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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门毛主席创办《红旗》杂志 马恩论革命的政治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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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16 21:06: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毛主席为何要创办《红旗》
2020-12-16 17:50:43作者:杨永兴来源:新历史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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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杂志创刊号
  1958年5月25日,中共八届五中全会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举行。此次会议决定由中央主办一个“革命的、批判的、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杂志”,定名为《红旗》,每半月出版一次,由陈伯达担任总编辑。
  会议要求全党积极地支持这个杂志,要求各级党委经常供给稿件,而且除了在中央成立一个编辑部以外,上海局和各省、市、自治区党委都应成立一个编辑小组,负责征集、初步审定和修改稿件。
  就这样,《红旗》杂志于1958年6月1日在北京创刊。作为中共中央主办的一份理论刊物,《红旗》杂志的创刊可以说是当时国内国际政治形势的需要,是“大跃进”运动和中苏分歧互相促进的产物,而其中毛泽东所起的作用尤为重要。
  创办《红旗》杂志,是毛泽东首先倡议的。虽然决定出版《红旗》是在中共八届五中全会上作出的正式决定,但是筹备工作早就开始了。
  早在1958年3月召开的成都会议上,毛泽东就提出了“出版理论刊物”的问题,而此次会议也是毛泽东为发动“大跃进”运动而召开的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
  1958年3月8日,成都会议召开的第一天,毛泽东就提出25个问题供与会者讨论。其中第24个问题就是关于“出版理论刊物问题”。
  在22日的讲话中,毛泽东着重讲了办刊物的问题。他说:“陈伯达写给我一封信,他原来死也不想办刊物,现在转了一百八十度,同意今年就办,这很好。
  我们党从前有《向导》、《斗争》、《实话》等杂志,现在有《人民日报》,但没有理论性杂志。原来打算中央、上海各办一个,设立对立面有竞争。现在提倡各省都办,这很好。可以提高理论,活泼思想。
  各省办的要各有特点。可以大部根据本省说话,但也可以说全国的话,全世界的话,宇宙的话,也可以说太阳、银河的话。”毛泽东在这里提及的“办刊物”,指的就是《红旗》杂志的创办问题。
  接着,毛泽东讲了“怕教授”的问题,为此还特意表扬了陈伯达一番,认为陈在这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他说:“怕教授,进城以来相当怕,不是藐视他们,而是有无穷的恐惧。看人家一大堆学问,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行。
  马克思主义者恐惧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怕帝国主义,而怕教授,这也是怪事。我看这种精神状态也是奴隶制度、‘谢主隆恩’的残余。
  我看再不能忍受了。当然不是明天就去打他们一顿,而是要接近他们,教育他们,交朋友。”
  “现在情况已有转变,标志是陈伯达同志的一篇演说(厚今薄古)、一封信(给主席的),一个通知(准备下达),有破竹之势。他的思想曾萎靡不振,勤奋工作好,但统治宇宙胆子小了。”
  其中谈到的陈伯达的“一篇演说”,是指陈伯达于1958年3月10日应郭沫若邀请在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的讲话,题目为《厚今薄古,边干边学》,后曾作为陈伯达的另一篇文章《批判的继承和新的探索》附录的形式,发表在1959年7月1日《红旗》杂志第13期上。
  陈在讲话中主要谈哲学社会科学如何“跃进”的问题。他说:哲学社会科学应该跃进,也可以跃进。跃进的方法,就是厚今薄古,边干边学。
  陈伯达晚年回忆说,此次讲话“是根据毛主席的意见,向社会科学界传达毛主席的观点”,并不是“自己擅自决定的”;而以后在《红旗》发表的《批判的继承和新的探索》一文,是对此次过于偏激的讲话的一个纠正。
  这可以说是一个迟到的纠正,而且足足迟到了一年多,其所造成的危害已经铸成,其政治使命已经完成。而“一个通知”,是指准备下发的《中共中央关于各省、市、自治区必须加强理论队伍和准备创办理论刊物的通知》,后于1958年4月2日发给各省、市、自治区党委。
  另外,毛泽东还多次强调:“从古以来,创新思想、新学派的人,都是学问不足的青年人。孔子23岁开始讲学,学问是慢慢学来的。耶稣年纪不大,有什么学问?释迦牟尼19岁创佛教。孙中山青年时有什么学问?他的学问也是后来学来的。
  马克思开始著书时,只有二十几岁,写《共产党宣言》时,不过30岁左右,学派已经形成了。
  历史上总是学问少的人推翻学问多的人。”“年纪不甚大,学问不甚多,问题是看你方向对不对。年轻人抓住一个真理,就所向披靡,所以老年人是比不过他们的。梁启超年轻时也是所向披靡。而我们在教授前就那么无力,怕比学问。办刊物,只要方向不错,就对了。”
  “现在我们要办刊物,要压倒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我们只要读十几本书就可以把他们打倒。
  刊物搞起来,就逼着我们去看经典著作,想问题,而且要动手写。
  这就可以提高思想。
  现在一大堆刊物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不办刊物,大家就不想,不写,也不会去看书了。”
  “各省可办一个刊物,成立一种对立面,并且担任向中央刊物发稿的任务,每省一年6篇就够了。
  总之,10篇以下,由你们去组织,这样会出现英雄豪杰的。”
  “从古以来,创新学派、新教派都是学问不足的青年人,他们一眼看出一种新东西,就抓住向老古董开战!
  而有学问的老古董,总是反对他们的。……历史难道不是如此吗?
  我们开头搞革命,还不是一些娃娃,二十多岁,而那时的统治者袁世凯、段祺瑞、谭延闿、赵恒惕都是老气横秋的。讲学问,他们多;讲真理,我们多。”
  从毛泽东的一系列讲话中,不难看出他倡议办刊物的出发点:一方面是想压倒所谓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同他们争夺理论阵地;另一方面是想借此提高中共领导人的理论水平,解放他们的思想,以便使他们能够放手大胆地支持毛泽东即将发动的“大跃进”运动。
  他用“从古以来,创新学派、新教派都是学问不足的青年人”、“历史上总是学问少的人推翻学问多的人”等论断,来鼓舞士气,告诫与会者没有必要怕教授,因为虽然他们学问多,但是真理掌握在我们手里,就像办刊物一样,只要方向正确,就可以了。
