事其实都没有太值得计较的东西。接触了中国那么多地方的人,从来没有任何地方的人能让我有这种被感化的感觉。
  当他们检票进站之后,全陪又一次出来,再次挥手道别。我说,我们必须要拥抱一下。于是我进到站里,和他拥抱,告别。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明白,其实作为导游,天南海北见过的人太多了,但让我觉得可以倾心相交的朋友实在不多。他是这不多中的一个。
  带了这么多年的团,能认识这样一个朋友,真是人生之大幸。
  衷心的希望你们能再来北京,我们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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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29 00:16:58 | 只看该作者
解密胡耀邦六进藏区始末2011-12-12 11:29:19         来源:人民网         编辑: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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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11月20日是胡耀邦同志诞辰96周年纪念日,本刊特别刊发胡德平撰写的此文,作为对胡耀邦同志伟大革命精神和崇高品德风范的敬仰与怀念。
  一进藏区
  胡耀邦同志第一次走进藏区,初识藏族僧俗群众,是在1935年的长征路上。那时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甘孜地区会合,一度摆脱了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没有成为石达开第二,还获得了长达三个月的行军、休整、走过茫茫草地的时间。
  1935年8月,在红军草地行军间隙,彭雪枫、冯文彬、张爱萍和胡耀邦不期而遇。总政巡视员冯文彬来部队慰问视察工作,随身带来一口袋藏胞晒制的肉干,四人在一块干燥的高地上席地而坐,分享美食,仰望天空一轮明月,诗兴大发。张爱萍首吟一句:“牛羊肉干邀明月”;胡耀邦接道:“水乡泽国无酒喝” ;彭雪枫第三句:“该请老乡杜康来”;冯文彬收尾:“打倒老蒋醉弥陀”。四人吟罢,相视鼓掌大笑。该诗每人一句,脱口而出,不讲音韵,没有格律,面对死亡,竟如此豁达,有如此情趣。当时藏族同胞的一块肉干、一坨糌粑都可能救活一条生命,一饭之恩永记红军将士的心间。
  余建亭同志曾为毛泽东和海伦·斯诺女士做过三次翻译,以后分别在抗大一大队、军委组织部、军委直属政治部和耀邦同志一起工作过。据他转述,耀邦同志在甘孜、阿坝藏族地区为红军筹集过军粮。解放初,邓小平同志曾告诫在西南工作的同志们:当时革命的重担压在这些地区的藏胞身上,他们对保存红军尽了最大的责任。又说:红军北上时,也有违反纪律的事情发生,饿慌了,为了生存,做了些对不起藏族同胞的事情。“文革”后,耀邦同志见到一些藏族同志及代表人士也说过类似的话:“对不起了,那时没有办法……”
  1935年9月,红军走出草地。鉴于红军在甘孜、阿坝地区掉队的人员不少,一些年纪较大的同志和女同志也需要关照,彭德怀同志提议并指派耀邦同志做红军后卫部队收容队的工作。父亲的秘书李汉平同志给我转述过父亲的这段经历。我也有些记忆,父亲曾说过,杨至诚将军就在收容队里生活过。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950年1月15日,十八兵团六十二军党委在广汉召开了党委扩大会议,贺龙、王维舟、周士第等军区领导和兵团领导都出席了会议。刘忠军长传达了向西康进军的战斗命令,兵团政治部主任胡耀邦代表兵团党委在会上号召:
  党把解放西康、建设西康的光荣任务,交给你们六十二军了,你们必须去!必须马上去!那里有三百五十万人民还呻吟在反动封建势力的统治之下,过着非人的生活,迫切要求我们去解救他们。西康有四十九个县、四十五万平方公里土地,它的面积等于三点七个福建省,四个半浙江省,比四川省还大四分之一,是祖国神圣领土的一部分。西康与西藏、云南同为祖国西南边疆重地,需要有一支坚强的边防军,保卫我们神圣的国防。那里有丰富的矿藏、广阔的草原和望不尽的原始森林,是我国未来的重要的工农业基地。……你们必须作长期打算,在解放全康之后,安下心来,既是一支光荣的边防军,又是建设西康的工作队,把荒凉落后的西康,变为文明美丽的西康。为了完成历史赋予你们的光荣任务,要有对我们事业无限的忠心和大无畏的勇敢,要准备进行长期的严重的斗争,共产党员要站在斗争的最前列,所有的干部要以身作则,随时随地团结带领群众,去创造为人民的光辉灿烂的史绩……
  由于历史的机缘和共产党人的觉悟,耀邦同志对藏族人民充满着感情,对于祖国每一寸神圣领土都怀有一种无以言表的责任感。据亲历者当时的记忆,贺龙、王维舟、周士第和耀邦同志对六十二军官兵的动员 “像火一样的讲话,雷霆般的号召,燃烧和激励着每个战士的心”。
  二进藏区
  耀邦同志第二次接触藏族同胞,处理藏族事务,是在1950年。他当时在四川川北行署工作,当时无四川省,只有四个区行政公署和直辖市重庆。川北行署西部的平武县和青川县生活着藏族的黄羊、白熊、虎牙三大部落,四千余口人。今天的四川王朗熊猫自然保护区就在这里。藏胞的生活很苦,国民党政府又诱使他们铲除青稞、洋芋、荞麦,改种鸦片烟,不少藏胞也吸食起毒品来。
  1950年5月30日,川北行署筹备召开“首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确定平武藏区两个代表名额。但藏胞思想顾虑很大,怕出远门,怕回不来,又怕到了外面吸不上烟土。耀邦同志听说以后,告诉平武县委:藏胞来开会,可以带烟土。他们吸食毒品是国民党反动派压迫和愚民政策的结果,今后我们共产党有责任帮他们把烟戒掉。
  这次会议,行署决定免去藏胞三年公粮,贷粮30万斤用于发展藏区生产,同时告诫他们,藏区的烟毒一定要禁绝。耀邦同志还希望藏民从畜牧、粮食、养蜂、打猎、挖药五个方面发展经济。
  行署的决定使平武藏区欢腾雀跃起来。往年短暂的夏季一过,很快就是满天飞雪的天气,无人从事生产。但今年这时却是另一番景象,妇女织麻布、毡子,小孩牧羊喂猪,青壮年男子上山打猎。平武藏区还办起了第一个牧场,有专门牧工放牧。一个建设平武新藏区的热潮萌动了。
  1950年7月30日,川北行署成立了“平武县藏族自治区政府委员会”。1951年3月,川北召开首届劳模大会,耀邦同志还特别强调,在藏区建设上,一定要执行有关生产、贸易、卫生、禁毒、文教五项方针。会上四个藏族劳模情不自禁地跳起“锅庄舞”,边跳边唱:“麦芒左征(人民领袖)毛主席!牢青格(伟大的)朱总司令!协绕月登巴(聪明的)胡主任(胡耀邦)!”  当时,耀邦同志也不是没有可能进藏的,他所在的十八兵团下辖的六十二军就有进驻甘孜、阿坝藏区的任务。但一位领导干部说了些不利于汉藏人民团结的话,毛主席听到后,立即进行了严厉批评,并严禁他进藏卫边!耀邦同志牢记此事,每言及此,总感慨不已。他对不讲条件、带病工作的老战友张经武、张国华和谭冠三,以及他们领导的进藏十八军,充满敬意。
  由于有这一段工作的经历,耀邦同志对兄弟民族的习俗、文化和所处的社会发展阶段有了一定的了解。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就听他讲过一句趣话:“我们汉族说‘诸葛亮七擒孟获’,民族同志却说‘孟获七擒诸葛亮’。”他说话的口吻十分平等。我想他的意思可能是说,都是中国文化,各有各的荣誉感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大有楚弓楚得的包容气度。
  1973年,我从西藏征集文物回来,给他讲述了西藏一些风土人情,其中一例是藏南的门巴族妇女身后都背一张小牛皮。她们都自豪地说,这是文成公主送给她们睡觉御寒的。他听得津津有味。那时,我的两个弟弟还没结婚,他脱口一句:“若有个西藏儿媳妇,我也欢迎呀!”
  那年,我和几位老师一直走到藏南的兼则马尼,该地区就在非法的麦克马洪线北侧一点。那里风景真好,就是阴雨绵绵,难见晴天,我军有一个加强营在那里驻守。战士们告诉我说,这里战备很紧,生活艰苦。但他们都记住了一位总后首长,他叫李雪三。因为他视察过这里,亲身感受到印度洋的湿气在这里形成的大量降雨,因此特批给这里的战士一人发一件雨衣。父亲认识李雪三,他除了称赞李雪三同志工作深入之外,还表示,一个人若有自己的工作,还能经常出差外地,丰富自己的知识,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呀!我理解他的心情,当时他还蛰居家中,没有任何工作可干。
  耀邦同志二进藏区,严格说他并未直接去过平武县的藏族部落,但区行署的工作进了藏区,且时间不短,我想也可算作他一次走进藏区的记录吧。


  三进藏区

  耀邦同志第三次走进藏区是在1980年5月,他和万里、杨静仁等同志飞抵拉萨,落实中共中央批发的《西藏工作座谈会纪要》。当时的西藏和祖国其他地区一样,遭受了“文化大革命”的惨烈破坏,其破坏程度还远过于内地。原因何在?对一个还处在封建农奴社会的西藏来说,我党或以和平赎买的方式进行民主改革,或以革命暴力手段进行民主改革,历史的现实告诉我们,我党不得已采取了后一种方式。问题出在民主改革以后,国内形势要求西藏马上进入社会主义,完全采用内地的方法组织人民生产、生活,划分阶级,开展阶级斗争。这对一个刚刚摆脱了封建农奴社会的西藏来说,完全脱离了实际情况,所行政策处处碰壁。所以当时的西藏,人民生活仍然十分艰苦,政治形势非常紧张,宗教生活基本停止,整个社会潜伏着巨大的危险!

  耀邦同志此次进藏,据我所知是有思想准备的。首先,他认为首都北京与西藏及全国各地的情况均有巨大的自身特殊性,尤其是西藏。其次,他认为汉藏人民没有民族矛盾,矛盾反映在干群关系上。第三,川北区党委民族工作的经验对他有帮助。第四,他认为对宗教应有不断的改革。1959年他就说,这种改革应叫“宗教还原”,“就是还原到宗教本来的面目上去”。第五,他相信毛泽东同志的一贯教导,“少数民族自己管自己的事”。第六,他同意邓小平同志的论断,“要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谁也没有这个本事”。当然更重要的思想准备则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全党解放思想,拨乱反正取得的治党治国的共识。

  胡耀邦、万里到西藏以后,为落实中央关于西藏座谈会精神做了大量工作。耀邦同志对西藏工作讲的六条意见和他来前的思想准备一脉相承。这就是西藏地方的自治权应该名符其实,必须放宽政策,与民休养生息,一切从实际出发。万里同志原计划还要亲到亚东边镇,向印度等国宣布开放边贸、边民自由往来的政府声明。

  1984年,耀邦同志在第二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号召全党对西藏问题要有一个再认识的过程。他认为否定西藏和内地的同一性和其特殊性都不对,尤其是它的特殊性。别的不说,就是其自然地貌在全球都是独一无二的,此其一。其二,西藏封建农奴社会的历史痕迹,不可能一下子消失。其三,对历史悠久的藏族的民族心理要特别研究。其四,宗教信仰在藏民中有长期深远影响。其五,世界舆论关注此地,那些对中国不友好的势力总想插手其间。

  耀邦同志生怕一些干部不能把中央的政策和西藏实际结合起来,思想被束缚禁锢不得解放,有无穷的担心和禁忌,心神不宁,总在嘀咕现在是不是搞社会主义?党的领导是不是会削弱?宗教影响是不是愈来愈大?会不会出现新的叛乱呀?耀邦同志认为,如果把这些问题“孤立地加以强调,那就很难真正解放思想了,也就不可能认真思考另外一些本来应当更多思考的问题了。结果你们担心的那些问题,反倒不可能真正解决。”

  知道耀邦同志到西藏之前的思想准备,及1984年他在第二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针对西藏干部心中疑虑的解答,我认为有助于了解他1980年在西藏干部大会上的讲话精神。

  四进藏区

  耀邦同志第四次走进藏区,是1983年7月到青海的海南藏族自治州恰卜恰镇进行视察。他向海南自治州发出“站在四个前列”的号召:即在全国三十个自治州里,“站到民族团结的前列”,“站到发展经济、发展牧业经济的前列”,“站到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前列”。他到了淌河公社甲乙生产大队,走进藏族牧民塔兴加的帐篷,详细询问了牧民的牲畜和生活情况。还特意问到藏族妇女身上的装饰品及藏刀、藏靴的供应问题。

  在视察海北自治州时,耀邦同志对三十四岁的藏族县委书记桑杰的成长格外高兴。他希望以牧为主地区的县委书记、县长都要懂得牧业,什么叫冷冻精液?什么叫品种改良?他希望地方领导都要重视草场建设,固定草场使用权,对群众“一是指导生产,另一个是指导生活,指导少数民族群众真正过社会主义的新生活。”

  怎么指导群众的生产和生活呢?7月31日,他在西宁市的胜利饭店向省领导干部发表了“立下愚公志,开拓青海省”的讲话。他说:能源方面要向水能、风能、太阳能要能源。青海地方的房屋建筑要改进,那种薄顶、薄墙、单层窗的老式房屋,不适合青海这样的高寒地区。一定要利用好青海五亿亩的天然草场,并为从何处打开“实现生态系统良性循环”的门路而筹谋出路。在青海,他第二次发表了这种见解:“本世纪末和下世纪初,我国经济开拓的重点,势必要转移到大西北来。”

  从五月到八月,耀邦同志陆续考察了新疆、甘肃、青海三地。他看到地处祖国西部地区诸省、区各方面的工作都大有进展,连贫瘠、干旱、高寒、穷甲天下的西北都开始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他深受感染,并对党的十二大提出工农业总产值翻两番的任务更加充满信心。在耀邦同志看来,大自然给人类的赐予无处不在,只要党的指导思想对头,那么一个“地尽其力”、“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货畅其流”、繁荣昌盛的祖国并不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1984年,他应青海同志的请求,为黄河源头题了字。

  五进藏区

  耀邦同志第五次到藏区,是在1985年9月底,在四川甘孜、阿坝藏区的视察。这个月中旬,中国共产党召开了党的代表会议,这是在党的十二大与十三大之间召开的一次全国性的代表会议,是党内民主的一次具体体现。会后第三天,耀邦同志即来到四川甘孜、阿坝等地视察工作。

  这是耀邦同志整整五十年后,第二次重返长征路。在进入甘孜州泸定县的大渡河渡口时,他欣然提笔写下:“飞身可夺天堑,健步定攀高峰”十二个大字!