  毛泽东提出创办刊物,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将《红旗》作为中国对外宣传其政策和理论的窗口,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走向世界。
  早在1955年12月,毛泽东就曾针对当时新华社在开展国外工作方面思想保守、行动迟缓的情况,作过如下指示:“应该大发展,尽快做到在世界各地都能派有自己的记者,发出自己的消息。把地球管起来,让全世界都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1957年11月,在莫斯科会议上,赫鲁晓夫提出了要办一个国际性理论刊物的倡议。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也启发了毛泽东要创办一个理论刊物的想法。对于赫鲁晓夫提出的创办共同刊物的问题,波兰共产党第一书记哥穆尔卡表示了他的担心。
  回国之前,他特意向毛泽东告别,并提出了他的担忧。毛泽东对他说:“刊物不容易办好,既然要办就要把它办好。谁参加谁不参加由各个党自己决定。不要搞联络局,也不要搞联络局刊物,更不要成立像第三国际、情报局那样的固定组织。”
  1957年11月20日晚,毛泽东准备启程回国。在去飞机场的途中,他与同坐一辆车的赫鲁晓夫又谈了这个问题。对此,吴冷西在其《十年论战》中比较详细地叙述了这两位领导人的谈话。
  他写道:“毛主席告诉赫鲁晓夫,他在昨天跟哥穆尔卡谈话时讲到,不要在共同办的刊物上展开兄弟党之间的争论,不要一个党发表文章批评另一个党。在各个党自己办的刊物上,也不要公开批评别的党。
  两个党之间有不同意见,可以通过内部协商,内部解决问题。”“毛主席说,历史证明,一个党公开批评另外一个党效果都不好。
  他说,这个问题跟多列士谈过,跟杜克洛也谈过,跟意大利党也谈过,跟英国党也谈过。他们都觉得,公开批评别的党的办法不好,即使意见正确,别的党也不容易接受。
  所以希望我们对这个问题能够达成协议,不要公开我们内部的分歧,不要在刊物上公开批评另外一个党。赫鲁晓夫当时也表示同意。毛主席说,这个问题我是答应了哥穆尔卡的。在最后临别之前,给你提这么一个建议,刊物办起来以后,不要成为互相争论的刊物。赫鲁晓夫说,完全赞成,完全赞成。”
  1958年1月31日,赫鲁晓夫给中共中央写了一封信,询问关于出版共同刊物的问题。
  他在信中说:“在莫斯科举行的各国共产党会议上,许多代表团提出了关于出版一个国际性理论性刊物的建议。
  当时约定,愿意参加出版杂志的各国党,在进行必要的协商和准备工作以后,即着手实现这个建议。
  苏共中央认为,为了不使事情拖得太久,目前需要了解哪些党打算参加出版这个理论刊物,并且就出版这个刊物有关的具体问题开始交换意见。
  我们的意见是,这个杂志可作为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的联合刊物。它不应当成为发号施令的刊物;
  它将从事宣传、研究马列主义问题,并且是各兄弟党交流经验的国际讲坛。
  1957年11月于莫斯科举行的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会议的宣言中所提出的思想和原则将是这个杂志的基础。”
  2月27日,毛泽东给苏共中央发了一封关于同意出版《和平和社会主义问题》的电报,作为对赫鲁晓夫信的答复。
  毛泽东说:“中共中央同意在布拉格出版一个国际性理论月刊,作为参加这一刊物的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的联合刊物,也同意苏共中央所提出的关于刊物的基本原则和出版经费的分担办法。”
  “中共中央准备派出王稼祥、刘宁一、赵毅敏同志出席将于3月7日~8日在布拉格召开的创办杂志的各党的代表会议。”
  《和平和社会主义问题》杂志的中国版,是在王稼祥的领导下主办的;派到布拉格的中国党的代表是赵毅敏。
  1958年8月,《和平和社会主义问题》杂志正式出版,比《红旗》杂志创刊晚两个月。中共参与这一国际性理论刊物的出版,一方面可以通过它了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动态,另一方面也可以将自己的经验和理论观点通过它发表出来,同其他国家的共产党交流。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它是中共在国际上的窗口,而《红旗》则是中共在国内的喉舌。一个是中共部分的国际性理论刊物,一个是中共党内的理论刊物,两者遥相呼应,将毛泽东思想以理论经验的形式宣传出去,又将国际共运的动态引进来作为参考,真可谓是珠联璧合。
  但是,中苏公开论战期间,中共于1964年宣布退出了《和平和社会主义问题》编辑部。对此,毛泽东后来认为,过早地退出这个国际组织,这是在党的七大以后,我党所犯的第三个历史性的错误。
  毛泽东对《红旗》杂志非常重视。在《红旗》筹备出版期间,亲自参加了许多相关的事宜。
  早在成都会议上,他就指定由陈伯达担任《红旗》总编辑,后经八届五中全会同意通过。
  他高度赞扬了《红旗》发刊词,亲笔为《红旗》题写了刊头,而且还亲自拟定了《红旗》第一任编委名单。
  1958年5月24日,也就是中共八届五中全会公布出版《红旗》杂志的前一天,毛泽东高度评价了《红旗》发刊词,并批示:“此件写得很好,可用。”
  当天,他在给《红旗》总编辑陈伯达的信中,谈到了为《红旗》题刊头的问题。他说:“报头写了几张,请审检;如不能用,再试写。”
  另外,毛泽东在他题写的其中两幅“红旗”字的旁边,还写了“这种写法是从绸舞来的,画红旗”及有一幅“比较从容”的字样,以供陈伯达考虑。
  毛泽东一共为《红旗》题写了20多幅刊头,后来从中选出两字作为《红旗》杂志的正式刊头。
  《红旗》杂志上正式标明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办”,也是毛泽东决定的。从以上的种种细节中,足可以看出毛泽东对《红旗》杂志的重视程度。
  《红旗》编委会的阵营颇为强大。第一任编委有邓小平、彭真、王稼祥、张闻天、陆定一、康生、陈伯达、胡乔木、柯庆施、李井泉、舒同、陶铸、王任重、李达、周扬、许立群、胡绳、邓力群、王力、范若愚。
  对于这个编委名单,李锐曾提到:“开初拟定的召集人名单中似有我,我表示自己业务甚忙,后来也就没有列我的名字。”
  这个编委名单是毛泽东一个一个拟定的,可以说囊括了当时中共中央所有的“笔杆子”,而且从编委名单安排上,也不难看出毛泽东在拟定这份名单时的仔细酌量。
  除了积极参与筹备《红旗》出版的相关事宜外,毛泽东对创刊后的《红旗》杂志也是多加支持的。他不仅在其创刊号上发表了一篇自己非常重要的文章《介绍一个合作社》,而且还对《红旗》重要的文章或社论文章严格把关,对自己认为重要的文章也首先考虑在《红旗》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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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2-16 21:11:04 | 只看该作者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政治传播思想
第17卷第3期  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5月
陈力丹 (中国人民大学 新闻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北京100872)