  在号称“遍地财宝”的甘孜州,耀邦同志建议有些黄金和其他小矿点可由当地群众开发。在九寨沟,他建议让藏民直接办旅游。这反映了他在“文革”以前就开始酝酿的一种思想:国家的资源应全民共享共用。怎么共享共用呢?“文革”之后兴起的经济体制改革才得以破题。耀邦同志在改革之初就提出,全民资源除国有企业享用之外,公社、生产队、联户、个体四个轮子一起转,都可以享用全民资源。他号召各级政府对此要加强领导,加强管理。他说:“加强领导,就是要提供技术,放宽政策,做好组织服务工作。”总之,其目的就是:“千方百计发挥群众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使群众尽快富裕起来。”现在一些藏区出现的问题是,当地农牧民开发资源的权益、利益被边缘化,被牺牲了。官商勾结的不法行为却大行其道,这决不是全民资源全民共享共用之道。

  还有一个生动的事例发生在阿坝藏族自治州。解放后这里建立十六个国有林业企业,共采伐了四千多万立方米木材。因为采伐大大过量,有的山头已经变成了秃山,结果留下二万五千工人无事可做,形成国家的“包袱”。耀邦同志对此问题发表意见:“不是卸包袱的问题,要把包袱变成财富。”他认为:“林区的人民要富起来,只有四条出路:一是营林,二是加工,三是采矿,四是修建。”最后,他满怀信心地鼓动大家:“端正指导思想,满怀信心地引导群众充分认识和发挥高原、山区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优势,积极开辟多种劳动致富的新门路,这是繁荣山区经济必须解决的首要问题。”

  大家知道,我国实行家庭联产土地承包制时有20亿亩耕地,这一政策解决了中国人民的温饱问题。200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做出了全面的集体林权改革的决定,涉及的林地达到25亿亩。这又是一笔极其宏大的财富。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耀邦同志认为集体林地一定要承包管理使用才有效益,但当时条件不具备。他若能看到今天中央的决定,一定十分高兴。

  1986年2月19日,在广西南宁,耀邦同志回顾他的第五次藏区之行时说:“有些森林区、荒山区,他们的劳动对象是什么?你要强迫他种粮食,你不仅剥夺人家的经营自主权,而且剥夺他的劳动对象。你把他劳动对象剥夺了,这是违反经济学起码的常识。”他又讲:“为什么所有权与经营权要分开,为什么要给人民以经营矿山、森林的权利,这要从经济学原理上讲清楚,讲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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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老人何方:万里和胡耀邦西藏之行纪实
何方 · 2015-07-15 · 来源:胡耀邦史料信息网
http://www.hybsl.cn/huinianyaoba ... 12-12-10/32722.html

胡耀邦对民族自治区工作,不但有思想认识和基本方针的阐述, 而且有一系列具体政策和实际做法的指示,这些都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在此也只能做到“略举一二”。

  例如他1980年去西藏考察,说是带着中央三十一号文件,“要实际去看看,和那里的同志研究一下,看这个文件有没有不够完满的地方,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补充”。通过八九天的考察,他明确指出,“西藏现在的情况不十分美妙”。因此中央决定采取一些非常措施,“概括说就是六个字︰免征、放开、走人。”“免征,就是全部免去自治区农牧民的农牧税,至少两年,还不准随便无偿征用劳动力。放开,就是在所有经济领域都要放宽政策……怎样对生产有利就怎样做,不要乱加限制。走人,就是逐步把历年进藏的汉族干部大都分调回内地安排工作和生活,只留少数工作上确实很必要的。”《三十一号文件》上还特别规定,“要严格控制各类人员自行流入西藏。”

  最后在干部大会上,胡耀邦讲了“当前和今后要解决的六件大事。” 这就是︰第一,“要充分行使民族区域自治的自治权”。“ 西藏是个自治区,而且是个相当特殊的大自治区。西藏有120万平方公里,占全国八分之一。自治就是自主权。没有自治就没有因地制宜,没有民族的充分自治,就没有全国人民的大团结。”“第二,根据当前西藏相当困难的情况下,坚决实行休养生息政策……当前西藏最大的事实,就是群众的穷嘛,西藏老百姓相当苦,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所以我们的意见是要大大减轻群众负担。”“第三个大政策是要在所有经济问题上实行特殊的灵活政策。”正是在这个谈放开的问题上,他讲得特别透彻,特别重要,提出可以包产到户到人,实现多劳多得,要老百姓富了再富。他说,“我的意思是放宽、放宽、再放宽。犯了资本主义,不要你们检讨,我们检讨。”(万里副总理插话说︰“最好你是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西藏。”)还应该对印度、尼泊尔等周边国家实行开放,发展地方贸易。对外要采取积极态度,要搞缓和。第四条是讲国家对西藏的支持。他说,“29年来,不算真接投资和经费,国家给了西藏45亿3千多万元,而西藏本身的农工商税收只不过5738万元。中央决定今年给你们到4.96亿,以后每年递增10%,到八四年就是8个亿。全国29个省区,没有哪一个省像对你们这样优待。”他说的第五条,是发展族的科学文化教育事业。“我们汉族有些同志,有一个错误的观念,说藏族落后,我不赞成。”“轻视西藏历史、语文、艺术是完全错误的。但是我们的教育事业发展得不够。”他建议办一所西藏的综合大学,“百分之九十八是藏族学生。”强调加紧培养藏族干部,还要求“汉族干部在西藏工作必须学藏文藏语,作为一种必修课”。不过事后看来,做到这一要求的恐怕没有几个。他讲的最后一条是“正确执行党的民族干部政策,极大地加强汉藏干部团结。”他说,“包括教员等在内的国家脱产干部,最好在两年内做到藏族干部占三分之二以上。”(万里插话,“我那天提了个二八开,是指县级干部,区级干部应百分之百。科技人员只要藏民欢迎,占多少都可以。)耀帮接着说,万里同志的意见我也赞成,只是不包括军队干部。他说,“我们跑到这个地方,30年啦,完成了历史任务嘛!我们身体又不适合,工人、服务人员,为什么要汉族来干?现在西藏怎么样啊?连部队在内有30万汉族同志(当里藏族人口只有183万),这怎么行呢?我们回去第一条就汇报这个问题。”“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几万个汉族工作人员干部动乱?我们都要走呀,看你们怎么办?我们总有一些好党员,好样板。我相信这一条。所以传出去不要怕。我相信大多数是好同志,能站好最后一放岗。……这么一来,我看三方面满意,中央满意,汉族干部满意,藏族干部同人民满意。三方面满意,我们为什么不干这个事情呢?这一条是坚定不移的,你们讨论清楚,不要刮风,刮风我们也不怕。”

  考察西藏后,路经青海时,他也特别讲到︰“ 我们在西藏干部大会上讲的六条,基本上符合你们青海的情况,可以参照研究执行。要把政策再放宽些,要搞好民族团结,要充分行使民族区域自治的自治权利。”

  这里大段引证胡耀帮视察西藏时的讲话,是因为我觉得这些讲话讲得非常好,在我的印象中是过去和现在党的领导人都从来没有这样全面讲过的。

  胡耀邦这次西藏之行和他所提政策方针,得到西藏僧俗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和拥护。在其他自治区同样引起强烈反响,国际上也给予很大注意。连逃居国外的达赖喇嘛在党的十二大时还致电中央说,“当胡耀邦1980年访问拉萨时,我便开始信任他了,因为他敢于承认在管理西藏工作中存在着严重问题。这是值得称赞的坦率态度。”“我现在仍然对胡耀邦抱有信心,并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同他会晤。”直到2005年11月17日,在接受美国《世界日报》采访时,达赖还说,“如果胡耀邦当时继续掌权,西藏问题早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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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胡耀邦西藏政策的失误
西北孤狼999 · 2015-12-04 · 来源:乌有之乡

在西藏呆过的人对胡耀邦的评价却是有所保留,认为胡耀邦80年底去西藏的讲话造成了今天西藏局势的复杂。
  写这章非常犹豫。在西藏呆过的人对胡耀邦的评价却是有所保留,认为胡耀邦80年底去西藏的讲话造成了今天西藏局势的复杂。
  我母亲在79年得了严重的心肌缺氧,住了几次医院不见成效,最好的治疗办法是回内地。79年下半年,父母带着我的弟弟,请假回内地治病(后来办理了内调手续,他们再也没有回过西藏)。而我因为正值高二(高考年)的缘故,一个人留在拉萨(我哥那时已参加工作,当时在南京药学院进修一年)。我80年春离开拉萨回内地参加高考,这一离开已是28年,至今还没有机会回西藏看看。
  从前面所写可以看出在西藏的汉族干部是因为组织的调动才去西藏工作,在工作中也兢兢业业,为西藏的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例如,尽管七十年代的拉萨比内地的城市还是落后许多,但比起五十年代的拉萨已是变化巨大。由于没有通往外界的公路,又无工业,许多人从事宗教活动,五十年代的拉萨连柏油马路、电力系统都没有。
  在文革初期,西藏经历了较短的打砸抢和武斗。有少数内地红卫兵到西藏串联、鼓动,但打砸抢寺庙、破四旧的基本上是藏族青年。西藏作为中国的一部分,在文革中有所波及也是没有办法,不能认为那是汉族有意破坏西藏文物和文化。而正因为中央对西藏特别有指示"西藏不要搞武斗",才使得西藏有较宽松的环境,许多寺庙也得以保护。
  我72年去拉萨,也许因为小,没有感受到宗教压迫。从外面看,布达拉宫、大昭寺、色拉寺、哲蚌寺都保存得挺好。虽然不对外开放,但里面有僧人居住。在大昭寺外面,每天都有许多人烧香磕头,也在拉萨街头看到有来拉萨朝拜者磕长头(双手合十,高举过头,然后行一步;双手继续合十,移至面前,再行一步;双手合十移至胸前,迈第三步时,双手自胸前移开,与地面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盖先着地,后全身俯地,额头轻叩地面。再站起,重新开始)。
  每年的五一、十一,拉萨西郊的罗布林卡(原达赖的夏宫)对公众开放。在那里,以藏族为主的游人会早早来到,几家亲朋好友围坐在草地上,喝着酥油茶、青稞酒,谈笑、唱歌、跳舞。一直到黄昏,带着几分醉意,唱着歌,走在拉萨的街道上归去。我在初三或高一时曾写过一篇拉萨街头的作文描述这种平静生活的情景。我们那时感受到的是平静、安全、犯罪率极低的拉萨。晚上补课,也从来没有安全问题。
  80年底胡耀邦去西藏,对拉萨的落后很不满意,说:"汉族干部在西藏这么多年是怎么干的?汉族干部不要赖在西藏,只要有现在的百分之二十就够了,西藏主要让藏族人自己管" (大意,而这样的政策并没有经政治局集体讨论,是胡耀邦一时冲动提出来的)。此语一出,在西藏可是炸了锅了。汉族干部那是满腔的委屈、愤怒。明明是组织调动,打了多次请求调回内地的报告都无法得到批准,怎么自己想赖在西藏?绝大多数人付出了身体的代价,有些人甚至献出了生命。实事求是的说,那时的干部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是真心实意的做好工作,努力建设西藏,而不是"统治"西藏。
  胡耀邦的讲话在藏族中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原来汉族是来"统治"我们的。这"帮助"和"统治",概念的改变是天翻地覆的。81年春,原本平静的拉萨开始了针对汉族的打砸抢暴力行为。我哥那时仍在拉萨,对这种改变感受很深。我86年出差去天津,看望时任天津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的一位在西藏是我家老朋友的叔叔。81年这位叔叔还在拉萨市公安局,他向我讲起了81年拉萨治安的恶化和他们工作的高强度和高度紧张。这同我在拉萨时的情况简直是两个世界。
  81年我在内地,也要"感谢"胡耀邦失误的西藏政策,许多在西藏工作的人陆续调回内地,父母同这些一起在西藏工作过的人最亲,大家互相帮助,走动联系得很勤。大人们经常说:"民族问题可不是简单的事,胡耀邦瞎来,水平太差,要不了多久肯定下台"。这话不幸而言中(当然不是因为西藏政策的缘故,但胡耀邦做事好冲动是原因之一)。
  90年代我在香港同一位在80年代去过西藏工作(后来采用轮换制,三年一换,户口不迁,关系不动,提职提薪)的人交谈。不知怎么,谈到西藏,他激动地讲起胡耀邦西藏政策的失误,质疑胡耀邦的水平。我想凡是在西藏工作、生活过的人,虽然从理智上都知道胡耀邦是个伟人,但从感情上总是心有芥蒂。正如我自己,在谈到胡耀邦时,心里总会想到他在西藏政策上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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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胡耀邦当年没有下台
望长城内外 · 2015-10-12 · 来源:乌有之乡

假如胡耀邦当年没有下台,而是继续担任中共中央的总书记,并在邓小平去世后成为了核心,那么今天的中国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思考的结论是:如果真是这样,中国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前苏联。
  今年是胡耀邦诞辰一百周年,一些媒体开始陆续刊登纪念胡耀邦的文章。胡耀邦在1981年6月至1987年1月期间,曾经担任中共中央主要领导人(尽管不是核心)达5年半的时间。胡耀邦去世后,社会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分歧很大。
  这些天,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假如胡耀邦当年没有下台,而是继续担任中共中央的总书记,并在邓小平去世后成为了核心,那么今天的中国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思考的结论是;如果真是这样,中国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前苏联。
  我首先回顾了戈尔巴乔夫担任苏共中央总书记期间的所作所为。
  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戈尔巴乔夫,俄罗斯族,前苏联最后一任总书记、总统。他1931年3月2日生于苏联南部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普利里沃利诺耶村,1952年加入苏联共产党,1955年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法律系,1980年10月升任为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1985年3月10日,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契尔年科病逝。3月11日,在葛罗米柯等人的支持下,戈尔巴乔夫于苏共中央非常全会上当选为苏共中央总书记、苏联国防会议主席。
  戈尔巴乔夫担任苏共中央主要领导人后,开始推动苏联的经济、政治和军事等多个领域的体制改革。然而戈尔巴乔夫推行的“改革”,最终的结果却是前苏联和东欧发生了剧变:共产党领导的政权纷纷垮台,前苏联等一些由多民族组成的社会主义国家纷纷解体和“分家”。
  对于戈尔巴乔夫担任前苏联主要领导人后的“政绩”,世界上评价不一。美国前总统老布什称赞他说:“戈尔巴乔夫作为一个伟大的领导人,为使世界不再分裂,并走到一起,提供了一种可能。当东欧的人们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时候,他像一座灯塔一样,引导了寻求自由的人们。在柏林墙倒塌近20年后,我们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当初的努力以及这种努力为世界带来的积极影响。”
  而包括绝大多数的俄罗斯人及原加盟共和国人民,特别是左派和俄罗斯民族主义者以及现代俄罗斯一些高层领导甚至一些前苏联异议人士认为:戈尔巴乔夫是俄罗斯民族罪人和共产主义的叛徒。他们认为戈尔巴乔夫的过于草率、脱离实际的对内对外改革政策,以及他对西方特别是美国的近乎幼稚的过分信赖,戈尔巴乔夫虚荣心强,为了博取西方国家的赞美,而依照西方希望的去做,常常沉醉在西方的赞美中不能自拔,导致了苏共亡党,苏联亡国的严重后果,违背了他建设“民主的社会主义苏联”的初衷,也背叛了共产主义事业。使得俄罗斯沦为了原料附庸,并导致了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经济大滑坡,通胀暴涨等问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的专家认为:苏联解体这一重大的历史事件发生在戈尔巴乔夫执政后期,是戈尔巴乔夫错误的改革路线的直接结果。以戈尔巴乔夫为首的苏共和苏联领导集团对此负有直接的责任,而这一时期苏联政治领域改革方面的错误又是其中最直接、最重要的原因。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后迅即提出了改革的任务。此前苏联已进行几次“改革”,均属改良性质,丧失了改革的时机,进入80年代苏联的确面临进行深刻改革的迫切需要。此次苏共如能认真总结过去的历史经验、教训,采取正确的改革战略和策略,经过努力,不是没有可能逐步解决历史遗留的问题,克服体制上的种种弊端,缓解各种矛盾,使形势好转起来。然而,以戈尔巴乔夫为首的苏共领导集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了一系列重大错误,在国内外反共、反社会主义势力的压力下,不断退却,最终背离了社会主义道路,激化了苏联社会的各种矛盾,触发了全面的混乱和危机,导致共产党丧失对国家的领导权,造成社会主义联盟国家的解体。
  回顾了戈尔巴乔夫的所作所为,再看看胡耀邦,我觉得这两个人在政治上和性格方面实在是太像了。
  一些回忆胡耀邦的文章说他“是一个正派、清廉、勤恳的干部”,“平易近人”,“有民主作风”,等等。我想,这些也许是真的,但就我所知道的胡耀邦的一些事情来看,他在政治上和性格方面有严重的缺陷,因而作为中共中央的主要领导人是不合格的。
  胡耀邦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期间,在政治上最大的问题是纵容甚至支持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因此,中国自由派知识分子称赞胡耀邦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伟大的民主主义者”。 从胡耀邦的言行来看,他对西方式的“民主”像戈尔巴乔夫一样“近乎幼稚的过分信赖”,骨子里完全是一个“民主社会主义者”。如果让他长期担任中共中央的主要领导人,他也会像戈尔巴乔夫一样与资产阶级讲“民主”,推行西方式的“民主”,并且在国内外反共反社会主义势力的猖狂进攻面前步步退让,最后亲手葬送中国共产党。
  胡耀邦政治上的幼稚还表现在他对民族问题的处理。1980年5月他在西藏考察时,提出让藏族干部自己管理西藏,把80%的汉族干部从西藏撤离。同年7月中共中央书记处在北京召开第一次新疆工作座谈会时,胡耀邦又提出要从新疆调回汉族干部。胡耀邦对民族问题的处理,使稳定多年的西藏、新疆开始动荡,当年就在新疆引发了驱赶汉人的狂潮。之后二三十年间,“疆独”和“藏独”势力日益嚣张,新疆、西藏多次发生大规模的暴力恐怖事件。因此,时人称“胡耀邦,胡乱邦,乱了西藏乱新疆”。事实说明,胡耀邦像戈尔巴乔夫一样,他也不懂得一个多民族国家要长期维系必须靠中央集权的道理,如果让他长期担任中共中央的主要领导人,中国也许已经像前苏联一样解体了。
  在性格方面,胡耀邦也很像戈尔巴乔夫。从他担任团中央第一书记时的许多言行,到他刚刚担任中共中央主席后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六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结尾声嘶力竭地呼喊“为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而努力奋斗”,以及他在地方视察时宣传“中国人要学西方,早上吃牛奶面包”等等,给人的印象就是虚荣心强,很不稳重,信口开河,处事草率。这些都很像戈尔巴乔夫。
  也许,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和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和干部,胡耀邦确实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党员和好干部,但是如果胡耀邦当年没有下台,而是继续担任中共中央的总书记,并在邓小平去世后掌握了实权,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像戈尔巴乔夫一样,把中国搞成第二个前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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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缅怀邓力群同志】邓力群:胡耀邦下台的主要原因吴文泰 · 2015-02-11 · 来源:乌有之乡