作者简介:陈力丹(1951—),男,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流动站站长,《国际新闻界》主编,E-mail: chenlidan@vip.sma.com *本文根据"2014年11月15日在第二届公共治理与政治传播论坛上的主题发言“整理而成。



摘 要:马克思主义政治传播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 里希•恩格斯为科学社会主义的政治传播确定了两个前提:传播的理论必须是科学的、真正无产阶级性质的;这种 传播的成功与—定的社会物质条件变化相联系。政治传播者需要具备四方面素养:智慧、思想、风格、知识。政治传 播的主要目的在千影响还没有卷入运动的广大群众。政治传播中的传播者本身,是最重要的媒体。政治传播者要具 有持久的政治传播毅力,不为—时—地的成功或失败所左右。传播目的正当,手段也必须正当。

关键词:马克思;恩格斯;政治传播;政治传播者的素养;政治传播策略;政治传播伦理

中图分类号:  G2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3370(2015)03-0162-04

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 希•恩格斯是思想家,也是政治家,他们为马克思主 义的政治传播提供了理论基础、方法和策略。

—、社会主义政治传播的两个前提

马克思和恩格斯—生都在不懈地进行科学社 会主义的政治传播的时候,他们注重传播的两个问题:第—,进行政治传播的理论基础必须是科学的、 真正无产阶级性质的;第二,将这种传播的成功与 —定的社会物质条件变化联系起来考虑。理解了他 们对这两个问题的坚持与把握,才能理解他们关千 政治传播的全部论述。

在德国的社会主义政治传播刚刚开始的时候, 恩格斯就对马克思说:“我们……明显地表现出缺少必要的支柱。”[l]为此,马克思和恩格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从事社会主义科学理论的著述,并通过广泛的口头、书信、报刊交换方式,在几年内赢得了在工 人运动中的初步地位,以至千共产主义者同盟代表大 会直接委托他们为同盟起草纲领《共产党宣言》。

为了捍卫政治传播的科学的理论基础,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惜抵制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1890年改 名德国社会民主党)代表大会的决议。1877年,该党 代表大会决定请几位被马克思称为“无知之徒和浅薄的文人"[2]49主办党的理论刊物。恩格斯对此写道: ”代表大会的决议的价值——不管这些决议在实际鼓动方面多么值得尊重——在科学上等千零,它们不足以使杂志具有科学性,因为科学性是不能法定的。没有十分明确的科学方向的社会主义科学杂志是不可思议的"。马克思支持他的看法,写道:“你对于柏林人的回答是适时的。这些家伙应当感觉到, 我们固然是长期忍耐,但也是坚定不移的。"[2]57 ,60