沉痛悼念邓力群同志

  【按: 2015年2月10日,邓力群同志在北京逝世,享年100岁。乌有之乡重刊此文,表达对邓力群同志的深切缅怀。】
  赵紫阳、邓力群都认为胡耀邦下台的主要原因是
  抵制反对精神污染和资产阶级自由化
  吴文泰根据香港出版的书稿整理
  诚如杜导正所说,改革开放初期,胡耀邦和赵紫阳是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的左膀右臂。可是后来,胡越来越不受邓的器重和信用,直至辞去党中央总书记职务。这主要是因为什么?近几年,香港出版的大右派赵紫阳和大左派邓力群的书,对这个问题取得了共识:都认为主要是因为胡耀邦对邓小平亲自发动的反对精神污染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斗争,不积极,甚至抵制和反对。有人说,胡耀邦是共产党人的“良心”,他的“良心”何在?他的所谓“良心”原来是甘做美、日等发达国家的“良民”、“顺民”。最近又有人著文说,陈独秀、张闻天、胡耀邦是我党历史上三个“开明” 的总书记。看完下述材料以后,人们不难发现,胡耀邦的所谓“开明”,原来是鼓吹超阶级的人类之爱,是宣扬以人权、民主、自由、平等、博爱为内涵的“普世价值”。
赵紫阳的书是怎样说的
  2007年香港开放出版社出版的《赵紫阳软禁中的谈话》,2009年香港新世纪出版社出版的《改革历程》两本书都谈到这个问题。《历程》这本书,是赵按照编者写的提纲系统讲述录音的,其后由编者们认真加工整理、反复修订而成。本文关于胡的内容是根据这本书整理的。
  赵紫阳的书说:下面谈一下胡耀邦辞职的问题。
  胡耀邦于1987年1月被迫辞职,这个问题外面有不少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说邓受其他老人的压力,不得不弃胡保赵。我觉得不是这样。当然在邓、胡之间搬弄是非的人是有的.在邓小平面前讲胡的坏话,这样的事是有的。但我看不是主要原因。邓所以要抛弃胡,不是因为受蒙蔽、受包围,也不是在压力之下的妥协。主要的问题是邓对胡的看法发生了逐渐变化,以至于最后对胡不信任了。
  长一点来说,从1980年以后到1986年,长达五、六年时间,在所谓知识分子中的自由化问题上,邓越来越感到耀邦和他不一致。他们之间的分歧,可以说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是自然发展的结果。从1980年以来,邓每次出面批判自由化,提出反自由化问题,差不多都是听了胡乔木、邓力群向他们反响的问题而引起的。邓和耀邦在这个问题上看法不一致,这确实是事实。在反自由化问题上他们两个人不一致,主要不是邓的偏听偏信,或是缺乏判断力而来的。即使没有人在中间拨弄是非,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的矛盾、分歧,也是会越来越严重,最后这个结果也是避免不了的。
  现在可以回顾一下那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
  1979年邓在理论务虚会上作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报告。从那个时候开始,胡和邓对自由化问题就开始暴露出有分歧,以后几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1981年7月,邓小平提出思想理论战线涣散、软弱,并讲了一次话;1983年10月,邓在十二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了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实际上这些讲话都是由于他感到在知识分子中,自由化思潮越来越大。而他认为胡耀邦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因为这些领域都是胡耀邦管的。这些问题胡耀邦没有提出过,甚至没有向邓反映过。而是邓自己觉察到的,或者听了胡乔本、邓力群的信息,以至于自己出面提出解决这个问题。这自然包含着对胡的不满和批评。
  我想特别讲一下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我觉得耀邦处理这个问题,大大加深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分歧,甚至我觉得这对邓最后决定和胡分手,有着关键性的意义。
  十二届二中全会以后,全国各地传达了邓反对精神污染的讲话,一时反对精神污染的风刮得很大,确实极左思潮乘机卷土重来。不仅在思想文化领域、经济领域,甚至人们日常生活领域,如女同志的发式、服装,都在清除精神污染的范围之内,俨然像是一场文化大革命要来的样子。当时不仅国内知识界,而且国际舆论,都反映非常激烈。这年冬天我在美国访问,不得不到处回答人们的提问,解除人们的种种顾虑。那一阵风大有波及经济领域、冲击改革开放政策之势。那时我和万里宣布,经济领域和农村不搞清除精神污染,以免干扰经济领域的改革。还提出不能搞到人们的生活方式上去。这对压缩空气起了一点作用。由于这埸反对自由化不得人心,在经济领域、农村领域、科技领域都刹车了。就是在思想文化领域,也没有搞下去就不了了之。邓自己也感到那样的搞法效果不好,流露过这样的意思。本来这埸清除精神污染运动,时间不长也就过去了。
  耀邦对这埸清除精神污染本来就有保留,有怀疑。搞起来后,国内国际上反映都很不好。可能他为了平息知识界的怨气,消除国际舆论不好的反映,所以他在1984年2月和上海市委书记们的谈话中,以及随后他会见日本外宾的谈话中,都说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不合适,引起了扩大化,以后不用这个提法了。这个问题当时是非常敏感的。这些话一传开,自然就会使人们,特别是在知识界给人一种印象,清除精神污染搞错了。虽然耀邦当时专门说了,小平原来说的是反对精神污染,最后宣传时走了样,变成清除精神污染,所以搞了扩大化。意思是错不在邓,而是执行的问题。但实际上,根据邓的讲话开展的这埸运动,报纸上的宣传也好,领导人的讲话也好,都多次采用了“清除”的提法,谁都知道这埸运动是根据邓的讲话发动的。所以耀邦的这一说法,在人们的心目中并不能因此而减轻邓的责任。
  邓对耀邦的这一讲话当然是不高兴的。邓小平虽然当时没有马上讲什么话,但他反自由化也好,清除精神污染也好,并没有后退半步。1987年1月15日,在最后解决耀邦问题的党的生活会上,胡启立发言透露,1984年6月28日,邓曾单独找胡启立谈过一次话,邓说,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谈耀邦的问题。耀邦不仅是在对待郭罗基、胡绩伟、王若望等的看法上,最主要的是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上,作为党的总书记这方面的软弱是根本性的缺点。邓没有直接找耀邦谈,而是要胡启立转告他,并且话说得很重,把对待自由化软弱作为总书记的根本缺点。这实际上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耀邦在这方面没有根本性的转变,是不是还适合作总书记?后来胡启立把小平这个话原原本本地转告耀邦,耀邦却没引起注意,没有认真地对待这件事,这是1984年的事情。
  1985年7月,邓小平又找了胡启立、乔石谈话,再次说当前值得注意的一个动向就是自由化,始终是这个问题。邓还说,有些人,指王若望等人,鼓励耀邦,打着耀邦的旗子反对我们的内外政策。你们告诉耀邦,要他多讲讲反对自由化的问题。启立和乔石按照小平的吩咐,在北戴河向耀邦和我分别作了汇报(1984年的那次,胡启立没有告诉我,我是在生活会上知道的)。我当时认为,既然邓一再强调这个问题,书记处应该开会认真讨论一下,对邓也好有个交待,我向耀邦提出这一建议。当启立向耀邦请示何时开会时,耀邦却说他要去新疆,后来也确实去了新疆,当然这件事也就拖了下来。当时他应当把这件事办完再去新疆.但他没有重视这件事。
  小平1985年为什么会又讲这个话呢?我看大约与1984年12月作协第四次代表大会有关。这次大会是在清除精神污染不了了之、国内外议论都不好的情况下召开的。当时根据耀邦的意见,中央对于这次会议的致词,没有提及反对精神污染,没有提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在讨论致词时,耀邦还说要让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慢慢消失。对作协的人事安排,也决定组织部不要干预,选上谁就是谁;同时还强调创作充分自由。这些无疑都是对的。问题是在当时那样一种气氛下,在清除精神污染中受到批判、挨整的人,自然会在这种会议上发泄自己的怨气,对那些反对精神污染的人,讲了一些偏激、过头的话。在人事问题上,那些思想较左、清污积极的人,几乎全部落选。这当然使胡乔木、邓力群感到难堪,也引起一些老人的不满。这些都会给邓小平一个印象:这是文艺界一些人在耀邦纵容下,对邓的清污不满情绪的一次发泄。因之他又要启立、乔石向耀邦传话,要他多讲反对自由化。话讲的非常重,说打着耀邦的旗子,反对我们的内外政策,意思就是打着胡的旗子反对邓小平。但胡耀邦也没有认真对待。这种事在过去,按规矩应在书记处讨论一下,耀邦应有一个表态,然后到邓那里谈一次。因为那时总的情况是,你不可能在邓以外唱一个反调,当然有些意见可以向邓谈。当时胡耀邦为什么不引起重视,为什么那么不认真,这在我脑子里一直是个问号。可能他认为邓的搞法不合适,自己没有错,不愿改;找邓谈也说不清楚,邓也不会接受他的意见,所以采取回避的态度。
  总而言之,这些事会使邓加深耀邦在反自由化上与他距离越来越远的印象。从1983年10月邓提出反对精神污染,到1985卸7月邓说国内外有些人打着耀邦的旗子搞自由化,这个时期围绕着肯定还是否定清污的问题,他们之间分歧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也可以说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了。
  耀邦下台以前最后一次争论反自由化问题,是1986年9月十二届六中全会闭幕时,要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建设精神文明决议时爆发的。决议稿是耀邦主持写的,稿子上原来没有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内容。在北戴河讨论时,胡乔木、邓力群主张加上反自由化的内容,当时多数人包括我在内,也赞成加上。耀邦作了妥协,加上了。但在十二届六中全会分组讨论时,陆定一和其他几个人表示不同意这样的内容。在决议提交全会通过的时候,陆定一即席作了个发言,他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文化大革命“四人帮”整人时用过的提法,不宜采用。陆的发言博得了与会者的一些掌声。王震、薄一波发言主张保留反自由化,也博得了一些掌声。耀邦作了模棱两可的表态。我当时也简单作了个表态,意思是稿子讨论了多次,大多数人主张保留,我也赞成不作改动了。
  接着,邓小平极其严肃地讲了一席话。他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也最坚持,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不管它什么时候用过,谁用过,无关重要。这样就一锤定音了,随即全会举手通过了这个决议。
  显然,会议是耀邦主持的,他是总书记,他在这个会上表态模棱两可。最后邓出来讲话,这自然是对耀邦不满。后来在如何传达会议精神时,耀邦布置只传达会议通过的决议,没有传达讨论的情况和邓 的讲话。后来在这个问题上薄一波攻耀邦攻得很厉害,责问为什么不传达邓的讲话?这次会议上的争论,邓表面上是对陆定一的批评,实际上是对耀邦不满。因为邓清楚,陆的观点就是耀邦的观点。耀邦多次说过,自由化这个概念不很准确。所以邓的这个讲话也是对着耀邦的。总之,主要是在自由化问题上,邓对胡越来越失望,越来越不信任。
  除自由化外,在其他方面邓对胡也有些批评。但我认为所有这一些,对邓与胡的关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邓对胡的优点很清楚,缺点也很清楚,像这些事不算什么。他批评胡,不影响对胡的信任,不影响对胡的基本看法
  除自由化外,在邓与胡的关系上起的作用比较大的还有一件事情。是1985年1月耀邦与陆铿的谈话。1985年7月,邓找启立、乔石那次谈话就指出,耀邦和陆铿的谈话很不像样子。陆铿 (1919-2008):云南昆明人。著名报人,时任香港《百姓》杂志社长。《百姓》1985年6月出版的陆铿《胡耀邦访问记》引起邓小平邓胡耀邦的猜忌与不满。陆铿借恭维的手法,攻击我们党的内外政策,耀邦这个人嘻嘻哈哈,用词很不严肃,完全是一种迎合。这件事当时没有告诉我,我忙于其他事情也没注意。到了1986年夏天,邓小平邓杨尚昆说,耀邦和一个记者的谈话你知道不知道,要他找记录看看。尚昆从北戴河回来告诉我这件事,说邓小平认为耀邦与陆铿的谈话十分出格,邓看了非常生气。
  陆铿是个老资格的报人,曾被划为右派,1978年申请去了香港,后来在香港《百姓》杂志任总编。他去采访耀邦的时候,说这次不单纯为了自己的报纸、杂志,而是为了让全世界更好地认识耀邦先生。他说耀邦的形象关系到国家的形象,并说耀邦是最开明的。不搞阴谋诡计;心直口快,是坦率、开明的领袖;豁达大度,通明透亮,通达明白,虎虎有生气等等,恭维耀邦。陆铿还向耀邦说,你为什么不趁邓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把军委拿过来,你当军委主席。如果不是这样,将来军方头头反对你,能控制这个局面吗?当时耀邦回答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说,我和紫阳两个现在忙于经济和党的问题,军队里论资排辈很厉害,同时现在又不打仗,让小平担任这职务,我和紫阳可以集中精力抓经济和党的工作。采访中陆铿还指名道姓地说了陈云、王震、胡乔木、邓力群的一些坏话。这篇讲话引起邓的不快是当然的,特别是讲军委主席的那一段话,引起邓很不高兴。邓会认为耀邦在思想深处是同意陆铿的说法的。耀邦与陆铿的谈话是在1985年1月。1985年7月邓找启立、乔石,要他们向耀邦传话就提到与陆铿的谈话。到了1986年夏季北戴河时又提出这次谈话,并且在一些老人中谈这件事,如与杨尚昆谈了这件事。
  一个是反自由化问题,一个是与陆铿的谈话,使邓小平对胡耀邦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或者可以这样说,他们的根本分歧主要在反自由化问题上,与陆铿的谈话促使邓下决心换耀邦。这是我的分析,我的猜测。前面说过,耀邦是1987年1月辞职,实际上,至少是1986年夏天在北戴河期间(或者更早些),邓就最后下了决心。从这以后邓小平批评耀邦同陆铿的谈话就逐渐传开了。当时耀邦恰恰在欧洲访问,许多记者问他十三大人事安排和小平退不退的问题。耀邦确实有些话说得不好。一些老人到处散布或猜测说,耀邦是在制造要邓退出的舆论,这也会影响邓对胡的看法,特别是和与陆铿的谈话结合起来。正是由于这些原因,邓1986年夏天在北戴河对杨尚昆等一些老同志说,他犯了一个大错误,就是看错了耀邦这个人。这是带结论性的一句话,并向他们透露了十三大胡不能再连任总书记了。从那时以后,我明显地感到包括杨尚昆、薄一波等一些老人,对胡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过去他们对胡也有不少议论和意见,胡的讲话他们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过得去,对胡还有一定的尊重。这时对胡的不尊重、不满意、不买帐就表面化了。这时耀邦正为十二届六中全会起草精神文明建设的决议,但拿到会上讨论时没有通过,不是个别地方修改的问题,不少人从大的方面感觉不行,甚至有人提出要不要搞这样一个决议的问题。对原稿不同意的人多,没有通过。
  在十二届六中讨论决议稿的时候,除了前面讲的对反对自由化有争论外,还有一个是不是要写上培养有共产主义觉悟的人的问题,即是不是要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共产主义教育的问题。胡乔木、邓力群主张要写上,陈云批示同意。当时耀邦和起草小组的同志不赞成写。他们认为在全国人民中(不只是在党内)进行共产主义教育有些不符合实际,有点脱离实际。但陈云已有批示,不很好办。当时我建议用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上一段话作为理由建议不写。毛主席说:“我们的体系是共产主义的,但现阶段的政策是新民主主义的。”胡耀邦同意,于是就用耀邦和我两个人的名义写了封信给小平和陈云,邓很快就批示表示同意,陈云也不再坚持,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一些老人对耀邦在外事工作、经济工作、指导整党,以及工作作风方面的议论已经半公开化了。这同北戴河的背景有关系。他们还说胡不集中抓党的建设,过多地管理经济事务;说一个共产党的总书记不该热衷于到资本主义国家访问。对报纸宣传他几年批阅几千封群众来信,几天跑了多少个县也不以为然,甚至作为笑谈。总之这个时期议论耀邦这也不好,那也不是,几乎半公开化了。同时,凡是耀邦在书记处会上提出的意见,大多遭到老同志的抵制和拒绝。就当时情况看,耀邦主持工作已经非常困难了。
  1986年12月,一些城市闹起了学潮。上海闹得很大,不仅上街游行,而且冲击了市政府。这件事震动了邓小平。他于12月30日召集耀邦、万里、胡启立、李鹏、何东昌和我到他家里,就学潮问题讲了一篇话。他说,这次学潮不是偶然的,是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放任的结果。他点了方励之、王若望的名,并且责问耀邦,他早就说过要开除王若望的党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办?对处理学潮他主张采取坚决的措施平息,甚至可以采取专政的手段,没有专政手段是不行的,当然使用时要慎重。他这篇讲话实际上把学潮的责任,完全归到耀邦的身上,也是1984年以来两人对自由化问题分歧日益加深的情绪的一次爆发。
  邓这次讲话的记录稿,当时就印发到一定的范围,所以很多人也就知道了。1月4日,我突然接到通知,要我到邓家里开会,我大约10点钟到达,那时陈云、万里、杨尚昆、薄一波、王震、彭真已经到了。等到齐后,邓就拿出一封信让大家传阅。这封信是耀邦写给邓小平要求辞职的信。大意是说,几年来主持工作不够谨慎,办了许多糊涂事,内事外事都有。主要讲他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软弱无力,旗帜不鲜明,所以助长了自由化思潮的泛滥,做了一些坏家伙的保护伞。鉴于错误严重,请求让他下来,清理思想,向党作出交待。
  到会的人传阅这封信后,邓就说应该同意胡的辞职,当时会上没有人表示不同意见。邓还提出对耀邦可以作软处理,仍然保留他的政治局常委,避免国内外的震动。他还说由中顾委出面,以召开生活会的形式,不以全会的形式,宣布接受耀邦的辞职。生活会于1月10日以中顾委的名义召开,由薄一波主持。连续开了六个上午,其中有一天是整天。这次生活会最后,耀邦作了一个检查发言,承认自己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讲到最后情绪非常激动,声泪俱下。1月16日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以举手表决通过的方式批准了耀邦的辞职,并推选我代理总书记。
  (见《改革历程》一书181页-197页;参见《赵紫阳软禁中的谈话》一书207页-210页、213页-214页等)
邓力群的书是怎样说的
  曾被反对派称为“左”王和地下总书记之称的老革命家邓力群同志,经过十来年的思考、研讨、讲述、修改、补充、完善,他1975-1987十二年的自述书《十二个春秋》,终于于2005年2月完稿。由于该书具有很强的研究和史料价值,征求意见稿书一出即不胫而走,香港和内地多有翻印、复印。现将香港大风出版社2006年出版的《邓力群自述:十二个春秋》一书中有关反对精神污染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以及胡耀邦的态度的内容列述于后。
  大风出版社在该书封底对现年95岁高龄的邓力群的人格作了简评:“长期以来,邓力群一方面,被海外媒体描绘成青面獠牙的‘左王’,反对改革开放的‘保守派’代表;一方面,党内党外,包括观点完全不同的人们,又都钦佩邓力群在当代政治人物中罕见的人格,——从不随风倒,坚持信仰不动摇,勇于承担责任的铁肩膀,敢作敢为的硬骨头。”
  邓力群的书说:1987年1月上旬,关于胡耀邦辞职的生活会召开前,尚昆、薄老把我找去,说学生闹事是胡耀邦同志的错误引起的恶果,中央要开一个生活会议。他们要我准备一个批评胡耀邦的发言,把我所知道的胡耀邦的问题说一说。我作了一个长篇发言,3个半小时。一共讲了六条批评意见。六条批评意见中讲得最多的是怎样对待精神污染和自由化的问题。对这两个问题,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一会儿又肯定、一会儿又否定;从总的变化看出来,邓一发现就讲,他一讲,情况就好一点;讲完了以后,经过胡耀邦这样搞那样搞,形势就又逆转了。总之,几次肯定,几次否定,以至于造成1986年的学潮。学潮的发生是与胡耀邦同志的态度直接相关的。
关于反对精神污染
  1983年8月,我还在外地,邓小平找乔木谈了一次话。邓小平说,他最近看了一些材料,觉得文艺界的问题复杂,思想界的问题严重,人们的思想很乱,所以他准备在二中全会上讲讲这些问题,并出了个题目:“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责任”。胡乔木说这个题目太窄了,是不是放宽一点,讲党在思想工作中的任务。邓小平同意这个意见,并让乔木帮助搜集材料,准备稿子。9月6日,我从外地回京。9月7日上午,邓小平通知我去他那里,要谈二中全会讲话稿的事。
  他说,原来就是想讲不要搞污染。所有的灵魂工程师,包括理论工作者在内,演员也是,不要搞污染。在文代会上讲了污染问题。灵魂工程师不要对社会风气、对青年思想搞污染。现在好多是搞污染。他说,我准备了,也想了,就讲两个问题:一是整党不能走过场;一是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
  从邓小平那里回来后,我们把邓小平的谈话整理了一个记录稿。先送给邓小平。谈话记录稿经邓小平修改后,我把这个稿子送胡耀邦,并在9月12日的中央书记处会议上,传达了邓小平9月7日关于整党和不要搞精神污染等问题的谈话。(P274、275)
  10月12日,邓小平在二中全会上讲话,着重讲整党不能走过场和思想战绩不能搞精神污染。针对理论界、文艺界存在的相当严重的混乱,特别是存在精神污染的现象,强调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指出:精神污染的实质是散布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腐朽没落的思想,散布对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和对共产党领导的不信任情绪。搞精神污染的人只是少数,问题是对这少数人的错误言行缺乏有力的批评和必要的制止措施。精神污染的危害很大,足以祸国误民。它在人民中混淆是非界限,造成消极涣散、离心离德的情绪,腐蚀人们的灵魂和意志,助长形形色色的个人主义思想泛滥,助长一部分人当中怀疑以至否定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的思潮。
  还指出:在对现实问题的研究中,也确实出现了一些离开马克思主义方向的情况。有一些同志热衷于谈论人的价值、人道主义和所谓“异化”,他们的兴趣不在批评资本主义而在批评社会主义。有些同志至今对党提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仍然抱怀疑态度。文艺界的一些人热心于写阴暗的、灰色的,以至于胡编乱造,歪曲革命的历史和现实的东西。“一切向钱看”的歪风,在文艺界也传播开来了。因此必须大力加强党对思想战线的领导,对于赞成思想混乱和精神污染的各种严重问题,必须采取坚决严肃认真的态度,一抓到底。马克思主义者应当站出来讲话。
  最后强调:加强党对思想战线的领导,克服软弱涣散的状态已经成为全党的一个迫切任务。(P278-279)
  十二届二中全会结束后,中央决定把邓小平、陈云在二中全会上的讲话转发党内学习、讨论。由我起草、乔木修改的《中共中央关于转发邓小平、陈云同志在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上讲话的通知》,经过领导审阅,以中发{1983}36号文件发下去了。《通知》中说,要着重通过学习讨论,达到统一党内各部门对精神污染严重危害的思想认识。(P303)
  就在中央36号文件即将印发时,胡启立于10月22日,给乔木和我来了一封信。信中说:“小平同志讲精神污染问题已一个多月了。在二中全会上讲话也过去十多天了。在这期间,人民日报还没有一篇言论(包括社论、评论、今日谈等)专门谈到这个问题。整个报纸宣传反对精神污染问题也给人以气势不足、分量不够的感觉。”(P305)
  10月22日当天,胡乔木在胡启立的信上批:退力群同志照办、快办。会后,广播电视部部长吴冷西,通过广播电视系统,催各省、市、自治区表态:表示对二中全会决议和邓、陈讲话的意见和态度。催得相当紧。有那么几天,每天都有三、四个省表态。当时确有些像1978年真理标准讨论时的那种气势,谁不表态谁就落后了。这样一来,确实有一点紧张气氛,加上下面的传达也没有按着通知的精神去做,这样就形成对精神污染的各种不同的理解;要讲扩大清除范围也确实有点这样的苗头。在这个期间,苏州还开了一个农村精神文明的座谈会。在会上有人提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也要清除精神污染。《人民日报》还写了一篇评论员的文章,题目是:《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也要清除精神污染》。(P305-306)
  1983年11月28日,在全国文化厅局长会议、全国广播电视宣传工作会议上,我还讲了清除精神污染的若干政策界限,一共十条意见。强调这次整党、清除精神污染,绝不要重犯过去“左”的或右的错误。这个讲话稿整理出来以后,12月8日,送给邓小平同志.请他审阅指示。同时也送给了胡耀邦。12月13日,邓小平让他的秘书王瑞林把讲话稿退回。王瑞林在退回的附函上说:“小平同志说,这篇讲话是好的。”(P307-308)
  胡耀邦同志没经书记处会议讨论,没向胡乔木、邓力群打招呼,更没有报告邓小平同志和政治局常委,到12月底,就在全国叫停了。这个事就没继续下去,就是后来所说的只搞了28天,究竟这28天从哪天算起,搞到哪天,我也搞不清楚。到了1984年邓大姐讲话,先念讲话,赵紫阳作了政府工作报告以后,这个事就基本结束了。(P310)
  这个时候我和乔木都感觉到,在清除精神污染问题上,邓小平和胡耀邦之间出现了不同意见。可以看得出来,胡耀邦对邓小平提出的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是消极地加以应付。我对此采取的做法是:尽可能消除邓小平和胡耀邦之间的不一致之处,使胡耀邦和邓小平一致起来。
  12月14日,胡耀邦找人民日报社社长秦川、新华社社长穆青、广播电视部部长吴冷西去中南海勤政殿谈话。吴冷西把谈话的记录稿拿来给我看。我把胡耀邦谈话中与邓小平、陈云讲话中不一致的地方都删去了。实际上我是帮胡耀邦的忙,遮掩了他的真实观点,在稿子中看不出来错误的观点了。经过我修改的胡耀邦谈话,12月23日在中宣部的《宣传动态》发表了。
  这时,胡乔木从外地回到北京,我把胡耀邦这个谈话给他看了。他说:你改得远远不够。胡乔木把胡耀邦谈话中与邓小平的思想不一致的地方,都划了杠杠。
  从胡耀邦谈话记录中乔木划杠的地方可以看出,胡耀邦对于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同小平同志颇不一致。(P311-313)
  1984年2月11日胡耀邦到上海。在从飞机场到市区锦江饭店的途中,他与陪同的人谈到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时说,我曾经和几个同志议论过关于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是不是合适。小平同志讲话中,讲了十一个字:思想战线不要搞精神污染,是十分正确的,也是有严格政策界限的。后来我们在决议中,提出了“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恐怕不够合适。当然,这不是追究哪个人的责任,我们都是举过手的。精神污染就像个人主义、唯心主义一样,是无法清除的。所以,这个提法理论上站不住,实际上也办不到。(P314)
  2月17日晚,胡耀邦在石家庄同中宣部新闻局局长钟沛璋谈话时说:小平同志是说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这个命题是正确的,但做法有问题。有些省委书记就对此有意见,说清除精神污染从一开始做法就不对,报纸上铺天盖地。36号文件是我同意签发的。现在看来,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不妥,像宗教也是一种精神污染,就不能说清除。接着,胡又说:唯心主义能够清除吗?个人主义能够清除吗?还是反对或抵制精神污染比较妥当。(P314-315)
  胡乔木看到胡耀邦这个谈话材料以后,给我写了一个条子,要我查一下“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的由来。我请人查的结果是:
  邓小平在十二届二中全会的讲话中,用的是“清理”。邓力群起草、胡乔木修改的中央1983年36号文件中央《通知》中无“清除”字样。1983年10月12日邓力群在十二届二中全会的发言、10月18日在宣传文教单位传达二中全会会议上的讲话,均没有“清除”的提法。1983年10月21-26日,中央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人民日报》10月24日、25日、26日、28日陆续发表有关报道,题为《中共中央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胡耀邦在会上讲话》。据报道,彭真同志、邓颖超同志讲话均有“清除精神污染”的提法。报道还说,“胡耀邦同志在讲话中充分肯定了许多党外同志在座谈会上就整党和清除精神污染两个方面提出中肯意见和建议”。胡耀邦讲话是在10月26日。10月23日,王震在南京召开的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成立大会和全国党校第四次科学社会主义教学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有“清除”的提法。25日《人民日报》发表了王震的这个讲话。11月1日邓力群在宣传文教单位领导干部会议上讲话中,有“清除”的提法。11月17日《中国青年报》发表评论员文章《污染须清除 生活要美化》。这篇文章是按胡耀邦的意见写的,《人民日报》也转载了。12月12日,胡耀邦的讲话题目就是《清除精神污染》。在此前后,特别是以后,中央领导同志的讲话、谈话中,许多都有“清除精神污染”的字样。(P314-315)
  1984年2月20日胡乔木把我们查的结果,送胡耀邦、赵紫阳阅。他们都圈阅了。按理说,查清了,也圈阅了,这件事该结束了吧。可是,1984年3月18日胡耀邦在会见日中友好议员联盟访华团时的谈话依然故我。胡耀邦说,反对精神污染是邓小平同志提出来的,主要是指思想战线上的问题,指我们的同志在宣传、广播和文艺工作中不能搞精神污染。但后来在宣传中走了样,出现了扩大化,提出要清除精神污染。现在我们已经不用这个提法了,而是提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与此同时,邓小平的态度是怎样的呢?在胡耀邦会见日本访华团之前半个多月,即2月28日,邓小平同薄一波有一个谈话。当谈到胡乔木1月3日的文章(指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时,薄一波说,国内外反映很好。邓小平讲,反映不一,有些人还在准备反驳。邓小平说,前一段清除精神污染是完全必要的,看来镇住了,把文艺界、思想界的一些人的气势压下去了。又说,人道主义、异化问题一时间闹得很厉害,我说过,他们实际上是搞自由化,现在这样就可以了。我讲到,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经济的政策是长期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侵蚀也将会是长期的,因此反对思想上的精神污染也将是长期的。(P316)
  3月14日,小平同志同乔木和我谈话。在谈到清除精神污染问题时指出:过去一段时间,精神污染搞得很厉害。我说过,那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二中全会后,整一下精神污染,很有必要,把那股搞精神污染的风刹住了。起码现在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再搞二中全会以前那一套了。同精神污染的斗争,是长期斗争,要做长期的工作。(P316)
  夏衍看到胡耀邦3月18日同日本访华团的谈话后,就在文艺界广为传播。“美国之音”的记者嗅到了气味。4月12日,“美国之音”驻北京记者温尼·科里在电话中向外交部新闻司提问:“中国的反对精神污染的运动是否还在进行?外交部新闻司就根据胡耀邦对日本访华团讲话的精神,起草了一个答复稿,其大意是:前一段清污搞错了,以后不再搞了。外交部还算慎重,他们把答复稿打印出来送中宣部,问对这个答复稿有什么意见。我看了这个稿子以后,认为这个答复与十二届二中全会的精神、与邓小平的讲话、与我们过去所讲的,都不一样;乔木也认为这个稿子发出去后,会使党外海外的人感觉到中央的意见不一致,就让中宣部按照中央精神重新起草了一个答复稿。我在4月16日致胡耀邦、李先念同志并姬鹏飞志和外交部函中是这样写的:“……精神污染现象是一种客观存在,只是有时放肆些,有时收敛些。反对和抵制精神污染,同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只是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去年中共十二届二中全会提出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是完全正确的,并收到巨大成效。只在去年11月一小段时间内,在一些地方发生了一些违反中央政策的毛病,经中央同志多次划清界限,这一问题早已不存在。反对和抵制精神污染是一个长期的任务,今后仍将实事求是地继续进行。因精神污染这一现象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不可能清除净尽,所以今后将不再用‘清除’的提法。4月28日,赵紫阳批示赞成我们的修改稿。胡耀邦同意赵的意见。(P317-318)
  事情并未终结。真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关于反对精神污染的问题并没有至此终结。以后还不时掀起波澜。
  1984年8月下旬在北戴河,有一天,胡耀邦在和我个别谈话中跟我说:邓小平最近讲了两句话,我没敢在会议上传达,是个别通知,今天跟你个别说一下。一句是,清除精神污染名誉不好;另一句是,思想政治工作决议三年不作。后来外面把第二句话传成“三年不做政治思想工作”。(P319)
  此后一直到1984年12月底中国作家协会四大召开前,肯定反对精神污染和否定反对精神污染,互相斗争、彼此较量,而否定的力量越来越占优势,反对精神污染的力量越来越受到压制,而且受压制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这期间正在筹备召开中国作家协会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一天,贺敬之跟我讲,关于作协会议的准备情况要向总书记报告一下。我同意了。我把他关于人事安排和召开座谈会讨论作协四大报告的意见与打算,同胡耀邦讲了。胡表示同意贺敬之的意见。我向胡耀邦汇报之后,贺敬之他们就在京西宾馆开了一个三四十人参加的座谈会。丁玲、冯牧、刘绍棠、赵寻等人参加了。开会时,这些同志讲到文艺界存在的问题,议论纷纷。丁玲发表了一篇很好的讲话,表示他对文艺界现状感到担忧。会上,赵寻(中国戏剧协会主席)有点楞头楞脑地说,他看到了夏衍到处送的胡耀邦在3月18日会见日中友好议员联盟访华团时的谈话,感到总书记对精神污染的提法跟中央的精神不一致。总书记不与中央保持一致,我们的工作怎么能做处好呢?后来冯牧把这些内容通过他的渠道报告了习仲勋,习仲勋又报告给胡耀邦、胡启立、乔石。这样一来,惹火了胡耀邦。
  京西宾馆的座谈会结束不久召开了一次会议,参加的有胡耀邦、胡启立、王兆国、习仲勋,可能还有乔石,并且特意把贺敬之也叫来了。这次会议我参加了。会议开始后气氛很紧张。胡耀邦把问题提得相当尖锐。当然,他没有提到赵寻的发言。接着习仲勋发言说,在京西宾馆的座谈会上居然有人出来反对总书记,说总书记不同中央保持一致。他们还讲,这是一次黑会,没报告中央书记处领导,是无组织无纪律。这给贺敬之的压力非常大。在这种情况下我发言说:耀邦同志,他们开这个会,我不是在北戴河向你报告过吗?你不是同意了吗?怎么能说没有向中央书记处领导报告呢?我这样一讲,会议的气氛缓解了,胡启立又出来打圆场。这样,事情算是过去了。(P319-320)
  1984年12月20日,中央书记处召开工作会议,对将要召开的作协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和作协党组书记张光年准备在大会上作的报告进行讨论。这次会议既不通知胡乔木参加,也不通知邓力群参加。
  胡耀邦在会议讲话中有一段专门谈精神污染问题。他说:小平同志提出这个问题是完全正确的。后来,由于我们自己的失误,工作出了漏洞,一是扩大化,把范围扩大社会上去了;二是把“不能搞”弄成了“要清除”了;三是一哄而上,造声势。后来我们发现了就较早刹了车。这个问题以后不提了,根本不提了。在这里,胡耀邦提出了反对“三个失误”。
  会上,张光年汇报作协四大的筹备工作,当说到没有提清除精神污染时,胡耀邦插话说,可以不提。万里接着说,自由化的问题说不清楚,以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也不提了,只提肃清封建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影响。胡耀邦同意“不提”清除精神污染,万里又加上资产阶级自由化“也不要提”,结果就有了“两个不提”。
  1984年12月29日至1985年1月5日,就按着“三个失误、两个不提、一个无效”这三句话的指导思想,开了一个作协第四次代表大会。结果会议弄得一塌糊涂。李先念同志的女婿是部队作家,参加了这个大会。回去以后向先念同志反映了大会的情况。先念同志后来对我说:这个会实际上是一个反党的会。结果弄得胡耀邦自己也感到闯了祸了。而夏衍却说:这次作协代表会议,是中国文学史上的“遵义会议”。
  作协四大混乱情况影响到文艺界其他一系列会议。1985年4月18日中国剧协第四次会员大会在北京举行。在开会过程中,吴祖光说,提出清除精神污染是中华民族的耻辱。由于吴祖光等在会上大闹,弄得赵寻干不下去了。剧协的会没开好。
  作协四大开糟了,这是胡耀邦始料不及的。他没有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于是赶紧来纠正。1985年2月8日,胡耀邦在中央书记处会议上,作了一个《关于加强党的新闻工作》的发言。在讲到反对精神污染问题时,他还不愿意放弃他的观点。他说:“‘精神污染’这个词一般人比较生疏,可能在国内外引起这样那样的误解,如果在前面用了‘清除’的字样就更是如此,并且在事实上也办不到。所以不到十分必要的时候,可以少用或者不用这个名词。但这决不是说,反对精神污染的原则有什么错误;更不是说对于真正的精神污染即剥削阶级腐朽没落思想的侵蚀,我们可以不抵制,不反对。”这个讲话经过胡乔木的修改,在《红旗》杂志1985年第8期上发表了。乔木把胡耀邦讲话中的意思改成:以后少提、甚至可以不提(精神污染)。
  后来邓小平知道了。1985年,准备党的全国代表会议文件时,邓小平要修改、整理他自己的讲话,就不愿意找胡乔木了,而是把我找去了。邓小平没讲胡耀邦,他说:胡乔木讲反对精神污染搞错了,以后不要提了?我不收回我的那个讲话(指在十二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将来编我的《文选》,我要原样不改地收进我的《文选》里面去。1986年12月30日,邓小平在同中央几位负责同志谈学生闹事问题时再次强调了这个话:“反对精神污染的观点,我至今没有放弃,我同意将我当时在二中全会上的讲话全文收入我的论文集。”(P320-323)
  对于精神污染这件事,胡耀邦一直记在心里。1986年11月26日,在上海党员干部会上,胡耀邦在讲话中,又提到精神污染问题,说:反对精神污染,我们让小平同志到现在还背着黑锅。他的意思是我们给小平同志搞的。在反对精神污染的问题上,胡耀邦一有机会,就要表示自己的不同意见。(P324)