除了政治传播的理论基础外,他们还注意到, 政治传播成功的决定性的因素是经济结构引起的社会变化。如果政治传播的观点与整个社会发展进程相悖,即使有武器的批判,也不可能真正达到宣传目的。恩格斯就此批评过普鲁士国王,写道:"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在1848年之后,尽管有`英勇 军队',却不能把中世纪的行会制度和其他浪漫的狂念,灌输到本国的铁路、蒸汽机以及刚刚开始发展的大工业中去”。“我们不知道有任何—种权力能够强制那处于健康而清醒的状态中的每—个人接受某种思想。"[3]199 马克思则指出:"煽动家的词藻和权谋家的废话决不能使局面发生危机;日益迫近的经济灾难和社会动荡才是欧洲革命的可靠预兆。"[4]349

马克思和恩格斯摸索出了进行社会主义政治传播的经验,这就是依据环境条件决定传播方式, 掌握传播的时机。马克思就此提出:从阶级运动的实际因素中寻找鼓动的现实基础,而不能根据某种教条式的处方来规定这—运动的进程。

马克思很注意进行政治传播的环境条件。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凭着多年对国际形势的研究,马克思意识到这是进行政治传播的—个很好的环境条件。他说:”战争所引起的种种情况将给我们的原则提供最好的宣传材料。"[6]167他毅然放下手头的研究工作,投身实际斗争,与恩格斯—起撰写了两篇关千战争的国际宣言,使国际工人协会赢得了声誉。

二、政治传播者的四种素养

政治传播的本质是劝服,劝服的过程中传播者的素养对传播效果有决定性影晌。1847年,恩格斯批评德国激进派政论家卡尔•海因岑时,代表他和马克思提出了传播者应当具有的四种传播的素质。 他写道了海因岑先生也许满脑子都是最善良的愿望,他也许是全欧洲信念最坚定的人。我们也知道, 他本人诚实、勇敢、坚定。但要成为党的政论家,单有这些还是不够的。除了—定的信念、善良的愿望 和斯腾托尔叶的嗓子而外,还需要—些别的条件。 ……党的政论家需要更多的智慧,思想要更加明确,风格要更好—些,知识也要更丰富些。"[7]304

传播者需要智慧。就此,恩格斯曾引证《圣经》, 写道:“我们在行动时,用我们的老朋友耶稣基督的话来说,要像鸽子—样驯良,像蛇—样灵巧。"[8]

传播者的思维是否明确,判断是否得当,也是其素质的重要表现。例如说话不知所云,便属于缺乏明确思维的表现。马克思1853年评价英国首相阿伯丁的—次演说不成功,这样批评道:“这位民主派勋爵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这是这种第三流演说家的致命的喜好),从大陆的暴君—直扯到`本国臣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王’方才罢休。……他的话是用`—方面'和`另—方面'凑成的。"[4]

关千政治传播者风格,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引证过法国博物学家毕丰的名言“风格即人”。每位传播者善于发挥自己的风格特点,是保证传播成功的因素之—,而牺牲自己的风格而硬行适应另—种风格,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难以成功。就此,马克思 1857年曾批评过英国财政大臣迪斯累里。他本来是 —个“操匕首比操长剑更熟练得多的演说家, 但为了表现出大臣的尊严,而作“庄严肃穆的演说, 结果,“对他的不幸的听众来说却是—种真正的折磨。 过去他甚至能把陈词滥调变得像讽刺诗那样的锋利。而今他竟能把讽刺诗埋葬在枯燥无聊的尊严的俗套下面。"[9]

传播者所提供的知识多寡、深浅,会影晌宣传效益。1848年,普鲁士议员里茨在议会里发表—篇情绪激昂的演说,认为议会组织的—个委员会调查某件事是对行政和司法职能的越俎代庖。由于他不懂议会拥有这样的职权,整篇演说便成为—则笑话。恩格斯讽刺道:“他倒像卡姆画中的那个乡下人,二月革命后他来到巴黎,看见墙上都贴着`法兰 西共和国'的标语,就到总检察官那里去告密,说有坏分子要推翻国王的政府。这个可怜的人过去—直在睡觉。"[10]55-56

三、政治传播的主要传播对象

马克思和恩格斯为社会主义政治传播确定的传播对象,其重点始终在那些还没有卷入运动的群众。1859年,当—场新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将要来临的时候,马克思写道:“如果我们只限于给基本上同清我们观点的报纸撰稿,那末我们就必定会把各种报刊工作完全搁置起来。难道应当容许所谓的 `社会舆论'都充满反革命材料吗? "[lll]1873年,恩格 斯进—步明确地表述了社会主义政治传播的策略, 他说:“根据我们的已经由长期的实践所证实的看法,宣传上的正确策略并不在千经常把个别人物和成批的成员争取过来,而在于影晌还没有卷入运动 的广大群众。"[6]591

在各种社会主义的政治传播中,不明确、不了解传播对象的空洞说教很多,马克思和恩格斯多次使用“沙漠中的布道者“这—形容词批评这类政治传播,避免使自己在传播中处于这种境地。马克思 给《纽约每日论坛报》撰稿就很成功。他在写作方式上适应该报读者要求,尽管观点上双方并不—致, 仍然受到了欢迎。《论坛报》社论这样评价了马克思 的文章:“马克思先生有他自己的非常明确的见解, 其中有相当—部分我们决不能赞同,但是,不读他的文章的人,在获得现代欧洲政治的重大问题的消息方面,将失去—个最有教益的来源。"[12]