  1985年6月月或者7月,我记不太清楚是哪一次会议上,在会议的讲话中间,我说了一句话,我说:过去一年里,我的日子很难过。“我的日子很难过”这句话传到了胡耀邦那里。那时我们家住在万寿路。耀邦的公子胡德平专门到我们家里来。他倒是很客气,说:邓叔叔啊,我们听说你在一个会议上讲了一句话,中央一位很负责的同志,认为这句话讲得不好。
  我当时和他谈了一段话,其中讲了我之所以说在这一年里的日子很难过,因为包括邓朴方讲,反对精神污染的讲话是邓力群强加给他父亲的。还有刘有光儿子也这么讲。我说:这个事情可冤枉啊!我把事情的原委跟胡德平说了。
  我说:我是9月6日从外地回来的,之前在外地跑了一个多月。9月7日邓小平找我去谈话。邓小平同志说了很多,很有准备。我当时什么意见都没讲。事后把邓小平和我谈话的内容作了整理,交给了书记处。之后是邓小平在二中全会上的讲话。真相是这么回事嘛!
  我把两套有关清除精神污染的材料及我在这期间的有关讲话,给了胡德平,请他转送一套给邓朴方。我对他说:你把这些材料看完之后,会明白事情的全部过程和真相。我还请他转告邓朴方:对中央的事情不要乱说话。作为他这样的高干子弟,地位很特殊,今后应该慎言慎行。这几句话不知道胡德平是否转告了邓朴方。如果转告了,那就一定会得罪邓朴方的。
  同时,我还对胡德平讲:那个时候,你有一篇文章,叫做《为自由呜炮》,邓朴方在《三月风》杂志上发表了王若水的人道主义的文章。我认为这些都不妥当。(P354-355)
关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小平同志重提这个问题,是在1980年。先是说反对自由主义化。大家知道,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垄断资产阶级代表杜勒斯提出,向社会主义国家实行自由主义化政策,使这些国家通过“和平演变”回到他们的所谓“自由世界”,把这作为他们一项基本国策。我们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有确切含义的。
  1980年年底,小平同志在《贯彻调整方针,保证安定团结》中明确地讲,要批判和反对崇拜资本主义、主张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倾向。随后,1981年《关于思想战线上的问题的谈话》再次指出,“理论界也有某些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倾向”。 1984年4月讲,搞精神污染实际上就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1985年5月、6月,他两次讲话都一再提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说“自由化的思想现在也有,不仅社会上有,我们共产党内也有。要搞四个现代化,要实行对外开放,就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化。自由化思潮一发展,我们的事业就会被冲乱。”又说:“在我们的国家,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就统一不起来了。不是同台湾的统一,而是大陆内部的统一问题。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我们内部就成了一个乱的社会,什么建设都搞不成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则的问题。”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我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耀邦同志对小平同志所讲的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则问题有过什么表示,更说不上按这个精神来部署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听说1985、1986两年的6、7月,小平同志曾先后两次指名批评耀邦同志对待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态度消极。我没看到他有什么改变。1986年六中全会邓小平同志关于决议中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提法删留问题讲话之前之后,耀邦同志有两次讲话,我认为,他对这个争论的态度是模棱两可,很不明确的。闭幕以后,也没有主动通知传达邓小平同志这次的非常重要的讲话。(P435-436)
  1985年5月20日,邓小平会见原台湾大学教授陈鼓应,讲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邓小平说:“我们大陆坚持社会主义,不走资本主义的邪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的特点就是共同富裕,不搞两极分化。创造的财富,第一归国家,第二归人民,不会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国家拿的这一部分,也是为了人民,搞点国防,更大部分是用来发展经济,发展教育和科学,改善人民生活,提高人民文化水平。中国在粉碎“四人帮”以后出现一种思潮,叫资产阶级自由化,崇拜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自由’,否定社会主义。这不行。中国要搞现代化,绝不能搞自由化,绝不能走西方资本主义道路。对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并且触犯了刑律的人,不严肃处理是不行的。”“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实行开放政策,同时也要求刹住自由化的风,这是相互关联的问题。不刹住这股风就不能实行开放政策。要搞四个现代化,要实行开放政策,就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化。自由化的思想前几年有,现在也有,不仅社会上有,我们共产党内也有。自由化思潮一发展,我们的事业就会被冲乱。总之,一个目标,就是要有一个安定的政治环境。不安定,政治动乱,就不能从事社会主义建设,一切都谈不上。”
  邓小平的讲话是作为统战部的内部文件整理的,在书记处没有引起注意。我看到之后,认为非常重要,首先就在北京市委党校的一个会议上宣读了。我传达以后,胡耀邦在党校期间的一个秘书,说要组织几个人写文章,公开批评邓力群。党校也有人听了我的传达,知道我宣读的是邓小平的讲话,回去和他一讲,他们准备写批评文章的班子只好撤销了。(P353-354)
  1986年春天,胡启立到上海调查研究,在小型的座谈会上多次讲话,主张在思想文化战线上形成“民主、和谐、相互理解和信任”的气氛。这以后,朱厚泽提出在意识形态领域要提倡宽松、宽容、融洽、和谐。朱厚泽还发表了他自己的一些意见,其中尖锐的语言就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是一个政治概念,它并不直接等同于或者取代日常生活中的具体行为规范。他们认为,在思想战线跟这种、那种错误思想做斗争,批评这个人、那个人,造成了一种紧张局势,于是提出宽松、宽容、宽厚的所谓“三宽”方针。
  当时,上海的市委书记是芮杏文,他在上海组织了一个大文化战略的讨论会。与此同时,武汉也组织了类似的讨论会。在这些会议的讨论中,由于“三宽”方针,导致各种错误意见发表。一些搞自由化的人以蔡元培在北大提出“兼容并包”的治校方针为根据,宣扬这一方针在社会主义时期,在我们现在、今后的文化和思想建设中也同样适用。他们提出各个学派、各种观点,古代的、现代的,西方的、东方的,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应该和平竞争、百家争鸣。
  这样一来,冒尖的人物和冒尖的议论就纷纷出笼了,乱得不得了。最突出的几个人,外地以方励之、王若望和张贤亮、温元凯为代表;北京则是王若水这些人。
  张贤亮给温元凯的信,全文在《文艺报》上发表了,他说:“我们知道,马克思思想史上,在马、恩逝世以后,只有列宁一个人清醒而深刻地肯定过资本主义在人类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和不可逾越性。我们不能迁就由于极左思潮造成的恐惧心理和感情倾向。关于种种强加于资本主义头上的‘污蔑不实之词‘,现在是需要我们理论工作者大力给以’平反‘的了。给资本主义平反,将会使我们更好地解决我国当前政治、经济、法制改革中的种种实际问题。”这是很有代表性的言论。
  那时,方励之在上海、北京、合肥讲话,可是时兴得很啊!当时就有人尖锐地提出:一个共产党员这样讲话,行吗?而胡耀邦对此采取宽容态度,本来是由组织出面找方励之谈话的,但后来好像也没有谈。
  1986年夏天,《中共中央精神文明建设的指导方针的决议》初稿已经起草出来了,当时把7月25日的稿子发到下面来征求意见。8月5日,我和书记处研究室的几个同志对征求意见稿提了一个书面的修改意见,等到《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送审的稿子发出后,胡启立在北戴河连续打几次电话,要我去参加讨论。这样,我只好去了。8月9日,我做了一个发言,讲了一个多小时。主要讲了送审稿子有“三个不够”,比十二大倒退很多。我的发言却引起了胡耀邦的很大反感,在会场上我就看出来了。(P398)
  8月16日,起草《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的同志又改出了一个稿子,我和书记处研究室的同志又搞出了一个书面修改意见。在9月7日,我把这个书面修改意见分送常委一人一份。我还写了一封信。我在信中说:作协四次代表大会会议期间和会后,有些人讲没有前提、没有限制的创作自由,在文艺界、思想界引起一些混乱。去年2月8日耀邦同志新闻工作讲话后,混乱情况有所克服。今年以来,不讲前提,不讲界限,只讲宽松、宽容、宽厚,出来了不少东西,想必常委同志已经了解重要情况。去年王若望说要全面引进资本主义一套,还是在台上讲,当场有人反驳。今年张贤亮讲得更明确,说:“我们要给资本主义‘平反’,要参照现代资本主义的经验和模式来改造自己国家的社会——政治体制。”他的文章已在《文艺报》8月23日公开发表。现在有些人要求批评马克思主义的言论合法存在。其实,这些东西在我们报刊上已经发表不少了,倒是反批评的文章很难发表。我们报刊、出版社的一些编辑,喜欢登前一类文章,不喜欢登后一类文章。看来,精神文明决定有必要在分辨是非、澄清混乱方面,下一番功夫。我的修改意见得到邓小平。陈云、李先念的肯定.(P399-400)
  在9月20日上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草案原则通过了。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在后面。9月28日上午,这个《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提交十二届六中全会讨论时,一下子冒出来个陆定一。陆提出要去掉“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万里出来响应,会上一小部分人为此鼓掌。胡耀邦是主持会议的,在争论中间他的的插话,最能代表他的内心思想了。邓小平即席讲话,坚持要写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说:看来,反对自由化,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杨尚昆、余秋里、薄一波、宋任穷、赵紫阳、陈云、李先念、彭真都同意保留原意。这样,全会通过了这个《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
  会议上有争论,争论得非常热烈,而且争论的时间也不短。这是我所参加的中央会议中空前绝后的一次。
  陆定一说,有一点意见讲一讲,我已经在起草这个《决议》的过程中今天第四次提这个意见了。在第14页第12行,这里有一句话,就是“资产阶级自由化,即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等等等等,我主张“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即”这几个字删掉。1956年我们党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个方针的时候,苏联方面就说,我们这个方针是自由化。
  这时,胡耀邦插了一句话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文化大革命”以前1959年刘少奇同志第一次提出的。陆定一否认这个说法,坚持苏联提出来的,并说少奇同志说“双百”方针不是资产阶级自由化,他没有给“资产阶级自由化”做什么定义。
  耀邦同志重复了定一同志的意见。并说,在“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问题上,我们党确实一度出现过有某些同志滥用这个帽子。所以,后来小平同志讲,“资产阶级自由化”是讲否定四项基本原则,主张走资本主义道路,是这个范围。现在请同志们考虑一下,保留下来有什么好处没有?我没有肯定的意见。定一同志提出这个问题来,是我们党内民主,活跃一下有好处嘛。请同志们考虑一下。
  小平同志接着发表了一篇重要讲话。他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我最坚持。为什么?第一,现在在群众中,在青年人中,有一种思潮,这种思潮就是自由化。第二,还有在那里敲边鼓的,如一些香港的议论,台湾的议论,都是反对我们的四项基本原则,主张我们把资本主义一套制度都拿过来,似乎这样才算真正搞现代化了。自由化是一种什么东西?实际上就是要把我们中国现行的政策引导到走资本主义道路。这股思潮的代表人物是要把我们引导到资本主义方向上去。所以,我多次解释,我们搞的现代化有个名字,就是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我们实行开放政策,吸收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有益的东西,是作为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的一个补充。
  自由化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没有什么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自由化,自由化本身就是对我们现行政策、现行制度的对抗,或者叫反对,或者叫修改。实际情况是,搞自由化就是要把我们引导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所以我们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管什么这里用过、那里用过,无关重要,现实政治要求我们在决议中写这个。我主张用。看来,反对自由化,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这个思潮不顶住,加上开放必然进来许多乌七八糟的东西,一结合起来,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对我们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冲击。你们注意看一些香港的议论,一些外国资产阶级学者的议论,大都是要求我们搞自由化,包括说我们没有人权。我们要坚持的东西,他们反对,他们希望我们改变。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实际来提问题,解决问题。(P407-410)
  9月28日下午,胡耀邦召集参加会议的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开会,作了一个长篇讲话。对上午在全会上要不要坚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争论采取淡化的方针,只说:“定一同志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说他不赞成文件的精神,他只是说删去第十四页那九个字并不损害原意。”但用了不少篇幅,为他改掉十二大报告中“以共产主义思想为核心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提法进行辩护,对邓力群不同意这样修改进行不点名的批批判.(P411)
  《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做出后,在实际生活中,好的方面没有多少进步。相反,原来一些成功的经验、做法,因为在这个《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中不提了,也就都不起劲了。而在《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中虽然没有“三宽”的文字,但“三宽”的精神却充斥其中,这样,搞自由化的人感到这个可以接受,那个也可以利用。这样,9月份做出《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以后,自由化的风潮就泛滥起来了,一直搞到1986年12月学生闹事。结果,连胡耀邦自己也待不住了。(P411-412)
  1986年12月中下旬,合肥、北京等地一些高等院校的少数学生上街游行。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从中煽动,反对共产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道路。有的地方出现了扰乱交通秩序和违反社会治安规定的情况。后经各地有关方面的教育和疏导,事件逐渐平息。
  1986年12月30日上午,邓小平与胡耀邦、赵紫阳、万里、胡启立、李鹏、何东昌等同志谈话,指出学生闹事是一个很重大的事件。邓小平讲话的第一个重要内容,是分析事件的发生是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旗帜不鲜明、态度不坚决的结果,自由化的泛滥没有得到遏制,不是一、两年的事了,而是好几年的事了。第二个重要内容是点名批判方励之、王若望、刘宾雁,说早就应该把这些人开除出党,他们的很多言论,没有得到批判,狂妄得很,这些人早就不够共产党员的资格了。接着,邓又说: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猖狂,传说是因为党中央里面有个保护层。这实际上就是不点名地讲到胡耀邦。因此,邓小平提出要旗帜鲜明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否则就是放任了资产阶级自由化。
  邓小平同志谈话后,胡耀邦同志即做出反应。1月2日,他写了一封信给邓小平,承认错误,作了自我批评,还表示了这样一个意思:自己不适宜再担任总书记,愿意辞掉总书记职务。
  1月6日,邓小平同胡耀邦谈了话,这前后,由邓小平同志提出,经过中央常委议论,举行一次解决胡耀邦同志问题的党内生活会议,对胡耀邦的错误进行批评,也要他在这个会议上做出处自我批评。中央常委委托赵紫阳、薄一波、杨尚昆、万里、胡启立五个人来召集这次生活会议,指定薄老主持会议。会上有口头发言,也有书面发言。会议还印发了一些参考材料。(P414-415)
  生活会议的气氛是正常的,会前提出的四条原则对会议的成功起了好的作用,开完生活会议后,接着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1月16日,薄一波向政治局扩大会议汇报了生活会议的情况,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接受了胡耀邦辞去总书记职务的请求,推选赵紫阳代理总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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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与民族问题:奥托·鲍威尔论社会主义的民族策略
2019年09月19日 09:00 来源:《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2期 作者:孟飞