四、政治传播的方法和策略

马克思和恩格斯经常采取两种政治传播的方式,—是隐蔽传播动机,二是用敌对者的材料说明自己的观点。

当年恩格斯在10多家各类报刊上发表匿名的 《资本论》书评,与不同期刊的读者信念相适应,而把传播的目的隐蔽在知识的叙述和对书的评价中, 不说出与他们信念相对立的结论。这种传播方式获得了成功,几年后《资本论》便为人所知了。

不知分寸的传播者往往竭力用各种盟友的材料证明自己的观点如何正确,恩格斯则采用直接敌人的材料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反证),这样的论证往往使敌对者尴尬,有利于争取中间状态的人。恩格斯的著作《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的材料,便是这样选择的。他解释说:“我总是宁可利用自由党人的证 据,以便用自由资产阶级亲口说出来的话来打击自 由资产阶级"[13]280。1848年10月,奥地利军队残酷地镇压了维也纳人民的起义,为了说明奥地利军队血腥镇压的真相,争取更多的同清者,恩格斯在报道中引证的材料全部是反对起义者的人的话,引证时 他强调:“这些作者不是狂怒的`无产者',而是大资 本家,是在维也纳拥有大型工厂的那些人,是无容 置疑的思想保守的资产者"[I见这种做法足以使更多 的人相信事实的真相。

政治传播中的传播者本身,是最重要的媒体, 他的形象、风格和表达艺术,直接影晌到传播效果。 马克思对传播者提出的个性特点要求是:“如果你想感化别人,那你就必须是—个实际上能鼓动和推动别人前进的人。"[15]155

马克思和恩格斯十分重视利用事实(事件)推 动社会主义的政治传播,因为“任何煽惑的宣言和谋叛的告示都不能像平凡而明显的历史事实那样起着革命作用"[4见其基本方法即恩格斯所说的“利用雄辩的事实来宣传彻底改造的必要性。”“使读者确立无可争辩的信念,只有明显的、无可争辩的事实才能做到这—点,特别是在—个被无穷的`祖先智慧'迫使人们持怀疑论的世纪里,仅凭空洞的说教,哪怕是很高明的权威的说教,都不能使人产生这种信念。"[13]594[15]277

马克思注意到,富有人情昧的政治传播,比枯燥的政治说教容易收到实效。巴黎公社失败后,马 克思的3个女儿在法国西南部的小城吕雄,受到警察的搜查和反复盘诘,住地被监视了—周。为了把这—事件传播出去,达到揭露法国梯也尔政府的目的,马克思突出大女儿在养病、二女儿刚刚死去自己的儿子等事实,以法国警察迫害妇女为主题,给 美国第—家成功的大众化报纸《太阳报》主编德纳写了封信。信发出后他告诉女儿燕妮:“他必定会在他的《太阳报》上刊登这—封信。这类东西正好合美国人的口昧。”[6]285果然,这封信—收到就被全文发表在该报上。

在科学社会主义的传播中,马克思和恩格斯批评最多的是对“敌情”认识的简单化,恩格斯说:“因为我的对手说黑的,我就说白的——这纯粹是服从对手的规则,这是—种幼稚的政策。"[16]在实际的传播中,敌、我、友的关系和环境条件的制约等等,是非常复杂的,用何种方式处理各种力量的对比关系,需要经验和分析能力,不能停留在黑白分明的水平上。 马克思要求传播者学会掌握色调的些微变化,成为有经验的和熟练处理局面的人。他说:“政治上的新手和自然科学中的新手—样,都像是写生画家,只知道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或者黑白色和红色。至于各种各样颜色在色调变化上的较为细微的区别,只 有熟练的和有经验的人才能辨认得出来。"[10]525

马克思和恩格斯—向嘲笑空想社会主义通过榜样来传播社会主义的做法。他们深知,—个社会的进程深深地扎根于传统和现实的经济结构中,绝不是通过榜样的力量就可以扭转乾坤的。他们在 《共产党宣言》中批评说:这是”企图通过—些小型 的、当然不会成功的试验,通过示范的力量来为新的社会福音开辟道路。"[17]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再次批评了这种传播方式,指出:他们“发明—套新的 更完善的社会制度,并且通过宣传,可能时通过典型示范,把它从外面强加于社会。"[3]283

五、政治传播的长期效应与传播伦理

马克思和恩格斯重视政治传播的长期效益,多次批评对政治传播短期效果的过度追求。这种认识来自他们对政治传播史的研究。例如英国自由派 1839—1845年间持久的反谷物法的政治传播颇为成功,除了它顺应社会发展外,主要在于运动的组织者具有持久政治传播的毅力,不为—时—地的成功或失败所左右。马克思就此写道:“他们派遣整批传道大军到英国各地宣传自由贸易的宗教。他们刊印成千上万的小册子四处赠送,让工人认识到自己的利益。他们不惜破费拉拢报刊。为了领导自由贸易运动,他们组织庞大的管理机构,而且在公众集会上施展自己全部雄辩之才。"[7)449这种持久的大规模的政治传播效益是渐进的,但其历史意义却是任何短期政治传播的效果无法相比的。对此,恩格斯写道:“反 谷物法同盟所传播的几十万册书刊的影晌,租佃人的头脑中也产生了政治思想。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利益同大地主的利益是不—致的,直接对立的”“租佃 人摆脱了他们高贵的土地占有者的精神影晌。"[18]559

马克思和恩格斯很重视政治传播的伦理,是目的和手段的统—论者。有的传播者为了收到成效而不择手段,马克思则指出:"需要不神圣的手段的目的,就不是神圣的目的"[19]。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政治传播中人为地通过“组织”舆论和制造舆论以遮蔽真实舆论的各种手段极为反感。例如召开有特殊安排的集会,便是组织舆论的—种。1855年,在—些英国议员支持下的行政改革协会举行了—次集会,试图说明它得到了舆论的支持。马克思作了如下报道:“行政改革协会昨天在德留黎棱剧院组织了—次盛大的集会,然而,它不 是公开的集会,而是ticket meeting, 即凭票入场的 集会。因此,协会的先生们感到毫不拘束,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他们声称,这次集会是为了给'舆 论'开路。然而,为了防止这种舆论不受到外来的风的吹袭,在德留黎棱剧院的入口处布置了半个连的警察。只是在警察和入场券的保卫下舆论才敢千成 为舆论,这是多么微妙的有组织的舆论啊! "[硐]这类 事情恩格斯也以同样的口吻报道过多次。1843年, 反谷物法同盟也是在这个剧院召开大会,有—个德 国《总汇报》记者称这样的大会意见是舆论。恩格斯 气愤地指出:“谁能参加这些会呢?只有同盟盟员或者持有同盟发给的入场券的人。……同盟多年来召开的就是这种后来被叫做`公开'大会的会议,并在 这种会上自己祝贺自己的`成就'。“他批评这位记者:“对他说来德留黎棱就是公众,而临时拼凑起来 的大嚷大叫的会议就是社会舆论。"[18]564

马克思和恩格斯注重宣传内容的正确,同样也注重传播方式,善余学习敌人、同盟者的成功经验, 丢弃愚弄传播对象的传播方式。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子6.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9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557.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69.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263. [1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69. [1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 :239. [1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1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3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75. [1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437.
[1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 译文直接译自德文原著.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 501. [1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1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78. [2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334.
Marx and Engels'Thoughts of Politica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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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2-17 16:00:17 | 只看该作者
一九八八,《红旗》落地
欧洲金靴 · 2020-12-17 · 来源:Europe金靴


  “您离开后,您觉得身后会是什么样?”
  “我想,无非是和苏联一样:卫星上天,红旗落地!”
  这是毛主席晚年与护士的一个对话。
  1958年6月1日,《红旗》杂志在北京正式创刊,这是毛主席首倡的。
  早在那年3月召开的成都会议上,他就提出了“出版理论刊物”的问题,那次成都会议也是毛主席为扎稳三面红旗而召开的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
  三十年之后,由邓力群主管的书记处研究室被扫进历史尘埃,紧随着的就是1988年6月16日,《红旗》杂志在改革开放大潮的要求下宣告停刊,终刊于1988年7月1日,共计出版544期。

1.
  从建国后的党会追溯,在1955年1月党的七届六中全会上,毛主席就曾明确指出过“各省市要办好刊物”。
  三年后,毛主席又在南宁会议上提出讨论创办中央理论刊物的问题,得到了各方积极的反馈。
  那年的3月8日,成都会议召开的第一天,毛主席提出了25个问题供与会者讨论,其中第24个问题就是关于“出版理论刊物问题”。
  后来在3月22日,他又着重强调了“要办好刊物”,直言:“陈伯达写给我一封信,他原来死也不想办刊物,现在转了一百八十度,同意今年就办,这很好。我们党从前有《向导》《斗争》《实话》等杂志,现在有《人民日报》,但没有理论性杂志。原来打算中央、上海各办一个,设立对立面有竞争。现在提倡各省都办,这很好。可以提高理论,活泼思想。各省办的要各有特点。可以大部根据本省说话,但也可以说全国的话,全世界的话,宇宙的话,也可以说太阳、银河的话。”
  设立党刊党报,对内提振理论、对外参与舆战,这是我们党从建党初始就牢牢树立的笔杆子方针。
  对抗封建军阀、对抗日本人、对抗蒋记国府、对抗美帝阵营、对抗苏修阵营、乃至对抗内部的肘子派,毛主席无不纯熟运用笔墨大杀四方、与敌人公开对垒。
  一部理论功底深厚且阶级立场坚定的刊物,对于党的生死、国家的前途、人民的福祉,实在太重要。
  纵观我党的中央机关报刊史,光是在创立初期与大革命时期创办的,即有《新青年》、《共产党》、《向导》、《前锋》、《中国共产党党报》、《热血日报》、《中央政治通讯》等。
  其中1920年11月7日中共上海发起组所创办的《共产党》月刊,最为知名。它由李达主编,16开本,共出版过7期。
  虽然量少命舛,但这是中国境内历史上第一个鲜明举起共产党旗帜的刊物。
  该刊当时选定俄国十月革命三周年的日子创刊,以表明它的历史使命和阶级目标:宣传在中国建立一个布尔什维克式的政党,走十月革命的路。
  《共产党》在第5号的《短言》中明确宣布过:“我们共产党在中国有二大使命:一是经济的使命,一是政治的使命”、“我们用光明正大的态度,挺身出来,硬起铁肩,当担这改造政党改造政治改造中国的大责任”。
  后来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央又创办了如《布尔塞维克》、《红旗》、《党的生活》、《实话》、《党的建设》、《红色中华》、《红星报》、《斗争》等;
  其中秘密创办的机关报《红旗》,可谓“第一份《红旗》”,在1928年11月20日于上海创刊。
  那份《红旗》初为周报,后改三日报,由罗绮园任主编。后在1930年8月2日停刊,共出版126期。
  之后的抗日战争时期,中央在毛泽东领导下创办了《新中华报》、《解放》、《群众》、《新华日报》、《共产党人》、《华商报》、《解放日报》等一大批在敌后区声名远扬的抗战刊物,极大提振了全国军民抗击日寇的信心,并大大加速了中国的赤化。
  这其中,1939年10月中央在延安创办的《共产党人》就是一部水准颇高的内部刊物,总编辑为张闻天,编辑主任为李维汉,毛泽东还亲自为该刊撰写了发刊词:“专门的党报”。
  毛泽东当时评论这份刊物的使命时如此落笔:“帮助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2页。)
  《共产党人》于1941年8月终刊,共出19期。
  抗战结束后,解放战争时期中央创办了北平《解放》报、《新华周刊》、《人民日报》、《学习》等;
  这里面最有名的当然就是人日了,1948年6月15日,作为中共中央华北局机关报在河北省平山县里庄创刊,为代中共中央机关报。
  1949年8月1日,《人民日报》由代中共中央机关报转为正式的中共中央机关报,一直至今。
  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党创办的,主要就是1958年的《红旗》,以及1988年夏天作为《红旗》替代品、如今已成“赤红孤品”的《求是》了。