关键词:奥托·鲍威尔;《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民族主义;社会主义;工人运动


  【摘要】19世纪末20世纪初,奥地利民族成分复杂、矛盾冲突激烈,民族问题损害了阶级斗争中各民族工人的情感。因此,在奥地利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活动中遇到了比其他国家更为难解的斗争局面。以奥托·鲍威尔为核心的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着手对资本主义条件下的民族问题进行阐释,并进一步规划社会主义社会的民族政策。鲍威尔在其名著《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中,构建了民族文化自治纲领来解决民族问题。可以说,鲍威尔在马克思、恩格斯之后,提出了具有开创意义的马克思主义民族学思想,一定程度上维护了社会主义工人运动的统一。但是,我们仍须警惕鲍威尔民族理论的改良主义倾向。

  【关键词】奥托·鲍威尔;《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民族主义;社会主义;工人运动

  【作者简介】 孟飞,博士,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东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后,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奥地利马克思主义研究”(项目编号:15CKS027);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59批面上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16M591751)阶段性研究成果。

  引言:鲍威尔的民族学研究

  在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中,奥托·鲍威尔(OttoBauer,以下简称鲍威尔)在理论研究和政治实践上几乎是最重要的人物。鲍威尔一生著述颇丰,也在现实政治舞台留下了较为光辉的印记。他是奥地利社会民主党的主要领袖,甚至一度成为社会主义工人国际的核心人物,他的观点不仅是奥地利社会民主党的行动基础,也是第二国际时期各社会主义成员党活动的重要参照。

  西欧和中东欧国家在19世纪末遇到的问题不同,西欧国家由于形成了单一民族的统一国家,因此社会民主党亟待解决的是阶级斗争的方式、无产阶级解放的实现,于是在党内出现了左派与右派的政治分歧。中东欧的资本主义萌芽较晚,封建势力所把持的政权延续了多民族国家的架构,社会民主党人首先将派别之争搁置,特别是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他们需要认真对待关于民族范畴的持续发问:面对错综复杂的、文化差异巨大的、时常兵戎相见的各民族,社会主义者该持何种态度呢?社会主义者如何理解民族冲突,仅仅把它当成阶级对抗吗?更进一步,民族问题是否开启了更多的民族现象研究领域?鲍威尔和伦纳是奥地利马克思主义在民族问题上的专家,在对奥匈帝国境内复杂的民族问题和党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工人运动统一两方面反复权衡之后,他们为着手解决民族问题提出了具有开创意义的民族学思想。1907年,在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主办的《马克思研究》丛刊上,鲍威尔发表了长达500页的《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这部著作虽然是鲍威尔的处女作,也是鲍威尔在维也纳大学法学院学生时期的论著,并且仓促完成,但这不妨碍它成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民族学研究的典范。鲍威尔以其人文社会科学的深厚基础,加上身处奥匈帝国多民族国家的切身之痛,详细论述了民族概念、民族问题、社会民主党的民族政策等马克思主义较少涉猎的民族学领域。《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是科学性与实践性的统一,不仅完成了对多民族国家问题的分析,并使之与社会主义运动对接。

  一、奥地利民族问题的凸显及其对社会主义运动的损害

  19世纪初,奥地利民族状况的主要特点有三个方面:第一,民族成分复杂。虽然德意志民族占到整个帝国的五分之一,但除了维也纳和林茨,意大利人、捷克人、斯拉夫人、马扎尔人和罗马尼亚人在各个地方包围着德意志人。第二,民族—国家身份认同不足。各民族在奥地利境内共存,但是地位、阶级、文化的巨大区别使得“奥地利人”这一明确的身份认同是虚幻的。第三,民族关系纠葛。奥地利民族可以概括为主导民族(如马扎尔人、德国人、波兰人和意大利人)和从属民族(如波兰人以外的斯拉夫各族和罗马尼亚人等)。主导民族和从属民族冲突不断,甚至在各自内部分歧也日益明显。

  奥地利民族运动兴起于19世纪中叶,直到19世纪末,在日耳曼人、捷克人和波兰人为代表的民族关系上遇到了更大的瓶颈。日耳曼和捷克民族集团在许多地区产生了交集,并形成一支统一的劳工力量,只要能避免内部不同民族成分之间的争斗,这支力量就能够保护自己。在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有辽阔的日耳曼人居住区,还有一些日耳曼人和捷克人杂居的地区(如布拉格),而在维也纳和其他日耳曼人占多数的城市里,居住着大批捷克族工人群体。加利西亚的波兰人比较自成一体,但是那里除了波兰人和被奴役的俄罗斯人以外,也有日耳曼人和捷克人,其实在维也纳也有许多波兰人(特别是波兰籍犹太人)。毫无疑问,哈布斯堡帝国呈现出混杂、难解的多民族图景。

  19世纪40年代在欧洲广泛的工人运动潮流中,对民族问题的关照只是众多诉求中的一小部分,比如:意大利和匈牙利革命要求民众温和地处理民族解放问题,斯拉夫民族受到德国人和马尔扎人的排挤等。但是显而易见,1848年的革命高潮并未把民族主义融汇到社会主义、工人阶级、社会民主等词汇当中。奥地利则不然,哈布斯堡帝国民族间的紧张局势对工人运动的统一构成了实质的威胁。在时间上,奥地利社会主义运动几乎与民族运动并行。到了19世纪末,奥地利工人阶级在政治上日趋成熟,他们已经能够组建严密的工会,加入社会主义政党,熟练处理阶级斗争。在这样的时代,鉴于哈布斯堡帝国的多民族特点,工人群众自然就卷入不同民族之间的冲突中。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学校、工厂、市场等,他们都感受到矛盾的尖锐。

  这里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在多民族杂居的奥匈帝国工业地区,民族间的矛盾愈演愈烈。首先是在布拉格,由于捷克人的大量移民而斯拉夫化,日耳曼人占优势的城市慢慢成了捷克人的城市。这种情况也蔓延到奥地利,维也纳的捷克人拒绝学习日耳曼语言文化,于是捷克人和日耳曼人隔离开来。维也纳的工人普遍担心大量的移民(特别是来自工资要求较低的斯拉夫民族)会给自己的生存带来直接影响。这样的担心触发了20世纪初捷克族社会主义者和日耳曼族社会主义者更加激烈的冲突。德国的劳工党大量吸收苏台德地区具有泛日耳曼主义和种族主义倾向的人,策划暴力行动来恐吓雇佣捷克族劳动力的企业主。更严重对抗发生在工会,捷克人指责日耳曼人占据了一切领导职务,企图将斯拉夫无产阶级日耳曼化。日耳曼人则针锋相对,他们指出,工会生活是业务问题,无涉民族。冲突最终反映在阿姆斯特丹国际代表大会(1905)和斯图加特国际代表大会(1907)上,双方互相指责、无法调和,甚至造成捷克社会党人支持本民族的工会,并组成了声势浩大的“分离主义”团体来对抗维也纳的“中央集权主义派”。捷克族社会党人分裂成为两派,社会主义队伍中的这一分裂,在很大程度上是以捷克人为主的地区跟日耳曼人地区以及两种民族杂居地区之间的分裂。

  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奥地利的民族问题愈演愈烈,已经达到破坏导致工人群众团结一致的阶级情感趋向的临界点。从前将工人阶级联结在一起、赢得社会解放的共同理想被更原始、更强烈的民族主义取代。因此,把民族斗争视为资产阶级问题的社会主义,其基本原则在实践中遭到了民族间对抗的威胁。

 二、奥地利社会民主党解决民族问题的早期尝试

  较之西欧其他的社会民主党人,横亘在奥地利各地社会党领导者面前的民族问题不可回避,维克多·阿德勒等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迫切需要提出匹配哈布斯堡帝国的民族议案。其实早在1889年的海因菲尔德纲领中,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就明确了自己的宗旨:不分民族、种族和性别的区别,使全体人民摆脱经济依附的枷锁,消除政治上的无权地位,并克服精神上的衰退。而党的普遍原则的第一条就规定:奥地利社会民主党是一个国际主义的党,它谴责民族特权以及由出身、财产和血统造成的特权。

  而1899年的布隆决议可以说是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恩格斯之后首先尝试为社会主义提供民族政策。布隆决议和考茨基有紧密的关联,他为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的民族议案指明了基础性的方向:一方面,凡是接受社会民主的民族都有权利去展现本民族的文化,并以此为整个国家的组成部分,以解决各民族之间的紧张关系;另一方面,奥地利的经济斗争必须在超民族的层面展开,奥地利的社会主义民主变革要和六个民族党派(德国人、波兰人、捷克人、鲁塞尼亚人、意大利人和斯洛文尼亚人)的联邦结构相一致。总结起来看,考茨基的意见主要承认了每个民族都对国家的存在和发展享有权利,奥地利的社会主义者以此为逻辑到原有的君主政体中去寻找解决民族问题的方案。党的领袖们意识到,必须以一切代价摒弃万恶之源的中央集权制,于是,民族问题应该在现存的、公认可行的、政治经济实体的国家范围内得到解决。然而,必须消除王权国家的概念,取消某些民族(日耳曼人、匈牙利人)根据1867年奥匈二元帝国制所享有的特权,把君主政体改革为一系列平等的、以人种特点为基础的自治体。因此,布隆决议体现了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在三个层次上的努力:第一,在国家整体构架上,建议把奥地利改组成为一个各组成民族的民主联邦,主张组成民族自治区,以取代与民族的划分不相一致的古老省份。第二,在民族聚居地区的政策上,建议以民族议会来取代旧的地方议会,同一民族居住的几个地区应组成民族联盟,每一地区少数民族的权利则由代表整个奥地利的议会制定法律加以保障。第三,在民族权利的分配上,不承认任何一个民族享有优先权,废除共同的“国语”。每个民族都可以自由地用本民族的语言来举行公共集会,并且根据语言自主的原则来组织文化活动。

  在一定程度上,由于民族政策的推行,奥地利社会民主党成功团结了构成奥匈帝国奥地利部分的所有民族集团中的社会党人。当其他国家的政党还在苦恼党的组织如何去破除民族划界、达成统一而富有战斗力的政党时,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各民族代表已经具有了高尚的国际主义情怀,这充分说明了奥地利马克思主义主导的社会民主党在民族问题上的理论自觉。但是,这不代表奥地利民族问题得到了解决,奥地利社会民主党这时反而深刻感受到,社会主义运动处在经济—社会问题和民族问题的交汇点上,因此,他们把民族问题上升到不可忽略的最重要理论话题。早期对国际主义的推崇也在民族主义的浩大声势前有了一定程度的退让,维克多·阿德勒坦言:“一个优秀的民族主义者也可以同时成为国际主义的社会民主党人。”社会民主党大多数成员都认为必须把解决民族争端作为第一要务,这是推动工人运动的先决条件。

  三、鲍威尔对民族概念、民族问题的分析

  面对资本主义所呈现的矛盾,奥地利马克思主义的国家理论在本质上是应对这一挑战的尝试。“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阶级是被排除在民族文化共同体之外的,他们决不可能享受民族文化。”帝国主义战争不可能解决民族问题,因为它总是以牺牲工人阶级为代价保全大资本家的利益。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超越了“布隆决议”的规定,提出了民族性格的原则而非领土原则的全新理念。也就是说,各个民族应管辖各自的文化事务,以保全民族—国家的完整性。鲍威尔在《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中描述了从经济发展、社会变革和阶级结构出发推导出的民族理论,其优先议题是对民族的定义。鲍威尔指出,只有从马克思主义的视角出发,才能完成揭示民族内部成分的任务。正是因为这样,鲍威尔的民族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是符合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则的,即民族是历史的产物。其一,就物质层面而言,民族是一种历史现象,每一个民族成员都是鲜活的民族性格发展的产物;其二,就社会结构层面而言,民族也是一种历史现象,它将不同生产方式和不同生存边界的个人联结在一起。鲍威尔驳斥了心理学的民族理论和唯心主义的民族理论,他强调民族绝不是某种人民的神秘精神,民族的发生发展应构建于人类悠久的生产生活和劳动分工的历史中。鲍威尔关于民族概念的方法论假设是为了承担解释民族现象的任务,在他看来,每个民族独特的历史构成了他们区别于别的民族的独特个性,因此,历史是每个民族内在的尺度。

  鲍威尔同时提出,“民族是通过命运的共同性而结成一个性格共同体的人们的整体”,即民族是通过命运共同体融入到相同的性格共同体而成型的一部分人类的集合体。根据鲍威尔的理论,民族性格反映了一些离散元素的重组,需要通过社会学的角度来解释几个共同的特点,包括共同的领土、共同的习俗、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祖先、共同的宗教等。他认为这些特殊的有机组成部分是历史现象,没有一个能被否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各民族的社会发展在相同的步骤和阶段中。相反,它表明某些民族的进步比别人慢,或获得公平份额的民族文化机会不均匀(例如,民政设施、图书馆、剧院、博物馆和机构设立、普及教育和管理的机会)。其结果是,现实中的民族往往被鲍威尔称为“狭隘的民族共同体”,这表示很多民族或附属的民族很少或者没有自己的历史。换句话说,每一个民族成员的个人经验都从属于民族的文化共同体,他们的民族意识也相应地被一组民族文化环境因素塑型。这不是说各民族都接受同样的命运,而是说这些少数群体成员之间的沟通和互动将有利于更完整、更成熟的民族性格的认识。

  从上文的分析看出,鲍威尔试图在《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中以马克思主义社会学框架对民族问题进行理论和历史分析,“这个分析使他产生了作为历史现象的民族概念。”然而,更值得关注的是,鲍威尔并没有完全延续马克思、恩格斯对于民族的论证,反而提出了社会主义民族理论的新观点。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民族之间的差异会缩小,无产阶级会加速这个过程。鲍威尔则认为,社会主义导致民族特征更加明晰、民族分歧不断加剧。此时,鲍威尔借用伦纳的“民族文化自治”概念,批驳了资产阶级文化的虚伪,为社会主义文化治理在理论上进行论证。他指出,“物质财富和自由是所有文化的前提条件”,因此,居于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首先是精神文化的载体,并以此来为他们的压迫和剥削辩护。有产者在文化上的“高级”地位阻碍了各个民族发展他们自己的文化,也阻碍了工人阶级参与分享本民族的文化。鲍威尔将自治概念推到其民族理论的中心舞台,提出“自治是全部无产阶级斗争的要义所在”,“民族自治是真正的自我管理,因为民族文化的发展是全体民族同胞的共同利益。”鲍威尔声称,现在的历史是统治阶级的历史,而今后民族的文化将被无产阶级占据,社会主义的发展会最终促成民族真正的自治,广大群众会融入民族文化自治的潮流当中。这里就引申出了鲍威尔民族理论中最值得称道的方面,即把民族理论与工人运动的命运相关联。

四、鲍威尔论民族策略与社会民主党民族纲领

  奥匈帝国出现的社会主义与民族主义之争,在社会主义发展史中是极为罕见的,并且伴随着奥匈帝国内部资本主义的发展,复杂民族状况杂糅进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冲突。鲍威尔认为,到了帝国主义时代,旧的资产阶级的民族原则已经被帝国主义的民族主义国家组织原则所代替。资本主义背离了民族—国家自由、民主、独立的追求,而是别的民族全部屈从于本民族的统治。在这种反动的情势下,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与民族发生对抗,工人阶级意识到社会矛盾其根源是民族矛盾。面对资产阶级的背叛,工人阶级必须拿起民族自治的武器,这在反对帝国主义、维护国际主义的斗争中才是准确和有效的。

  由于有必要以民族作为党内组织的基础,于是奥地利社会党人便不得不慎重考虑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关系,鲍威尔也致力于把民族主义的要求同超越民族界限的凌驾一切之上的工人阶级大团结的概念调和起来。在《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中,鲍威尔自问自答:“如果我们要回答关于社会主义与政治的民族原则之间的关系这一问题,那么我们必须从这样的事实出发,即只有社会主义才会为全体民族同胞提供参与民族文化的机会。”鲍威尔得出结论,民族是一个“文化单元”,社会主义的任务是保全民族文化被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所享有。只有在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中,全体人民才有资格分享民族的文化遗产,“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不仅加强民族原则的推动力量,而且还清除民族原则发展道路上的障碍”,只有社会主义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民族问题。

  在鲍威尔的表述中我们发现一个有趣的联结,民族—国家命运的关键环节是工人阶级的命运,而工人阶级的命运又关联着本民族自身独特的命运。鲍威尔称之为“同质化命运”,所谓同质化命运可以理解为工人阶级(也包括农民阶级)把劳动时间出卖给了资本主义(工厂主和大地主),这就产生了一系列在不同经验环境中却面对相同生存命运的人们,这些无产阶级遭受的是同样的剥削、异化、物资和休闲时间的贫乏等等。鲍威尔继续发挥伦纳民族自治的理论,并使之与无产阶级革命策略相关联。鲍威尔提出:民族自治是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一个必然目标,因为它是无产阶级阶级政策的一个必要手段,社会主义社会第一次赋予工人阶级决定自己命运、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力。因此,鲍威尔最终希望达成的政治愿景是奥地利多民族工人阶级队伍的团结统一。更进一步,“社会主义预告了所有民族都将实现其对政治统一和政治自由的要求。”同时,社会主义制度会把独立的民族共同体连结成国际性的共同体,所有民族的工人阶级都将用民族自治的要求与有产阶级的民族权力政策对抗。

  由此,鲍威尔在《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的篇末建议:如果党有必要修改民族纲领的话,需要把关于奥地利体制的纲领纳入工人阶级总的社会纲领中,并体现阶级斗争及其目标的民族内容。在“布隆决议”的基础上,鲍威尔罗列了社会民主党民族纲领的四个主要方面:第一,民族必须首先成为劳动的共同体,劳动资料的社会化是工人阶级民族政策的目的,而阶级斗争则是它的手段;第二,民族的工人阶级想要得到经济和政治的解放,就必须联合起来,结成紧密的联盟;第三,必须帮助各个民族结束民族权力斗争的制度,转而规定法律和制度保障每个民族文化的发展;第四,工人阶级不能指望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来解决民族问题,必须借助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来实现一切民族政治上的统一和自由。

  结语:鲍威尔社会主义民族理论的创新与缺憾

  鲍威尔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分流(正统的和激进的)之后,寻求一种契合奥匈帝国现时状况的民族策略,系统阐发了马克思主义的民族理论。我们认为,鲍威尔的理论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民族学的重要场域。首先,鲍威尔的实质贡献在于用丰富和细致的历史分析表达了民族不再被视为自然现象,而是历史现象。第二,在政治策略方面,鲍威尔的论述也具有现代性,他指出社会矛盾如何转化为民族原则,以及在阶级斗争中民族内容是如何展现的。第三,民族问题反射特定的政治和组织问题并延伸到社会运动的形式中,奥地利工人运动持续关注民族问题。不夸张地说,第一次尝试提供关于社会民主与民族问题的理论起源于奥匈帝国。因此,正如豪普特对鲍威尔的积极评价:他与之前的民族研究相比在广度、新颖性方面做出了一定的贡献,鲍威尔“大胆”且“前瞻”的研究为马克思主义者进一步认识到民族问题的复杂性提供了帮助。施瓦茨曼特尔也认为,鲍威尔延续了马克思、恩格斯对民族分析的思路,“尝试将民族主义现象置于一种关于世界历史的一般语境中,从而揭开民族主义和民族国家发展的神秘面纱。”

  不过,我们要警惕鲍威尔理论的片面性,比如,罗伊一方面承认鲍威尔在其方法上借鉴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但另一方面又是纯粹形而上学的新康德主义式的民族定义。戴维斯甚至认为,鲍威尔陷入到对民族定义的循环论证中。金炳镐指出,鲍威尔的民族研究意图将民族相关范畴神秘化。王幸平也批评了鲍威尔的民族策略基于资本主义的社会民主构架。笔者认为,这些学者的评价指出了鲍威尔民族理论的缺陷,但是我们更应该关注鲍威尔的民族理论是否可能真正与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阶级解放事业联结。

  奥地利马克思主义的本意是贴近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推动社会转型,增加所有民族或少数群体的社会交往,促进公平地分享各自的民族资源。不过遗憾的是,奥地利马克思主义学派错误地理解和阐释了马克思主义的要义。鲍威尔认为,民族情感是工人运动和工人民族命运的重要的和被忽视的特征——同质化命运。就这一点来说,工人阶级政党和资产阶级政党即使来自同一个民族,也违背了民族内部的包容性,偏离了民族资源共享的目标。于是我们看到,资本主义试图联合同一民族的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同时也分离出所谓主要民族和从属民族。在这样的背景下,奥地利社会民主党选择了错误的路线,不是团结各民族的劳动者,而是联合所谓超民族的资产阶级政党,这无意中伤害了许多有共同物质利益的民族。奥地利社会民主党的错误在于这样做构建了狭窄的文化骄傲情绪,掩藏了民族精英对工人群体社会诉求(社会平等、民族团结)的操纵和挟持。以当代的观点来看,鲍威尔提出给予不同民族相同的文化权利是一种较为宏伟的蓝图,因为这将消除少数群体之间的差异,而在同一时间,保护这些群体的差异。然而,现在看来,给予统一的权利,这又使社会主义民族文化自治理论倾向于自由主义的分析框架。另外,鲍威尔以及其他奥地利社会民主党的领袖,都缺乏饱满、持久的革命精神,总是寻找种种借口来阻碍工人群众的革命动员。他们声称,要达到目标就必须经历相当长的过渡阶段。比如,在民族问题上,鲍威尔提出了民族自决权的概念,但是在实践中却延缓运用,“他认为民族原则还没有足够力量来摧毁多民族国家的时候,先成立联邦作为过渡阶段。”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在一些危难的关头,总是暴露出政治上的游移态度,根源就在于理论上的不彻底性和不坚决性。

  最后,笔者认为,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讨论民族问题的政治动机是:一方面,解决多民族国家的诸多冲突;另一方面,社会民主党内部由于民族对抗产生的组织问题。到目前为止,对于鲍威尔在内的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的民族理论还需要继续挖掘。他们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对民族问题的争论波及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而他们解决民族问题的结论甚至间接导致国际社会主义的分裂。因此,对于奥地利社会民主党民族政策的关注绝不是拘泥于中欧小国的特例,反而,它代表了现代以来众多社会主义者理论和实践探索的潮流。对于极端难解的民族问题的起源、发展、高潮、影响等各方面的研究无疑是有现实意义的:一方面,可以提醒中国共产党人避免走改良主义民族策略的歧途;另一方面,也可比照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族政策的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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