2.

  对《红旗》杂志的创办,毛主席本人对其是非常重视的,因为彼时《人民日报》等所谓机关刊物,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下(否则也不会诞生“人有多大胆…”那堆破事),至于掌握在谁手里,答案藏在1956年的八大上,此处不多说。
  党物水准一降再降,党内同志的理论功底良莠不齐、干部队伍对马列主义的认识难言清晰,这让毛主席深感忧虑。
  毛主席曾亲口批评过高级领导:“他自己就不读书,他不懂马列!”
  舆论阵地的被反扑、被反噬,这往往比刀光剑影的战场还要迅猛,最终只会动摇共和国的根基。
  1958年成都会议召开,毛主席正式指定由陈伯达担任《红旗》总编,经八届五中全会同意通过。
  1958年5月24日,即中共八届五中全会公布出版《红旗》杂志的前一天,毛泽东高度评价了《红旗》发刊词,并批示:“此件写得很好,可用。”
  毛泽东一共为《红旗》题写了20多幅刊头,后来从中选出两字作为《红旗》杂志的正式刊头。
  后来,在《红旗》杂志上正式标明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办”,也是毛泽东决定的。
  创办初始,《红旗》编委会的阵容便是精挑细选产生,第一任编委会班子有邓小平、彭真、王稼祥、张闻天、陆定一、康生、陈伯达、胡乔木、柯庆施、李井泉、舒同、陶铸、王任重、李达、周扬、许立群、胡绳、邓力群、王力、范若愚。
  这个编委名单是毛泽东一个一个逐一拟定的。
  所以,说《红旗》这本杂志是老人家的心头肉,一点不为过。
  在《红旗》初年的版面上,经常出现几个“作者”的名字引人注目。
  比如写国际评论的“于兆力”、写思想文化评论的“施东向”、写经济评论的“许辛学”。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是三个集体笔名。
  “于兆力”是由乔冠华、姚臻、王力组成;“施东向”是以副总编辑胡绳为首,中央政治研究室王忍之、丁伟志、郑惠等同志参加的写作小组的笔名,取自《思想界动态》这份内部刊物刊名的谐音;“许辛学”是由“虚心学”演化而来,由副总编辑邓力群牵头,梅行、马洪参加的写作小组笔名。
  在大跃进和WG期间,应该说《红旗》杂志的作用不可小觑,它成为了党内党外一份与人日等报物“分庭抗礼”的核心理论阵地。
  直到,八十年代。

3.

  1987年的上半年,暗流涌动。
  这一年,全党都在为9月份即将展开的十三大做着准备,这背后也是两路人马,对HU离去后所空缺出的总书记之位的觊觎和争夺。
  1987年初HU被迫辞职后,小平同志提议由ZHAO代理总书记,这表示了在小平同志心目中,十三大上总书记这个职务非ZHAO莫属。
  但是,陈云、王震、李先念等“老人物”另有人选:邓力群。
  ZHAO后来在《改革历程》中回忆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力群每有困难或不便讲的话,常常让王震出来。大约在1987年夏季,叶选宁打电话给我,说王震想找我谈一次话,于是我就去了王家。王震劝我说,你不要接任总书记,国务院的工作很多,离不开你。书记处的事不多,可让姚依林去搞就行了。”
  书记处,也就是本文开篇提到的中央书记处研究室,主管中央意识形态工作,当时由邓力群担任一把手。
  那一年的5月13日,ZHAO在小平同志的支持下,发表了著名的“5.13讲话”,使陈云和王震领导的“反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被迫来了个急刹车,改革开放再次成为宣传主流,也为中共十三大的顺利召开创造了舆论与人事的条件。
  此后的7月1日,小平同志的《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即1980年8月18日小平同志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被重新发表,政治体制改革的宣传工作开始在新闻媒体上有计划地进行,各种关于经济、政治改革的宣传文章逐步多了起来。
  从表面上看,到了1987年的夏季,一个有利于十三大向着“宣传改开”而召开的政治环境,正在一步步形成。
  然而就在这年盛夏的一天,时任小平办公室主任的王瑞林,给ZHAO转来了一封北京市副市长王大明的信。
  信中反映了中宣部的一些局长得知小平讲“今后主要是反左”之后,情绪很不正常,比如说“要坚持顶住呀!”、“现在胜负未分呀!”等等。
  ZHAO则由此明白了。
  7月11日,ZHAO找来中宣部部长王忍之和常务副部长王维澄,根据这封信严厉地批评了他们。
  他还教育道:“中宣部的精神状态不好,听到讲反左就觉得大势不好、如丧考妣,你们这种状态如何能正确宣传贯彻三中全会的路线呢?”
  ZHAO认为,中宣部这种状态的根子不在于两个部长,而在于主管中宣部工作的邓力群。
  当时距离十三大的召开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ZHAO决定“扭转乾坤”。
  首要之务,就是改变邓力群主持思想战线工作的地位,他要由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的胡启立来接管。
  其实在1987年3月间ZHAO就曾向小平同志提议,应当调天津市委书记李瑞环到中宣部“协助”邓力群主持意识形态的工作,当时得到了邓的同意。
  对于这个调动,站在陈云一方的李先念提出了反对:“邓力群是个好同志,还要很好地发挥他的作用。”
  但老李并不方便直接逆于ZHAO的动作,故而最后,邓力群终究是“没保住”。
  1987年9月14日,在中央书记处会议上,ZHAO宣布,由胡启立正式主管意识形态,成立所谓的“中央宣传理论工作领导小组”,由胡启立任组长,成员有鲍彤(中央政改办负责人)、陈俊生(国务院秘书长)、王忍之(中宣部长)、钱李仁(人民日报社社长)和WEN(中央办公厅主任)等。
  十三大后,这个小组又增加了一个副组长,中央书记处书记芮杏文。
  同时,ZHAO还撤消了邓力群任主任的中央书记处研究室。
  中央书记处研究室,可以说是邓力群组织的赤红思想笔秆子大本营,这个大本营的被撤销,也就为《红旗》杂志的消亡敲响了丧钟。

4.

  早在1985年底,HU主持中央工作的时候,由于邓力群对改革开放的态度“不明确”,中央书记处就曾经以调整工作分工的名义,决定邓力群只分管意识形态,不再兼任书记处研究室主任的职务,这个职务交由王兆国担任。
  但在会后,邓力群向陈云汇报,陈云震怒,给HU打电话说,“这事不能这么干吧!”幸而决定被收回,邓力群仍任原职。
  回想八十年代初期轰轰烈烈的“真理标准大讨论”,当时所有中央媒体都参加了讨论,唯有《红旗》杂志总编辑熊复,按照汪东兴的意见按兵不动。
  这遭到小平同志的批评,说“不卷入就是卷入”,意指《红旗》站到了“两个凡是”的一边。
  ZHAO后来在回忆录中说,是他向小平同志提出了撤销《红旗》杂志的建议,并得到了支持。
  《红旗》杂志的撤销没有像书记处研究室被取缔那样立竿见影,而是采取了分几步走的方式,前后经历近一年的时间。
  1987年8月17日,中央书记处会议通过了《中央组织部关于〈红旗〉杂志社领导班子调整的请示》,宣布《红旗》总编辑熊复辞职,一副总编和一顾问同时被免职,杂志社的工作暂由副总编辑苏星主持。
  12月23日,中央宣传思想工作领导小组开会讨论《红旗》杂志问题,胡启立传达了12月16日中央通过《中央机构改革小组关于中央、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中有关《红旗》的决定:撤销红旗杂志社,由中央党校主办一个党内的理论刊物,由中央书记处组织实施。
  1988年1月5日,中央办公厅起草《关于撤销红旗杂志社由中央党校主办一个党的理论刊物的实施方案》,报中央书记处,12日经书记处办公会议讨论同意后,又经政治局常委审阅同意。
  这期间,胡启立还到杂志社讲过一次话:“从中央来说,继续办中央一级权威性的理论刊物,而且还继续叫《红旗》,这值得研究。刊物代表中央的声音,有权威性,人家就不大好讨论,很难发表不同意见,有顾虑。放在中央党校,作为重要理论阵地,更便于理论探讨。”
  于是1988年5月30日,中央发出《中共中央委托中央党校创办<求是>和撤销<红旗>杂志社的决定》。
  1988年6月16日,《红旗》出版了最后一期。
  半个月之后的7月1日,挂在中央党校名下的《求是》正式创刊,小平同志题写了刊名……
跋.
  时间走到今天,《红旗》落地以降,已逾三十个年头。
  红旗落地,“红旗出版社”也改名为了“大地出版社”,负责《求是》期刊的出版。
  1999年11月25日,小平同志离开两年后,在长者的领导下,《求是》杂志确定了“坚持政治家办刊原则,高举旗帜,贴近实际,提高质量,办出特色”的办刊方针。
  2004年,《求是》宣布取消了商业广告,深耕理论。
  2012年的十八大前,通常《求是》要发表常委的文章,新华社就要作为常委活动、提前一天发消息通稿;但是十八大后,常委再在《求是》发表的文章,未见新华社有消息通稿。
  《求是》已成了最后的独立阵地。
  希望同志们可以守护好、坚稳住。
  《红旗》已不在,红旗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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